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因:“唔?”
还没弄明白自己为什么手脚发麻,身体发软,他反而先感受到不软的人。
哦——
这时候他就明白自己的身体恐怕不是生病了。
可是…
黎因支支吾吾的问:“一会儿能吃麻薯吗?”
裴长忌的眼睛似笑非笑:“怎么这样能吃。”
他的掌心坐在他隆起的小腹部上,触感很奇妙,并不是平日里的软肉,能感觉到皮肉紧绷,像是一个逐渐正在吹气的小皮球。
黎因眨眼变得缓慢,舌头都要打结了,慢悠悠的说:“怕一会儿忙起来就吃不到了……”
明明什么都还没透露,什么也没告诉他,却已经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忙起来了。
看来他家小兔真是越养越聪明。
窗外阳光明媚,雪花还未消融。
只是太阳正好照射在雪花之上,一点点将这冰冷的东西晒化,晒成水。
最后从窗边慢慢滑进窗户的缝隙中。
不一会儿一个巴掌落在窗户内,窗中隔层雾气散漫,最后留下一个掌印。
黎因眼皮沉重。
卧房的窗边早就放了一个榻榻米,黎因平日里睡醒不愿意起床,裴长忌他晒不到太阳会缺钙,所以将榻榻米移到了窗户旁边。
只要他赖床的时候就抱着人到榻榻米上给他裹好毯子,让他在这里睡到没有起床气。
今天他也是被抱过来的,虽然也是晒太阳,黎因的眼睛被太阳晃的有些看不清,只是他从窗户上放下来的手缓缓落到椅子边缘,摸到裴长忌的发丝:“别……别,……”
裴长忌他大腿上轻轻咬了个印:“这样一会你才没力气,能老实点。”
黎因被他的这个混话弄的有些脸红到滴血:“不然我也是很乖的…”
只是他现在小腹隆起,躺在榻榻米上,能看到自己腿间有颗脑袋,偷吃茉莉麻薯。
裴长忌咽下茉莉花,舔了舔唇。
黎因有些呜咽:“慢一点…”
裴长忌低声笑,其实从他的视角里几乎看不见黎小兔的表情,可他的掌心握在他的大腿上,能够感到这人颤抖,愉悦至极,压着嗓音耐心的问:“等开春的时候,我们在院子里种些茉莉花,好吗?”
他家小宝就和外面的茉莉花一样,纯白无瑕,等到开花的时候却又肆意芬芳。
“好不好啊?小宝?”裴长忌没有得到他的回答,又问了一遍。
“…”黎因咬唇不吭声了,他本就身子软,现在觉得哭都哭不出来。
反应迟钝,随之而来相反的便是感官放大,觉得自己被裴长忌拿捏在手里,根本就没有反抗他的余地。
“好,好的,什么都听你的。”
“这么乖。”
能感觉到空气湿润焦灼,那茉莉松香好像在空中凝固成一条粗壮的树木,在他身上逐渐扎根。
天花板不断的在晃动,他看什么东西都模模糊糊。感觉似乎天都要砸下来了。
助听器里面听着的节奏逐渐混乱,喘息声逐渐加重。
最后助听器掉了,他的脑海当中回荡的只有自己的声音。
“裴会长,我也要吃麻薯…”人都要虚脱了,还念着礼尚往来。
是乖宝。
乖宝宝,肚子里还有个好宝宝。
裴长忌不敢费力的折腾他只能轻轻的慢慢的把信息素一点点给他。
可是黎因感官清楚,没有了助听器,他的脑海当中回荡着自己哼哼唧唧的声音,格外羞愤,蹬了两下腿,一个人抖成了筛子。
裴长忌护着他,磨着他,偏偏被这个小兔子弄得神魂颠倒。
那一根蓬松的兔尾巴彻底没了往日洁白的样子,湿漉漉成了落水尾。
那样的热紧紧包裹着他,裴长忌觉得此时就算是死在他的身上也心甘情愿。
窗外雪花悄然又化。
裴长忌收拾累到自己也被折磨的快要疯了,最后把哭哭唧唧红着眼的黎因抱进浴室。
他答应黎因春天一定会在院子里种满茉莉花。
让黎因知道自己身上究竟有多香,多好闻。
黎因的助听器早就不知道闹到哪里去了,灵魂都被抽干似的,滑进浴缸里,如果不是被拎起来,恐怕人都要在水里淹睡过去。
“没力气了呀……”
裴长忌捏下他的鼻尖宠溺的说:“白给你吃那么多麻薯。”
“麻薯又不是大补。”
“学会犟嘴了。”裴长忌低声一笑,咬了一下他的耳垂:“挺好的。”
他家小兔被养的,逐渐从一个唯唯诺诺的Omega,已经变得鲜活可爱,展示出他原本就招人喜欢的天性。
——
一觉睡醒。
太阳落山,昏黄光透进来不少,卧室中均匀的呼气声。
窗帘拉了一半,裴长忌收了下手臂,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房里凌乱一片,尤其是窗边的榻榻米,怕是需要换新的。
浴巾毛巾散在地上,空中满是两人交缠的信息素气味,一整个白天什么都没干,几乎都陷在卧室里。
黎因哼了一声,嗓子干的几乎冒烟。
出奇的他竟然比裴长忌醒得早,外面的阳光也正好照在他的眼上,被晃醒。
黎因低头发现自己几乎被男人禁锢在怀里,空出来的掌心捏着他的软耳,呼吸匀长。
尝试动了动手指,好像确实不麻了,只不过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小腹好像有些酸,回想到上午两人在榻榻米上的那份碾磨,脸色顿时红了起来。
他没想到自己也有这样一天。
怀着宝宝,看着风雪,被人含在口中快化了,成为古代书里人人喊打的小**。
裴会长估计不是当皇上的料,不然自己求求他,蹭蹭他恐怕一天都不去上朝了吧……
自己想的开心了,想要把耳朵从男人的手中抽出来,刚想动一动起身,男人虽然没有睁眼,可手掌向下直接抚摸在他的孕肚上,停顿了一秒后又向下一点,禁锢着他的胯将人捞回怀里。
然后……
他的耳朵又被捏住了!
裴长忌的手掌把他的一只耳朵攥在手里,像是捏着什么软娃娃一样,粗粝的指腹磨在粉。白耳内。
“不要捏了……”他小声抱怨。
“还热么。”裴长忌嗓音里还残留着上午动欲时的沙哑,直接将额头贴过来感受他的温度:“不热就再睡一会。”
黎因拽了拽被子,闷闷的发出声音:“我想上厕所了……”
“我陪你去。”裴长忌揉了揉眉心,渐渐消退着残存的睡意。
这段时间不用工作,却每天都在担心他孕期的状况,总是会醒来看他的状态。
今天闻着他的信息素的味道,睡得竟然格外沉,好像回到以前每一晚黎因我给他热牛奶搂着他入睡的时候。
没想到他裴会长没有贪恋被窝温暖缱绻的时候。
“那你倒是起来呀。”
黎因伸出手推了推他,裴长忌反而伸手一揽,把他在怀中锢得更紧,琥珀松香的气息扑面而来:“怪你难能伺候,快折腾的起不来了。”
“才……才没有呢”黎因红了脸,心神有些乱,这时候他在想这应该把裴会长正经的样子录下来发到他的工作群里,让他的下属们看看他平日里都是什么样子!将来所有人都不怕他。
裴长忌闷声一笑:“真的。”
“我也礼尚往来了呀。”黎因主动把嘴巴凑过去给他看:“都红了,凭什么你的不红?”
两个人礼尚往来,吃了麻薯,只是黎因胃口小,嘴巴也小,吃的东西不多,塞的太满还要逞强,可不是要不舒服了么。
听到黎因说不舒服,裴长忌才回过神来,不和他继续闹:“我抱你去。”
黎因坚称自己不是小废物,一定要自己去。
而且还嚷嚷:“如果连厕所都去不了,我还是不是个男人了?我还怎么当爸爸?怎么当一个坚强伟大的爸爸!”
言出法随,黎因掀开被子脚踏出去,果不其然腿就软。
裴长忌算准了时机,直接把人抱在怀里,不给他反抗的机会,带进去上厕所。
秦亚东也说了,男性Omega身体内的器官位置局促,随着胎儿越来越大,被压迫膀胱,所以以后睡前要少喝水,不然半夜一定会起夜。
孕后期睡不好,大多都是因为这个。
胎儿压迫着膀胱,时不时胎动一下踹到了胃或者是膀胱都会让人疼的受不了。
黎因现在上厕所的频率似乎比以前多了一些。
晚上还有睡觉,喝牛奶的习惯,将来起夜是肯定的,裴长忌心里记下,也有些担心。
孕期发情顾名思义,和以前差不多的黏人。
裴长忌下楼帮他热牛奶煮个饭的功夫,黎因都要咬着被子睡成一个小窝窝躺在里面闻着他的味道才能安心的待着。
孕期的小宝喜欢粘人,一刻都离不开。
裴长忌在楼下热了做晚餐,顺便给秦亚东打电话确定孕期发情是不是给一次信息素就好。
上午的时候他收着力道根本不敢折腾人,所以远比之前黎因发情期难伺候费心力太多。
最重要的……
是黎因小腹隆起一个弧度,像是一个雪白的山丘,软软白白,害羞的时候皮肤还透着淡粉色,背对着他,那双大大的毛绒兔儿就顺着榻榻米融合在毛绒毯中。
那兔尾巴也太太太可爱了……
裴长忌觉得自己上辈子肯定是有什么大作为的人,不然遇上这么可爱的小宝也舍得不碰,还生怕弄坏了他。
黎因每次哼哼唧唧求他别磨人的时候,他又何尝不受折磨?
啧。
越想喉间又是一份燥热。
“大哥,你听见我说话没啊?倒是吱声啊。”秦亚东电话那头喊。
裴长忌回神,锅里热着的八宝盅已经沸腾,连忙关火:“哦,听见了。”
“什么伺候个小孕夫,把你弄得魂不守舍。”
“等他身上信息素稍微退一些后,我带他去孕检。”
秦亚东:“马上港口又要开工,你忙的过来吗?要不然我让李黎去接?”
裴长忌:“不用,早上陪他去,晚上再去港口。”
秦亚东忍不住赞:“你家小祖宗那副身子骨能让你现在养的白白胖胖也是不容易,继续保持,等到八个月的时候肯定没什么危险。”
这话确实让他放松了不少。
黎因怀宝宝最危险的就是因为他原本身子骨太差了,瘦的营养不良,不是过敏就是发烧。
如今从早到晚裴长忌二十四小时哄着他吃,哄着他喝,把小家伙哄得高高兴兴。
“稍等,一会儿还要问你个事。”裴长忌的手机震动,来了个新电话:“一会儿给你回过去。”
裴长忌把手机开了免提,先把八包盅的汤拿下来,准备再弄一道荔枝饮:“什么事。”
他的私人手机一向不喜欢别人来电,既然被打通,一定是有急事。
裴长忌没来得及看备注是谁,语气里有几分不耐。
电话里传来一阵布料擦过话筒的声音,又软又黏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您好,请问忙完了嘛?”
裴长忌动作一顿,难以理解的转头特意在电话上确认了来电人:兔宝
一时之间有些哑口无言的笑了。
他在一楼,卧室在二楼。
“怎么了,小宝。”裴长忌打开烤箱,里面又做了几个蛋挞披萨和黄油饼干,笑意不减。
黎因在电话里凶巴巴的控诉:“怎么还不回来呀?”
裴长忌没记错的话,三分钟之前自己应该刚刚送了一杯牛奶上去,给用被子絮窝的小兔宝喂了一口。
“我在忙晚饭,上午吃了那么多麻薯肯定不消化,你做一点黄油饼干,还有什么想吃的?”
“已经六百秒没有来抱我了哦……”黎因想要凶巴巴。
可从电话中传来的声音却格外哀怨,又有些可怜,像是卖萌,又像是撒娇。
向来心肠最硬的裴会长当即就灭了火,上楼去抱小兔宝。
上午他最喜欢的睡衣都被扯坏了,所以现在光溜溜的躺在被子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又变成小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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