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哈利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手脚并用地向后爬去。
“请叫我山羊先生就好。”
这个人,是不是哪里不对劲?
而且为什么是山羊啊!!!
“这个蠢货,太显眼了!”藏在蛇像后面的夏尔一脸挫败地抬手拍了下自己的额头。
见哈利向后退,那人相当自然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后一步步朝着蛇怪的方向走去。
“等一等,”哈利突然出声提醒道,“它很危险......”
“多谢提醒。”奇怪的男人冲他点了点头,一步又一步地靠近蛇怪。
随着他的靠近,那条蛇怪似乎更加暴躁了,张开满是腥臭味的大嘴,朝着男人的方向咬了过去。
然后蛇怪那两颗尖锐的、不断滴着带有强烈腐蚀性的毒液的獠牙,被他徒手掰了下来。
第99章 山羊先生和......
失去了眼睛后,又再一次失去了獠牙的蛇怪威胁性骤减,对上那个脑袋上顶了一个山羊头骨的男人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承受着对方的攻击,看上去比刚才的哈利还要凄惨。
打到后面,蛇怪那颗丑陋的脑袋上甚至能够看出点委屈的意味来。
连滚带爬地缩到一个蛇像下面的哈利眨了眨眼,然后再眨了眨眼。
不,这一定是自己的错觉,蛇怪怎么可能会委屈呢?
在蛇怪又一次被塞巴斯蒂安踢飞之后,它以一种落荒而逃地架势消失在了漆黑的通道里面。
反正少爷的命令只是击退蛇怪,实在没有必要再追下去了。
“那么接下来,”塞巴斯蒂安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尘土,猛地转头看向紧贴着墙角想要逃跑的吉德罗·洛哈特,“洛哈特教授,您想要去哪?”
被点名的人瞬间浑身僵直,他一卡一卡地别过头来,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出来,对上那双在空荡荡的山羊的头骨中泛着不祥的红光的双眼,差点被吓得双腿一软直接跪下来。
“这、这位,先生......”
“请叫我山羊先生。”塞巴斯蒂安纠正了一下。
这是现在的重点吗?!
吉德罗·洛哈特暗自腹诽,可想到对方刚才单挑蛇怪的武力值还是利落地改口道:“这位山羊先生,我想这里应该没有我什么事情了,所以......”
“在下还有些问题想要询问您一下,您看,您方便跟我走一趟吗?”
这个突然出现的奇怪的男人虽然用词遣句相当的有礼貌,但明显不是在跟他商量。
吉德罗·洛哈特不想去,可他不敢拒绝。
“那么,失礼了。”
吉德罗·洛哈特听到男人这么说,下一秒,他的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
塞巴斯蒂安轻巧地拎住了男人的衣领,刚转过身,就听到身后哈利的声音。
“等一等,你要带他去哪?”哈利大声问道。
“这就跟您没有什么关系了。”
“可......”哈利觉得应该把吉德罗·洛哈特交给邓布利多校长,让校长对他进行处罚才对,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男人给打断了。
“这样没关系吗?”
“什么?”
“那个女孩子的状态不太好,一直躺在冰冷的水里的话,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哦。”
听了这话,哈利连忙去看金妮·韦斯莱,可当他再次转过头,眼前哪里还有那个男人一丝一毫的踪迹?
他就像出现时那样,消失的无声无息。
哈利是怎么拖家带口地将韦斯莱兄妹以及分院帽带出密室的暂且不提。
另外一边,在塞巴斯蒂安的“帮助”下,从吉德罗·洛哈特口中问出了所有他知道的消息的夏尔,在将塞巴斯蒂安赶去换掉满是脏污的衣服后,打开了与卢修斯专用的双面镜。
“那条带有诅咒的手链是你给的?”简单的寒暄过后,夏尔开门见山的问道。
吉德罗·洛哈特这个人......
虽然是以智慧闻名的拉文克劳毕业的,但在这件事情上做的实在算不上聪明。
或许是因为太过执着于想要提高自己的魔力水平,他甚至都没有弄清楚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就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不过,在知道那个女孩是因为收了“礼物”才会被控制的时候,夏尔的脑海中不期然地想起,当初卢修斯在对角巷主演的那一出闹剧,所以才会一回寝室就来联系对方。
卢修斯的唇角颤了颤。
“你早就知道这次的事情是那个手链弄出来的?”夏尔继续问道。
“不,只是有些怀疑。”卢修斯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
“那么它的来源......?”
“是那一位。”
voldemort?不应该啊,这人现在应该一心扑在缝合灵魂上面,没有心思搞这种小动作才对。
“不,我的意思是,是另一位大人。”
夏尔:......
“这还真是......”夏尔想了想诚恳地说道,“辛苦您了。”
看向双面镜里的男孩带着同情的目光,卢修斯觉得自己不止辛苦,他还命苦,跟掉到斯内普的坩埚里爬不出来一样的命苦。
曾经他有多么自傲于自己是那位大人最倚重的手下,现在就有多么的后悔。
都是他当年太过年少气盛了,明明察觉到局势不对,却依旧不愿意让马尔福这个姓氏屈居人下。
风头太过,让上位者用的太过顺手的下场就是连续被两个黑魔王找上......
不是,当年没人跟他说过,黑魔王还会分裂啊!
最要命的是,目前这两个黑魔王的阵营似乎还不一样......
就算他是个擅长见风使舵,左右逢源的马尔福,这会儿脑子里也一头官司了。
第100章 密室后续
对于德拉科来说,从那个叫塞巴斯蒂安的执事出现在夏尔身边后,在霍格沃茨的每一个清晨,都伴随着红茶馥郁的香气。
虽然,他明显是顺带的那个。
但......
生性高傲的铂金小贵族看了眼闭着眼睛让一身漆黑的执事给自己穿衣服的舍友,又低头喝了口茶。
单从口感上来说,确实要比家养小精灵准备的好上不少。
“塞巴斯蒂安。”夏尔抬起手背揉了揉眼睛,声音含含糊糊的:“昨天的尾巴处理好了吗?”
夏尔已经很久没有熬夜,这会儿正困的厉害。
“少爷,请不要用力揉。”塞巴斯蒂安半弯着腰给男孩系好领口的丝带后,不赞同地抓住了他的手腕。“这样对眼睛不好。”
“知道了。”
“吉德罗·洛哈特偷窃别人的故事的事情已经传出去了,而他本人也已经在马尔福先生的帮助下失去了进入霍格沃茨之后的记忆,”塞巴斯蒂安一边说一边给夏尔倒了一杯温度刚好的茶,“密道里的蛇蜕收好了,蛇怪也暂时送进了禁林。”
“你有什么问题?”温热的茶水让夏尔混混沌沌的脑子清醒了一些,他睁开眼睛看向塞巴斯蒂安。
“您为什么要留下蛇怪?”
“蛇怪没了那双眼睛惹不出多大的麻烦,”夏尔将手中的茶杯递给塞巴斯蒂安,然后抬脚踩上恶魔的膝盖,“再怎么说它也算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给霍格沃茨留下的遗产之一,作为斯莱特林的一员,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悄无声息地死在什么不知名的地方吧?”
更何况,他们这群巫师才是后来者,从那四通八达的密道来看,这座城堡最开始分明是那条蛇怪的地盘。
当然,对夏尔来说,这些,都不是重点。
他只是不想让邓布利多如愿。
未成年救世主英勇斩杀蛇怪这种故事确实会让人热血沸腾,也会让人对救世主的未来充满期待。
但有吉德罗·洛哈特的事迹打底,想要将故事变成现实可没有那么简单了。
他们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这个“故事”是真实发生过的,纵横交错的密道也好、密道底部的小动物们的尸骨也好,只能证明蛇怪曾经存在过这个众所周知的事实——很多巫师都知道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宠物是一条蛇怪。
霍格沃茨曾经是斯莱特林的私人城堡,会有蛇怪存在的痕迹也是理所应当的。
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蛇怪是被救世主击退的。
就算使用了回溯魔咒,证明蛇怪确实是这次石化事件的“真凶”,他们也只会在回溯魔咒中看到一个狼狈逃窜的救世主,以及一个......
带着山羊头骨暴打蛇怪的变态。
总之,不管怎么看击退蛇怪这件事都不可能跟救世主扯上关系,邓布利多为哈利准备的“救世主养成计划”会迎来又一次的失败。
这会让想要培养继承人的邓布利多变得更加急切,他越心急,在后面的计划中就会露出越多的破绽。
对夏尔他们来说是个好事。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自家少爷腹诽为变态的恶魔正低眉顺眼地给夏尔整理脚上长靴。
“救世主那边什么情况?”
“他们现在还在医疗翼。”塞巴斯蒂安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波特先生和韦斯莱先生只是受到了一些惊吓,至于那位韦斯莱小姐,据说在失温症的影响下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失温症?”
“一种因为长时间暴露在低温的环境中,导致核心体温低于35度时产生的症状。”塞巴斯蒂安解释道。“轻度失温会造成发抖或意识混沌,中度失温会引发精神错乱的状况,至于韦斯莱小姐,她被送进医疗翼的时候已经陷入昏迷,这是重度失温状态了。”
夏尔闻言皱眉:“这怎么可能?”
密道里面虽然有些阴冷,但也不至于......
“韦斯莱小姐可能存在低血糖的情况,而且她昨天晚上一直躺在地上的积水里面。”
“你刚才说她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从目前普通人的医疗水平来说是这样的,”塞巴斯蒂安伸手将床幔绑好。“虽然可以通过各种机器维持韦斯莱小姐的生命体征,但,那种机器的租借费用以韦斯莱一家目前的财力状况来看,根本无法承担。”
“至于巫师有没有将她救回来的办法,我不太了解。”
夏尔闭了闭眼睛,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
做工精巧的茶杯落在地面上发出一声闷闷的声响,夏尔转头去看,就见到德拉科那张漂亮的脸上写满了疑惑不解。
德拉科的脑子里现在塞满了大大小小的问号。
他昨晚不过是比夏尔早睡了一会儿,为什么今天睁开眼后听到的消息都那么炸裂?
吉德罗·洛哈特的事情也就算了,那个只会傻笑的草包会偷别人的故事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蛇怪又是什么情况?而且那个疤头为什么也在?
而且听塞巴斯蒂安刚才话里的意思,他有办法能控制蛇怪?!
这怎么可能?!
不是说斯莱特林的宠物只会听从他的后裔的差遣吗?
难道眼前这个执事也是斯莱特林的血脉?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这个人能够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城堡里的原因似乎也已经找到了。
德拉科忍不住多打量了塞巴斯蒂安两眼。
“不是你想的那样。”夏尔及时打断了德拉科的胡思乱想。“他跟斯莱特林没有关系。”
“哦。”德拉科应了一声识趣地没有对塞巴斯蒂安的个人信息多加追问。“那么你见到蛇怪了?”
“是的,”夏尔回忆了一下蛇怪那颗丑陋的头颅和它的巢穴之中那腥臭的味道:“真的很难看。”
“它只是暂时被送到禁林,如果你好奇的话等它回到城堡后可以去看看。”
德拉科: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那可是蛇怪!是那一位伟大的斯莱特林的宠物!
那是可以随便看的动物吗?
你怎么能表现的那么嫌弃?
能不能尊重一点?!
尊重,是不可能尊重的。尤其是在亲眼见到塞巴斯蒂安把蛇怪打的满地乱滚之后,就更不可能尊重了。
夏尔穿好外套:“它的眼睛被邓布利多的凤凰啄瞎了,只要不被它咬到就没关系的。”
德拉科有些跃跃欲试,但又有些胆怯。
“不着急,你可以慢慢想,”夏尔说着拉开了寝室的门,“现在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场好戏?”
“为什么不呢?”德拉科将依旧混乱着的思绪抛到脑后欣然接受了夏尔邀约。
“对了,塞巴斯蒂安。”在踏出房门之前,夏尔突然转过了脸。“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塞巴斯蒂安怔了怔:“您的容貌被她看到了也没关系吗?”
“没关系,只要让邓布利多先生没有精力去调查这件事情不就可以了吗?”夏尔冷冷地扯起唇角,“这种小事你能够做的到吧?”
“当然。”
“真是的,不要随便给我带来麻烦啊......”
“我以为你已经知道自己不再是可以到处捡东西吃的野犬了。”
“请您放心,”塞巴斯蒂安举起了刻着契约的那只手,“在下可是时刻戴着您亲自给予的项圈的。”
“那就好。”房门缓缓地关上,遮住了恶魔看过来的犹如实质的视线。
哪怕桃金娘的灵魂被永远禁锢在这座城堡之中,也比成为恶魔的食物要好......
最起码前者还存在着别的可能性,成为食物的话就只能永远的消失在这片天地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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