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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系群还没曝光……所以，你是暗系群的或者，轮回让你知道了暗系群的存在——”凌钰很快想明白。
“不是，你可能对轮回有误解。”楚司梵打开自己的系统面板，“你可能不清楚，被轮回者我也是轮回过的，我并不会有轮回前的记忆，只是根据现有信息猜测我轮回过了。”
凌钰不想扯皮这个问题，现在一切都又乱又杂，他需要一个完整的时间和安全的地方来好好捋这一条条线。
“你还去人工智能研究基地吗？你怎么被通缉了？”凌钰想到楚司梵之前的目标，她不会跑去接触主脑了吧？
“就是你想的那样，我被VB67主脑盯上了。”楚司梵不慌不忙，“你开一下面板，组队邀请，最近新开的功能，把我加进去。”
组队？他以为楚司梵口嗨说着玩的，新功能吗，看来他确实遗漏了很多信息。信息差这种致命错误下次不能再犯了。凌钰迅速打开面板，果然有了可组队功能，将楚司梵拉进队伍，却跳出了一个巨大的注意事项：
【宇宙裂隙温馨提示：
组队功能并不可逆，队长职权较大，请谨慎操作。请注意鉴别队友。】
凌钰是想好的，虽然一开始的见面很不愉快,但他并不否认楚司梵的能力，不管是智商还是武力值……发展空间都较大，就算不是逆天队友也不会是拖后腿的猪，凌钰很清醒也自认为看人很准，再一个团结确实必要，他还有个深海调查员的身份，有个队友很多事情都会方便起来。
点击确认。
【请确认队伍名：摆烂的咸鱼们
队员：楚司梵(职位？)】
“你想当什么职位，我猜可能跟以后团队分工有关，”凌钰复述当前职位，“对了，队名叫摆烂的咸鱼们咋样？职位有副队长、MT（主坦克）、输出、治疗、后勤、数据分析。我是队长兼指挥官。”
第10章 摆烂的咸鱼们
“副队长吧，介意吗？”楚司梵对于自己的能力很自信，凌钰在思考过后也第一时间同意了，不管往后他是否能遇见比楚司梵更优秀的人，但当下她无疑是最好的选择，这个宇宙裂隙即使没有明确表示，也已经将各种风险摆在面前了。
“好。”凌钰快速将队伍填好。
【组队成功！
队名：摆烂的咸鱼们
队长兼指挥官：凌钰（也许是个六边形？）
副队长：楚司梵（是个果敢的冲锋者与谋划者，眼光不错？）
其他：无】
“走吧。”凌钰观察了一下羽羽的状态，还挺活跃，看来没有被一系列的动荡冲击到，这就好。
他和楚司梵分开了。楚司梵要怎么处理凌钰不清楚。他知道自己也有一些迫切需要搞的事情。他还是太被动了，楚司梵带给他的心理压力还是很大的。
也许是他还没有正式接触过别的玩家的缘故，只有楚司梵一个参照物，再一个他自己也隐隐约约感受到了这个动荡的宇宙战争拉开帷幕的气息和风雨欲来的前奏。
熟悉的机械店。
“老板，中途出了点事故，没有及时回来很抱歉。”
凌钰语气认真，本来想说要不你扣我工资吧，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毕竟工资还是支撑他接下来生活的物质基础，实在不行加班也可。
“没事，最近外面很动荡，主脑发布预警VB67可能会被虫族入侵，让新人类保持备战准备。你自己也小心一点。”老板扶了扶眼镜，“最近自由军也在浑水摸鱼。”
“自由军？”听到有一个没有了解过的名词，凌钰不自觉地把疑惑问出口。
“VB67阶级矛盾尖锐。和新人类相反的旧人类有一部分提倡为了自由而奋斗，与由主脑领导的新人类相抗衡。他们被统称为自由军。”
老板的机械眼球转来转去，凌钰头皮发麻，那种奇怪的感觉就像在定制恋人店铺里看到的导购，是自己的第一本能吗？
“原来如此，那我去工作了。”凌钰手脚麻利，在将羽羽放在兜里玩后，就先去干活了。他并不知道那个老板正在他的背后出神地看他，喃喃着“自由……”
事实上在干活途中凌钰也没闲着，复盘着自己的经历。
由总群可知，玩家基础面板开启，他的面板也很奇怪……还有那个宇宙裂隙是怎么一回事——问题太多了。他反而盼着老板早点走，好让他自己一个人整理思路。
夜深人静。老板走了，凌钰方才彻底放松，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于这个老板总有一种莫名的警惕，甚至超越了对楚司梵这个玩家。也许是因为他和土著注定有的隔阂吗？或者是别的什么。
不过这样也好，他注定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样也许他还会记得他从哪里来，而不至于在这里彻底迷失。
一个个来复盘。
游戏内测时间1月1号零点。
三条注意事项：1，需保持血统为人类，参考楚司梵的血统只剩50％，半身机械化。（暂不清楚后果，009楚司梵帖子宣称可能会死亡，存疑。）
2，他目前抽卡两次。第一次是虫族雄虫骨溪。第二次是一直跟着他的羽羽。
想到这里，凌钰看了眼在他兜里躺平睡觉的鸟，忽略掉可爱的滤镜，从第一个骨溪来判断，羽羽恐怕也不简单。为了将信息更全面展开，凌钰同步浏览着面板总群加论坛的各种信息。
当前知道卡池是专属限定类的。如果卡池抽出来武器，说明这个卡池只有武器。还有玩家只能抽出来食物的、图纸……五花八门，只有想不到，没有不含的。
这个消息让大部分玩家都心头一颤，毕竟能玩这种游戏的，都有一颗寻求刺激的心。可惜能源石可遇不可得，暂时没有发现其他可以替代能源石用来抽卡的存在，限制了大家发挥。而他自己的卡池姑且可以算作生命体限定卡池？
不管怎么看都很像游戏的套路，确实很容易让人生出不真实感。
暗系群……
凌钰想起来这个几乎快被他忽略的东西。
点开看，只有孤零零的一条消息。
［奶油夹心（随机匿名）：家人们？这个群不会就我一个吧。］
凌钰刷新的时候正好看见总群有人讨论，这个就涉及到玩家面板了。
就像他在危机之下觉醒的技能一样，别的玩家也能获得一些奇形怪状的能力。但是这些能力按照大类正好对应不同的小群。
【论坛接龙：
hhhh兄弟们，来让我们接龙一下不同群的能力吧！
我们的口号是——金手指虽迟但到！】
【1L：光系群，奶妈……
5L：原系群，量子重组——
36L：为什么你们都这么高端？
45L：低端的来了，原系群，炉火纯青（做饭），想不到吧。
77L：45楼的是食物附魔吗？
101L：……
456L：光系，除了视力好点没什么用——
1001L：感觉和群没关呐？
1255L：帖子歪了！
452L：一句话总结：乱七八糟。但光系群的偏治疗。原系群就是百花齐放……还有没曝光的群。】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谨慎的凌钰在看着群消息时突然有了一种找到同类的感觉——不对，本来就是同类。
放松地就像他无聊和好友唠嗑的感觉，整个总群和论坛在一开始宇宙裂隙刚扩大以及各种威胁下，依旧保持着……嗯……玩家特有的乐观？
没有那么沉重的压力，凌钰也乐得慢吞吞地刷消息看个开心。
阶级划分什么的——其实没有楚司梵说的那么明显且严重，估计是她太过悲观了。
天色催促着凌钰赶紧休息，在确认自己暂时安全后，凌钰就没有再熬夜了。
——
睡着之后的凌钰不知道，此时VB67星已经在悄悄动荡起来了。
458区455户，狭小的生存在这个忙碌城市里的一个小房间，三楼。
自动感应灯亮起来，楚司梵进入房子里，这里就是她暂时的生存之地。
“主人，欢迎回家，一切安好。”浮辉温顺地将楚司梵的外褂放到衣架上，看起来就像是个听话在家等候主人回来的宠物。
33仿生人，也就是浮辉。
只见楚司梵没有拒绝他该有的讨好，只是冷淡地从兜里掏出了一个东西——智能核心，轻轻丢到浮辉手里。
“我专门去找凌钰要的。”
楚司梵的态度说不上好，但也不差。
“我已经决定这次和他站在一起了……希望他还能爬到那样的高度吧。”
楚司梵毫不拖泥带水地进入卧室，末了又加一句，“摆烂的咸鱼们？凌钰这次有点瘫啊。”
“第七天……内测第七天。”
楚司梵进入卧室，扑到床上让自己放松。
客厅。
浮辉看了看他的智能核心，将其装进舱体，只见数据流穿梭的眼睛里显露一行字：
［好戏开始了］。
——
凌钰在机械店一直帮忙，拿着应有的工资，几天了。说起来一开始他还在胆战心惊记录自己内测时间和星际历的区别，但随着时间推移，他对时间观念开始模糊不清，在现实世界的生活，恍如隔世，记不清是第几次叹气，他怀疑回不到现实生活了。
事实上总群也是这样想的，现在已经很少有玩家提现实的事了。
总群的当前存活变成八百。
一开始内测的三千多人零零散散变得越来越少，经历了动乱和恐慌，越来越多玩家在这个奇怪的宇宙裂隙世界匆忙生活，疲于奔命。
“好久不见。”
凌钰听见机械店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此时老板又出去不知道干什么，店里就他一个人，还有他的羽羽。
是封必午。
如果不是这次突然露面，凌钰恐怕忘却了自己在人工智能研究基地经历的事，与其说是忘却，倒不如说已经开始自我麻痹了。
“欢迎光临。”
凌钰不想不打自招，装作陌生的样子，一如既往当普通客人招待。
“研究员在你那儿？”
封必午上来就很直白地剖析目的，凌钰没有说话，只听到封必午继续说，“他是我同事，把他交给我吧，我——”
封必午做了个封嘴的动作，凌钰反而笑了，语气调侃，“这位大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小店经营机械修理等工作，请问您需要什么吗？”
封必午见凌钰无所作为，反而愣愣地盯着他看，半晌，又慢吞吞地吐出了一句话，“那个逃走的33仿生人……”
“最好把尾巴藏好点。”
“我可以装作不知道。”
封必午说完就走了，没有丝毫留恋，仿佛来这里就是为了传话。
凌钰在封必午走后就回到店里头，事实上他知道那个被他放在自己个体精神力空间的研究员。
说起来，好久没去看这个研究员了。
在自作主张将机械店的门拉上后，凌钰坐到机床上，把羽羽放在一旁，就快速进入自己的精神力空间。
“你来了。”
研究员早就醒了。
因为精神力空间时间都静止的缘故，他并不感到饥饿。
“我对你没有用处，只是个打工人而已，放了我吧。”
研究员继续说。
“我叫封枭。”
就在这个时候，研究员突然撕开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当那棱角分明的脸出现时，凌钰一整个惊诧，这不是……
他在现实世界同寝的——
第11章 离开VB67
如果把这个庞大的宇宙裂隙世界称作游戏的话，就把他的世界当做现实。而封枭就是他现实世界的同寝同学，他们那个寝室总共四人，封枭……
就是其中之一。
“我猜就是你。”封枭叹了口气，没想到来这里还没摸透什么就被自己朋友绑了不省人事。
凌钰深深地看了封枭一眼，本来打算相认的冲动被彻底压下，“你玩了？”
他当时被这个游戏内测的宣传片吸引，是向封枭发过链接一起打的，谁想到事情到了这步田地。
他真的是封枭吗？这个游戏世界观设定庞大，三千多的内测人真的就这么巧让他和他朋友在VB67星遇上吗？
迎着凌钰的微表情，同寝多年的封枭立刻感受到了凌钰对于自己的不信任，要自证呐，他想了想，缓慢开口，“你爱好宇宙星际类手游，市面上的游戏都被你玩了个遍，除此之外你还特别关注这类游戏的内测，可以说宇宙裂隙这款游戏内测的火爆也有你的一份功劳。”
“笼统。”
虽然眼前的人脸熟悉到凌钰很想一把拥抱，但理智告诉他小心驶得万年船，如果这真是个手游就好了，可惜不是，死亡的阴影即使不深刻也让他懂得规划，规划一切，至少——他要做苟活到最后的那个人。
虽然没有亲眼见证过玩家死亡，但这种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笼统啊，”封枭托着自己的下巴，“宇宙观测台。你的up账号昵称。”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凌钰突然放松地笑了，“你……第二个抢到内测名额的吧。”
“是啊。”
“你懂的，我的老搭档。”封枭锤了一下凌钰的背，“在这个茫然的VB67星上，我看到整装待发的机械军团——”
“在人工智能研究基地，我看到无数的仿生人，与市面上的供娱乐的完全不同，他们每一个都算是一个行走的机甲，硝烟和战火……你知道吗？”
“战争要开始了，哦不，准确的说，战争从未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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