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曼丢了一团纸过去。
叫谁老婆呢!“谁要嫁给你啊,臭不要脸。”
乔子曼受不了了,冷冷丢下一句,“我开会去了,”起身便出了办公室。
……
池音开始了每日送花、送饭,外加甜言蜜语一条龙攻势。
风雨无阻。
一个星期后。
池音送乔子曼回她的躲藏地。
——老小区出租屋。
乔子曼关门之际。
池音伸手拦住了她,“乔乔,你规定的离家出走时限到了,你能跟我回家了吗?妈外婆乔小花和我都很想你。”
乔子曼背身遮挡着手机屏幕跟医生发消息。
【医生,今天正好两个星期了!我女朋友脑震荡没问题了吧?可以长时间剧烈运动了吗???】
【人呢、人呢、人呢?急!】
医生:【没问题了,你今天都问多少遍了?】
乔子曼心里的小人一蹦三尺高,但表面仍然维持淡定。
“我给你说三句话的机会,给我个结束离家出走的理由。”
池音思忖片刻。
“我喜欢你。”
“你这人!”说甜言蜜语没完了是吧!乔子曼指甲掐了掐指腹,“还有呢?”
“我爱你。”
乔子曼心里重重地咬着这三个字,剧烈的心跳开始一下又一下冲撞着胸膛。
她背过身去,紧紧捂着胸口,缓了好久才道,“还剩最后一句话。”
池音上前环住她的腰,头轻轻靠在肩膀上,说,“我把你的保险箱也搬过来新家了。”
“什么意思?听不懂。”
池音又道,“乔乔,你的笔记本我看了。”
“还是听不懂,说明白点,小哑巴。”
池音紧了紧手臂,鼻尖蹭了蹭她的脖颈。
“我想哭给你看。”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我想哭给你看。”
乔子曼心荡漾,人也荡漾,她往下压了压脚跟,踩实了地面。
非常高傲地扬了扬下巴,“行吧。”
池音和乔子曼先回出租屋简单的收拾下东西。
只有一套被褥和几件换洗的衣服。
这些都是乔子曼后来偷偷回家带出来的。
池音打量着这逼仄简陋的出租屋,走道杂物堆积难以下脚,昏暗的灯泡下蚊虫纷飞,老旧的硬板床吱吱作响,窗外偶尔传来一两声醉酒人的叫骂,招起犬吠连连。
这环境太差了。
池音心疼地望着乔子曼,从她手中接过了简易的行李。
乔子曼“啧”了一声,“你这是什么眼神啊?我以前不就住这吗?”
池音牵起她的手,往楼下走,“乔乔,我除了现在住的别墅外还有三套房产,大门的密码是我们生日,以后你如果想离家出走可以随便挑一处搬过去,没必要非得回来出租屋让自己受罪。”
乔子曼:“……”
她不是忘了吗?
那大半夜的,一时情急又没带身份证,只能想到这。
再说,乔子曼站定脚步,问,“什么叫还想离家出走?”
池音抿了抿唇。
“我错了,是我表达错误。”
“哼,”乔子曼不依不饶,“这么说,以后还想惹我生气是吧?”
“不敢了……”本来在医院就忍了一个星期,回家后好不容易有了次短暂的亲密,又把乔乔气跑了。
是个人都有需求,何况目前她们正处于热恋期。
池音勾着她的手,认真道,“不敢惹你生气了,乔乔我想抱你、吻你、更想和你做爱。”
乔子曼:“……”
小哑巴突然这么直白露骨,她的小心脏有点受不了。
“回、回家再说……”
……
两人回到别墅。
大门一开。
客厅正中央摆放着九百九十九朵盛放的红玫瑰,如火如荼,芳香扑鼻。
还精心布置了气球,以及……
墙上拉了一条巨大的红色横幅。
【热烈欢迎乔乔回家】
乔子曼:“……”
怎么又潮又土的?
乔子曼脸上表情有点滑稽,指着墙上的横幅,“这是干嘛……”
“妈教的,说要有仪式感。”
乔子曼:“……”
“花我就收下了,横幅要不就收起来吧……”实在是有点破坏氛围了,“以后也不要什么都听她的。”
“知道了,以后只听你的。”
表现真好,乔子曼满意极了,牵着池音就往里走,一不留神踩到一气球。
“嘭。”
五颜六色的亮片从中间炸开,飘飘扬扬,洒落一地。
乔子曼:“……”
她把头发上沾着的亮片清理干净,转头对池音认真道,“以后我们结婚,布置婚房这项重任绝对不能交给妈,知道吗?”
结婚?池音眼睛亮了亮,点头如捣蒜,“都听你的。”
乔子曼扬起嘴角。
又问,“厨房炖的什么?这么香。”
池音拉她坐到餐桌,去厨房端了一个汤盅过来,“专门给你准备的。”
乔子曼:“???”
池音为她揭开汤盅。
里边是炖的软糯的猪脚汤。
乔子曼笑道,“这么上道?”
池音更是绕到身后为她捏起了肩膀。
不轻不重的力道徐徐敲打。
乔子曼的满身疲惫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池音问,“我的表现足以让你原谅我了吗?”
乔子曼慢悠悠喝了一口汤,夸赞道,“确实不错,但是……”她话锋一转,“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坦白局,你懂得。”
“Elvis把你绑起来后威胁你跟我分手,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池音按肩膀的手一顿,片刻,低低道,“我不要。”
好软的声音,乔子曼心快化了,嘴上却依旧强硬,“你别跟我撒娇,我跟你讲我不吃这一套。”
“你要是不从,就不怕她真的伤害我?”
沉默片刻,池音回道,“怕。”
“所以,你当时怎么想的,”乔子曼不信池音会自私地将她置于危险之地,她把汤匙轻轻一磕,“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池音再度沉默了。
很久很久。
她才开口道,“我说了你别生气。”
乔子曼转身,把她拉到身前,再三保证,“不会。”
池音垂眸,吞吞吐吐,“我想求她,用我自己的命换你的命,或者找机会跟她同归于尽。”
“什么?”乔子曼错愕地看向她,脑子迟钝地转动着。
试图理解这句话。
一遍又一遍,直到第十遍。
感动及后怕才一点点萦绕上她心头。
她瞬间红了眼眶,咬牙切齿道,“姓池的!”
池音小心翼翼地牵住她的手,“说好的不生气。”
“我没生气!”乔子曼怒视着她,大滴的眼泪从眼角滑落,“你是小孩子吗?还一命换一命,你以为你在拍偶像剧吗?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允许有这么危险的想法,记住了吗?”
“嗯,记住了。”
池音轻轻地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
“这事翻篇了,”乔子曼拿开她的手,严肃的看向她,“还有一件事。”
“说吧,为什么隐瞒身份?为什么不敢与我相认?小哑巴。”
池音解释,“开始是不想,后来是不敢。”
乔子曼诧道,“什么意思?”
“如果开始就与你相认,你只会把我当朋友,而我自始至终都不想以朋友的身份站在你身边,”池音眼中渐渐涌起泪花,“后来是不敢,我怕蓄意接近你的事情败露,更怕你因此讨厌我。”
“我怎么会讨厌你呢,”乔子曼看着她哭心疼的不行,“好了,你只要说实话我就不生气。”
“再说,我是想看你在床上哭,没说让你现在哭,”乔子曼提醒道。
池音:“……”
“我知道……”
乔子曼又问,“那我跟你在一起后,你怎么不说啊?明明有那么多机会。”
沉默半响,池音微微别过头,语气似有幽怨。
“你都把我忘记了,难道我就不能生气吗?”
乔子曼:“……”
很合理!
合理到她有点心虚……
不能再问了,再问下去就不占理了。
乔子曼及时停止了这次坦白局。
她拍了拍大腿,“过来坐。”
池音坐过去环住了她的脖子。
“老规矩。”
池音抢先一步做出回答,“让我长点记性?”
额头相抵。
粗重的呼吸交织着。
“我等很久了。”
双唇相触。
两个人心中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毫无章法的吻。
彼此凭本能的去回应着。
口允、吸、缠绵,交换爱意。
激吻过后。
乔子曼闭着眼平复着呼吸。
缓了缓。
低头一看。
外衣不知不觉褪去了大半。
而自己。
却是靠在了池音怀里,被她横空抱了起来。
!!!
还好发现的早,不然等下哭的又是自己。
“放我下来!”
“记住你今天的位置!”
乔子曼十分霸气的把她拉进怀里。
一手揽过腰。
抱着她往楼上走。
池音紧紧地攀着乔子曼肩头,犹豫再三,问道,“要不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放心吧,我没这么弱。”
乔子曼愤愤地想,竟然还敢小看自己?
哼。
乔子曼先去卧室拿了盒指套又抱她去浴室。
池音问,“我们等下要在浴室……”
乔子曼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语气却是平静,“有备无患。”
……
浴室里,白雾飘渺。
衣物滑落间,两人对视一眼。
均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迫不及待。
下一秒,兩具柔軟緊緊相貼。
柔軟的唇、燃燒著情慾的吻。
熱烈、滾燙。
絲絲密密的落在每一個角落。
情到深處。
池音的手又不聽使喚。
怎料,這次卻沒能如意。
喬子曼倏地擒住了她的手腕。
使勁一扭,便把她雙手背到了身後。
接著又從背後摸出一條系帶。
一圈又一圈的禁錮好。
不給她任何掙扎的機會。
池音半闔著眼,喚了一聲,“喬喬?”
喬子曼嗓音暗啞,眼底翻湧著濃濃的慾望,“怎麼了,不是說好要哭給我看的嗎?”
說著拽住了那條系帶,把她拉到了全身鏡前。
“我自己看多沒意思,一起看才刺激。”
池音看向鏡子。
鏡中人緊緊糾纏著,姿態旖旎。
喬子曼抬起膝蓋抵住腿心。
強烈的視覺衝擊加之實際感受,瞬間讓她。
膝蓋發軟,止不住的向下滑。
一條手臂環了上,輕輕托住了她。
滾燙的呼吸隨之噴落在耳際,“音音,胸不大,要是不行,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是什麼意思?”
喬子曼手攀附而上。
靠近她的心脏。
用手心描繪著她的心跳。
“是這個意思嗎?”
池音目光劇烈晃動,羞意一點點染紅了耳尖,她微微別過了眼。
不忍直視鏡中的自己。
喬子曼捏住她的下巴,強勢的逼迫她轉了回。
“音音,你不教我,我怎麼知道做的對不對?”
“喬喬,別這樣……”池音的聲音微微發顫,似在極力克製著些什麼。
喬子曼最後提醒她。
“要是站不住,就跟我說。”
……
浴室水聲四起,白霧繚繞。
池音的眼中也蒙上了一片霧。
朦朧、混沌。
看不清自己。
失神之際。
喬子曼再次貼到她耳邊輕聲呢喃,對她晚上的愛意做出了回應。
說,“我也愛你。”
池音眸光驟然一聚。
下一秒便摧枯拉朽。
潰不成軍。
眼淚也洶湧而出,她聲線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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