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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难路上娇养小夫郎(穿越重生)——讨食

时间:2024-10-19 11:01:12  作者:讨食
  玄禧语气淡淡,回头看他,眸子平淡无波,似是在看一个死人。
  张明财:“你!”
  张明财只瞅了玄禧幽深的眸子一眼,立马被他狠戾可怖的眼神吓着了,扶着脏兮兮掉渣的土墙,缩脖子梗道:“他,他可是我夫郎……”
  玄禧面无表情的盯了他一会儿,低沉出声道:“带我去小枝的房间。”
  “我凭什么……”
  张明财张口就想开骂,不经意又扫过玄禧的眼睛……骇得后背冷汗直流。
  他颤颤巍巍瘸着摔疼的腿,慌忙带玄禧去了最偏最破烂的一间小杂物房。
  杂物房里什么都堆放有。
  干枯的枝桠,乱岔的木柴,干稻草,缺胳膊短腿的旧桌椅板凳,日常用得上的锄头农具和背篓……杂七杂八的东西,几乎占据了大半个房间。
  穿过一条仅供一人走过的小道,破烂漏风的房间最里面,只有一张破旧狭小的木板床,宽仅一米余,还是用首尾两条板凳和几块木板随意搭起来的。
  床上连床像样的被子都没有,为了取暖,铺了许多干稻草……
  床头边,仅有的一身打满补丁的破烂衣衫衣裤散乱。
  除此之外,竟是一点木枝的个人物品都没有。
  寒酸,简陋。
  可这是木枝睡了好几年的床,生活了好几年的地方……
  玄禧看着,眼底的心疼几乎要化成实质。
  沉默许久,他面无表情的闭了闭眼,呼出一口浊气,捡起床上又破又旧但还算干净的衣物给怀里的小哥儿穿上,放软了声问:“小枝乖,可还有什么东西要带上?我们今日就要出发南下逃荒去了,这里不能再待。”
  木枝干涩的抿抿唇,吃力的摇了摇头,幅度几乎看不见。
  玄禧揽紧了怀里小小的一团,用脸颊贴贴他的额头,冷冷抬眸环顾四周。
  “张明财!”
  院子外,折返回家拿东西的玄家大哥玄壮山惊慌大喊:“你怎么还在这儿?!那胡蛮已经打到上边儿的镇子了,胡蛮铁骑只需一刻钟就能杀到我们这儿,你还不快走?!”
  “什么?!”
  张明财在院外惊破了音,闷头冲回房间里,抄起乱七八糟的包袱,慌慌张张拔腿就跑。
  杂物房里,玄禧往上托了托木枝的屁屁,调整了一下抱他的姿势,让他能更舒服的趴在自己肩头上。
  如今已经是深秋,外边儿的空气冷得刺骨了。
  木枝身子弱得厉害,玄禧不放心就这样带着他冒冷风往外走。
  犹豫了一会儿,玄禧顾不上逃走的张明财了,抱着他进了张家人的房间。
  一脚踹开破烂的衣柜。
  张家夫郎的柜子里,空空荡荡。
  玄禧蹙眉,不死心,抱着木枝,找遍了整个玄家村的人家,倒真在村尾找到了一户还算宽裕的人家遗留下来的,干净陈旧的棉被。
  那被子被卷好,收在高高的破旧木柜最上方。
  把被子拿下来,里面还藏有几身小孩儿的旧衣和婴儿时使用的布背带。
  许是那户人家匆匆忙忙收拾东西离开时忘了抬头看看,因此遗漏了。
  玄禧一手提着棉被,一手托着趴在肩头昏迷的木枝,找了个地方坐下,把软绵绵,连抬手都困难的木枝揽坐到身前大腿上,整理好他身上穿的破旧衣裳,才猛的一抖棉被,软声笑问:
  “小枝的肚子可饿了?”
  玄禧一边抖干净棉被,一边软声哄他说话。
  “等,等,一下……”
  木枝到处都没找见张明财的身影,转眸看向玄禧,急得快哭了,哽咽道:“张明财……我的……玉镯子……”
  玄禧动作一顿,忙放软放轻了声音道:“不急,不着急啊,小枝跟哥哥说,玉镯子在哪里,我们去拿。”
  他话落,空气中,胡蛮烧杀的欢呼声和马蹄踢踏声隐隐传来。
  他们已经离胡蛮很近了。
  再不跑的话,他们恐怕会死在胡蛮的铁骑下。
  木枝惊恐,害怕连累玄禧,眼泪淌湿了额角的碎发,却道:“你,走……”
  他虚弱固执的喊:“走,你,快走……”
  “小枝别怕……”
  玄禧心肝脾肺肾都快疼碎了,连忙用棉被把他裹好,一边哄一边往外走道:“好了,我们走,小枝乖,不哭啊,有哥哥在,不怕……告诉哥哥,玉镯子在哪里,我们去拿了再离开也来得及。”
  木枝伏在他肩上无声的哭,气若游丝:“被,张明财,抢,不,知道……”
  “被张明财抢走了?”
  玄禧从他断断续续的话里连蒙带猜:玉镯子被张明财抢走了,如今木枝也不知道在哪里,只大概率可能在张明财身上。
  玄禧气笑了。
  怀里的小哥儿支撑不住又昏迷过去。
  玄禧冷冷勾起唇角,抱紧了他,步态平稳的走出张家破旧的院子门,快步走上官道,一路朝南方追去。
  不稍一会儿,玄禧抱着木枝就追上了拖着人力木板车,惊慌失措连滚带爬逃跑的玄家人。
  玄禧无视了他们,径直路过。
  空气很凉。
  尤其西北风吹刮得厉害。
  冷风不断扑打在后背上。
  玄禧衣着单薄,用庞大的身躯替怀里昏睡的小哥儿挡住刺骨寒风。
  玄壮山看他怀里抱着个人,还能轻描淡写走得那样快,忙气喘吁吁的喊他:“玄禧,你来帮兄长拖一下板车!”
  玄母在旁边一手扶着木板车上边儿堆积的行李,助力推着木板车走,一边抹着汗水焦急大喊:“玄禧,你不是独自一人找回来的吗,你怀里那人是谁?!”
  “玄禧,来帮我们推一下车!”
  玄家人在后面七嘴八舌的着急呼喊。
  玄禧头也没回。
  冷风吹散了木枝眉眼上的碎发。
  玄母远远的撇眼看见了,震惊大喊:“玄禧,你怀里抱着的那哥儿,可是张家的夫郎?!”
  “什么?!”
  玄母这话一出,玄家所有人,齐齐盯向了靠在玄禧颈窝处昏睡的木枝。
  玄禧眉头微蹙,伸手将木枝身上裹着的棉被拢了拢,把他脑后披散的头发抓起,拨到身前,拉起最外面的宽大棉被角,兜头盖住了小哥儿的整个脑袋,只留他贴近脖颈的口鼻在外呼吸。
  “玄禧!你抢了别人的夫郎!”
  玄母震惊大喊:“抢就算了,怎么不知道抢个好的?那张明财家的夫郎就是个不下蛋的,身子骨还瘦弱成那样,你把他带上就是个拖累!”
  “他怎么没反应?!”
  “他该不会病倒了吧?!”
  “难不成是死了?!”
  玄家人多,七嘴八舌,话里话外都是不怀好意。
  玄禧脚步微顿,冷冷转回身,阴郁抬眸,薄唇轻启:“再多嘴一句,我弄死你们。”
  “你!”
  玄母被他毫不客气的冰冷话语噎住,脸色登时难看起来:“我可是你娘……”
  她话还没说完,瞥见玄禧阴郁狠戾盯着她的眸子,一下被吓得话都卡在了嗓子眼儿里。
  玄禧懒得与他们多作纠缠,冷冷扫了他们一眼后,抱紧怀里昏迷毫无意识的小哥儿快步往前走。
  他一路上都没停下来休息过。
  身后,胡蛮铁骑的烧杀抢掠声越来越小。
  直到入了夜,再也听不见。
  *
  旱得土地都开裂的官道上,西北寒风一吹,尘土飘扬。
  道路两边,杂草枯黄,途径的河流也已经干涸,看不到一点水。
  一整天都紧追在玄禧身后逃荒的玄家人见玄禧终于肯停下脚步,下意识的也跟着停了下来。
  他们也不凑近玄禧,离得远远的,在官道旁的松树林边休整,时不时警惕的瞪玄禧几眼,似是怕他过来讨要吃食。
  玄禧懒得理会他们。
  捡了棵大树倚靠坐下来,抱在怀里的小哥儿正好迷迷糊糊的醒了。
  玄禧偏头用脸颊贴了贴他温凉的额头,小声问:“小枝肚子饿不饿?晚上吃些羊奶和鸡蛋,好不好?”
  木枝干涩的咽了咽口水,脑子懵得厉害。
  他额头贴在玄禧温热的颈侧,虚软无力的问:“我,这是在,哪儿……”
  玄禧怕他着凉,把他身上裹着的棉被拢紧,小声哄他:“胡蛮攻打过来了,我们正在逃荒南下……别怕,有哥哥在。”
  “我咳咳咳……”
  木枝还想说什么,可张口吸到了冷气,剧烈咳嗽起来,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
  “慢些,慢些,不着急,我们慢慢说。”
  玄禧连忙拍着他后背给他顺气,眼底满是浓郁的心疼。
  “张,张明财……”
  木枝的声音又细又小,气若游丝的哽咽:“我要,跟他……”
 
 
第5章 
  “你……”
  玄禧心脏揪紧,张了张口。
  都被打成这样了,小哥儿还惦记着要跟张明财这个郎君……
  玄禧心里酸涩。
  “玉镯……”
  木枝就像濒死的小兽,哭得有气无力:“太奶奶给,玉镯,他抢……”
  那是唯一对他好的太奶奶留给他的玉镯,叮嘱了他要好好收着,富裕时添个首饰,落魄时,是能保命的盘缠。
  但是那么重要的东西,却在前几日被张明财搜刮出来了,狰狞着嘴脸问他讨要。
  他不肯,张明财就往死里打他……
  玄禧救了他那晚,玉镯还是被张明财抢走了。
  木枝哭得厉害,小脸惨白,隐隐约约透着绝望。
  “乖,小枝不哭。”
  玄禧垂眸望着他,薄唇紧抿,宽厚温热的手心心疼的替他擦去眼泪:“哥哥会帮你把玉镯子找回来,相信我,别害怕,好不好?”
  他说得严肃,认真,眼底隐藏着骇人的冷意。
  小哥儿的脸很凉,玄禧的手掌很暖,有点粗糙,却给足了他安全感。
  木枝脑子懵懵的感受到他的怜惜,哭得愈发厉害了,根本止不住。
  玄禧连忙抱紧了他哄:“不哭,哥哥明日就带小枝去找张明财,我们一路追过去,总能把太奶奶给的玉镯子拿回来的,乖,不哭了啊,身子本就虚弱得厉害,若是再哭下去,眼睛也得疼得不能要了,嗯?”
  玄禧耐心的哄了许久,直到木枝身子受不住,昏昏沉沉的又昏迷过去。
  玄禧忍不住咬紧了后槽牙,颌骨青筋凸显。
  默了一会儿,确定木枝昏睡沉了,玄禧掏出半旧的背带,将不省人事的木枝连人带裹被一起背在身后,把带子绕了一圈,在胸口处绑好,起身。
  “你要去哪儿?!”
  不远处,一直偷偷摸摸注意着他的玄壮山连忙问。
  “这黑灯瞎火的,你可别胡乱往山里走!”
  “可不,你连堆火都不起,那山里都是吃人的野物,如今闹旱灾,那野物比寻常可凶上百倍!”
  “你要想死,可别连累我们。”
  玄家兄弟几个嘴里没一句好话。
  玄禧冷冷瞥他们一眼,往黑暗中的树杈一伸手,一条头呈三角棱型,鳞片黝黑泛着五彩腥光的毒蛇“啪叽”一声砸落在玄禧手臂上。
  “嘶嘶”吐着猩红蛇信子的毒蛇又粗又壮,盘在玄禧胳膊处,一双恐怖蛇眼死死盯着玄壮山一大家子。
  篝火堆的火光在蛇鳞片上跳跃。
  玄家一大家子人眯眼看清他手上的玩意儿,惊恐后退几步,警惕道:“蛇?毒蛇?!”
  玄禧淡漠的勾了勾唇,随手将手里两斤重的毒蛇往玄家人脚下一甩。
  “啊——!!!”
  玄家一群人瞬间脸色大变,尖声惊叫,连蹦带跳,惊恐后撤:“别过来,别过来啊啊!”
  “毒蛇!救命啊!”
  他们连手里珍贵的黑糙馍馍都顾不得了,连滚带爬。
  可那毒蛇也不是死的。
  它在玄禧手里温顺,在玄家人面前就暴露了野性本能,高高探起头和半截身子,“嘶嘶”的吐了几下蛇信子,迅速游走,追着四散逃开的玄家人而去。
  玄禧漫不经心的看着他们屁滚尿流,拍拍手,转身进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山老林里。
  *
  夜深露重。
  深山里,玄禧半跪在火堆前,旁边插满了正在烤的猎物。
  他坐在火堆旁,怀里揽着昏迷不醒的虚弱小哥儿,手指灵活翻飞,快速编织出一个半人高的藤蔓背篓。
  背篓已经进入收尾阶段。
  怀中,昏昏沉沉的木枝被烤肉的香味香醒了,迷迷糊糊的“哼唔”了几声,茫然的小声唤:“玄,禧……”
  玄禧编藤蔓背篓的动作一顿,连忙应声道:“在,小枝乖,哥哥在。”
  木枝干涩的咽了咽口水,脸蛋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上,怯怯的问:“我,我能喝点水,吗?”
  “渴了吗?等等啊。”
  玄禧连忙把还未完工的藤蔓背篓丢到一边,拍干净手,解开胸口处为了护住他绑上的带结,小心松开他的身子,软声问:“小枝可还有哪里难受?肚子饿不饿?有没有想吃的东西?”
  说着,玄禧起身,小心的把他连人带被放到旁边的干草堆上,取了煮开后一直温着的羊奶,轻轻递到他唇边道,“这是羊奶,小枝喝些……慢点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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