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亚东:“不是他真热也不能淋冷水啊....”
小身子骨没比芦苇结实多少,裴长忌心口密密麻麻的发疼:“我不知道,对不起...”他拉着黎因的手在手背亲了亲。
秦亚东告诉要用酒精擦擦身子降温:“接下来他可能还会持续发情几天,要是有什么生理反应的不适,你就...反正要是憋着容易更严重,这个就行。”
他用手嘴比划了个动作,裴长忌嗯了一声:“好。”
“会弄疼他吗?”
秦亚东将消炎药扎进黎因的血管里:“你家祖宗脆皮的像小树叶似得,轻轻一捏就要碎了,含在嘴里也会化掉啊,轻点呗。”
裴长忌“好,我尽量。”
秦亚东笑话他:“这时候没洁癖了?”
裴长忌:“他身上连头发丝都是茉莉味,你见过和自己老婆有洁癖的吗?”
秦亚东只觉得他话里话外让人觉得牙酸:“得,你哄着吧,大半夜叫我过来,困死了,他身后也要上药,没顶生。殖。腔都能给人弄伤,真有你的。”
裴长忌的肠子都悔青了,瞧着黎因这张难受的发汗小脸,心窝像有人用针一下下戳似得发疼。
要不然找黎父做手术,把俩人腺体换了,以后他当O算了,不想让他的黎小兔难受成这样。
黎父把黎因的身体折腾成这样,但归根究底还是他的不是。
黎因这些年做的实验,都是为了嫁给他。
哎...
黎因后半夜又滚烫起来,哼哼唧唧的要抱抱还是想要亲亲。
裴长忌迎着他,全都给,自己难受也没用,不然黎因的小心脏受不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黎因睁眼闭眼好像旁边都是裴长忌,偶尔喂他喝了几口牛奶,发情期让他身体里除了信息素任何东西都排斥,生殖腔得不到满足,小黎因就作妖,一整天都支楞巴翘。
黎因自己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死了。
不然他一定是疯了,竟然在好几次因为心脏跳动剧烈难受醒的时候,看见裴长忌的脑袋在自己腰上,只能看见头发,他在吃什么呢?
自己腰下头有什么啊...
怎么可以吃兔兔..QAQ
又疼又麻,黎因连续四天四夜都是这样过来的,信息素外溢就哼哼唧唧的哭。
像一直放水的鱼缸,总有外溢的时候,那时候就会哗啦啦的响。
人真正清醒一些的时候都快要过去小一周。
他知道裴长忌没终身标记他,可下地还是走不了路,睁眼见到卧室里没人,掀开被子发觉自己的腿根有些红,兴许是在哪里碰的?
没什么时间观念,他听见客厅里有说话的声音,刚准备下地。
嘭-
结结实实趴地上,黎因呆呆的感觉到脑袋嗡嗡响,砸在地板上,手臂撑了一下没起来兔耳朵毛还没他压掉一撮,要了命,他只能默默像以前一样。
起不来就再躺一会,老老实实的翻了身,用力的喘气,等两分钟一到,痛感细密袭来。
痛的他全身过电,冷汗珠在鼻尖上凝聚,下意识被逼出生理性眼泪。
“唔——”
“黎因!”裴长忌以为自己是幻听,小心翼翼开了房门,却见到黎因躺在地上又痛的抽搐。
“怎么样?嗯?哪里痛?磕到了是不是?”他将人捞起来抱在怀里,抚他的后背。
这次黎因不僵直后背了,泪眼涟涟的等了一会不痛了才点头。
这几天就顾着哭哭哼哼,嗓子眼冒烟难受,一出声就是可怜的让人心疼:“磕到了...”
“我的乖宝、”裴长忌像是被人揍了心窝窝,隔着他的刘海亲额头:“摸摸毛,吓不着。”
王妈在外套熬粥。
人终于缓好了些,这才是第一次发情期,还没彻底标记呢,竟然能难受成这样。
这小祖宗....
王妈还是七天里第一次见他,捧着他的脸端详半晌,心疼坏了:“怎么瘦成这样啊!好不容易胖点。”
可不嘛。
好不容易被营养师王丽娟女士养胖一些,躺床上七天一闭眼睛,王丽娟女士的努力全部白费。
一夜回到解放前,甚至比之前更瘦了!
唇瓣也苍白的没血色,放在沙发上没力气坐着,慢悠悠躺下成纸片人,要不是看到胸口有些起伏,乍眼一瞧还以为谁定制的人偶小兔娃娃呢。
王妈忙着翻食谱,势必要在几天之内把他身上年画娃娃的劲养回来。
裴长忌不敢喂他太多,熬的粥米都没多放,浓稠的米汤一口口喂进去。
吃完饭要吃药,黎因嗓子眼小自己吞不进去,前几天都打针,吃胶囊反而不方便。
好说歹说咽下去了,光吃药都吃饱了,盛一碗米汤只喝了半碗。
裴长忌深吸一口去,严重怀疑黎因究竟是不是人类。
一个人怎么能病秧子到这种地步、
说实在,以前黎因耳朵痛受伤之类的病他都认为不可思议,如今过了一个发情期,真让他见识到什么叫做嵌合体,什么病都能沾边一些。
“裴会长?”黎因恢复了一些精神,被他亲了几口当奖励,但他好奇的问:“你吃茉莉糖了吗?我也想吃。”
“为什么这么说?”裴长忌吹了一口米汤喂过去。
黎因乖乖喝掉:“你口腔里全都是茉莉味,甜甜的,好香啊...”
闻起来是纯天还没**的白茉莉花,混杂一些树枝的清香,虽然有些腥甜,整体味道是很好的。
裴长忌反映了一秒,微微后仰的靠着沙发闷笑,眼中闪过几抹无奈。
黎因形容的味道,他这些天确实吃到了这个味道的东西,不过不是糖。
“是你的**”(完形填空)
黎因:“?” ???
O.O???
他是不是听错了?
我靠!原来那不是梦啊!
黎因的嘴巴微张,面红耳熟,唇瓣嗫喏半晌说不出话:“我...你...啊....?”
裴会长不是有洁癖吗?
这这这。
成何体统!!
裴长忌的清冷的眼眸含笑,倒映出他来脸红的乖觉模样,伸手摸摸他的脑袋说:“秦亚东说会憋坏的,我手上都是茧,你又娇气,一碰就痛哭了,所以只能...”
“别!别说了——”他捂住裴长忌的嘴巴:“咳咳——”
心脏跳飞出去似得,他连忙按住自己的心脏口,呼~
这也太太太刺激了吧!
王妈从厨房端着一碗桂花酥烙,白了一眼裴长忌:“小黎身子差成这样,别逗他了!”
黎因小心翼翼的看王妈,心想王妈怎么知道?
王妈说:“你俩这些天的床单都是我洗的,我有啥不到?王妈懂!快补补,太伤精气神了!”
黎因泄了气,把脸埋在裴长忌怀里让他抱着自己喂吃的,左右他没力气。
王妈知道这是小年轻的事,做完东西麻溜闪人。
电视上播着几个娱乐新闻,黎因吃饱喝足,小肚皮鼓起来,裴长忌揉着,见怀里的小不点一直盯着自己,低头问:“怎么了?我脸上长茉莉花了?”
“我平时怎么闻不到自己的味道?”他疑惑的问。
“信息素自己闻不到很正常。”
“好吧。”黎因点点头,他绯红的小脸又烫起来,窝在裴长忌的怀里说:“裴会长,那你的也是甜的吗?”
裴长忌没说话,低头直勾勾的看着黎因,那眼神无比摄人,幽深的眼眸中没有半分掩饰想要吃了他的想法“别勾我了,你真是我活祖宗。”
这些天他光是抑制剂就打了十几针,少打一针估计都要发疯想冲上去折腾病的起不来的黎因。
终究还是良知战胜了一些禽兽不如的想法。
“下回我身体好了,我帮你呀?”黎因傻乎乎的笑:“咱们礼尚往来嘛。”
裴长忌冷了脸,不抱他了,举着荣耀旗帜进了卫生间,轻轻将门关上。
黎因:“....?”
他拉肚子了啊?
跑这么快干什么。
他就是好奇,之前薛眠之和他一起看的电影里都可享受了,也不知道真的假的,这次发烧全都错过了。可惜啊可惜。
黎因拍拍小脸,觉得自己未免太没出息了,怎么可以弱成这样嘛。
正在他懊恼之时,裴长忌从卫生间里出来,抱他进去,啥也不干就亲亲他,摸摸他,然后丰衣足食了一下。
黎因震惊了,眼睛睁的比死不瞑目都大。
因为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裴长忌啊啊啊啊——
怪不得自己被他刚开始就受伤了,这他妈的!自己没死都是万幸了啊啊啊啊!
他吓得一动不敢动,发誓再也不会好奇了呜呜呜。
因为他被按着亲了大半天,嘴巴都麻了呜呜呜呜,手栓栓的。
QAQ
“对不起....”黎因呜呜求饶:“我再也不乱说话了呜呜呜呜——”
“原谅你。”裴长忌咬一口他的肩膀:“欢迎下次冒犯我。嗯?”
QAQ
黎小兔,卒。
他被吸了氧气,过一会裴长忌给秦亚东打电话,讲解黎因现在的情况。
秦亚东“咋又哭了?”
眼睛肿的像小核桃似得。
黎因捂着耳朵委屈巴巴:“他欺负我。”
秦亚东:“禽兽!”
黎因:“嗯嗯!”
裴长忌无所谓,欺负了人以后就高兴的把人揽在怀里:“伺候你一周多,多亲一会讨利息还不成吗?”
黎因:“好可怕的商人呜呜呜!”
商人就是利弊为上。
此刻的连宋在港口已经忙到冒烟,纪大律师陪同家属工作,这些天也忙成了黑奴,俩人把裴长忌从头骂到脚,骂完又继续一块工作。
秦亚东感觉人清醒就已经好多了:“多吃消炎,最近请假别去学校了,休息休息,OK不小兔宝宝?”
黎因乖乖点头:“好~”
“操!裴长忌你真是走了大运了!怎么啥事都摊上你了?哪捡这么可爱的老婆?真想一屁股坐死!!”
李黎听见黎因的声音也颠颠的跑到镜头前隔空看着萌物心软一把:“我也想!!”
黎因:“....?”
坐死谁?
我吗?
原来这也是个恐怖故事,瑟瑟发抖中。
“别逗他了。”裴长忌将电话拿过来,有听了几句注意事项后才挂断电话。
这些天黎因都没看手机,一瞧日期,完了,短漫大赛他好像错过了。
果不其然拿起手机全都是薛眠之和李潇的消息,林乔也发了几个。
他抽冷坐起来,低血糖眼前一黑,手机没拿稳:“完了。”
一年一次的比赛错过可是三百六十五天呢。
他有点不高兴了,坐在沙发上抱着毛绒小兔叹气,尾巴垂下去。
原本就没什么精气神,这下好了,彻底成了打蔫吧的茄子。
裴长忌给他后热牛奶的功夫回来见他不高兴,把人扶正:“怎么了,又难受了?”
真是怕一秒钟看不住这个小祖宗就出问题,说话的功夫已经把脑袋抵上去感受温度:“没烫啊。”
黎因道:“短漫比赛,我好像错过了。”
不过他是谁,他可是宇宙级的阳光小兔,沉默不高兴的一分钟就打起精神:“看来!老天都不想让我工作,而是在家啃老公!那我就狠狠啃个够!!”
说着抱起裴长忌的脖子像小仓鼠似得啃了好几口,力道不大在刺青上留下一个凹进去的牙印,裴长忌一声不吭。
“啊,好像太用力了。”黎因有些后悔,这是自己的失误怎么能牵连百姓,他又心疼的吹吹裴长忌的牙印。
裴长忌轻笑:“就因为这个?”
“人家都说,感情久了会腻歪,你在京里这么牛,搞得我怪没用的,我也想厉害一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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