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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潮(近代现代)——Six7

时间:2024-10-23 07:45:44  作者:Six7
  “我来一把。”花雅没顾赵强的同意,从他面前把剩下的筹码全部投了进去,按动手柄单击最大赌注。
  赵强紧紧盯着机子界面,吓得差点用按住花雅的手。
  半分钟后。
  出彩哗哗往外流。
  赵强惊呆了,这一下直接把他之前输的筹码全部给赢了回来。
  “我操!牛啊兄弟!”赵强猛地抬头,对上一张白皙漂亮的脸,再看对方身上穿着的校服时,他彻底地懵了。
  “不是,你一个学生,来这种地方干什么?”赵强语气突然很冲,带有我居然会不如一个学生的别扭。
  “因为,”花雅笑了笑,眸子阴沉地看着他,“找你还钱。”
  赵强还没反应过来,花雅直接一棍子砸在他背上,疼的他面部顿时扭曲,反手捂住背脊,往前踉跄了几步。
  花雅长臂伸过去抓住赵强的衣领,膝盖一抬,顶住对方的腹部,扯着他的头发狠狠将人掼到在地。
  “我操,他妈的这狗逼在这儿呢!”丁丞带着人寻到这边,狠狠踹了一脚赵强的肚子,啐了口痰。
  所有人的目光望向他们,没有上前阻拦。
  像在赌厅被抓到欠钱不还的事儿,简直太多了,已经是司空见惯的程度。
  花雅提溜着赵强的衣领,像拎死狗一样甩到丁丞的面前,“出去解决。”
  话音刚落,赌厅四周的小门被打开,从中涌出十来个身穿黑衬衣手拎甩棍的人,看架势,应该是老板叫来镇场子的。
  “我说什么来着。”丁丞耸了耸肩说。
  花雅没有什么表情,拿着钢棍的那只手悠闲地转了花活儿,对丁丞说,“叫一个人带赵强从后门走。”
  丁丞扭头朝身后的人低声交待了些什么,随即抄起老虎机上面的筹码全部塞到那人的怀里。
  虽然丁丞有时候不太靠谱,但他仅存的运气总能瞎猫碰到死耗子,以至于今天这场架的局面不是两人对一群人。
  黄毛非主流还是起到了关键作用。
  赌厅里的人懂得火势全部退了出去,也害怕打起来伤及到自己,而他们也不会想到,这群人中,打架最猛的是那位身穿南中校服的少年。
  校长在主席台上发表的校规校纪已然被花雅抛却脑后,什么“你们要出去惹是生非就把我们南中的校服脱掉,不要给我们学校丢人!”,花雅其实是记得的,但没有办法,期末考试和这笔单子撞在了一起,腾不出时间来脱校服。
  他洁净的蓝白校服上面布满了灰尘脚印,瘦削的手臂被抓出几道血痕,头发也在打斗中逐渐散乱,在快要冲出重围时,他一脚踹开前厅的门,手撑在电脑桌从别人头顶飞了出去。
  毫不夸张地说,真的是飞出去的,类似于武打片的那种潇洒又帅气的动作,只不过被跨过的那位兄弟一脸懵逼。
  “苗禾!”花雅顾不及去提苗禾的衣领带她跑,吼了一嗓子。
  苗禾迅速站起身,没有任何犹豫地跑出了网吧,紧跟上前的还有花雅和丁丞。
  出了大唐网吧门,那群人停止追他们的动作,大概是点到为止。
  “你把人交给周哥,”花雅往后捋了把散下来的碎发,咳了一声说,“钱到时候微信转过来就行。”
  “你呢?”丁丞跑的还没匀过气儿来,双手撑在膝盖上,龇牙咧嘴地抬头问他。
  花雅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我有事。”
  “好,”丁丞摆摆手示意他走,“苗姐也跟你吗?”
  “你跟谁?”花雅问站在一旁单肩背包的酷妹。
  苗禾指了指他。
  “那你还是跟你丞弟吧,”花雅用手遮住下午四点依旧烈的太阳,“我要去渡口接一个人。”
  “接谁啊?”丁丞问了一嘴。
  “少爷。”花雅漫不经心地回。
  “啥玩意儿?”丁丞懵逼。
  “人快到了,”花雅收起手机,看了眼苗禾,“真带不了你,我要骑车,三个人坐不下。”
  苗禾面无表情,黑眸难掩失落,“知,知道了。”
  “待会儿给你带凉皮行吧,”花雅放缓声音,“不想回家就去我家。”
  苗禾点点头。
  “她真黏你啊,”丁丞啧了声,“苗姐,我叫你这么久的姐也没见你黏过我。”
  苗禾单手插兜,没有理会丁丞的话转身就走了。
  “嘿!”丁丞指着苗禾的背影,“冷酷!”
  花雅瞄了眼,“酷姐。”
  “你接人不换身衣服吗?”丁丞问。
  “没时间。”花雅说。
  今天下午的时间确实安排的有点急,期末考试,催债,接人,全撞在一起了,渡口离大唐网吧这边有一段距离,花雅先去了趟于师车行骑摩托车,顺手摘了车行门前几颗青梅放到兜里。
  那个男人昨天打给他电话,说的是他儿子要来这边读书。
  对于江彧的事,花雅向来不会多问,只一条一条地按着他提的要求来,一年,他在心中看待的江彧还是那句,有钱人多多少少沾点儿奇葩。
  七月初,来海滨的人很少,渡口停放的车都屈指可数,他避免了人流高峰地查找,脑海里记着江彧对他儿子的形容,长相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不是个好东西。
  他头一次听见这种形容人的话语。
  海面被风带起哗哗的海浪,蔚蓝色的天空盘旋着鸣叫的海鸥,其声音可以和过道那头白杨树的蝉鸣媲美了。
  空气中弥漫着七里香的花香。
  花雅掏出手机,机身被夏天的温度整得烫手,他确定已经到了下轮渡的时间却还没见到人时,他仅存的那点儿耐心悉数全无。
  抬眼间,前面五十米处趴在栏杆上吐得昏天暗地的高挑少年引起他的注意。
  个子高,寸头,侧脸弧度硬朗分明,一身都是名牌货,抓在栏杆上的食指戴着黑绳编织和田玉雕刻的貔貅指环,在太阳光下泛着润泽的质地,脚边是巨大的行李箱。
  不是个好东西......
  花雅走上前,淡声询问,“江旋?”
  对方吐得太专注,没有理。
  花雅等了一会儿,实在看不下去了,从兜里掏出青梅,粗暴地塞进对方嘴里。
  少年倏地转头,紧拧着浓黑的剑眉阴桀地盯着他,感觉下一秒就会动手。
  花雅挑了挑眉,准备迎接少年的怒火,却出乎了他的意料,看见对方直接把整颗青梅用牙齿碾压,籽都没吐出来。
  酸涩的青梅吃下肚,江旋晕船的症状减轻不少,冷淡又沙哑地说,“谢了。”
  他正眼扫视面前比他矮那么一点儿的男生,要不是修长脖颈上面露出的喉结,他差点以为这是个女孩子,皮肤白,五官精致,分布在巴掌大的脸上,但却没什么表情,浅棕色眸子像是铺着一层冰霜,浑身都散发出冷气。
  而校服上还布满着脚印,手臂挂着彩,看来是才火拼完赶过来。
  埋汰。
  江旋蹦出来一个词儿。
  又不是那么的埋汰,因为少年背脊挺阔,气质无形地带有轻狂味儿。
  刚他还问什么来着......
  江旋想了起来,又回了句,“啊,江旋。”
  得到对方的回答,花雅抿唇,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将停在几步之外的摩托车开到这边,长腿支撑着车身,“行,上车。”
  江旋就没见过这种喷着红漆的老式摩托车,更别说要他现在坐上去,这对他从另一个城市来到小县城的地方造成了强烈的落差感。
  他心里还憋着做渡轮晕船的那口气,连带着炽热的阳光晒得他眼皮都睁不开,抬手把头顶的墨镜滑到鼻梁上,忍着想发火的语气问,“没有其他交通工具吗?”
  花雅当然理解这是少爷脾气犯了,懒得掏手机直接看了看手腕上的运动手表,“五点半,119公交车,你也可以选择打车。”
  “......那我打车。”江旋说。
  花雅毫不犹豫地开车就走。
  在看见这少爷的正脸之后,他才知道江彧所说的不是个好东西的形象有了具体。他觉得他俩再谈几句,绝对会打起来,他压抑着不耐烦的火,少爷同样。
  能从大城市被撵到小县城读书,这位哥应该是捅了破天的大事儿,不是个省油的灯。
  他开到旧街凉皮店给苗禾带了碗凉皮打包,刚付完钱手机铃就响了,来电显示是江旋。
  有点意外。
  “桐弯。”江旋言简意赅。
  桐弯是渡口的下一站。
  “所以?”花雅冷淡地问。
  “晕车,”江旋察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认输,晕船直接过渡到了晕车,“来接我。”
  “两千。”花雅说,听到对面呼吸停滞了一瞬,估计脑子没转过来。
  “五千,”江旋说,“来吧。”
 
 
第04章 
  虽然花雅不太想折返回去接那位少爷,但一听到他还往上面加了三千的价码,他没法跟钱过不去。
  他把凉皮挂在车把上,老式摩托车开成了赛摩的架势,五分钟就到了桐弯,一眼就看到了蹲在台阶上抽烟的少爷。
  对方满脸惆怅,旁边还立着大箱子,丧气吧啦地,就像是一条淋了雨找不到回家路的大狗。
  “哎。”花雅摁着喇叭喊了声。
  江旋叼着烟起身,拉出箱子的杠杆朝他走过来,微微低头没有看他,大概是觉得对于刚才自己嫌弃交通工具,却又不得不妥协的丢脸。
  “这怎么办?”江旋踢了踢箱子。
  花雅下了车,在摩托车后面的钢制杆上抽出大拇指粗的黑色绳子,下颌点着箱子,指使江旋,“搬上来。”
  行吧。
  江旋喉咙一哽,搬起箱子放到上面,由于重量,他穿着黑色短袖下露出的胳膊青筋尽显,脖颈皮肤连带着耳根处通红一片,也许是晒得,也许是出了力气挣得。
  花雅用黑绳一圈一圈地使劲捆住,本来后面的位置空间就小,再放一个箱子,容纳一个人有点悬。他本以为这少爷又要挑刺儿或者闹脾气,结果在他上车之后,对方二话没说迈开长腿挤在后座。
  两人胸膛贴背脊,严丝合缝,彼此之间的体温互相传达。
  “支付宝还是微信?”花雅没有着急发动火,淡声询问。
  江旋彻底地气笑了,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花雅的后颈处,“微信。”
  接着,花雅调出收款码对准后面,三秒,就是微信到账五千的短信声。
  接一个人收获五千,值。
  他心情略好地提醒了后面的少爷一句,“坐稳了。”
  江旋嗤了声,刚想说这个破摩托需要坐什么稳,但就是因为它是破摩托,所以它出发前的后坐力很强,让他猝不及防地往前一耸,高挺的鼻梁撞在对方的后脑勺处,顿时酸疼。
  “操啊。”江旋哑声骂了句。
  他想往后调整,奈何自己的箱子紧紧抵在后背,等同于他整个人是镶嵌在花雅和箱子中间。热风带起前面开车少年的校服,长发簌簌地打在他脸上,鼻息间闻到了淡淡的洗发水清香,还混合着衣服的皂香。
  就是这香味儿有点不符合校服上埋汰的污渍。
  江旋一直以为老爸安排来接他的人是女生。
  花雅,电话号码189xxxx6677。
  谁能想到这么文艺的名儿是个男生?
  还是个狮子大开口骑摩托技术狂野的男生。
  即使带着一人一箱,花雅骑车依旧没减速,有时还会超个车,最主要地,他是担心带给苗禾的凉皮坨了。
  太阳在逐渐向大海靠近,光线同射线打在岸边的公路上,拉长车身和人的影子。
  江彧买的房子是海景房,地址在县城的郊区,这边都是打工回来有钱人住的地方,还有另一种说法,到退休年龄之后就在这里来养老。
  当花雅知道江彧买这边的房子时,不理解且觉得江彧脑袋里进了水。
  现在,父子俩都提前进入了养老阶段。
  海景房的环境自然是比县城里的那些小镇修建的砖混房要好看许多,周边的绿化基本都是车轴草和七里香,高大的梧桐树形成绿荫小道,夏蝉就躲在里面疯狂叫嚣。
  “到了。”花雅摩托车停在保安室门外,果不其然收到保安警惕的目光。
  这里的保安都有点神经兮兮,是他跟江彧来过几次总结出来的经验,即使江彧有时候要出差没空回来,把钥匙给他他都不想到来这边。
  他俩之间的合约条条框框最后一条,必须同居,被他强硬地驳了回去。
  料定少爷不会解绑箱子的黑绳,花雅下车迅速地解开,江旋又独自把箱子搬了下去。
  两人谁也没有说再见,谁也没有回头,一个往这头走,一个往那头走。
  “小椰!”于佳阔抱着一大块西瓜坐在车行门前啃,看到花雅骑着摩托车过来挥手打招呼,嘴巴一圈都是西瓜汁,“来吃西瓜。”
  “不了,”花雅把钥匙抛给他,“给苗禾送凉皮去。”
  于佳阔单手接住,站起身,白色背心上面都蹦着红色西瓜汁点,“你去哪儿了?我操,你这衣服,你又去催债了?”
  “啊。”花雅说。
  于佳阔收起嬉皮笑脸,皱眉问,“受伤没?”
  “没有,”花雅为了让他不要担心还展开手臂,“这血点是别人的。”
  于佳阔松出一口气,“那就好,我是说你怎么提前半个小时就交卷了。”
  “你看到我了?”花雅问。
  “我在一班考试,”于佳阔说,笑了笑,“还听到冯缺德训你的声音。”
  “小椰,吃西瓜啊。”于佳阔老爸才从车底钻出来,穿着工装满身机油,手里也抱着一大块西瓜啃。
  “不了于叔,”花雅看向那边,轻笑着摇摇头,“我回去给外婆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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