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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野犬[重生]/大佬他怀了野狗崽[重生]——中意意呀

时间:2024-10-22 08:27:52  作者:中意意呀
  郑老板在说话这门艺术上相当有造诣,他要是诚心不叫人好受,那话里满满都是尖酸与刻薄。
  他一开口,就立刻把身强体壮四肢发达的霍少爷贬去跟单细胞草履虫当同胞了。
  做错事的霍峋原本还心虚,但现在是实在被郑秋白挤兑地头疼,“我知道我错了,但你能不能别一上来就骂人?”
  不就是一只杯子,多贵他都赔的起。
  有话不能好好说,非要这样牙尖嘴利?
  挺俊的人,一张嘴,就半点都不好看了。
  郑老板真头一次见挨骂还敢不知死活挑时候的玩意,脸上刻薄的笑更甚,“那你想我怎么骂你?挑个黄道吉日,敲锣打鼓出去宣传一圈做足准备告诉大家我要开始骂你了,再恭恭敬敬把你请进来?那要不要顺便给你找个按摩师做一套放松疗程啊?”
  “霍峋,你有那么大的脸,我没那么清闲的空!”
  莫名又被骂一顿的霍少爷不干了,咬牙切齿,“我真想把你这张破嘴堵上!”
  “你堵个试试。”
  于是霍峋就堵上来了,虽然这个堵法儿,十足叫人震惊。
  只是记忆里的郑老板没有分毫反抗,他有惊讶,但转瞬是配合,而霍峋动作间有意偏开头避开两人即将相撞的鼻尖,更证明他们两个人之间绝对不是第一次做这样‘背德’的事。
  郑秋白在霍峋搂过他的腰愈发加深这个吻时甚至燃起了斗志,他不愿在亲吻这件事上被一个小他四岁的臭屁孩占去上风,舌尖灵活到能系起樱桃梗。
  而在被压进老板椅时,郑秋白的指尖还在霍峋通红灼热的耳廓上勾勒,他的挑逗,使霍峋连喘口气的空都欠缺。
  这个吻最终以门外有人敲门被迫结束。
  郑老板拍拍霍峋埋在他肩头的脑袋,通红的唇角满是餍足,他半点都不生气了,“这个法子不错,但下次就没用了。”
  霍侍应生直起身,又低头在郑老板耳边说了什么,但回忆碎片戛然而止,不再给郑爷偷窥这场暧昧的机会。
  可郑爷压根不需要后面的记忆,只凭男人的本能,他就能猜到霍峋那哼哧哼哧德行讲的都是些什么荤话。
  这一刻,郑爷的自持和得体碎了个稀巴烂。
  当初他有多信誓旦旦自己压根不会和朋友弟弟搅和在一起,有多自以为是地将霍峋当成一个小屁孩看待,现在脸打得就有多痛。
  收拾干洗衣服包装袋的阿良听到他们老板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动静很大,而一向得体优雅的老板极少出现这种情绪外放鬼动静。
  “老板?”阿良抬起头,只见坐在沙发上的小老板见鬼似的丢开了手里的纸盒子,脸上的神情简直可以用如丧考妣来形容,“您怎么了吗?”
  郑秋白胸膛起伏,他迅速收拾好外泄的情绪,深呼吸几下平缓乱跳的心脏,才开口道:“我发现,我有点理解不了十年前的我自己。”
  谁能告诉郑秋白,二十二岁的他是怎么想的,到底是怎么想的,才能闭眼和霍峋吻的如痴如醉干柴烈火,妄图从对方身上寻求刺激和欲望满足!?
  他是不是疯了!?
  二十二岁的他一定是疯了,没错,疯了。
  阿良看着他今年刚刚二十二岁的小老板,掰着手指头数了一数,不由得目露钦佩,“老板,您还记得您十年前干过点什么?”阿良脑容量够呛,他可记不得那么久远的事,再丢人也都忘光了。
  郑秋白苦笑,“我也不想记得。”
  可倘若郑爷没有记起,他压根不会知道他现在羞耻到不想记得的东西是什么,所以这件事压根就是个无解的命题。
  被过去记忆震撼到的郑爷深感头疼,但他还要上班,只能迅速整理好情绪,将那段没头没尾的记忆暂时搁置。
  值得安慰的,是他能在上班前吃到昨晚就馋嘴儿的大碗板面。
  这家小面馆藏在金玉庭后面的街道拐角儿,但店家用的独家秘制牛肉汤料太过鲜香,每每一开锅,拐角两旁弥漫的都是板面香,加上老板做回头客生意,主打量大实惠,小碗四块大碗六块,于是一到饭点儿,连店门口的马扎上都要坐满捧碗吃的食客。
  郑爷胃口一向不大,一般情况下都是点小碗就够,晚上营业期间,他还有金玉庭五星级师傅做的加餐。
  这次阿良同样为郑秋白买的小碗。
  然后阿良就看见他家老板慢条斯理,细嚼慢咽,却速度极快地吞噬了一整碗柔韧厚实的宽面条和油麦菜,而后毫不犹豫伸手,“老板,再来一大碗。”
  这吃的比阿良都多了!
  不过胃口好肯定是一件好事。
  吃到想吃的东西,郑爷的心情肉眼可见好了起来,心情一开阔,他就在吃面的过程中宽恕了二十二岁的自己。
  那都是上辈子的错误了,再去细究为什么犯错,翻来覆去忏悔没必要,他只要保证这辈子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就好。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心情舒畅的郑秋白今天实在光彩照人,他本就俊俏,风流起来更是不得了,外放的荷尔蒙迷倒一片,实在是行走的大型chun药。
  被老板夸赞今天职业装好看的薛柔虽然高兴,但也纳闷,“我昨天穿的好像也是这套吧?”
  “老板今天有点奇怪。”销售经理点了支烟,“他刚刚对春彩棠的老总笑,笑的那老总一高兴,直接划了五万块的酒水账。”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回去偷着乐吧。”提成都要起飞了。
  “真的很奇怪啊!我就没见过咱们老板那么笑过,笑的跟发春了似的!这种牺牲色相的事情,咱老板头一次干呐!”干的还相当不错!
  郑秋白从前,就跟那高岭之花似的,主动投诚的人都是来拜谒他的,就跟朝圣一般,主动献上金钱。
  但今天,他们老板好像破戒了,还俗了,高岭之花走下雪域,变成热情奔放的美人霸王花了,直接一个吞人不吐骨头。
  郑爷还不知道自己正被如何编排,只是他今天的确看谁都觉得合眼缘,心情好,脸色自然也漂亮了许多。
  但至于蓄意勾引抛媚眼,他没觉得自己有那样做。
  见过几个常客,按照惯例,郑爷都要去感谢一下今晚酒水消费第一的VIP,销售报给他包间门牌,郑秋白端起酒杯就去了。
  太液秋风,这是配备了桑拿房和按摩师的理疗间,多数客人都用这地儿来放松休息,少有人在这里点一地的酒水,毕竟桑拿前后不宜饮酒,这个包间也压根不适用于多人组局和群体聚会。
  但客人这样做,一定有他们的道理。
  郑秋白开门做生意,一向坚持顾客就是上帝的原则。
  于是当郑秋白打开门,看见坐在沙发上敞着浴袍领口露出赤裸胸肌的霍峋时,郑爷本应该觉得,霍峋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没忍住仰头喝了口香槟的郑爷眯起眼,带着香气冰凉的酒液淌入胃袋,压制了他莫名烦躁的心情,“霍峋,一口气点了十万的洋酒,你是想喝死在我的地盘上吗?”
  计入当日销售额的洋酒,全数都是当日开瓶,并不包括预付订购,也绝对无法退换。
  霍峋要是再在自己手上进一次医院,郑秋白觉得霍家人绝对会对他下手开刀,毫不留情。
  拜师元麒龙的霍峋见到终于出现的郑秋白,有点紧张,奈何他这样敞开怀坐的姿势都是元麒龙亲自指导过的。
  据说是带着几分傲然,几分冷漠,几分漫不经心,就好像压根什么都不在意一般高高在上,但同时,霍少爷赤裸胸肌上的水珠却引人注目,让禁欲冷漠中,带着一点小诱惑。
  这也是元麒龙为霍少爷设计造型中的灵魂。
  所以霍峋压根不敢乱动,他怕自己一动,就失去了这种灵魂。
  面对郑蝴蝶带着火气的质问,他装模作样轻轻压下眉头,“点多少是我的事,但郑老板这样和客人说话,就不怕得罪客人吗?”
  元麒龙钓人第一式,抬高姿态,调转身份,不再做困兽之斗,霍峋这种身份,是天生的狩猎者。
  郑秋白没有恼火,他靠着门,淡定道:“我这里只服务VIP,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为我的VIP了?”
  让霍峋住到顶楼,都属于人情层面上的法外开恩了。
  霍峋依旧四平八稳,因为他背后的智囊一早料到郑秋白会拿这件事来刁难人。
  但霍少爷有钱开十万的洋酒,就有钱买金玉庭最顶尖的VIP资格——股份合伙人。
 
 
第38章 试试
  霍峋如今又是有钱人了,家里对他的经济封锁彻底放开,几张卡都恢复了正常资金流动。
  霍峥对于小弟的炒股,已经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比起搞男人耍流氓,炒股那简直就是无伤大雅不足挂齿的毛毛雨小事情。
  金玉庭的普通年费VIP是九万九,而倘若要入股,成为股份合伙人等级的VIP,则要一次性付清一百零九万,才能拿到两个点的股份让渡合同。
  前者对于燕城的小老板们只是九牛一毛,后者的条件却十足是苛刻,一口气掏出一百多万实在是有些负担。
  且这会所的股东,说实在的,也就只有个名头好听,出入的时候员工敬你一声总,等真正到了年终分红的时候,就知道那两个点的入股到底有多鸡肋了。
  都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靠会所把这一百多万本钱赚回来。
  于是从叶长流那个时期,这股份VIP的制度就存在,但也是从那个时期直到郑秋白接手,都从没有过VIP在续费时提起这档子事。
  倘若今天接待霍峋一行人的销售不是个老人儿,这机会也压根摆不到霍少爷眼前,因为就连郑秋白都快把这茬给忘到脑袋后面去了。
  一百来万,一个VIP的资格,其实连李晌和元麒龙听到这个报价都有点犹豫了,一百多万,用这个做启动资金的话,他们完全可以在燕城开上两三家差不多规模的夜场,还是实打实自己做老板,真真正正搞营收。
  这才是满脑子都是赚钱的二代该有的念头。
  这点,平时在赚钱门道儿上始终快李晌元麒龙一步的霍峋不可能想不到,但没有等他们俩出言劝阻,霍少爷已经付账了。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签单时眼皮都不抬,好像那不是一百来万,只是一毛钱钢镚似的无足轻重。
  一百多万,换一个正经接触郑老板的身份,甚至还能轻描淡写地将其他出入金玉庭的哈巴狗比下去,霍峋觉得相当值得。
  可莫名得到一位合伙人的郑老板却觉得霍峋疯了,真正的疯了,不然怎么能做出这么冤大头的事儿?
  钱多的烧的慌?
  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
  郑秋白拉着门,冲包间里的侍应生和按摩师使了个眼色,“你们先出去。”
  “你让他们出去干什么?”装得很有气势的霍少爷一时有点慌,左看右看,观众都没了,但他还是不敢动一动换个姿势,“他们出去了,你来给我倒酒吗?”
  一把甩上屋门的郑秋白冷笑,几步走近,“我给你倒,倒你大爷!小屁孩一个,喝个屁,给我坐正!”
  郑爷不似年轻时那般刻薄,他现在发火骂霍峋,主打一个直截了当。
  霍少爷被骂了个激灵,岔开的大腿下意识合了起来,腰背也不敢再靠在真皮沙发上。
  认识这么久,郑秋白对他一直是亲切又和颜悦色的,骂他这还是第一次,骂的这样直接也是第一次。
  莫名地,霍峋觉得他挨骂的场景似曾相识,就好像从前也发生过一样,而对于骂他的郑蝴蝶,他不仅不讨厌,甚至还有点,心跳过速。
  他喜欢。
  郑爷还不知道霍少爷被骂爽了,他将手上的香槟杯放在了一旁的装饰柜儿上,抱胸皱眉盯着霍峋,真诚发问:“你是钱多烧的慌吗?没有地方让你显摆了,跑我这充大款儿了?”
  郑秋白不清楚霍峋现在到底挣了多少钱,但不管他挣了多少钱,在现在这个时代,一碗板面只要四块钱的时代,一百多万是可以说花就花的吗?
  这样的冤大头,在金玉庭开业历史上,那真是头一个。
  别说郑爷了,已经躺地下的叶长流要是知道,都得来看看这傻帽儿。
  “我不是。”很明显霍峥不是为了显摆的,他要是为了显摆,就不会安生坐到现在才叫郑秋白知道。
  “那你是为什么,为了给我扣个挣钱都挣到熟人脑袋上的帽子吗?”郑爷在单人沙发上坐下,随意翘起了二郎腿,“你哥知道了得来剐了我。”
  有些人天生就有气势和风采,郑秋白只是随便一屁股坐下,都比霍峋这折腾半天的模样好看优雅,叫人挪不开眼睛。
  霍峋闻言撇嘴,“这是我自己挣的钱,怎么花怎么用都是我的自由,和家里没有关系,跟霍嵘也没有关系,他也不会来找你。”
  “你的自由,就是当散财童子?”郑秋白头疼皱眉,财神都没霍峋这样慷慨的。
  金玉庭一直以来从未有过会员退费的情况,郑秋白都不知道怎么给霍峋开这样一个先例。
  如果实在不行,他就走自己的私账给霍峋转过去。
  霍少爷洞悉了郑老板的想法,“我不要你退费。”
  “那你要什么?”要上天吗?
  霍少爷低下头,“哼。”
  “你还敢哼?”
  在沉默的对峙中,郑爷总算意识到不能再回避问题,“你这招对我没用。”
  “什么招?”受到高人指点的霍少爷佯装不懂。
  “砸钱,顺带装模作样引起我注意,这招没用。”当郑秋白看不出霍峋这精心打理过的造型吗?那他这么多年的会所真白干了,也白瞎比十九岁的霍峋多活十几年。
  霍少爷紧张。
  “我最烦不拿钱当钱的土大款,也烦故意装模作样的神经病。”底层小市民出身的郑爷,对于这种装13的人有天生的厌烦,“这样的人我只会在结束生意需要后离得远远的。”
  土大款·装13·霍少爷感觉有点热,逐渐汗流浃背,在心里开始问候元麒龙。
  “这样很幼稚。”
  郑爷打出致命一击。
  十九岁的男人,最讨厌的就是被喜欢的人讲幼稚。
  终于感觉到丢脸的霍峋抬眼,“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成为你的VIP,光明正大地来见你,这样做,也只是希望你今晚不要再去别人的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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