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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坏不起来(快穿)——与金

时间:2024-10-23 07:41:41  作者:与金
  “我可以让你全家人在宁照城中活下去,让那位陆大人给你当家奴也未尝不可。”
 
 
第81章 
  鱼肠想走的念头就此打消。
  她生于宁照, 长于宁照,全家都在宁照扎了根,若不是陆婵逼得她退无可退她哪里肯走?
  再说走了就能安生么?不过是垂死挣扎。
  如今有了道人这话, 鱼肠愿付出一切去换留下的机会。
  -
  鱼肠以为接下来的日子必定水深火热,需时时提高警惕以防万一。
  没想到道人既不拦着小童去先生家念书, 也不拦着两位正被通缉的小丫头出门买菜,更时不时怂恿鱼肠去郊外踏青, 甚至教她骑马。
  道人给鱼肠换了身城中贵女才会买的重锦, 斥巨资买了金镶玉百合花冠、两对四节嵌东珠金镯和东珠编制成的软镯,就连她平日爱盘在手中玩的菩提串也给鱼肠安排了两串,颜色一深一浅。
  系统:‘……感觉宿主在跟鱼肠小可爱玩换装游戏。’
  楚纤:‘唔。’
  系统:‘衣柜都要放不下了喂!皇后给您的钱也不能这么花呀!’
  楚纤:‘有理。’
  然后她开始给鱼肠买宅院。
  系统一口血吐了出去。
  鱼肠起先诚惶诚恐, 膝一弯就要跪在地上——
  “我与人打了个赌, 半月内花掉一颗夜明珠。”道人转着伞柄,带起鱼肠听惯的叮叮声, “若不成, 她砍我头, 若成了,她给我一盒夜明珠。”
  能开这样的赌局,想必对方又富又贵, 不是常人能抗衡的存在。
  “我整个人已挂满了饰品, 再多多不成了,只好辛苦你帮我分担些——”
  道人余光一瞥, 瞥见刚下学的小童,袖子一摆、手一捞,一把抓住小童笑道:“昨日送你的小玉扣收好没有?没收好要罚你再收我两枚小玉扣。”
  “……收好了收好了!你别给我塞钱了!”小童不断在她手里挣扎, 小脸郁闷,“再塞我父亲都不让我进屋了!”
  道人:“那正好, 你去我新买的宅——”
  小童尖叫一声,强行打断道人的话,又趁道人短暂愣怔间拔腿就跑,跑到院门口一回头,冲鱼肠嚷嚷:“表姐你也快跑呀!她又要撒钱啦!”
  鱼肠:“……”
  小童喊完就跑没影,一步不敢耽误,就怕道人运起轻功追上来往他荷包丢金子。
  院子重新安静下来,银刀也不转了。
  鱼肠抿抿唇,小声:“大人没事吧?他,他……”她声音虽小,语气却不怯懦,可见已消了对道人的隔阂。
  道人长叹:“我喜欢他才给他塞金子的。”
  道人有事没事就喜欢在院子里抓小孩,她身上像藏着个百宝箱,总能掏出哄小孩高兴的东西。
  思及此,鱼肠盛满担忧的眸子不由荡出几分松快的温柔来,低头去看道人满满当当的腰饰,浅浅地笑了下。
  垂着的双鱼木牌挂在那是有些不伦不类,鱼肠每看一回都忍不住与道人多说两句话。
  她从前也穿过好的,多是难登大雅之堂的轻佻薄纱,行走间衣袂纷飞、缥缈似仙人,专用来勾人。
  如今上衣下裳典雅端正,有道人亲自为她搭配,平白多出清贵的书香气。她从不敢奢求的东西以如此轻易的手段撞进她的生命。
  为了撑起这几套衣服,鱼肠曾对着镜子练习多次如何抬头看人、笑得温和得体,每日穿完衣的第一件事便是想想怎么掩盖眉梢间腻着的媚意。
  在熟悉的院子里鱼肠不再低眼不敢看人,翦水秋瞳清澈敞亮地抬起——
  模样虽与贵妃相仿,但那股哀而艳的气息在她身上逐渐淡去了。
  -
  一月后。
  陆婵带人围了小院。
  当下属押着衣着素净、表情从容的女子推到跟前时,陆婵以为他们领错了人。
  “……这不是你的衣服。”
  白衣女官疾步上前,猛地出手拽住鱼肠领口将她拉近。
  众目睽睽下,鱼肠白.皙修长的脖颈就这样露出一大片,金贵布料承受不住陆婵手劲,当即发出丝帛破裂的声响。
  白衣女官不怒自威,面部似是冻僵了般不知如何正常表达出愤怒情绪——显得有些狰狞了。
  她眼神凶狠,掌心一寸寸收力。
  下属们感觉自己比这位可怜的‘犯人’好不了多少。
  他们十分清楚陆大人与逃犯的关系,若她不小心当场撕.破她的衣裳,转头怪他们长了眼睛乱看乱瞟……这哪里说理去?
  陆婵冷冷盯着看似温和顺从的鱼肠,只觉心中的火不消反增,找到她比不找到她还可恨。
  白衣女官眼神越来越恐怖,在即将触碰临界点之前,狠狠将她往墙上一推,大步进了院子。
  无论是树下歪着的躺椅还是泥地里干巴巴的泥人,一个接一个报复着刺痛了她的眼。
  好一个平凡温馨、你种花来我看书的院子啊。
  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自遇到鱼肠后,她从未让她离开自己这么久,更别说与另外的谁同吃同住,好成一家人。
  下属们有些瑟缩地望着站在院中足有一刻钟不动的白衣女官,正在一个亲信试图上前劝说时,女官蓦地转身,只留下简短二字:
  “烧了。”
  -
  “唔!”
  略有薄茧手被腰带绑在一块摁在头顶,精细柔软的衣衫被一层层褪下,显出消瘦偏白的身体。
  鱼肠始终闭着眼不愿看身上人,唇咬得血迹斑斑,又被另一人的呼吸一点点卷走。
  “你那些衣服,都是她亲手挑的?”
  声音因情.欲有些沙哑,却不难听出其中浓浓的掌控欲:“也是她亲手给你穿上的?”
  正是陆婵为调弄鱼肠做过好多次类似的事,她总也止不住脑中幻想,想象在她看不见的房间那个该死的道人如何轻薄鱼肠,用几套破衣服收揽鱼肠的忠心……
  她的忠心,也变得这样不值钱了么?!
  白衣女官时常冰冷嘲讽的眼中烧出扭曲而丑陋的阴影,妒意如疯长的藤蔓爬满她的躯壳,以不容拒绝的姿态接替她的理智,操控她的一举一动。
  提到道人,身下人睫羽颤颤着睁开眼,水眸脆弱而美丽:“楚、楚小姐她……”
  “你还敢提她?!”
  陆婵恨得用手掐住她的脖颈,眼中红血丝格外可怖:“你以为我——娘娘会让她活着?!她来就是送死,送死你懂吗?你还敢惦记着她,我有的是办法让她死无全……”
  她不说道人下落,鱼肠便也没有与她交谈的心情,继续闭眼装死,只偶尔忍不住了从唇缝里泄出一两声幼猫似的口申口今。
  -
  半个时辰后。
  鱼肠推开毒发昏厥的女人下床。
  她弯腰一点点捡起破烂不堪的布,抱在怀中沉默片刻。然后熟稔拐去大衣柜前,挑了陆婵的衣物穿上。
  留了一条破布条子放进荷包,鱼肠又从梳妆台下的暗格中掏出一把雪白双刀,在腕上绑严实,再用袖子遮盖。
  大人临走前给她一枚黑色药丸,说是在陆婵鼻子下捏碎便可造成陆婵毒发。虽不致死,但至少三日不能下床活动。
  大人良善,没有问她如果捏碎后会置人于死地她会怎么办,可她想了一路,在捏碎那刻望见陆婵被背叛后的愤怒与刺痛,她想起的不是陆婵七窍流血的凄惨,而是大人在小院中捉小童的画面。
  她发现自己不期待也不畏惧陆婵的死亡,她更想捡起地上这堆破布,回去看能不能缝到一块当枕巾。
  “……你,敢……走。”
  鱼肠手碰上门时,身后传来沙哑至极的声音,几乎听不清字音。
  回应她的是没有丝毫停顿的开门关门声。
 
 
第82章 
  陆婵将鱼肠带进了宫中的清微楼, 她出来时身着陆婵官服,一路通行无阻,直到抵达白露宫前。
  陆婵说过娘娘要道人死, 道人被抓后应当在这里……鱼肠看了眼白露宫的金匾,一边抽刀一边越走越快。
  -
  金殿。
  “娘娘, 我赢了。”
  在伤痕累累的鱼肠被面具宫女抬进来后,上座有人说。
  是道人的声音。
  浑身十几处刀口的鱼肠艰难扭转脑袋, 眼前却遭血糊得看不真切, 她拼命眨了几下眼,又不知疼痛用皮开肉绽的手去揉,终于看清那人身影。
  鱼肠努力撑扶在地面, 不让自己完全趴下去, 否则声音出不来:“楚大人,您……”
  那道离她很远很远的黑色身影没有回头看她, 保持弯腰的姿态面对女人。
  侧躺在金座上的女人媚眼如丝, 瓷白手指在眼尾点了点, 眼眸稍转便有万千风情:“她为什么会背叛陆婵?”
  陆婵说错了,妖狐从未打算杀道人——她没想过道人还能从皇后手中全须全尾回来,甚至看起来更滋润了些。
  妖狐可没忘记地下宫殿那座大笼子, 也没忘记插.满魂魄身体的锁魂链。她不觉得依皇后的性子能放道人离开林国。
  她问道人用了什么诱惑人心的法子, 道人不直言,反而让她去看鱼肠与陆婵。
  于是, 方才卧房中的种种,贵妃全都投映在她手中的团扇扇面上,包括那场情.事。
  皇后, 鱼肠,还有不再纠缠的神君——这道人好厉害。妖狐眯了眯眼。
  “因为信我。”
  道人这腰低得恰到好处, 既可以让妖狐看见她唇边微挑的三分弧度,也可以不谄媚不虚伪地表明臣服。
  “哦?”妖狐似笑非笑往下看了眼,“那她现在还信你么?”
  道人:“请您拭目以待。”
  说罢,她转身下去,一步一步走到鱼肠面前,居高临下与那双被血溅红的眼对视。
  “楚大人,您没事……真是太好了。”破损的嘴角提着,是个淡淡的笑。
  道人轻轻‘嗯’了一声。
  她慢蹲下来,用袖袍替鱼肠擦干脸上血点,又双手扶起她,使她坐在金砖上。
  微凉干净的掌心慢慢抚摸鱼肠凌乱的发,道人清晰看见了她的疼痛与苦难,此刻却仍笑容温和,仿佛还在那间小院子随时能去捉小孩玩。
  道人慢声开口:“为了活命,我与娘娘打了个赌,看你能否对陆婵下手。”
  鱼肠没有推拒道人的手,亦不曾主动偏头从沾满道人气息的掌心离开。她静静看了会道人,然后哑声说:“您赢了。”
  道人颔首:“是,救命之恩,你不欠我了。”
  两清的话怎能说得如此温柔?还有,道人为何总在与这些惹不起的贵人打赌?不怕哪一天真将自己赌进去了吗?
  鱼肠第一反应是道人的温柔与安危,妖狐那句问话的答案已然明了。
  道人眸色清浅平和:“你还觉得我没事很好吗?我在利用你,鱼肠。”
  她自剖她的恶毒欺骗,鱼肠能从她的眼中看见自己的狼狈。一切拜她所赐。
  该恨吗?
  该的。
  她待她的好有所图谋,她救她是为了算计更多。她好不容易相信了她。
  陆婵自然可恶,但道人的所作所为又是一种绝不能原谅的可恶。
  妖狐盯着道人继续在鱼肠发间轻抚的手,本该翘起的嘴角竟怎么都拉不上去。
  鱼肠摇头:“若天底下所有的利用都如您的利用一样——恐怕人人都想被利用。您从法场上救了我家五十二人,我欠您不止一条命。”
  “哦,”道人散漫地说,“你保住了我的命,而在我眼中,我的命足以比得上你家五十二口。所以,两清。”
  鱼肠却是微微笑了笑,堪称纵容道:“那就如您所愿吧,只是请您在身边继续留下我的位置,我想跟着您。”
  道人没有回答,她收回手,侧身去看上座。
  答案很明显。
  妖狐歪了下头,金眸疑惑。
  道人这才说:“娘娘若想不费一兵一卒、不费毒药法力去操控人的心智,我可以为您做到。”
  鱼肠是何人?陆婵对她家有救命之恩,卖.身与陆婵为奴,对陆婵忠心耿耿、打骂都不会走的情人。
  不过跟道人待了一个月,竟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唯道人是从。
  “只需,一个信仰。”道人笑吟吟,“我能为北岚百姓造一个绝对服从娘娘的伪神,让他们心甘情愿为娘娘当牛做马。”
  这番话令妖狐慢悠悠从金座上半起身,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问:“你要什么?”
  鱼肠也看了过去。
  道人站姿极其漂亮,昂首挺胸,殿内明珠映着金砖照出璀璨金光,更衬她的意气风发。
  只见她红唇开合,认真且愉悦道:“我要娘娘疼爱我。”
  鱼肠:?!
  妖狐:。
  系统:。
  贵妃冷笑一声:“滚出去。”
  红绸子‘噗’地几声自上座飞下来,齐齐逼至道人眼前——只要道人再往前一步或再说一句找死的话,就算她有‘造神’的本事也得把眼睛留在这了。
  挖心,挖眼睛,这位娘娘惩罚人的手段还不如陆婵。
  道人从善如流:“好呢。”
  她朝外走了几步,忽而想到什么折身回来,牵着鱼肠的手,带着她慢慢走出金殿。
  妖狐:。
  浮在半空中的红绸子并未收回来,正如殿中杀意未曾退却。
  或许是道人的回答太理所应当,让她先前那句轻佻祈求听起来越发虚伪。
  或许是道人这番差点忘记鱼肠却又硬生生想起牵走她的姿态从容不迫,更像一场为掩饰什么的低劣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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