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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难(玄幻灵异)——楼外垂杨

时间:2024-10-21 14:48:57  作者:楼外垂杨
  变老?
  她的声音放轻:“我听刘姐说,卫华和楼下那两个男人被不好的东西给缠上了,每晚都会吓醒呢。他们三个人身上的皮肤渐渐的越来越松弛,皱纹也越来越深。还说这件事情要保密,不能随便声张。”
  “后来呢?”
  “你说的那个方晓龙,上吊那个,就是因为接受不了自己突然衰老,然后自杀了!就在二楼的楼梯间。”
  “那李科呢?”
  “他啊,他知道方晓龙自杀后病情忽然恶化,皮肤开始溃烂流脓,最后也死了。”
  她讲述时的语气听起来没什么异常,按照她的说法,这三名组员来到医院后与廖群山确诊的症状相同,唯一的区别就是廖群山并没有出现衰老迹象。
  那为什么只有廖群山没有出现这样的症状?
  谢先章眼睛朝护士站的柜台一瞥,眼皮跳了一下,他看见烧焦的躯体正巧从走廊爬了过去。
  余光向聂雨倩瞄了眼,发现她并没有出现刚才惧怕的神情,依旧是楚楚可怜地望着自己。
  他心里一下子有了断论,试探地问:“你们科室有没有接诊一个叫廖群山的人?”
  聂雨倩呆了一下,才点头:“他刚来就转院了。”
  谢先章接着问:“他死了吗?”
  聂雨倩不说话了,只是盯着他。
  谢先章将手里的照片翻面,往墙面看了看,又看向聂雨倩。
  “他死了吗?”他再次发问。
  聂雨倩小声嗯了一下。
  “死……了。”
  谢先章清俊的面容发白,咬着下唇,一把抓起手电筒,推开。
  手电筒重新亮了,他照向聂雨倩的脸:“聂小姐,你在撒谎!”
 
 
第45章 45
  聂雨倩的眼瞳颜色很淡, 手电光直射下,她的睫毛像羽毛似的轻轻颤了一颤。
  她紧蹙着眉,可怜道:“你为什么会这么问?我说的是真的, 我没有撒谎,我真的没有撒谎!”
  谢先章攥紧手电筒,盯着她:“你说这里是卫华创造的域,可他们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 我看见的画面全是他们濒死时的状态。而你, 却能跟我有意识的对话。当我问起你外面那些死人的情况,你没有一丝犹豫就答了出来。而我问廖群山的时候你竟然犹豫了,你不确定他死没死。所以, 你只能掌控这个世界里的东西, 外面的世界, 你压根不知道!因为这个域是你创造的!你表现出来的害怕都只是在阻止我出去, 你才是那个想留下我的人!”
  话音刚落,尽头传来玻璃爆裂的声音。
  谢先章扶着墙站起, 他抄起椅子便朝聂雨倩砸了过去。
  聂雨倩那张娇弱的脸顿时狰狞可怖起来, 火光照亮了走廊,一瞬间, 周围的温度开始升高, 玻璃窗全裂了。
  椅子从她身体里穿了过去,她站在原地,表情从狰狞变得麻木, 竟然开始哭了起来。
  谢先章胸膛剧烈起伏, 贴着墙根站着, 他在濒临绝望的边缘疯狂挣扎,他冲着聂雨倩大叫:“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你究竟要做什么?”
  她凄厉的哭声响彻整条走廊, 她朝谢先章走近一步,脸上一副哭相,可一滴眼泪都没有。
  她张开手,一面向他靠近,一面颤抖着。
  “你……你留下……好不好?”
  又一声爆炸响起,轰隆轰隆,玻璃窗被震碎了,谢先章感觉这栋楼在摇,他下意识抓着一旁的锦旗,他几乎快要站不稳了。
  聂雨倩语气放软了些,像是在哀求:“我没有骗你,我没有……求求你,留下陪我好不好?我害怕,我好害怕……”
  锦旗被他拽了下来,谢先章浑身湿透了,他感觉脸被火烧得发烫,鬓角滑过一滴滴的汗水,他颤索着往柜台挪动,捡起桌面上的听诊器朝她扔了过去。
  聂雨倩摇着头,咬着唇,哭诉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听我的话?我从来没有骗过人,我只是太害怕了,你……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她越靠越近,她的冰凉的手触摸到谢先章的脸颊,她的指甲滑过他的眼睛。穿过指缝,谢先章看见火光中的聂雨倩额头忽然涌出了一股血,她的脑袋像被砸坏的西瓜裂开了。
  伴随着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了震耳欲聋的爆裂声。
  砰砰。
  玻璃全碎了,走廊的灯灭了,一股浓浓的黑烟从走廊滚了进来。
  谢先章闻见了塑料烧焦的气味,他急忙捂住口鼻,一脚踩上椅子,欲要从护士台上翻过去。
  正当他起身时,聂雨倩从隐隐啜泣变成了放声啼哭。
  她一步一步地往前挪,整张脸已然变形,她想抓住谢先章:“不要走,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走。”
  “不!”谢先章大吼一声,翻身站上护士台,还没站稳,一股强大的热流将他扑倒。他滚到地上,这时,楼梯间传来了踹门的响动,他听见了顾玉岷的声音。
  “先章!”
  闻声,谢先章浑身一僵。
  是顾玉岷!是他!真的是他!
  他绝不可能会听错他的声音。
  谢先章爬起来,此刻,聂雨倩已经弯下腰,向他扑来。
  “先章,先章,先章。”她学着顾玉岷的语气,对着他哭诉。“带上我,带上我,我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我想跟你走……”
  轰隆!
  好像是楼梯间的门被踢开了,谢先章噌地站起,再次准备翻向护士台,他一手撑住台面,刚爬上去就被聂雨倩抓住了裤脚。
  “先章……不要走。”
  谢先章转过头,看着聂雨倩的脸,那是张血肉模糊的面孔,虽然可怖,却带着十分悲伤的神情。
  他一下子愣了,瞥眼瞅见被他扔到地上的照片,还有那面写着“妙手回春”的锦旗。耳边不断有顾玉岷的声音传来,谢先章狠狠一咬牙,回到护士台内,一把按住聂雨倩头部涌出血的伤口。
  聂雨倩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似的,一下子抱住了他,带着重重的的鼻音,泣道:“我没有害人,我真的没有害过人,我只是太害怕了,他们每晚都会出现在医院里,我告诉刘姐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他们不信我,他们都以为我疯了。没有人信我,我只好把这些事情写进日记本里,如果你能找到它的话,是不是就证明我没有撒谎了?”她滑跪在地上,拉着谢先章的衣角:“日记本就在三楼的值班室,我没有骗你,你别抛弃我,带我离开……好吗?”
  听完聂雨倩的话,谢先章知道她为什么会创造域了,看似她将他拉了进来,不如说她在保护自己。
  所有的叙述都围绕着调查组的组员,从死状来看,他们死得太离奇,或许,聂雨倩知道点什么。
  谢先章的声音带着哭腔:“可是……聂小姐,你已经死了。”
  血不断地流出来,他按压的力度越大,她头骨裂开的缝隙就越宽。他知道聂雨倩是个死人,可是见她流出来的血就足以想象出她死前有多痛苦。害怕归害怕,但也忍不下心,她的模样实在太惨烈了。
  他不由想起了降初,谢先章垂眼盯着她,咚地一下跪下,将她抱紧,道:“我会找到日记本,你想说的话,我会替你说出来!”
  话毕,在聂雨倩的呜咽声中,燃烧的火焰徒然消失了。
  四周恢复平静,破碎的玻璃洒满了过道,有人踩着玻璃碎片走了过来。
  那道光线晃了晃谢先章的眼睛,他转过身,看见了拿着手电筒的顾玉岷。
  顾玉岷脸上满是燃烧的灰烬,那双漂亮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眨了一眨,他定睛细看,谢先章正跪在地上抱着一副锦旗。
  他冲了上前,拉起谢先章。谢先章虚弱地站起,跟着,一股热流顺着裤腿流了下来。顾玉岷卷起他的裤腿一看,他的膝盖上嵌着一片玻璃。
  谢先章哪里还知道疼,眼神空洞,麻木地垂下眼,盯着顾玉岷。怕这一切都是聂雨倩制造出来的假象,他伸手抓住玻璃,用力拔了出来。
  顿时,伤口血流不止。
  顾玉岷眉头一皱,喊了一声“不要”,连忙用手按住。
  为什么感觉不到疼了……他流了这么多的血,为什么一点儿疼都感受不到。
  是自己的痛觉也麻木了吗?
  谢先章一阵颤栗,跪了下来。顾玉岷慌忙接住他,凶道:“你给我清醒一点!不要被她牵着鼻子走!”
  他捏着他的肩膀,使劲摇了摇谢先章。
  谢先章瞳孔失焦,身子也逐渐开始软了。顾玉岷见他这般模样,急得跳脚,赶忙搂住他,道:“快醒醒!不要睡!”
  突然感觉好冷。
  谢先章眯着眼,靠在顾玉岷身上,他觉得好累。聂雨倩的哭声萦绕在耳边,她哭着求谢先章带自己走。
  顾玉岷眼见他迷失了心智,抓起他的手,一口咬了下去。
  “谢先章!你快醒来!不要听她的话!”
  温热的唇覆在他的手腕上,他感觉到顾玉岷的牙尖刺入了自己的皮肉。
  好疼!
  他喊了出来:“疼!”
  这是真的?顾玉岷真的在这里!
  谢先章乍地一顿,鼻子抽了抽,崩溃地喊道:“快去三楼值班室!”
  顾玉岷急忙安慰,顺手在护士台拿了一卷纱布给他缠上,将谢先章背起。
  他甚至来不及问顾玉岷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其他人,他们又在哪里?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聂雨倩的日记本,离开她创造的域。
  谢先章捡起病历和手电筒,他趴在顾玉岷的背上,照着医院走廊。
  顾玉岷踩着玻璃渣,迎面向尽头的楼梯间走去。路上,谢先章看见病房(7)里,那具烧焦的躯体正在爬行。他捏紧了手中的病历,里面夹着两张照片。
  谢先章收拢手臂,感受着顾玉岷的体温,眼泪不争气地滑了下来。
  顾玉岷一脚蹬开门,他们上了楼梯,楼下还吊着那个男人。两人来到第三层,烧焦味淡了,眼前漆黑一团,这里的玻璃完好无损,甚至与下面那层完全相反,手电光照向地面,干净得不沾一丝灰尘。
  顾玉岷放慢脚步,影子落在白墙上,他们缓缓朝里面移动。
  往前走了十来步,出现了一间房,紧闭着门,上面写着“无菌治疗室”,接着走,第二间写着“一般治疗室”。
  随后是护士站,医师办公室。
  谢先章手腕一转,照向前面一间房,在快到抵达走廊的尽头,他们终于看见了值班室三个字。
  值班室拐弯是清洁间,偶尔从里面传来水滴的声音,在这沉寂的空间里,显得十分怪异。
  “放我下来。”谢先章伸直腰,抬手拧了一下门。“锁了。”
  顾玉岷转过身,往后面看了眼,道:“我去护士站找钥匙,你等等我。”
  谢先章点头,不一会儿,顾玉岷回来了,他将钥匙插进锁眼,轻轻一扭,门开了。
  谢先章一瘸一拐地走了进去,顺着手电光打量片刻,看见了角落里的灰色的柜子。
  柜子旁摆放着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还有一张上下铺的铁床。
  他拉开柜子,里面挂着几件护士服。他一一撑开,在倒数第二件看见了挂着刘秀英名字的工作牌。再往后,便是聂雨倩的名字。
  找了一圈,柜子里除了护士服以外什么都没有。谢先章转身看向书桌,将抽屉拉出来,里面放着一瓶墨水和两支钢笔。
  四处又找了一圈,根本没找到所谓的日记本。
  直到顾玉岷敲了敲那张铁质的床,谢先章走近一瞧,那枕头底下正好露出一角类似本子的东西。
  “找到了!”谢先章欣喜万分,回头看向顾玉岷。一转身,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顾……玉岷?”
  那笑容就这么僵在了脸上,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腿,鲜红的血液浸湿了裤脚,根本没有纱布包扎的痕迹。
  谢先章蓦地一怔,探手在自己的心口一摸,竟然是冰凉的,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
  生命检测仪器响了起来,发出了警报声。
  “滴——”
  所有画面全都成了密密麻麻的黑白点,聂雨倩的啼哭声再次爆发。谢先章侧眸,只见她背对着自己坐在书桌前,她慢慢转过头,眼神幽怨,神情悲伤地望着他。
  “所有的人都不相信我。”
  谢先章立马反驳道:“我信!我信你!”
  聂雨倩不再说话,她弯了弯唇角,像工作照那样,挂着甜美的笑容。
  她消失了。
  “滴——”
  “你们让我进去看一眼!就一眼!我不信他会死!我不信!”
  “抱歉,我们尽力了……”
  “医生,我求求你救救他,你再想想办法!”
  有人在哭。
  是多吉。
  “滴,滴滴。”
  “医生!医生!病人的生命体征回来了!”
 
 
第46章 46
  “我当时就觉得自己死定了。我以前听人说, 人死后听觉是最后丧失的,所以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听见什么了?”
  “医生说尽力了,我还听见多吉同志哭了。还有清平的声音, 一直在叫‘组长组长’。还有树言,许叔,然后……”
  “然后什么?”
  “哦,也没什么, 我如果没听错的话, 顾二哥也叫了我的名字对吧?”
  “是啊,那会儿顾专家还吊着药水呢,一听见清平在走廊叫您的名字立马就翻床下来了。大伙儿都在抢救室门口守着您, 我们……我们没有亲眼看见您那什么, 断气, 我们就不信您会死, 咱们说好了一起回北京的。不过说回来,这一次比以往都要惊险, 幸好有多吉同志, 等事情落定,我想好好答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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