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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基建,三年种田(穿越重生)——不问客

时间:2024-10-22 08:32:49  作者:不问客
  若说最佳时机,那定然是民心所向、感激最盛时!
  他笑着提起茶壶,为林守源倒茶,“寻思来去,还是得少迟兄啊。少迟兄,请!”
  孺子可教也。
  林守源睁眼,一拂衣袖,受了这杯茶。
  于是,等工程队进入第二旬工作评比竞赛时,有关江无眠的谣言在流民之中四起,逐渐发酵。
  张榕时刻关注外界风声,一旦过火,立刻调整策略,放出新谣言,引导舆论。
  江无眠布置下任务,放手让张榕去做,没再关注。
  他正忙着调取韶远县县志,针对上面的记载更改“韶远县城发展计划总纲”。
  安置流民之事走上正途,当地百姓发展不能落下。
  “大人,县城附近有三个乡镇的鱼鳞图册重新归档,这是往年记录。人力有限,剩有五个乡镇尚未规整。”
  林师爷将两份图册按上下摆放,摊开里面是韶远县附近耕种的土地、开挖的鱼塘,偶尔有山林丘地,不一而足。
  这就是一册土地登记簿册,黑字内容解释地在何处、所属人为谁、四至多少、亩数几何、是哪一级,不仅有字,还有绘图,能看出土地大致模样。
  密密麻麻的土地连起来,如同鱼鳞,因此土地登记簿册又叫鱼鳞图册。
  江无眠放下县志,轻不可察叹了口气。
  他对韶远县的预估出现偏差,建设只能慢慢来。
  纸上写了一堆规章制度和发展经营计划,甚至扩展到招商引资推动商业经营、扩大市场的地步。
  现实中,人还困在土地上,在生存边缘苦苦挣扎。
  意识到这一点,江无眠连夜翻开县志,寻找里面记载的地势地貌、气候条件、各种产出,以求破局之路。
  毕竟上任知县做的鱼鳞图册错漏百出,边界不清、所属不明,根本不能看。
  又有乱党裹挟走了大部分人,不少土地沦为无主之地,再过段时间彻底变成荒地,情况实在混乱,只能让林师爷重做。
  直到今日,堪堪完成三个村镇。
  江无眠看着新式鱼鳞图册,问去过地里田间的林师爷,“情况如何?”
  林师爷摇头感叹,“与北地很是不同,让我大开眼界。”
  这里只有两人,林师爷不拘着身份,说话随意许多。
  江无眠不觉意外,他们以前从未来过南陆尽头,半生在北地绕着京城打转,与岭南应相隔有两千公里。
  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何况这两千公里?
  林师爷道,“我种过麦黍,稻米只吃过,经验不足,只能依北地麦田情况说上一二。
  韶远县土地多是水田,以稻米为主,田中多养草鱼。是以,水源最为重要,但到汛期,水分过多又不利于稻苗生长,需要经验丰富的农人小心侍弄。
  今是四月下旬,再过不久是芒种。赶在京城,天早放晴,人去挑水浇麦。这韶远县,连天是雨,恐多水灾。”
  尽管水稻耐水,可汛期一到,水灾爆发,直接整棵苗泡在水里,再耐水的植物也得泡死。
  本就长势不好,再被洪水一泡一冲,彻底救不了了!
  江无眠点头,县志递给林师爷,“岭南下半年一向多雨多风,与江南淮南相比,汛期也不相上下。
  再过半月,雨仍如此,容易引起水灾,入海口海水倒灌,灾民激增。”
  林师爷心一提,韶远县可禁不住折腾了!
  光是乱党造成的流民就有不少,抄家得来的银子起码有三分之一填补进去。
  要真如江无眠所言,再增加灾民,银子扔进去是小事,只要人还在,地就能种。
  县衙的粮食勉强能维持人的温饱,不至于让百姓饿死。
  问题在于水灾一来,百姓死伤无数,人都没了,何谈其他发展?
  林师爷赶忙翻开县志,找到历年水灾记录,“建元八年水灾,死伤人数约百人之数,灾后大疫,十室九空,遍地尸骨。建元十年,迁土族百姓安居,逢半月大雨,房屋倒塌,死伤共计百人。建元十二年……建元十四年……”
  历数下来,几乎三年两灾,水灾的确频发,但更为致命的是灾后行病疫。
  林师爷看着短短几行文字,脸色惨白又转而铁青,半晌,低声怒斥,“韩党竟狠毒至此!”
  江无眠嗤笑一声,“韩党历来如此,看似大方,实则心眼小。
  恩师不是谢党中流砥柱,仅仅有所牵连,便被贬去边疆苦寒之地。驻守那里的守将与师兄互相看不过眼,对恩师态度自然恶劣。
  师兄手握重军,不好针对。我一状元,未受官职,自然好对付。
  我本北地之人,却授岭南官职。运气不好,水土不服死在路上,自然不用脏自己手。
  侥幸没死,顺利抵达韶远县也无妨,水灾频发、灾民众多,一旦暴动,知县最容易在混乱中丢命。命大没事,水灾之后是时疫,这总不难躲过。”
  在没有特效药、风寒感冒都能死人的时代,瘟疫一出,必是绝杀。
  一旦某地出现,连人带城一起烧死是最为常见的处理方式。
  韩党将他丢在这里,未尝不是抱有如此想法。
  “现在担心为时尚早,水灾还要两说,更别提时疫了。”江无眠掐了掐眉心,示意林师爷往前翻,“看土地那卷,重点是土地用肥、稻田养鱼。”
  北地普通人家多用人畜禽肥,掺杂草木灰、旧墙土、箕;若是挨着草原,还会掺牛羊粪肥,不过大多数用羊粪,干牛粪用来当燃料;有池塘湖泊的,还能用河泥做肥;若是富裕一点的人家,还能去买石灰、石膏、硫磺肥田。
  县志中记载的不同,此地多稻田,种植桑树,县城临海,因而多用鱼头鱼脏、米泔、蚕蛹、蛤灰、蚝灰做肥。
  江无眠翻遍县志中与土肥有关记载,没见到在稻田里经常用的绿肥。
  所谓的绿肥是一种生产用的农作物,不是用其他东西做基底再发酵的肥料。
  它本身作用颇多,初期能改良土壤,更容易翻种,后期能为植物提供营养。
  所以,虽然是田中一种作物,但却被称为“肥”。
  要知道,养土地也是有讲究的,养的行不行,会影响一年收成。
  他恰好知道一种适合种在稻田里的绿肥,也不难找,甚至于很是常见,田埂草边,溪边菜园都能寻摸到。
  不过,空口无凭,他说是肥料,别人不会轻易相信。
  先做试验示范田,种上几亩做出成果,收成若高,不用强制推行,必定有人争着抢着往自己田里栽种。
  思及此,江无眠对林师爷道,“寻工程队来,开五亩荒地。”
  林师爷刚看完稻田养鱼篇,闻言若有所思道,“我曾问过田间老丈,这时补种插秧,也正是时候。”
  江无眠摇头,“不,不种稻米,我们种草。”
  林师爷:“???”
  大人,您说什么?
  开荒种什么?
 
 
第010章 肥料
  自打江无眠说完“种草”,林师爷一阵沉默,铁青脸色转为茫然。
  若这里是北地草原,种草情有可原,那地方养马,御马司需大量牧草,种几十亩马草算不得多。
  可他们在哪儿?
  岭南道!大周南陆尽头!
  这是种的哪门子草?
  林师爷仙风道骨的道爷风范维持不住,他张口欲言,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劝说。
  之前看他家大人安排流民时颇有章法,这话一出他开始怀疑大人是不是想一出是一出。
  林师爷垂死挣扎,“大人,您说的可是马草?”
  江无眠摇头,打破他的侥幸,“一种草,能做肥料。地头田间里长的,花紫白色,叶有白色疏柔毛,伞状花。”
  林师爷觉得有点耳熟,“在哪儿见过?”
  张榕、蒋秋与赵成三人来时,就见林师爷愁眉不解,嘴里嘀咕着什么。江知县奋笔疾驰,纸上墨字一行又一行地展开。
  气氛有点古怪。
  几人互相使眼色,谁都不想做出头椽子。
  “站门口做门神?”江无眠听见门响,却没听到随之而来的脚步声,一抬头,几人互相推让,衣袖翻飞,动作间竟是带出几分掌上功夫。
  江无眠:“……”
  演武场容不下你们三个?
  三人收力,蒋秋与赵成联手把张榕推在最前,两人一左一右,落后半步。
  工程队最为紧要,张师爷先请。
  张师爷腿站前面,不好退回,一抖衣袖,轻哼了声,这仇他记下了。
  张师爷为江无眠带来谣言的最新进展,“大人给他们安身立命之所,工程队正感激着,谣言消息一出,群情激奋。”
  刚开始,工程队里关于江无眠的说法不一。
  有的说这是知县老爷为了好名声,毕竟有的县里苛捐杂税颇多,百姓为避税逃入深山做了流民。
  有的感激江无眠给钱给粮,是个十足的青天大老爷,能给百姓做主。
  但总体而言是向上的。
  等张师爷的谣言一起,洋洋洒洒混乱视听的话如同柳絮飘入营中,不少人气得脸红脖子粗,激情反驳。
  “江知县人是冷了点,但做事实在,说给钱给钱,让吃饱饭就吃饱饭。多少活不下去的,现在胖多少了!”
  “我就剩一口气等死,让张师爷给的一碗饭拉回来的。”
  “没江知县,就没现在的工程队!”
  “对,没江知县,我都在乱葬岗躺好,见老爹去了!”
  索命?这是救命!
  赵成跟着点头,“卑职在乡里测绘时,讨论的颇多。不过,百姓未见过新知县,说的大多是谣言。”
  赵成这几日去了乡下,本跟林师爷一道,只是林师爷负责田地登记,他负责测量所有范围,事情多,于是慢了一步回县衙,也就听到了这些谣言。
  村里的人没见过知县,说来说去大多是猜测。谣言一出来,如同春风传到千家万户。
  青面獠牙、收命行者、怜悯世人、救命星君……
  说法众多,甚至衍生出更加离谱的谣言,赵成不太懂当地土话,不知具体内容。
  蒋秋说的也一样,不过他去的是县中各个铺子,过去采买时,铺子中的掌柜与小二还在争论他家大人的真身。
  总之,没一个说是人的,但不再像之前那般忌讳。
  江无眠听完神色未动,扯出当日记载“谣言应对、招收衙役”的纸张,看了几眼,该进行下一步了。
  “来得正好,寻工程队来,在此地开荒种草。”
  头回听的师爷们:啊?
  *
  说是种草,其实也不是从头种。
  二十四节气快走到芒种,寻种子浸泡发芽已是来不及,得去移栽紫云英的植株幼苗。
  紫云英,这儿称呼草子,本是喜热喜阴湿草本植物,韶远县地理位置极佳,正适合生长。
  本地人经常把它当做凉茶中的一味药材,事实上它不仅能入药,平常还能当做一道菜。
  可没见人把它当肥料用!
  江无眠贴出告示寻人去挖紫云英,要求紫云英主根完全、根部带土,其余皆是次品,田里不要。工钱按质量算,县衙管两顿饭。
  条件一出,有进城找活计的农户当天报名。
  谣言纷纷扬扬,时间一长,百姓不当它是事,也有人敢给衙门干活。
  有钱拿,还管饭,知县也不是谣言里吃人的妖怪、要命的行者,活还轻松,谁不想去呢?
  只不少人心里纳闷,这草子种下去哪儿能肥田?它跟水稻抢地啊!
  新上任的知县大人八成是个不会种地的。
  不过就五亩地,只要不强占民田、强迫自己家的地种,爱种什么种什么。
  被认为不会种地的知县正站在田间地头里勘察土质。
  江无眠在鱼鳞图册上看过附近开垦出的土地,大部分是下等田,水稻产出较少。
  他选的地,条件更次,框出来的五亩地中,半数杂草丛生,半数石子较多,怪不得没人看上。
  地里营养贫瘠,种下水稻,辛苦一年,亩产最多两石粮食。
  交完税粮,哪儿能够三口农户之家吃用?
  江无眠抓了一把土,捻了捻扔下,对身后的工程队道,“左侧杂草丛生,开荒时注意草中毒虫蛇蚁。右侧半是石子,注意脚下,莫要图快伤到人。”
  来做工的不是陆郁一队,领头的是沉默寡言的农家汉子陈平。
  跟来监工知他嘴笨,笑着代他回话,“谢大人关心。队中全是做惯农活的,地又不大,一天清理干净,翻土两三天。不出五天,就能种地。”
  翻土两三天?
  江无眠听着有些不对。
  五亩的地,十个人做工,一人半亩地,竟要两三天翻完土?
  他问出口,队长陈平心脏一跳,脸都变了。
  怕知县认为工程队偷懒不干活,陈平急切又略显局促地解释,“知、知县大人,地上、地上是石子,底下多,多翻。”
  地上有草,自然能长庄稼。地上石子多,地底下也多。庄稼的根扎不下去,肥力供给不到位,自然没什么收成。
  再说,紫云英是移栽,松土到位,根系能很快能适应土壤,很容易活。
  江无眠道:“无事,本官在想另一件事。工程队做的,本官看在眼里,知道你们都下的十足力气。”
  得到江知县的肯定,陈平心放下,忙带人去开荒。
  林师爷看着工程队热火朝天奋力干活,叹道:“这地贫瘠,移栽的紫云英不知能活多少。”
  江无眠“嗯”了一声,蹲在地头上搓土,“贫瘠能养,先回县衙,紫云英要的肥料要另外做。”
  说要去做肥料,然而他刚回县衙侧厅,多日不见的白楚寒已等候良久。
  白日里,县衙侧厅光线充足。白楚寒依靠着窗向外看,又因阳光太热烈,遂半眯起眼。
  江无眠停了一下。
  有那么一瞬间,他深觉师兄实在像檐上懒散的狸奴,懒洋洋瘫着。人靠近了,不遮住阳光,便懒得给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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