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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难(玄幻灵异)——楼外垂杨

时间:2024-10-21 14:48:57  作者:楼外垂杨
  其中一个寸头男人回答了我,回过神似的,说那个录音机自己放了出来。我扫了一眼,将录音机关掉。
  大概是刚从重症监护室出来,这三个人的脑子有些不清醒,又是半夜,所以才说出了这样的胡话。
  我这样想着。
  大雪
  事实证明,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刘姐家里突然有事,请了两天的假,我帮她代班,开始负责那三位病人。
  白天还好,一到晚上,他们三个人就变得有些奇怪了。每隔十分钟他们就按一次呼叫器,我每次过去,他们都说录音机无缘无故就响了。
  我怀疑他们恶作剧,故意整我。
  这样的病人,真的很讨厌。
  最后一次,我严重警告他们,如果再这样就将这件事告诉主治医生,希望他们别再这样了。可是过了十分钟,呼叫器又响了。
  感染科没多少病人,二楼就他们三个,其余一楼的住满了。我看他们是存心找事,我过去将录音机收走了,转身时,我还特意看了他们一眼。
  总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们之前,有这么老吗?
  我回到护士站,将录音机放在台上,我拿出他们的病历翻开。
  李科,27岁。
  方晓龙,25岁。
  卫华,34岁。
  这三个人年纪相差也不算特别大,可怎么看起来跟老张一样?
  就在我抄写病历的时候,录音机突然响了。然后,我听见里面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还有人在说话。
  我将里面的内容全都听完了。
  我好像发现了他们的秘密。
 
 
第49章 49
  大雪
  录音机响了。
  我醒来一看, 录音机旁趴着雪。
  它怎么又进来了?
  值班室的门缝半敞着,我想,它也许是来找我的。现在时间是凌晨的四点半, 天还没亮,自打我昨天拿走录音机后,我就一直在想,如果里面的内容都是真的, 那么病房(9)的那三个人一定有问题。
  还有, 他们今天看起来比昨天更老了。这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我将录音机里的磁带取了出来, 藏在了枕头下。
  我回头一瞄, 雪还在, 不能让老张发现它。我抱着雪藏进了柜子里的同时, 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老张将手套放在桌上,把门关上了。跟进来的, 还有廖群山。这么晚了, 他们俩出现在这里做什么?
  想来,廖群山跟楼下那三个男人是一伙儿的, 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说磁带里的事情。果然, 廖群山对老张说,塔图的冰洞里有黄金,等楼下那三个人的病好了, 一起去运金。
  老张听他这么说, 沉默了很久, 既没有回答他也没有说别的话。
  我感到一阵紧张,怎么突然没了声音?
  怀里的雪舔了舔我的手, 幸好它没有出声,如果他们知道柜子里还有第三个人存在,我恐怕讨不到一点好处。
  我对黄金倒是没什么兴趣,只是磁带里的事情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我想知道这些人后来怎么样了。
  片刻,有脚步声停在了柜子前,我猛地一惊,僵直了脖颈,一把捏住雪的嘴,雪竟然没有反抗。透过它的身体,我的手臂感觉到它的心跳突然加快。
  完了,我应该是被发现了。
  我不确定,我不敢透过缝隙去看了,我闭上眼睛,我都想好了措辞,就说是怕老张发现雪的存在,无意撞见他们的谈话。
  另一道脚步声也朝我走了过来,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电波卡顿的声音忽然在值班室里响了起来,只听声音“咔咔”地震动,断断续续,有长有短。
  我们三个人都被狠狠的吓了一跳,我不由地勒紧了雪的肚子,还没沉下心,金田喘息的声音居然从录音机里传了出来。那离奇的脚步声忽远忽近,就像在我耳边奔跑一样。
  怎么可能?
  我回过神,那磁带分明被我取下来了啊!
  我顿时被吓破了胆子,惊出一身的汗。
  雪受到惊吓,从我手上跳了出去,柜门被我猛力推开,我也顾不上外头的两人,冲了出去。
  我回到二楼,我知道自己的脸色很难看。我匆匆跑回护士站,却不想,李科站在护士台前好像一直在等我似的。
  他只是看了我一眼,什么都知道一样,问我:“护士,你都听见了吧?它真的会自己播放。”
  我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心虚得厉害,我知道此刻的我脸色肯定煞白,我惊魂未定地抬起头,盯着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走过来,将手伸到我的面前:“你看,我的手是不是光滑的?”
  我得喉咙干得发痒,我咽了咽口水,恍恍惚惚地点点头。
  他又指了指自己的脸:“但是我的脸却像六十岁的老人。”
  我的脑子很乱,我又点了点头。
  他蹲下来,拉着我的裤脚,眼睛里有泪水,他求我:“护士,你救救我,我真的,我真的不想被折磨了。你可不可以给我一点阿司匹林?安眠药也行。那些东西跟着我,我摆脱不掉,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救救我,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好不好,啊?”
  我看着他,我看了眼四周,没有人,老张和廖群山也没有追下来。
  我脑子一热,蹲下来,问他那磁带里的东西是不是真的。
  他嗯了声,说不仅有死人还有会动的死人,里面都是虫,不仅如此,冰洞里还有一座墓。
  我瞪大眼睛,急忙让他赶紧去公安局报警。他摇摇头,如论如何也不去报警,我问原因,他怎么也不说。他只想寻求一个解脱,他让我偷偷拿一点阿司匹林给他。
  出于职业道德,我坚守职业底线,我拒绝为李科提供任何药品。
  李科的模样很失落,他看起来想寻死,我怕他想不开,急忙拉住他:“你要是死了,你的家人怎么办?”
  他失神地垂下手,一副丢了魂儿的样子,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朝病房走去。“回不去了,回不去了,这里有鬼,有鬼,有鬼……”
  我捂着心口,头皮发麻,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
  我发觉自己的手在抖,腿也软了。刚平复了心跳,墙上的锦旗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我伸手去捡,一抬眼就看见了悄无声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护士站前的方晓龙。
  他一看见我就问录音机在哪儿,我急忙说,在三楼值班室。他伸出一节发白的胳膊,他帮我将锦旗捡了起来,告诉我,一定要将录音机和磁带丢掉,不然会被里面的死人缠上。
  我怔住,害怕得一缩,我并不知道那里面的人已经死了。
  他又问我,有没有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想了想,摇头。医院阴气重,多少都有些不干净。但是我在感染科这段时间,从来没撞见过什么东西。
  除了医院的太平间,偶尔有人说什么尸体突然动了之类的话。我不敢细想,我赶紧催他回病房,天快亮了。
  方晓龙走了,这件事越发离奇了。
  感染科笼罩在灰蒙蒙的雾气中,玻璃窗上一片白,外面的世界我看不清,只是这天一直不亮,我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不一会儿,卫华走了过来。
  他问我有没有打火机,我一愣,摇头。
  “吸烟区在这栋楼的后面,后门可以抽。”
  他摸了摸鼻子,侧身往楼梯间去了。他跟其余两个人有些不同,我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打鼓。
  他难道就没有一点害怕?不应该的,明明先前在病房时,他听见磁带里的声音明明显得那么害怕。我有些迷茫,想到藏起来的磁带,我得赶紧把它拿回来。
  再次路过配电房,我听见里面又响起了打火机的声音,我的第一反应是卫华,我拉开门,里面却空无一人。
  我猛地关上,后背凉飕飕的。我跑回三楼,值班室亮着灯,老张和廖群山早已不在。
  我掀开枕头,那盘磁带和录音机也不见了。
  原来他们早就看见了,那为什么还要装作不知道,非得故意吓我?
  还是说他们另有目的?但这种事情不是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吗?
  我往回走,到二楼拐角时,卫华走了上来,我见他手里拿着一根烟,抽了一半。我皱了皱眉,道:“这里不能抽烟。”
  他靠在墙角哼哧一声:“我都要死了,我还管能不能?妹子,我不是要吓你,我什么都见过了,我劝你赶紧回去,别管我了。”
  这是什么话?
  我走到他旁边,拉开消防通道的门:“那你也不能呆在这,赶紧回病房吧,刘姐知道病人乱跑,会骂我的。”
  他抬手掐了烟,用脚踩了,跟在我的身后,压低声音问:“妹子,有安眠药没有?我睡不着,能让医生给我开两片吗?”
  我眼睛一转,侧身看他:“没有,你们的病情刚好转,不能胡乱吃药。”
  他嘴角一撇,声音忽然变得阴沉,问我:“刚才……他俩有没有找你说什么?”
  “说什么?”我咬着嘴唇,一哆嗦。“我什么都不知道。”
  “呵,你跟我还说什么假话?妹子,磁带你听见了吧,那玩意儿关不上,就算关上了自己隔一会儿就响了。”他盯着空荡荡的走廊,我看见他脖子上起了密密麻麻的疙瘩。“你觉得它为什么会响?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你知道吗?”
  我汗毛瞬间竖起,顺着他盯着的方向看去,一只手从门上缩了回去。
  我吓得叫了一声,卫华磕磕绊绊的声音响起,他转过头,问:“你……你看见了,你是不是看见了?”
  我不光看见了,我还看见她的头发拖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消失在门口。
  “那……那是什么?”我捂住嘴巴,腿一下子就站不住了。
  卫华绝望地看向我:“有鬼。”他突然抱着头蹲下,发疯了一般开始惨叫,他嘴里一边喊着“救命”,一边使劲地撞地板。
  这一声惊动了楼下的人,楼下的医生和护士全都上来了,李科和方晓龙也从病房里冲了出来,三个人不受控制地大喊大叫。
  我跌坐在地上,穿过人群,看见了站在病房(9)门口的红衣女人。
  我发誓!
  我说的话句句属实!
  我真的看见了。
  为什么没人相信我?为什么没人信我?为什么!卫华他们说的话都是真的!
  我因为没有看护好病人被处分了。
  刘姐回来,接了班,让我别往心里去。说什么在医院久了,心里都会变得压抑。医生护士也是人,是人都会有压力。
  小雪
  廖群山来给卫华他们办出院,一同来的还有之前那个北京男人,陈桐岩。
  在办理完手续后,即将走出病房的三个人竟然同时倒地不起,抽搐起来。
  他们再次进入重症监护室。
 
 
第50章 50
  我在楼梯间看见陈桐岩愤怒的将出院手续撕碎扔到廖群山的脸上, 两人争吵不休。
  “你就不顾他们三个人的死活吗?我坚决不同意他们出院!”
  “陈主任,这不是你同意不同意的事。他们是自愿出院,也没人逼他们!再说, 衰老的速度一天比一天快,三个人的精神世界已经崩塌,把他们送去精神病院……这是最好的办法。”
  “廖群山!”陈桐岩指着他的鼻子骂:“你敢?你奶奶的,你往他们糌粑里放安眠药这件事我还没跟你计较, 你安的什么心?”
  “陈桐岩!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 安眠药是李科那小子自己偷的!我放什么?这三个人去了一趟塔图,人回来就这样了,他们自己不敢面对自己, 整天说一些胡话, 什么有鬼有鬼的, 我看是他们自己心里有鬼!”他越说越大声, 情绪渐渐失控,他推开陈桐岩, 大喊:“鬼呢?鬼在哪儿?让我看看!”
  他气得在原地打转, 看了一圈,摊手:“我说, 老陈啊, 你能不能别把自己的那一套东西强塞给别人?你摸着良心讲讲,他们说的那些事儿,你信吗?”
  陈桐岩脸上一抽一抽的, 叹了声, 一下子靠在墙上:“不管信不信, 人,我不答应送去精神病院。就算是自愿的也不行, 凡事都得按照规章制度办事。群山,你有你的想法,我有我的想法,这件事谁也说服不了谁,你让我怎么跟他们的家属说?卫华家里还有个怀孕的老婆,小兵才刚上五年级,这么大的事情,你跟他们说去?”
  廖群山沉默一时,点了支烟:“也不用你管,他们已经写了信寄回家,原因就说这里还有工作,一时间回不来。该发的补贴我们也给上,每个人拿多少,我都算得清清楚楚。”
  “你算得清清楚楚?”陈桐岩似是嘲讽般地笑了一声:“你都掉钱眼儿里了你当然算得清清楚楚!你老实跟我说,你上没上塔图?”
  我听到这,大概知道他们在争论什么了。
  这两人也好笑,特别是那个廖群山,人命关天,居然想出这种点子。李科和卫华,还有方晓龙一心想死,不就是因为我看见的那个东西吗?
  都被鬼缠身了,这病怎么好得起来。
  要是我,被鬼缠上,我也想死。
  这一刻,我决定要辞职。
  两人的谈话还在继续,我看了眼时间,蹲在门口仔细听。
  “没上。”
  “没上你就这么肯定他们说的什么黄金是真的?”
  “你不用管,我自有办法。”
  “你真是……”陈桐岩显然很无助,两人吵到最后也没个结论。
  看起来那个陈桐岩更像个好人,起码知道是非黑白啊。
  我准备撤了,转身的一瞬间,我瞟见了蹲在三楼楼梯转角的老张。
  他正盯着我!
  我心里一颤,差点儿喊出来。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他不说话一直在上头干什么?难不成也是偷听廖群山和陈桐岩的谈话?
  我又想到在值班室里被他俩发现的事情,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戳穿我?
  我看着他,第一次觉得老张的脸是那么的可怕。我抖了抖,垫脚回到护士站。看着病历,联想到磁带里的内容,我大概知道廖群山说的办法是什么了,他想找老张一起去塔图运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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