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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有回声(GL百合)——土狗很凶啊

时间:2024-10-23 07:32:48  作者:土狗很凶啊
  她意识到她是真的长高了。
  七岁,她不再坚持,给周纾和说:“从前,妈妈都是拆了,加上毛线再织。”
  其实是她想要那团带有母亲气息的毛线。
  周纾和懂了,后来她去专门学怎么勾毛衣,将那件毛衣小心翼翼的拆掉,再根据她的身高,加一团毛线。
  直到上学那年冬天,她突然说:“不用改了,其实留个念想也好。”
  那句话把周纾和吓了一跳,其实黎聿声自己也不太明白八岁的她当时为什么会说出这么伤感的话。
  大概是妈以前常说:这东西留着吧,留个念想也好。
  那个东西要扔,她也说:留下吧,留个念想也好。
  黎聿声以前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约摸根据母亲的语气来判断,念想,大约是个挺伤感的词。直到八岁她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一点这个词中隐藏的含义。
  周纾和上一年费了一整月织好的毛衣只隔一年再拆突然就舍不得了,她以前总执着于那团毛线,似乎是从八岁那年开始她突然在意起织好的毛衣来了。
  这一转变连她自己都没想到,后来再回想起这事,写进日记里,给了自己一个合理的说法。
  她用墨兰色的钢笔在日记本上工工整整的写下:每年总要把新买来的那团毛线加进去,旧毛线穿久了就松了,变得像纸一样,一扯就破,那团新的像是外来侵入者,格格不入,与其如此,倒不如减少损耗,久而久之所有毛线融为一体。
  念想这词似乎总是跟消逝挂钩,慢慢逝去,不再存在,所以才有念想。
  大概也是那一年她初次体会到了消逝的意义,也明显的察觉到了某些东西正在从她的生命里流走。
  她问自己拆了的毛衣还是从前那件吗?
  眼前一片恍然,突然意识到,很多东西是会消亡,消失,直至不见。
  人们总说永恒是最美,但往往是通过消逝的东西比出来的。
  这样一想,世间能永恒的大概只有记忆了。
  ****
  从火锅店出来,外面的天又由晴转阴,商场里跟着暗下来。
  乔禾禾也逛不动了,抱怨说:“一逛街就是这个样子,早上兴致勃勃,给自己打气,暗暗发誓不逛完二十家不回去,这才中午,就已经被打败了,尤其是吃了这顿火锅之后,只想睡觉。”
  黎聿声笑道:“饭后容易乏,何况我们已经逛了一早上,十几家店不少了,该买的东西买齐了?”
  乔禾禾拎起几只纸袋,粗略数了数:“该买的倒是买齐了,只是想到下次再逛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快泄气。”
  “逛街开心最重要。”
  “那倒是,晚上公寓还有活动,回去休息一阵又有得忙。”乔禾禾拎着纸袋跟黎聿声去坐电梯。
  乔禾禾这人就是这样,什么都看得开,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不放在心上,性格单纯,像个没长大的小女孩。
  她自己也说过,估计是从小过得比较幸福,没吃过苦,没经历过什么大起大落,父母恩爱,独生女,家庭条件虽然不算大富大贵,但也算滋润。
  二十多年唯一的挫折大概是高考失利,学历不高,在大城市打拼,多少受点挫折,好在父母不给压力,人也开明,不催结婚,不问工作,几乎每天一个电话打来,问的都是钱够不够,要吃好,要和同事搞好关系,有什么困难张口就行。
  父母这样,她也很感动,只是有些话也不全盘说给父母,一来她年纪不小也在尝试独立,二来父母也不在茗城,实在给她提供不了解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只有每逢过节过年,给父母买点礼物,再回家多陪两天,父母年纪大了,她说什么他们都觉得稀奇,觉得好,缠着她讲茗城的事。
  黎聿声很羡慕乔禾禾这种融洽温馨的家庭关系,乔禾禾也问起过她,她只说母亲过世,乔禾禾便不再问了。
  事实上,她的家庭关系本身就如此简单,乔禾禾若是再问下去,她估计也说不出什么。
  回到公寓,乔禾禾说:“晚上Patry我来找你,记得带上你表妹,人多热闹。”
  “知道,她估计也快到了。”
  乔禾禾点头,又想到什么:“对了,还是提早点到,看看有没有什么缺的,空手去不太好。我现在啊,要回去舒舒服服睡个午觉。”
  黎聿声说:“那你休息吧,我下午也没什么事,东西一会儿我去买就好。”
  “那也行,等回头我把钱转给你。”
  乔禾禾进去后,黎聿声也回自己房子。
  周绮和发来消息:【可能要三个小时之后才能过去,你那时候应该在家吧?】
  黎聿声:【在,你来了说一声,我去接你。】
  对话结束。
  黎聿声打算看看前两天从Alisa那要来的资料,很多工作虽然还没对接,但黎聿声想先熟悉熟悉流程。
  尤其是这几天,看到周纾和忙得脚不沾地,想来坐在那位置上压力也大,想替她分担。
 
第011章 这你也能忍住?
  周绮和是晚上七点到的,来时天色已经全黑发条消息说人已经在公寓附近,不过车没处停。
  黎聿声穿好大衣赶下去,给公寓保安说一声,让把车停到地下车库。
  一见面,周绮和很是兴奋,车停好,墨镜一摘:“你这地方还真不好找。”
  “新开的楼盘,定位不稳。”黎聿声解释。
  周绮和四处看了看,目光又重新落回来:“怎么住到这来了,没回周家老房子去?”
  黎聿声摇头:“太远,上班不方便。”
  周绮和把墨镜往衣领一挂,笑笑:“我还不了解你,肯定是我堂姐不回去,你觉得一个人寂寞。怎么?要不我跟堂姐说说,让你住她那去,这里房子也太小了。”
  “你可别……”黎聿声无奈:“我在这住的挺好的,离公司就五分钟路程。”
  周绮和故作惊讶“噢”一声,拿她打趣:“怕我跟她说?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
  “不可以。”
  周绮和已经拨通电话。
  黎聿声瞳孔放大,作势去抢,惊讶:“你来真的?”
  周绮和笑出声:“行了,不吓唬你了,给我爸打的。”
  电话半天没人接听。
  周绮和“哼”一声:“到现在都联系不上,果然把答应过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黎聿声问:“小姨那边呢?”
  “我妈?”周绮和往车上一靠,摇摇头:“她跟她好姐妹搓麻将,估计两个钟头后才能想起我,我刚刚给她打电话,我问她我爸,她说二饼,问她在哪,她说三万。”
  黎聿声“噗嗤”一声笑出来:“看出来了,麻将比你重要。”
  “算了算了,管他二饼还是三万,总之我得赶紧联系上我爸,不然我怕他之后发疯,忘了是他没记清我回来的时间,又数落我。”
  “有那么夸张?”
  周绮和痛心疾首,扶扶额头:“还真没有夸张,小时候给老爷子过寿,我刚上桌他左右给我俩大耳刮子,事后说是认错了我跟致和。”
  黎聿声哑然:“这也能认错?”
  “我也纳闷,我姐比我大了整整六岁,要是这也能认错,他连眼科都不用看了,直接去看精神科。从那以后我就知道,我爸绝对不能轻易得罪。”说起往事周绮和只是频频摇头,短发在她一张小圆脸上摆动。
  黎聿声寻思这事真有点离谱,她知道姨夫凶,但不知道离谱成这种程度。
  难怪周奶奶带着她出国,多少年不肯回来。
  黎聿声想了想,微微蹙眉,说:“那你这次回来,是在你爸手下干?他这种精神状态,我很担心你的健康……不,生命问题。”
  “哈哈。”周绮和干笑两声:“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幽默了?话说回来,我可不敢去他手下干,再说了他估计看不上我,就他那个脾气我怕我在他手下活不过三天。”
  周绮和双手往胸前一环,耸耸肩:“改回头我去找我妈,问问她我爸到底怎么想的。”
  “小姨去奶奶那没说?”
  黎聿声知道周奶奶从小疼周绮和,毕竟绮和是她带大的,又一直跟她生活在爱丁堡,小学,中学,大学,直到现在毕业。
  按理说周绮和对于英国的熟悉要远超茗城,毕业之后也可以留在那边工作。
  要按照以前她是坚决不同意绮和回来的,结果这次小姨去了一趟却松口了。
  周绮和其实对此也不清楚,从小奶奶就带着她在爱丁堡,她有记忆开始已经在那边了,对于父母她没有太多感情,奶奶也从来不催她回去,而且从不叫她在她面前问起关于爷爷的事,一问就翻脸。
  所以周绮和自小便敏锐的察觉到奶奶跟她的丈夫关系并不好,跟周家的关系也隔的很开,愿意孤身住在这边。
  后来她出生,奶奶就把她接到身边,说是一个人寂寞陪伴她,但其实周绮和知道,是周家嫌她又是个女孩,奶奶怕她在那边受委屈,才把她接来身边。
  所以这些年她一直跟周家保持距离。
  周绮和摇摇头:“其实我也不清楚,但她执意让我回来,谁知道我妈跟她说了些什么,算了……欸,我车里有给你的东西。”
  周绮和没来由来一句,突然转了话题。
  “什么?”黎聿声一愣。
  周绮和回过头指了指车内:“副驾上。”
  半信半疑走过去,打开车门,一只黑丝绒面的方形礼盒,正规规矩矩的躺在副驾驶位上,黎聿声挑眉:“礼物?”
  周绮和举起双手:“我先声明,可不是我送的,刚才去公司找我爸,碰上Alisa,她给我的,说是……”
  周绮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看清来电显示,挑挑眉低声说:“我爸。”
  “你现在人在哪?”刚接通,还来得及说话,那头声音先炸过来。
  周绮和嫌弃的把手机拿开大半米远,眼珠一转,不能让他先开口数落她,打算先用话堵住他的嘴,立即开口:“我今天中午就到了,机场没见到你的人,打了一下午电话,公司我也去过了,你不在。”
  周绮和一口气说完,长舒一口气。
  “……集团有事,我在忙。”
  在忙?也能让司机来吧。周绮和心里嘀咕肯定是把自己忘了。
  忘记她回家时间。
  “你回家了吗?”
  周绮和:“我在黎聿声这。”
  “在她那?你把电话给她,你堂姐有话跟她说……”
  周绮和眼皮一跳,看了看边上站着的黎聿声:“找你的。”
  “找我?”黎聿声半信半疑接过手机。
  周绮和小声在她耳边:“是堂姐……她就在我爸边上。”
  黎聿声抿了抿唇,电话那头声音柔和,明明隔着屏幕黎聿声却觉得仿佛那人的气息就在她耳畔,不自觉耳朵红了。
  “Alisa把东西给你了吗?”
  “嗯?”黎聿声想到那只躺在副驾驶位上的礼盒,周绮和说从Alisa那拿的。
  是周纾和送的?
  俯下身打开,一件小方领茶歇法式长裙,蓝灰色,领口没有过多设计,简约优雅,没看裙摆,也知道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心里泛起涟漪,漾起波澜,清风吹皱一江春水,来回荡漾起起伏伏。长裙安安静静躺在盒子里,像沉睡中的孩子。
  恍惚间她似乎闻到香味,淡淡的,一丝一缕从鼻尖飘过,白松香,叶醇,女贞醛,依兰,熟悉的味道,一款早已停产的香水,从前她只在香水展上闻到过,这会儿那香味正从丝绒盒里蔓延开来,入侵整个鼻腔。
  老牌香水停产的太多了,很多都成为回忆,周纾和最会摸她的性子,每一次都能精准击中她内心最深处那片柔软。
  “喜欢吗?”周纾和问。
  “嗯。”应一声,目光落在裙子上,黎聿声突然就想到毕业典礼老校长别在她衣襟上那枚古珐琅胸针,水蓝嵌点紫的花簇,和这条裙子配适度很高。
  周纾和的声音接着响起,不紧不慢,平平稳稳:“明天家宴,晚上我过去接你,给绮和也说一声,记得回家。”
  “家宴?”
  “在叔叔的别墅。”
  黎聿声知道她说的叔叔就是她姨夫,周绮和的爸爸,对于他黎聿声比较陌生,以前虽然一直住在周家的老房子里,但是姨夫大多数时候在外面谈生意,很少回来,就算回来,两人也没有交流。
  所以,现在说起他,黎聿声脑海里比较空白。
  “我也要参加吗?”黎聿声深吸一口气。
  “家宴,你应该来,何况你现在是我秘书,见一见公司董事也是应该的,回来还没见姨夫小姨吧?”
  周家是家族企业,公司董事大半也是周家亲戚组成,黎聿声大概明白周纾和的用意,为以后工作便利,她是应该去见见。
  于是答应:“……好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行,你们今天有什么安排,绮和怎么去你那了。”
  黎聿声目光落在周绮和身上:“公寓活动,绮和过来玩的。”
  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周绮和。
  “堂姐跟你说什么了?”周绮和走过来。
  黎聿声抱着黑丝绒盒子,盒盖已经盖上,香味被锁在里面,她抬头:“明天晚上家宴,叫我们回去。”
  周绮和愣了愣,后知后觉,指指黎聿声手里抱着的盒子:“所以这个,是堂姐送给你明天穿的?”
  “她想的周到……”周绮和顿了顿,说:“不过我真搞不明白她在想什么,她七年不肯见你,现在……你们才见了两天吧,发展到哪种程度了?”
  “没有,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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