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腹黑的老婆,旁边没搭话的安照雨想,她好喜欢。
“那我考虑一下,”叶瑾华笑着说,她早就觉得路从文有点精神问题,对生育他的Omega性别恶意那么大,难道不是一种精神问题么?
厨师把刚出锅热气腾腾的面条端了上来,面条的色泽呈现出诱人的金黄色,表面微微泛着光泽,葱花被撒得如点点繁星,翠绿的色泽让人十分有胃口,汤底是清澈的高汤,色泽略微透明,散发着浓郁的鲜香。
“好啊,外婆在这我们就可以经常过来了,”安照雨加了一点辣椒,红艳艳的点缀在清汤之中,宛如夕阳余晖洒落在湖面,增添了一抹鲜明的色彩。
正当她们愉快地吃早餐,路家几位路从文的私生子也拖家带口过来了,他们看见叶瑾华,表情有点差。
叶瑾华虽然和路从文感情不和,但是她是路从文唯一承认的Omega伴侣,而这些私生子们的Omega母亲全部被路从文抛弃了,他们从小就被接到路家,不能见母亲,甚至路从文搞封建那一套,还曾经让他们叫过叶瑾华妈妈。
但叶瑾华从不惯着他,对这些私生子态度非常不友好,不准他们乱喊,且偏心极为明显,她只爱自己的女儿,给这些私生子们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此刻看见她们这边天伦之乐,怎么能开心得起来?
“叶阿姨,”但是他们必须和叶瑾华打招呼,因为路从文希望路家表面是个和谐美满的大家庭。
“哼,”叶瑾华看也没看他们。
原来外婆性格也这么可爱,安照雨偷笑。
“路家这些年养了不少饭桶,现在都成年了,总待在路家也不太合适,”路奕有意无意地说,“到时候还是让他们自己出去挣钱养家糊口吧。”
“姐姐,这可不行,老爷子说会养我们的,”私生子们听见了,瞬时有些不服气,他们喜欢背后说路鸣路深的闲话,但是畏惧路奕。
路家权力在路从文手中还好说,老头对Alpha格外宽松,只要他们能给路家开枝散叶,生下等级强大的Alpha孙辈,就能保他们衣食无忧。
可现在路从文已经把路家半壁给了路奕。
每次他们叫路奕姐姐,路奕都要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她一点不想当姐姐。
“哪有人被养一辈子的,又不是国家保护动物,”安照雨出言讽刺,她也是看了路家才知道竟然真有这事儿。
别人大熊猫享受一下也就算了,毕竟可爱又珍稀,这些Alpha完全让人匪夷所思,个个像是巨婴,又丑又讨嫌。
路家的事路深不打算插手,她相信外婆和姑姑会安排好。
吃完早餐她们又去看了一下路鸣,路鸣还在睡觉,叶瑾华在这边陪她,路深和安照雨开车回了医疗中心。
“队长,今天有什么喜事啊?”
安照雨今天一到训练场,居然破天荒对大家笑了一下,把队员们吓得,反思了一遍自己最近做过的错事。
但不得不承认,她笑起来很好看,灿烂又温煦。
“大喜事。”
她像一只翘着尾巴的鲜艳小鸟,抱着头盔打算飞上天炫耀炫耀。
“呵呵,”温云诚胸有成竹地对身边的队友们说,“路医生追到手了。”
“真的假的,这婚不离了?”
“唉别说,好久没看见路医生了,有点想念。”
这段时间路深科研和住院工作忙,也有可能是为了避嫌,没怎么来过搜救组出任务,都是别的科室的医生过来的。
快了,安照雨想,等路深忙完魏睿承的事情,她就会回搜救队这边。
魏睿承还在住院,预计明天就能出院了,他一直在找人打听腺体移植的事情,并且让人看着自家儿子,别让魏近麟到处乱跑。
魏近麟那天长了脑子,他回去后想了想,路深竟把他和爸爸安排在同一间病房,一看就另有所图,所以他也在到处关注腺体移植。
找人问了好几个医生,果然他发现根本不像梁薇说的那样,腺体移植是全国医生都能做的,这个手术在法律上就被禁止了,正儿八经的医生根本不会去做,她们一定是想挑拨他们的父子关系!
想通这一点的魏近麟杀意锐现,他恨不得立刻冲到腺体科杀了路深。
可是他没想到,路深并不知道这件事,还专门带了梁薇到魏睿承面前赔礼道歉,说这手术做不了。
因为这事儿,路深被罚了三个月工资,还影响职称评定,处罚书就贴在腺体科进门的宣传栏上。
这是什么花招?魏近麟有点搞不明白了。
“魏总不必再说了,我说过,腺体移植的手术做不了,我绝对不做任何违法操作,”查房的时候,魏睿承又试探着问路深,被她拒绝了。
失去腺体的魏睿承躺在床上,双目无神,他感觉自己是残缺的,像个废人,哪怕Omega妻子仍然细心照顾他,他还是忍不住发无名火。
腺体,他想要腺体!
“老公,有人来看你了,”旁边的Omega柔声说。
“魏总,你还好吗?”是他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也是那天在他办公室讨钱的其中一个Alpha。
原本魏睿承进医院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好些人以为他是等级提升了,比如路从文,但是魏青私下把他是做腺体切除手术的消息放出去了,这不就,立刻吸引了人来验证。
树倒猢狲散,原本嫉妒他是靠路鸣才人为提升等级的那些平时受他欺压的Alpha,很快禁不住怂动,过来医疗中心一探究竟。
见他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后颈被贴上厚厚的白色绷带时,Alpha愣了一下,平时的魏睿承可不是这样的,他永远运筹帷幄地高高在上。
而现在变成了一只没有信息素的可怜虫。
Alpha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怜悯,怜悯的深处却是一种嘲讽,现在魏睿承连腺体都没有了,都不算一个完整的Alpha,以后哪儿还有资本敢用信息素压制他们这些等级低的Alpha。
魏睿承一眼就看出他的想法,那股怒火更是攻心,没有了腺体和信息素,随便一只蝼蚁都可以爬到他头顶俯视他。
平时这家伙哪儿敢这样看他,只配跪下仰望他。
现在竟敢在他面前摆出这副傲然的样子,算什么东西?
“出去,都滚出去!”他把对方买来的鲜花和水果砸了过去。
“那魏总好好休息,最好出院以后能把器械的欠款补上,”这Alpha反倒没有生气,还笑着好脾气地把水果捡起,放在离他远一些的柜子上。
出门的时候,他眼里的笑意变成了明明白白的痛快,他要把这消息告诉S城所有人!
魏睿承气得浑身发抖,可却没有凌厉的信息素散发出来,将他的愤怒传播到每一个角落,强迫别人臣服。
“近麟呢,把近麟叫来!”他咆哮着命令身边的Omega。
就在隔壁监视着这一切的魏近麟接到了母亲的电话,可能失去腺体的危险让他脑袋变得警醒,他磨蹭了一会儿,装作刚从外面玩着回来到魏睿承的病房。
“爸爸,”他过去站在魏睿承床边。
看见他完好无损,魏睿承的心情才渐渐平静下来,他盯着儿子的腺体,万分羡慕,魏近麟的等级不算低,如果能用路鸣之前的药,应该也是能够提升到SSS级的。
SSS级,可以了,他现在不敢贪心什么Enigma了。
魏近麟打了个寒颤,他能够感受到魏睿承对他腺体的着迷,远远大于他这个儿子。
“没什么事,爸爸只想见见你,爸爸生病了,这段时间你多陪陪爸爸吧。”怕他察觉,魏睿承收回了目光,对他慈爱地说。
魏近麟感觉自己像被一条毒蛇盯上,时刻想要夺去他的腺体,这条毒蛇还是养育他二十几年的爸爸,他害怕了,从心底里产生一种恐惧。
他万分知道他的父亲是个什么人,哪怕法律规定不能够做腺体移植手术,可他的父亲为了重新得到腺体,根本不会在意法律。
可是腺体移植,血缘关系越亲近的人成功率越高,这一点梁薇没有骗人,这个世界上和魏睿承血缘关系最亲近的人,不就是他和魏青么?
魏青的Omega腺体魏睿承根本就不会想要,爸爸只想要他的Alpha腺体。
他是爸爸唯一的Alpha儿子!以前以此沾沾自得的他要为自己所谓的幸运付出代价了。
不行,他的腺体不能给爸爸,如果他的腺体给了爸爸,爸爸和妈妈生了其他的Alpha子女,他不就变成以前的魏青了么?
不不不,他连魏青都不如,魏青好歹有贺凌寒那个外婆,他什么都没有了,连腺体也会被拿走,他会从天堂跌至地狱。
他得离开这里,离开魏睿承身边,可是他离得开吗?他唯一的经济来源是来自于魏睿承给他的副卡,而且,现在魏睿承好像派人盯着他了,深怕他逃走一样。
他不可能离开S城。
他一个人抱着头痛苦地坐在黑暗的安全通道,只有这样才会感觉不被人监视着。
然后他终于做了决定。
他知道,只有爸爸死了,才不会要他的腺体。
魏睿承本来打算明天出院,可是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很多人想要来医院看望他,他双眼布满阴霾,个个都想来看他的笑话,给他等着。
等他重新拿回腺体,一定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他让家里人做了准备,晚上就要出院回家。
“爸爸,你能下床吗?”魏近麟过去扶他。
“当然可以,我腿又没断,”魏睿承瞪了他一眼,对他的轻视很不满意。
“对不起爸爸,”魏近麟并没有轻视他,可是他的内心变得极为敏感,处处都能找别人的茬子。
刚出医疗中心,有辆黑色的豪华轿车在不远处等他们,魏近麟看了一下空荡荡十字路口,突然开口说道,“我好像把手机落在医院了。”
“这点小事,让人帮你去拿就是了,”魏睿承不耐烦地说。
“他们不知道放在哪,”魏近麟转身就跑。
扶魏睿承的人变成了Omega一个,魏青从不碰他,远远开着自己的车,那边的保镖准备过来帮忙。
就是这个时候,魏睿承身边的人力量最弱,一辆货车开着前照灯摇摇晃晃疾驶而来,速度早已超过了驾驶规定。
魏睿承的瞳孔放大,速度太快,他根本没有时间逃脱,他的第一反应是拉住旁边的Omega妻子,让她去承受最猛烈的损伤。
可是他没拉动,柔柔弱弱的Omega妻子像是早有准备,提前松开了他的手后退了几步。
没有哪一位母亲会主动放弃孩子,尤其是魏睿承这样极度自私的人,他在外面有很多Omega,只要拿走魏近麟的腺体,不愁以后没有子孙后代,可魏近麟是她唯一的儿子,只要魏近麟好好活着,魏睿承的一切都是他们娘俩的。
事故只在一瞬间发生,参与的主角却各怀鬼胎已久。
尖锐的刹车声在医疗中心门口响起,大片血液在马路上渲染开来,场面变得极其混乱,安照雨捂住路深的眼睛,要不是魏青转移了危险,今天这辆货车可能撞的就是路深,所以,她丝毫不同情魏睿承。
警车也来得很快,快到魏近麟来不及离开医疗中心,就和醉驾的司机一起被警察带走了。
“我们走吧,”安照雨牵着她的手,有点后怕。
路深点点头,她眼中也没有多余的感情,相比于被拐卖和坠机的恐慌,车祸勉勉强强,魏近麟的智商也只能想到这一步。
她们去安家接宝宝,安宙乐颠颠地从屋里跑出来,朝她们张开了小手臂。
“宝贝什么事这么开心?”安照雨把她抱起来,在她脸上啄了一下。
“妈妈~”
“昨天没看见你们,在家哭了好一会儿呢,”贺南春见到她们俩,总觉得有哪里不太一样了,“你手怎么了?”
昨晚接到安照雨电话,说在路家有事,她还担心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受了点小伤,没关系,路深已经处理过了,”安照雨手上还裹着药,用纱布垫了一下。
“阿姨,她手上被我妈妈咬了一下,”路深走过来诚实说。
“那你妈妈怎么样了?”贺南春关心道。
“没事,妈妈现在很好,”路深笑了一下。
她很少笑,贺南春见她这样,心情也好了不少,突然,她福至心灵,小心翼翼地问,“你和小雨是不是和好了?”
路深轻轻点头。
“那就好,”贺南春笑得合不拢嘴,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她很喜欢路深,路深是这些年来第一个让她叛逆的女儿乖乖收起爪子的人。
这段时间安照雨的表现让贺南春很欣慰,她每天都盼着安照雨能早点把路深追回来,以后宝宝也不必东奔西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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