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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难路上娇养小夫郎(穿越重生)——讨食

时间:2024-10-19 11:01:12  作者:讨食

   逃难路上娇养小夫郎

  作者:讨食
 
  文案
 
  玄禧是末法时代最后一只吉兽人,一觉醒来,莫名穿成了逃荒路上的一员,还被逃荒队伍中的一个小哥儿吸引。
  却不料,小哥儿是逃亡队伍中一个纨绔汉子的夫郎。
  那汉子自私懦弱又无能,从大逃荒开始,便被家里人抛弃,逃荒时更是殴打辱骂小哥儿,抢夺吃食,以至于瘦小的小哥儿整日整日的饿肚子,浑身是伤。
  玄禧烦躁挠头:“……”TMD
  本着守道德的心思,玄禧没敢去抢别人的夫郎,只是闲得发慌,偷摸围绕在小哥儿身边,明里暗里守着他。
  后来,却发现那汉子竟想将小哥儿卖了,换成银钱米面填饱肚子。
  玄禧满眼写着:这他娘的还有这等好事?
  *
  与小哥儿成婚后,他们仍在逃荒路上。
  夜里在破庙休息,小哥儿坐在他怀里,羞怯别扭的红了脸,小声磕巴道:“郎君,你,你又硌着我了……”
  玄禧:“……”
  玄禧咬紧了后槽牙,颌骨青筋凸显,恨不能把怀抱里的小崽子狠狠揉进骨血里。
  *
  木枝,心地善良,是十里八乡顶好看的哥儿,在家时遭受爹娘白眼漠视,被卖给前郎君后,日日被那家人辱骂磋磨。
  原本以为饥荒逃难,他会被前郎君抛弃,亦或是饿死在路上,尸体被人分食,却没想到,前郎君将他卖给了一个陌生汉子。
  那汉子高大勇猛,温柔可靠,把他捧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和他说话时总像是在哄小孩儿。
  木枝又喜又怕。
  玄禧青筋狞扎的手臂环住他的后腰,把他往身上一搂,握住他冰凉的脚丫子笑:“不羞啊,把脚放到郎君身上来,郎君帮你捂暖和。”
  木枝怕痒,蜷起脚丫子直往后躲,闪烁着耀眼碎光的漂亮眸子仰头看他,羞怯道:“不,不要,羞人……”
  玄禧:“……”
  玄禧嗓音低哑,眸色越来越浓:“你害羞,那便让郎君主动……”
  *
  旱涝交加,天下大乱。
  大邦王朝分崩离析,无数百姓成流民,饿殍遍野。
  为了远离战乱,填饱肚子,周边村子的百姓一路乞讨南下,期间无数流民汇集加入逃荒队伍。
  玄禧护着自家小夫郎混在逃荒队伍中,天天想方设法给他找吃食,直到把人养得软乎乎,精致漂亮。
  原本抛弃了他的人又舔着脸凑上前来。
  木枝:“我不跟你走。”
  前郎君:“你曾是我夫郎……”
  木枝:“我郎君让我不要跟狗计较!”
  注意排雷——
  #双洁
  #感情流
  #攻巨巨巨巨巨宠受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种田文 甜文 日常 忠犬 荒野求生
  主角:玄禧,木枝 ┃ 配角:┃ 其它:
  一句话简介:自己的夫郎自己疼,他超爱
  立意:你尽管生长,总有骄阳
 
 
第1章 
  秋季夜里,寒风凛冽。
  玄家村村头的百年大树枯萎,泛黄的树叶飘零,散落了一地。
  连年旱涝交加,庄稼地里颗粒无收,加上北边战事吃紧,胡蛮一路南下烧杀抢掠,大邦王朝被连破十余座城池,天下大乱。
  一阵寒风袭来,玄家村村头百年大树枯枝上的干叶被吹落,飘落到刚抵达玄家村村头的押镖人身上。
  “这儿就是玄家村了,玄禧,你要在这儿停留几日啊?”
  镖头张大浛,是个五大三粗的壮实汉子。
  他押的最后一镖,是带着北方镖局里的所有汉子兄弟家人,一路逃荒南下。
  玄禧穿到这有着汉子,哥儿,女子三种性别的大邦王朝已经有些时日了。
  闻言,他懒洋洋的抬了一下眼,沉沉的应了声:“嗯。”
  张大浛就是个大老粗,他抹了一把汗,混不在意的走到玄禧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成,我们兄弟就沿着官道一路往南走,你,若是你那家子人仍是不待见你,你就加快几步,追上我们,有我跟你哥夫郎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粮。”
  玄禧顿了顿,扭头看他一眼,又淡淡的应了声:“嗯。”
  张大浛的夫郎李清璀笑道:“这下可好了,你正好能去找一找寻一寻你那走失的爹娘,看看当初你与他们走散,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以前总念叨着的木枝小哥儿,不知道人如今嫁人了没有,若是没有啊,你倒是可以趁这机会,好好与他说亲。”
  玄禧:“……”
  他是魂穿到原主身上的,原主早两个月前为了护镖,失足落河死了。
  死前的执念是寻找到大邦王朝中部玄家村的爹娘,再娶了小时候心心念念惦记着的木枝小哥儿当夫郎……
  玄禧魂穿到这身体后,直接霸道的重塑了这具身躯,随手散了执念。
  不过现在有机会能完成原主的心愿,倒是顺手的事儿。
  *
  在村头,玄禧与镖队里的兄弟随意的摆了摆手,漫不经心的揣兜,进了空空荡荡,仿若鬼城的玄家村。
  已经入了夜,四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偌大个玄家村,几百户人家,只十余户人家还亮有灯火。
  玄禧不知道玄父玄母是否健在,也不清楚他们到底住哪儿。
  原主与家人走失时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
  玄禧立在村道正中,在冷风里站了一会儿,就听见最近的一间屋子里,传来哥儿的凄厉惨叫。
  “啊——”
  “不要,别打我……”
  一声又一声,好几次破了音。
  听着像是个小孩儿在祈求哀嚎,在呜呜吹刮作响的凛冽寒风中,显得恐怖又诡异。
  玄禧蹙眉,循声走到门口,一脚踹塌了那家人不结实的院门。
  “嗬咳——”
  小哥儿痛苦发抖的求救声越来越小,像是被人狠狠勒住了脖子,几近死亡……
  玄禧素来波澜不惊的脸上有了些许裂痕。
  实在是这小孩儿的声音太过惹人怜惜……
  玄禧心脏莫名揪紧了,大步走到这家人紧闭的屋门前,抬起一脚,狠狠踹碎了屋门。
  “我艹,他娘的,谁敢踹老子家门!”
  屋里施暴的干瘦汉子被突然倒下来的房门吓了一大跳,慌忙松开死死勒着的小哥儿,跳脚躲到一边。
  “轰隆”一声响过后。
  倒塌的破烂木门扬起许多灰尘。
  玄禧神色淡冷,抬眼看向躺在一旁抽搐的小哥儿。
  “嗬咳……咳咳……”
  小哥儿被掐得窒息,眼泪鼻涕和口水糊了满脸,翻着白眼软倒在地上,剧烈的呼吸了好几口,身子一软,倏地昏死过去。
  他破烂打满补丁的长袖单薄发白,胳膊上的衣衫被撕烂,裸露在外的手臂,小腿,脸蛋和脖颈,到处青一块紫一块,红一块肿一块,没一处好肉。
  如今昏了,更是进气多,出气少。
  “你,你他娘的,你谁啊?!”
  张明财梗起脖子,抄起床头边下的木棍,指着玄禧的鼻子愤愤道:“滚出去,他娘的,老子不管你是谁,给老子滚出去,少他妈多管闲事儿!”
  玄禧沉沉盯着冰冷灰土地上昏死过去的小哥儿,心里的火气缓缓蔓延开来,眼眸幽冷。
  “滚啊!”
  张明财挥舞木棍,疯狂挑衅,试图驱赶他:“快滚!”
  玄禧扭头,淡淡看张明财一眼,突然一把拽走他手里的木棍,反手狠狠一棍子捶在他后背上。
  “噗!”的闷响。
  棍子到肉的声音发沉。
  张明财登时扭着干瘦的腰躯痛苦哀嚎:“啊,啊……杀人了,杀人啊……”
  玄禧面无表情,再次猛的扬起木棍。
  只是,第二棍还没捶下去。
  地上,木枝“嗬”的深吸一口气,猛然惊醒。
  他看清周身气势凶悍冷冽的玄禧,还有他手里的木棍,惊恐慌张的瞪大了一双漂亮的眸子,眼泪无声顺着额角淌下。
  “你……”
  玄禧一顿,看着他,心脏发胀,缓缓放下木棍,下意识走向他问:“你没事吧?”
  “唔呜……”
  木枝对他又惊又惧,眼泪混着灰土脏污糊了满脸。
  无力的半趴伏在脏兮兮的地上,木枝身上到处沾染了枯枝碎屑和灰土,他想躲,也没气力能挪动分毫。
  又脏又瘦小的身子,还伤得这样重……
  玄禧看得眉头紧皱,不敢再靠近他。
  “你他娘的……”
  张明财趁机躲藏到一边,抄起藏在屋门后的锄头,面露狰狞大吼:“老子教训自个儿夫郎,你他娘的敢闯进我家,还敢动手打老子……”
  张明财又凶又怂的把锄头怼到玄禧面前,愤恨大吼:“老子打死你个王八犊子……”
  他骂骂咧咧,不断试探进攻。
  玄禧定定看着浑身是伤,惊恐失措不断想往角落里爬的小哥儿,眼底情绪浓郁。
  这小哥儿伤得太重了。
  今日若是没人救他,就凭他这多日未曾进食的虚弱身子和身上的伤……他活不过今晚。
  玄禧心里不虞,扭头,面无表情看向气势汹汹的张明财。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张明财被他充满野性的冷戾眸子唬了一大跳,举着锄头的手抖了两下,颤颤巍巍后退:“你,别过来,他娘的别以为你块儿头大老子就怕你……”
  玄禧咬了咬后槽牙,颌骨青筋凸显,忍不住又回头看了再没力气挣扎,倒在冰凉的地上蜷缩起身子,半昏迷,无声流泪的小哥儿一眼。
  木枝和张明财是夫夫关系,这是他没想到的。
  那这场家暴,他是该管,还是不该管……
  “他娘的,你看什么看……你,你看上老子夫郎了?那个浪荡货?!”
  张明财慌张的打量着玄禧的脸色,见他似是对木枝有所动摇,咬牙狞笑道:“娘的,那样丑的浪荡货,你也看得上!”
  玄禧:“……”
  玄禧一顿,心头火起,倏地回身一把拽住张明财手里的锄头棍,猛的一扯。
  “我的娘……”
  张明财不查,一个踉跄往前蹿。
  玄禧一把掐住他脖颈,狠戾捏紧,沉声冷道:“你想死。”
  他说话的声音发淡,没什么情绪起伏,淡得人汗毛直竖。
  张明财呼吸不畅,憋红了一张脸,死命挣扎:“放嗬,放……”
  玄禧盯着他的脖颈。
  只要稍稍一用力,这脆弱的脖颈就会:“咔擦——”
  折断。
  但是身后,小哥儿可怜痛苦的呜咽声又细又小……
  他快坚持不住了。
  他真的要死了。
  玄野回神,猛的一把将张明财狠摔在门槛上。
  “碰”的闷响。
  “呃嗷……”
  张明财凄厉惨叫。
  玄禧眼底情绪浓郁,大步走向他。
  “你,嗬咳咳……”
  张明财浑身剧痛,捂着脖子跌伏在地上,望着玄禧不断逼近的身影,开始发抖。
  他知道怕了,惊恐的挣扎着往屋外爬。
  玄野一脚踩在他头上,道:“你说,他是你的夫郎?”
  玄禧面无表情。
  他意识到自己对这小哥儿有些许在乎了,那么,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今日都要带走这个小哥儿。
  “嗬唔?!”
  张明财像条狗似的被踩着头颅,趴在肮脏的地上,惊愕恐慌的试图看清玄禧的脸色,又连忙遥遥瞪向角落里的木枝。
  木枝趴倒在地上,浑身抑制不住的发抖。
  他还没死。
  张明财倏地咧嘴一笑,又怂又不怕死的大喊:“你看上他了?哈哈哈,那贱货可是老子的夫郎,是过了明面的,怎么,你要抢走他?啊?你端看他肯不肯跟你走,你看这世人的唾沫星子淹不淹死他这个不守夫道的浪荡货……”
  他嚣张的话还没骂完,玄禧狠狠踹了他肚子一脚:“聒噪。”
  “嗬呕……”
  张明财被踹出去几米远,捂着肚子,疯狂呕吐,嘴角渗出丝丝血迹,耳朵嗡嗡作响。
  他痛苦的蜷缩倒在地上,抖若筛糠,没有气力再出声。
  玄禧在心里深吸了一口气,扭头走向木枝,半蹲在伤得厉害的小哥儿身边,蹙眉,软了声道:“你……”
  “嗬……”
  他话还没说完整,木枝干得起皮的唇瓣动了动:“……”
  听不清他想说些什么,只依稀能辨认口型,像是“水……”
  玄禧张了张口,忙起身后退两步,扭头大步走出院子。
  天气太干了。
  按年算的旱涝交加,如今已经旱了好几年,北方这地界儿,河里早没了水。
  村子里有水井的人家根本不多,被渴死的人也不在少数。
  看小哥儿这样,恐怕也已经许久没喝过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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