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凡多姆海恩
作者:一潭水清
文案
被塞巴斯蒂安吞食掉灵魂的夏尔本以为能为自己短暂的生命画上句点,获得永眠。
却不想再睁开眼又回到了一切惨案发生之前,
威严的父亲,慈爱的母亲,友善的兄长具在身边……
他依旧是伯爵府软弱的次子,成功避开了那噩梦般的夜晚后。
失去了一向为之努力的目标,难免有些茫然。
在莫名出现的黑衣男子的引导下,
放弃和哥哥一同进入名校的机会,
夏尔拿着魔杖进入了神秘的巫师世界。
获得第二次生命的男孩像是一道闪电划过漆黑的夜晚,
给巫师界带来翻天覆地的改变。
……只不过偷渡进霍格沃茨的某个恶魔有点碍眼。
……
384是白月光!大声。
而且觉得少爷和蛇院很相称,当然这里指的是蛇院,不是食死徒。
PS:默认啵酱叫夏尔,哥哥的名字是埃里克意为“永远的领导者,永远的力量”
避雷:会有OOC,时间线会改变这里默认夏尔和哈利是一届,也会黑老邓和狮院
第1章 夏尔
本文阅读提示:
1,同人文会有私设和ooc介意勿入,后期剧情会大幅度变更HP原文。
2.这里默认啵酱叫夏尔,哥哥的名字是埃里克,意为“永远的领导者,永远的力量。”
3.会黑老邓和狮院,如果觉得无法理解,请把自己代入成最可能被救世主的各种冒险牵连的学生视角来看,介意勿入。
4.关于ky大家开心就好,希望大家阅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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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的天气总是灰蒙蒙的,凌晨的时候下了一场雾,隐藏在雾气之中的巨大的庄园像是一只匍匐在地的野兽。
庄园里居住着的是世代驻扎在这片土地上的凡多姆海恩伯爵及他的家人,不同于某些已然式微、不得不变卖家产只剩下光秃秃的头衔的贵族,有着“女王的番犬”之称的凡多姆海恩伯爵是女王最信任的左右手,在这个国家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
理所当然,凡多姆海恩家的晚宴总是奢华热闹的,淑女贵妇穿着华丽的裙摆在舞池中摇曳生姿,衣冠楚楚的绅士贵族举着剔透的水晶杯侃侃而谈,宴会厅的灯火常常亮到天明。
人们在嫉妒、憎恨、恐惧着这位伯爵酷烈的手段的同时也会为了得到一张属于凡多姆海恩家的宴会的邀请函想尽办法,这是他们身份的象征,有资格踏入庄园的人自然地与众不同。
晚宴还在继续,厚重的木门可以轻易挡住宴会厅传来若有似无的音乐声让它们无法飘到已经回到卧房的小主人们的耳中。
属于这是一间看上去有些杂乱的房间,巨大的落地窗被厚厚的天鹅绒窗帘遮挡,墙面用昂贵的丝绸拼贴出漂亮的图案,手工编织的羊绒地毯上散落着三三两两的抱枕,窗前的小几上放着主人下了一半的国际象棋,配套的椅子上搁着一件装饰着华贵宝石的晨服,角落里还零零散散地堆着几摞书。
房间的正中央是一张有着精致雕花的四柱床,深蓝色的床幔散下,一个小小的身影深深地陷入柔软的床铺间,掖在腋下的被子随着他的呼吸缓缓起伏着。
男孩有一头深蓝色的短发,五官精致漂亮,眉眼间却隐约带着些病弱之气,看起来像是一尊脆弱的水晶娃娃。
忽然,男孩平稳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细长的眉纠结在一起,透过薄薄眼皮能看到他的眼球不安分地滚动着,纤长的睫毛轻颤,似乎想要努力睁开眼,却始终没有办法。
男孩白皙的额上沁出了些许冷汗,被汗水打湿了的发丝胡乱地黏在脸上,细长地胳膊猛地抬到了半空用力挥舞着。
“不要!!!”
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叫,男孩猛地睁开双眼,单薄的上半身几乎是从床上弹起,隐在睡衣下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以一种近乎要把胸腔撕裂的力道。
又做噩梦了……男孩仰面躺在床上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呼吸,一只手攥紧了身上的被子,另一只手微微抬起,用手背遮住眼睛,挡住床幔外台灯隐隐透进来的光。
被火焰吞噬的庄园,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发出的痛苦的哀嚎,腥臭灼热的血液、撕下面具后的贵族们的丑恶的嘴脸,肮脏的、带着令人恶心的意味的不断触碰他的手……如影随形的噩梦让他不堪其扰。
“塞巴斯蒂安,送牛奶进来。”男孩下意识地开口,下一秒却整个人都怔住了。
已经,半个月了啊……他来到这里已经有半个月了。
明明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复仇,也心甘情愿地按照之前的契约将灵魂给了塞巴斯蒂安,可不知道为什么,再睁开眼睛却来到了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地方。
是的,就算父母兄弟哪怕负责照顾他的佣人都和他印象中的一模一样,夏尔也很清楚这里不再是他原本的世界了。
时间上似乎跨了百年,外界的变化很大,大到几乎将他过往的认知全部推翻了,不仅如此凡多姆海恩家的地位虽然没变,结交的贵族们似乎也没有变,可效忠的女王却从维多利亚女王变成了伊丽莎白女王了。
那么他呢?夏尔茫然地睁大眼睛,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原本的夏尔·凡多姆海恩去哪了?接下来,他应该做些什么?
不需要绞尽脑汁的复仇,不需要为了维护贵族的脸面努力挤出假笑,不需要耗尽心血处理凡多姆海恩家的资产,也不需要、不需要再陪莉兹玩什么未婚夫妻的把戏了……
实际上,在坦然赴死之前他对莉兹是有歉疚的,得知自己去世的消息后,莉兹该有多伤心啊……可他实在撑不下去了,而且拥有契约的恶魔是不会放弃嘴边的食物的,想来,他死后米多福特侯爵应该会给她安排新的婚约对象吧?
这样也好,莉兹原本就是兄长的未婚妻,现在只不过是拨乱反正,总归兄长一直以来都很照顾她。
可是他该怎么办呢?他习惯了被当做凡多姆海恩伯爵,他习惯了手握权柄说话,他习惯了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身后永远有一个知道他所有不堪的恶魔等着他的命令,那个恶魔会为他扫除一切障碍,会亲手将他捧上王座……
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了。
虽然那个令他绝望的日子在他到来之前就已经过去了,但这并不代表那件事情之后不会发生,觊觎凡多姆海恩家的地位、想要把凡多姆海恩拖下泥潭的人从来不少,而且,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他该怎么作为一个没有继承权的、病弱的凡多姆海恩家的次子继续生活?
他无意和兄长抢夺继承权,可若是让他安心的当一个懦弱无能的次子,这辈子都守着父母分割给他的丁点财产活下去,他也是不甘心的……
那些年的磋磨让夏尔养成了雷厉风行的性子,他猛地拉开床幔,一双漂亮的蓝色眼睛在灯光的照耀下灿若繁星。
或许,他应该和父亲谈谈了。
……
刚刚送走“密友”们的文森特·凡多姆海恩伯爵在只有特定的人选才能进入的小厅外见到了自己一向病弱寡言的小儿子。
照顾夏尔的佣人似乎有些失职了。
“夏尔,”文森特的目光从男孩身上略显凌乱的衣服上划过,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刻意放柔了嗓音问道,“你怎么还没有去休息?照顾你的佣人在哪里?”
“安迪去休息了,”夏尔定定地看着文森特的双眼,“父亲,您现在有时间吗?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瘦小的男孩身上穿着不合体的服装,在凌晨时分将自己的父亲堵在走廊上,扬着一张带着婴儿肥的小脸像个小大人一样一本正经地要和他谈谈……
文森特有些想笑,可是对上到男孩过分认真的眼神,却并没有笑出来。这次的谈话对凡多姆海恩家很重要……文森特隐隐有些预感。
“当然,我现在大概还有五分钟的空闲,”文森特摸出胸口的怀表看了一眼,侧身将身后小厅的门推开,“我想你该知道,将客人们冷落太长时间,不是一个合格的贵族应该有的做派。”
夏尔踏入了这个只有凡多姆海恩家主以及他亲自邀请的人才有资格进入的小厅,厅内的装潢摆设和那栋仅属于他的庄园里面的一般无二,他一边思考着应该怎么开口,一边熟门熟路地找了个习惯的位置坐了下来。
刚把房门关上的文森特一回头就看见了小儿子坐到了那张专属于自己的沙发上,以一种习以为常的姿态。
这个发现让文森特的眸子黯了黯,他开始第一次认真打量自己一贯内向柔弱的次子。
文森特对于自己的孩子当然是有感情的,只不过他太忙了,忙着为女王尽忠,忙着桎梏蹬鼻子上脸的贵族,忙着处理凡多姆海恩家庞大繁琐的产业,剩下为数不多的注意力则更多的放在活泼开朗、能够继承自己爵位的长子身上,对于次子的印象实际上非常浅薄,现在想起来脑海里似乎只有男孩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的模样和面对自己是露出的羞涩怯弱的笑脸……
怯弱……文森特反复咀嚼着这个词,再看了眼周身的气势明显与这个词并不相符男孩,唇角勾了个温柔的笑意出来,男孩身上的气势他并不陌生,那是只有久居上位才能养出来的,说一不二,杀伐果决。
可自己对他的印象却只有“怯弱”……
啧,不知道到底是他藏得太深了,还是自己真的走了眼。不过这孩子既然能一直将真面目藏到现在,为什么突然又主动爆了出来?到底是什么发生了改变?他想从自己手里得到什么?或者说,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如果是为了凡多姆海恩家的爵位或是财产......
文森特对于自己亲手教养的长子还是很满意的,并不打算换个继承人,如果次子真的有这个打算,他不介意让他吃点苦头,长足了记性才不会乱来,凡多姆海恩家,绝对不能起内乱!
“父亲,”夏尔咬了咬下唇,最后下定了决心,“你相信人死后能够重生吗?”
“???”自以为做足了心理准备的文森特一时间有些傻眼。
第2章 谈话
文森特是一名基督教的信徒。
诚然,他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基督信徒,他虚伪、狠毒、满手鲜血,他很确定像自己这种人死后会下地狱遭受无尽的苦难,但他并不后悔,毕竟他所做的是为了给女王尽忠,为了这个国家不再混乱。
在文森特以往的印象中,死亡的终点不是天堂就是地狱,不存在第三个选择,可偏偏自己的次子当着自己的面给出了如同幻影般的第三个选项——重生。
理智上,文森特认为自己的儿子可能做了噩梦还睡没醒,但他无比敏锐的、曾经拯救了他无数次的直觉却在疯狂叫嚣,要他相信夏尔所说的并不虚假。
是啊,如果是夏尔最终继承了凡多姆海恩家的爵位,那一切都说的通了……对这个他从不曾踏入过的小厅的了解也好,身上骤然转变的气势也罢。
不过,如果最后爵位落到了夏尔的头上,那他的长子埃里克发生了什么?
“埃里克死在了我们十岁那一年。”夏尔看出了他的疑问,略显冷淡地冲着文森特比了个请的手势。“父亲,请先坐下吧,我想现在我有资格得到更多的时间了吧。”
十岁,凡多姆海恩家的双生子刚刚过了十岁生日,这么说的话……埃里克可能活不久了?
这个认知让文森特心尖颤了一下,他深深地看看了夏尔一眼,走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父亲是想要帮助女王从贵族的手里面拿到更多的财富吧?会被当成贵族的叛徒,成为他们的眼中钉的。”
“这是女王的命令。”文森特当然知道他的行为会带来危险,只是属于贵族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如果全部的财富都掌握在贵族手中,这个国家的发展就会停滞不前,想要国家变得更加强大,就只能用刀子尽数将“沉疴”剜尽,或许会陷入一时的混乱,但却是重获新生最好的方法。
“父亲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有想过我们吗?”
面对夏尔带着的质问的语气,文森特微微颔首,“我自然会保护好你们的。”
这意思是,埃里克可能死于贵族们的临死反扑吗?看来庄园里的警备得再加强一点才行。
“呵,”夏尔突兀地笑了,笑声里带着满满地嘲讽的味道,让文森特不自觉皱起了眉毛。
“父亲是怎么保护我们的?凭借女王所谓的“口谕”吗?”
“你怎么知道?”文森特下意识地反问道,随即意识到,面前的这个孩子是他未来的继任者,会听说这件事情是理所当然的。“女王承诺过,会保证你们的性命安全。”
“呐,父亲,”夏尔微微歪了歪头,被灯光点亮的眸子里却只有一片空茫,莫名的让人心慌,“你觉得,被人打上牲畜一般的烙印,关在笼子里任人玩赏算是活着吗?”
“你……”文森特的睫毛颤了颤,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席卷了全身。文森特知道接下来的对话绝对不会是他想要听到的,他死死压制住想要逃离的本能,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仿佛一碰就会碎掉的男孩。
“说起来,父亲还没有问过我为什么会成为伯爵吧,”男孩漂亮的眸子在昏黄的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剔透,目光却是漂浮在半空中的,他轻轻蹙了一下眉。“从哪里开始说比较好呢?”
“那是我们十岁的生日宴,佣人们精心装扮过庄园,还给我们准备了礼物,说是想要拿到礼物就得按照他们画好的地图自己去寻找,”夏尔笑了一下,“然后,在我们寻找礼物的途中,一切都变了。”
“庄园里燃起了大火,到处都能听到痛苦的哀嚎,一个又一个熟悉的身影倒在地上,殷红的血液到处都是,明明已经凉透了,碰上去却还是烫几乎要将人灼伤。埃里克找到了父亲的戒指,告诉我凡多姆海恩家只剩下我们了。”
“夏尔……”文森特轻轻闭上双眼,在他以一己之力几乎得罪了所有贵族的情况下,凡多姆海恩家仅剩下的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接下来会遭遇什么,他根本不敢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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