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白若与抢先说,说完就迅速上了车,指指旁边行李,“师傅,麻烦帮我拿上后备箱。”
黎聿声:“……”
跑的这么快。
上了车,周纾和跟黎聿声坐在后座,黎聿声盯着白若与的后脑勺,有点不悦。
“一会儿你付车钱。”
白若与转头,“我付的啊,我们AA……”看着黎聿声的眼神,咽了咽口水,“你不会想让我全付吧。”
“当然要你全付。”
“凭什么,我们三个人。”白若与扬起下巴,不甘示弱。
“那你现在下车。”
白若与:“我才不下。”
司机笑着接上话:“现在的小姑娘啊,年轻就是好喔!精力旺盛,我要再年轻十几岁,也满世界跑着玩。”
司机是个华人,单眼皮厚嘴唇,脸方正,看起来十分朴实,普通话说的也标准。
白若与说:“忙里偷闲罢了,哪有什么假期,假期也得老板愿意放才行啊,不工作没工资,要是碰到个好老板就不一样了,工作也能当度假,是吧,阿声。”
黎聿声撇撇嘴,不想和她说话,转头看见周纾和坐在后座椅上在揉她的太阳穴。
黎聿声抬头,“你看你吵得姐姐头疼。”
“胡说,根本是你。”白若与迅速开口,几乎一秒没耽搁。
“明明你说的更多。”
“你说的多。”
周纾和:“……”
果然头更痛了,而且有点喘不上气,指了指车窗。
司机看到后,温和的说:“坐飞机坐累了吧,开开车窗透透气。”
黎聿声这才意识到周纾和似乎在飞机上就没怎么说话,问她:“姐姐,你是不是不舒服。”
周纾和摆了摆手,没说什么。
“身体不舒服还出差,姐,你说你这么拼,我心里过意不去。”
周纾和伏在窗边,抬了抬眼皮顺嘴问:“你有什么过意不去的。”
“我心疼你啊。”白若与毫不遮掩的开口。
黎聿声差点被她惊世骇俗的话呛到,心里又泛起一股酸味。
好,好不知羞耻。
黎聿声看到旁边司机的神色差点没绷住,那眼神分明在说,现在的小姑娘真开放啊。
周纾和也有些无奈,“我只是晕机。”
“晕机?你以前不晕机的。”白若与若有所思。
“那就是被你吵的。”
白若与看她手扶着胸口,不解,“被吵应该是头痛吧?”
周纾和:“……”
好在酒店到了,司机将几人送到门口,白若与很不情愿的付了车费。
往里走的时候还在抱怨:“总觉得我有点吃亏。”
酒店还有房间,赶巧临时有客人退房,白若与捡了大便宜。
订好房间的白若与过来和黎聿声炫耀,“怎么样,小家伙,想到接下来十几天可能会和我共处,失望了吧。”
黎聿声简直不想理她,往周纾和那边靠了靠。
“姐姐,我们上楼吧。”
周纾和刚跟这边对接的人员回了个电话,安排下午的任务工作。
本来黎聿声以为是直接去安排好的地方,周家在新加坡也有房子,但周纾和昨天晚上说这边工作做完,正好旅游,看看周围风景,吃点当地特色,酒店订在市中心位置比较方便。
黎聿声当然求之不得,住这边房子免不了有外人打扰,虽然白若与在有点不痛快,但是好在她们是来工作的,白若与自己旅游,倒也和她们不同道,等她们工作结束,白若与该去的景点也去完了,总不能跟她们再去一次。
想到这黎聿声不自觉的扬起嘴角,挽住了周纾和的胳膊。
周纾和点点头,温和的说:“阿声累了?我们上去。”
电梯直行十一楼,白若与也住她们这层,进房间之前还不忘给她说一句,“闲了去找你们。”
黎聿声一脸黑线,“我们没空。”
****
接下来几天,两人连轴转,黎聿声跟着做辅助工作已经感觉到身心俱疲,更不要说周纾和了。
经常半夜起来,看隔壁房间灯还亮着,来了这边之后,周纾和怕她休息不好,没和她一个房间。
酒店订的是个三室两厅,周纾和有时候干脆在书房睡了。
事实上,黎聿声也不知道她到底几点睡,甚至可能有的时候根本一夜没沾过床,早上起来挂着黑眼圈。
和瀚隆的合作没有谈妥,周纾和对新加坡市场下定决心要拿下来。
两天前和兴耀集团的荣总约见了一面,谈这边的市场,顺不顺利,黎聿声也摸不准。
来新加坡一周后的下午,白若与过来找她们。
黎聿声打开门,看到这个“不速之客”就有点牙痒痒。
皱着眉头问了一句:“你来做什么,这么快就旅游结束了?”
“我姐叫我来的,快让开点哈,妹妹。”白若与两根手指拨开她,脖子上那尊大佛直往她胸上撞。
黎聿声觉得自己胸前被撞的好痛,不免心里吐槽,什么正经人戴这么大尊佛在脖子上,也不嫌重。
白若与似乎没注意到她的表情,脖子朝里探,边喊:“姐,你在里面吗?不是说下午要出去,我准时准点到的,时间刚刚好。”
黎聿声愣一下,追进去,“怎么?你也要跟我们一起去?”
白若与站住脚步,挺起她高耸的胸脯说:“我本来就要去。”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好不容易来一次新加坡,当然要见朋友了,新开的酒吧,过去捧捧场咯!”白若与扬扬下巴,“你该不会不知道我们要去见什么人吧?”
黎聿声想摇头,她确实不知道,周纾和只说见个朋友,算是半个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既然是生意上的人,她本来也没兴趣知道太多,就没问,现在被白若与这样一说,反倒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似的。
赌气道:“我怎么不知道。”
白若与笑她,没有说话。
沉默空暇,周纾和从里面房间出来,看到白若与挑挑眉:“你已经来了?”
“当然,我什么时候迟到过。”
坐上车,黎聿声心里直痒痒,早知道刚才就拉下脸问白若与了,若是现在问周纾和肯定被白若与嘲笑,而她现在还不知道要去做什么,心里总有点空。
天渐黑的时候,车终于在酒吧街停下来,热闹的街道霓虹灯已经开始闪烁,红红绿绿,应接不暇。
门口有人引着她们进去,一看就是提前打过招呼的。
“哦豁!”白若与在昏暗的环境发出一声愉悦的惊呼,“姐,马上见到老朋友,开心点啦!”
“老朋友?”黎聿声问。
白若与看她,“我以为你知道。”
黎聿声噎住。
白若与笑,“好啦告诉你,我们来Nistal酒吧见你姐的老同学Aron,在国内我们都叫他阿荣,来了这边就叫Aron喽,在飞机上我跟你说过,我们一起开游艇啊!”
“嗨,两位,好久不见。”
第083章 你哭了?姐姐
酒吧昏暗环境, 一个年轻男人迎了上来。
七八点正式酒吧街最热闹的时候,震天的鼓点音乐让酒吧气氛达到高潮。
“什么风把你们给吹来了?”
男人讲一口流利的中文,长相也是完全的东方长相。
白若与来了这边像是到了家, 很快和吧台边上人群打成一片, 还不忘调侃一句:“怎么?不欢迎?”
男人笑道:“哪的话,就是有些日子没见Olivia了,怎么有空过来?”
话题转到周纾和,她也没了往日的严肃,笑笑:“来这边办点事。”
“事办妥了?来捧我的场。”
“算是吧。”
白若与端起一杯龙舌兰一饮而尽,回头说:“她找你老子办事,说实话老头真挺难缠。”
“我父亲?”男人脸上略显惊讶。
白若与笑笑:“Aron,你该不会对你父亲的产业毫不知情?”
被叫做Aron的男人耸耸肩, 满脸无辜:“噢,当然, 我从未染指父亲的产业。”
白若与惊讶, “你父亲居然能放纵你到如此地步, 听说他就你一个儿子。”
“说起来惭愧, 我对做生意毫无兴趣, 也没什么商业头脑, 就说这间酒吧……”
白若与和两个红毛绿毛干杯,“你不会说这里一直在赔钱吧。”
“一语中的。”Aron惋惜的叹口气, “所以你不该劝我立地成佛……Olivia你不坐下喝一杯?”
“戒了。”
“戒酒?”Aron难以置信的眼神, “别逗了, 别人我信, 你?说什么我也不信。”
白若与努努嘴, 接上,“这不是因为拖油……有人从英国回来了嘛。”
黎聿声一愣, 也不知道白若与什么意思,但总觉得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不是什么好话。
Aron一怔,后知后觉,目光落在黎聿声身上,“这位就是小阿声吧!张这么大了,Olivia,我记得你原来钱夹里有张和她的合照,那时候才这么小吧?”
Aron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下。
黎聿声惊讶于周纾和这个大学老同学Aron居然知道她,不过脸上并未表现出来,只是仔细打量眼前这个人,说起来前两天见过他的父亲,兴耀荣氏集团的董事长荣万宗,是个满脸胡子的大秃瓢,黎聿声不禁感慨,他长得和他父亲可真不像。
Aron似乎注意到她的目光,朝周纾和笑笑:“看起来小阿声对我很感兴趣。”
周纾和也笑了,坐下来要了杯汽水,“手艺不错。”
“你就别调侃我了,来酒吧不喝酒,哪来的手艺。”
周纾和说:“你上一年不是在巴黎跟人学调酒,认了个好师父,怎么回来了。”
Aron叹口气,“没办法,人家也要养家,家里夫人生了对龙凤胎,回加拿大了,正好那时候我父亲叫我回来,就回新加坡开了这间铺子喽。”
白若与在一旁跟着几个黄毛绿毛起哄,“我还以为你父亲真对你放任自流,看起来你在外面自由的浪子生活要结束了。”
Aron说:“干脆和你们回茗城去。”
“茗城?”白若与挑挑眼皮,“你干脆说你是想多见我姐吧,如果我没记错上大学的时候你还追求过她,学小年轻那套俗到掉牙的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外加一封声情并茂的酸诗。”
Aron看一眼周纾和,回过头求饶,“姐姐,你就放过我吧,几百年前的事拿出来挖苦我,当年年少轻狂,谁还没干过几件丢人事。”
“Peter说,你当年闹得沸沸扬扬,整个大学城人尽皆知,大家都以为荣家和周家要定亲,说起来,你父亲是不是还转成去意成总部见过一次周老爷子……”白若与说到这眼神不经意向黎聿声看了一眼。
黎聿声将这道目光收下,心里咽下一抹涩然,那时候她在做什么呢,大概刚上中学吧,中学里好多新事物,她忙着适应学校,熟悉新环境,认识新同学。
这些事情她竟然毫不知情,周纾和的大学同学她几乎没怎么见过,白若与这是故意说给她听。
果然不远处端着酒杯的白若与朝她挑衅的看了眼,接着说:“那你现在呢?听说这些年都没找过女朋友,知道私底下他们都怎么说你?说你纯情的像个修道士,老实说,是不是还在等我姐。”
黎聿声怔了一下,目光移向Aron脸上,似乎在等她回复。
Aron耸耸肩,很松弛的靠在酒吧吧台上,两指夹着一杯鸡尾酒,沉着眼尾,“如果我说是呢。”
白若与眯起眼睛看黎聿声,“有人要伤心喽。”
“玩笑归玩笑,我就当你没说过。”周纾和坐在边上幽幽开口。
白若与一愣,“我实话实说好吧,姐,要不你问问Aron是不是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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