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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难(玄幻灵异)——楼外垂杨

时间:2024-10-21 14:48:57  作者:楼外垂杨
  待顾玉岷回来时,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说是医院的后勤人员,年龄有些大,身材魁梧,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道:“这间值班室很久就不用了,现在后勤人员都搬去后面的大楼了。”
  “冒昧问一句,您在医院工作多久了?听您的口音,像是北方人。”
  男人开了锁,将钥匙递给顾玉岷:“倒是给你听准了,我老家是黑龙江的,来这儿十多年了。”
  “那七年前的那场大火您有印象吗?”
  他的表情顿了一顿,半响才道:“这……我也说不上来,起火前后我刚好不在医院。”
  说完,他推开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木桌,和域里摆放的位置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挂衣裳的柜子没了,铁床也没了。
  谢先章问:“这里的东西都搬走了吗?”
  “生活用品当时就清理了,剩一些桌子椅子的还留着。”
  “那有没有在里面发现一本日记本?”
  “日记本?不清楚。”他想了想,问:“您说什么样的日记本?”
  谢先章沉思,他也只是看见了一角,并没有看得很清楚,便说:“一位叫聂雨倩的护士留下来的日记本。”
  说时,男人眼色一凝,道:“事情过去太久,我真的不记得了。不过,如果是她的东西,应该都被她的家人收走了吧?”
  三个人无功而返,回到病房(9)。
  谢先章并没打算告诉郑清平楼上值班室锁门一事,这个时候就别再吓他了。
  众人第一次见到多吉的另外两个孩子,看见央金的那一刻,仿佛降初教他骑马还是昨日。
  多吉告别大家,踏上了去北京的路程。
  傍晚,外头无声地下起了小雪。谢先章在病床上辗转反侧,望着窗外阴沉的天,走到护士站要求办理出院。
  其余人住在先前的旅馆,约好一个人照顾一天谢先章来着,没想到他竟然端着一锅羊肉火锅出现在了门口。
  “要我说,没有什么事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天啊,我已经有两个月没吃到肉了!先前一直在冰洞里啃压缩饼干,不是吃豆子罐头就是面包碎。还是咱们组长懂我,嘿嘿。”
  “郑清平,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咱们回草场的时候你可没少吃多吉家的饭啊,怎么就没吃肉了。”
  “我说你能不能别在这种时候戳穿人家?有意思么你!”
  “吃了还不让人说,你有意思?”说着,俩人还吵上了。
  谢先章往郑清平和吴树言的碗里各夹了两块羊肉,道:“好了,别吵了。都有,慢慢吃,现在条件艰苦,等回了北京,我请你们下馆子。”
  许算心灭了烟,又点了一根,笑:“让他们吵吧,都还是孩子,拌个嘴一会儿就好了。”
  也是,好久没这么轻松过了。谢先章放下筷子,吐息道:“要是能来一杯酒就更好了。”
  闻言,顾玉岷转过头道:“大病初愈,喝不了酒,再等等。”
  谢先章点点头,苦笑道:“找不到聂雨倩的日记本,三名组员死亡的真相也不得而知,我们这一趟……还是白走了。”
  郑清平唉了声:“其实也不算白走,总之,我们知道了洋人带着勘探队去塔图是为了什么,也知道了洛扎的传闻是假的,至于廖组长和陈主任还有调查组七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我觉得还是交给公安局去调查吧。毕竟三个大活人,死在医院的话,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吴树言跟着道:“你们上去后我还问过那位刘警官,他说虽然起了火灾,但是并没有发现尸体,当时没有人员伤亡的情况,而且医院也不可能会隐瞒这种重大的事情。”
  “那总该有他们三个人的就诊记录吧?”谢先章疑惑道,“我分明看见了廖群山的病历,既然他们三个也感染了冰川病毒,那么医院应该是有记录的。”
  “这倒没错。”
  “那我和树言明天再去医院问问?”
  谢先章应了声。
  这时,顾玉岷用手碰了碰他,道:“我们可以找聂雨倩的家属问问,找找她留下来的遗物。”
  “我看成,咱们兵分两路,早日揭开真相,也好给死去的人一个交代。”郑清平插嘴道。
  次日,刚出旅馆的郑清平和吴树言就看见门口停了一辆警车。后排座上坐着一个女人,刘警官面色凝重,打开车门走下来。
  二人一愣,互相看了眼。
  “刘警官?”
  “小谢同志在上面吗?”
  郑清平道:“在的。”
  “我们这边对七年前的起火事件和坠楼案重新调查,发现了一些新的线索,这是聂雨倩的母亲,她想见见小谢同志。”
  旅馆二楼,众人围在一个炉子旁。
  聂雨倩的母亲扫了眼谢先章,从包里拿出一个被丝巾包裹着的日记本。所有人看见日记本的那一刻,眼神顿时一亮。
  “这里面的内容我都看过,刚开始觉得倩倩是在医院的压力太大了,又遇上了火灾,精神状态有些低迷,加上后面我发现她一直在吃一种治疗精神疾病的药,所以当我看见这本日记本的时候,就认为她是病了,没想这么多。昨天刘警官找到家里来,跟我说了你们正在调查的事情,我才反应过来……倩倩她……她。”她哽咽了一声,浑身颤抖着。“我忙着在学校工作,忽视了太多,如果我能早一点发现,也不会酿成悲剧的发生。”
  刘警官接着话道:“关于调查组员的的情况也有了新的消息,这是一份来自北京公安的案情进展。之前张警官向上级单位通报,关于张光明记事本原件里的内容核实信息已经出来了。”
  一听,大伙儿神经全都绷紧了。
  谢先章怕的是张光明最后推测的内容是真的,陈桐岩下令停止调查一事,很有可能就是为了隐瞒组员们的失踪的真实原因。
  不过这么多年他是怎么瞒下来的?
  “究竟是怎么回事?”郑清平心急地问,他迫切地想知道陈桐岩有没有插手这件事,像廖群山说的那样,在组员的糌粑里下毒。
  “你们先看日记本。”刘警官道。“后面的事情,我一件一件的说。”
  聂雨倩的母亲将日记本递给谢先章。
  霎时,窗外雪花飞扬,像一群白色的蝴蝶似的,炉子里的柴火溅起火星子,门被寒风吹得嘎吱作响。
 
 
第48章 48
  小雪。
  医院的流浪猫突然不让人碰了, 这一切都要从感染科收的三个病人说起。
  我给它取名叫“雪”。
  遇见它的时候是我来医院的第二年,我在医院的后门看见了藏在车底的雪。
  雪是一只威风凛凛的公狸花,它并不亲近我, 我也不敢轻易接近它。
  我把发现流浪猫的事情告诉了刘姐,刘姐让我离雪远一点,警示我那只猫很怪异。我并不明白她的意思,因为我实在是太喜欢雪立在雪地里傲视天地的样子。
  它是自由的。
  我不应该叫它流浪猫, 它原本就不是属于谁的。
  直到上个月, 我晚班回家,我又遇见了雪,它这回跑到了汽车的引擎盖上蹲坐着。它盯着我, 我也站在一旁盯着它。
  我没敢靠近。
  但它却突然朝我跳了过来, 尾巴高高扬起。我心中万分欣喜, 高傲的雪竟然主动靠近我了, 我们见过的次数也就两三次,这一刻, 我心里不由地想, 如果它对我叫两声,或者黏着我, 跟着我, 我就将它带回家。
  我紧张地站在原地,我不敢动,我看见雪地上有一串梅花印。它走到我的脚边, 似是嗅了嗅。
  这时候, 后门哐当响了一声。我和雪同时被吓了一跳, 雪跑开了。
  我转过身,有些气愤, 看见从铁门走出来一个男人,他的面色苍白,有点蜡黄,是刘姐负责的病人。
  我惊讶地一愣,他怎么出来了?
  我急忙叫住他,他却跟没听见似的。他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无论我怎么叫他。
  我赶紧给刘姐打去电话,刘姐却在电话里告诉我——这个病人刚刚送去抢救,已经死亡了。
  我感到后背一凉,冷风嗖地刮过我的耳朵。
  那刚才我看见的男人……是谁?
  我立马转过头,可地面上只有雪留下来的脚印。
  医院的后门连个人影都没有,我急忙回到科室,看见刘姐正在帮三位病人办理住院。等那三个病人走后,我将在后门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刘姐听后并没有太震惊,反而叫我别再靠近那只猫了。
  她说,猫的眼睛可以看见人类看不到的东西。
  特别是很奇怪的猫。
  我问怎么奇怪,她瘪了瘪嘴。
  “那只猫会说人话。”
  这回换做我不信了。
  小雪。
  最近遇见雪的次数变多了,它看起来很想跟我亲近,我心里其实有些介意刘姐说的话,我从未听过猫会说人话这种离谱的事情,我想肯定是刘姐怕我被野猫挠,故意吓我的。
  我身上没带什么吃的,只有早上没啃完的半个包子,我撕下上面的皮,丢在雪的面前。它没什么反正,并且眯着眼睛一直盯着我。我又撕下来一块,丢给它。
  雪依旧蹲坐在地上没动,直到身后铁门被人关上。
  我扭过头,看见一个老头儿从里面出来,他的身后还跟着后勤部的管理人员,三楼值班室的老张。
  老张跟我打了声招呼,然后随着那人上了车。
  我回头再去寻找雪,只见它横着,躬着背,浑身炸毛,两眼瞪得大大的,朝老张和那个老头离去的方向哈气。
  看来,他们又把雪吓到了。我尝试着叫了两声雪,它抖了个激灵,蹭地逃走了。
  隔天,我在护士站看见了那个老头,刘姐将他的病历给我,让我负责看护。原来这人是跟那天三个病人一起进来的,他们的病症都是高烧不退,腹泻,以及呕吐。
  只不过他很快就退烧了,来看他的还有一个男人,两人年纪相仿,都是北京的。
  科室一下子涌进了许多外地人,我问刘姐怎么回事,她随口回了我一句,说是科研考察的,估计是水土不服,又有高原反应,喝了脏水导致的细菌感染。
  我翻开廖群山的病历看了会,想起他好像跟楼上老张看起来挺熟的。
  今晚是我值班,二楼的那三个病人出现了呕血的症状,许医生接到电话立马赶到医院,后来三个人被同时转进重症监护室。
  那三个人一走,我们的活儿就轻松多了。苦了重症的护士,一天到晚忙个不停。
  雪停了,我想起了雪,不知今晚它在不在。我回到二楼,经过病房的时候听见一声哈气,就跟那天雪对着老张他们哈气的声音一样。
  我寻找声音望去,竟然在病房的床下看见了它。
  我吓了一跳,猫是绝对不允许进入这里的,我冲进去将它赶了出来,走到楼道的时候,它突然对着一楼叫了两声。
  那声音很尖锐,听得我手臂上激起一阵鸡皮疙瘩。声控灯亮了,我看见拐角飘过一道影子,我没看清楚,似乎是刚有人下去一样。再看雪,它的毛毫无例外的炸开了。
  我抬手看了看表,现在是晚上的一点,距离我下班还有五个小时。我得赶紧将雪送出去,我跑下楼的同时,它也跟在我的身后跑,然后消失在医院的后门。
  我不能擅自离开岗位,我又急忙上楼回到护士站,就在我走到二楼的一刻,老张迎面走了下来。
  我问他怎么这个时间点还在医院,他的神情看起来跟慌张,匆匆忙忙往楼下走了。老张这是怎么了?
  小雪
  雪不见了,我已经有一周没看见它了。
  我最近总觉得眼睛有些看不清,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每回拐下楼梯的时候都能看见一个人的背影,等我到了一楼,那人又不见了。
  有一点可以明确的是,是个男人。
  许医生的诊断出来了,不是细菌感染,是病毒感染。至于感染了什么,没有病例,许医生在医院熬了好几个通宵,经过全力救治,那三位病人终于转到了普通病房。
  雪再次出现了,我记得它从来不进医院的,可是现在却总藏在病房的床底。
  我发现一次,就把它送出去一次。经过配电房的时候,它开始挣扎,它一下子从我手上跳了出去。雪不见了踪影,我听见配电房传来打火机的声音。
  医院禁止抽烟,特别是配电房这种地方,十分危险。再说,配电房的钥匙一直在老张手里,一般人进不去。我想,老张在医院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会在配电房抽烟。
  我透过微微掩着的门缝看去,在打火机微弱的火光下,看见了廖群山和另一个男人。那背影似乎在哪里见过,像是转角楼梯总是消失的那个人。
  对了,是那个来看廖群山的北京男人。
  廖群山病好了,在配电房做什么?
  我敲了敲门:“您好,这里不允许抽烟。”
  我得声音显然惊到了他们俩,廖群山从里面出来,一边把打灰机放进口袋,一边向我道歉。最后,他叫那个男人陈主任,让他赶紧出来。
  两个老头又跟我道了歉,说不是抽烟,只是老张告诉他们,配电房的机器故障了,请他们俩帮忙看看。
  没过多久,老张就来了。我回到护士站,刘姐刚从病房里出来,将记录的体温表递给我,我填完表后,病房(9)呼叫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赶紧往病房(9)走去,打开灯的一瞬,我看见三个男人站在床前,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我问:“怎么了?”
  他们没有说话,但眼神很诡异,很紧张似的。我后背一凉,脚像灌铅似的,一步都挪不得。跟着,我听见电磁卡顿的声音。
  滋滋滋……滋滋。
  随后有人说话,很急切的语气,大喊着快跑。我寻着声音望去,是放在柜子上的一个录音机正在播放。
  我走进去,问:“这是谁的,赶紧关了。这里是医院,请保持安静。”
  我将声音放轻了些,他们毕竟都是病人。
  “你们身体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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