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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亏(玄幻灵异)——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

时间:2024-10-24 07:34:43  作者: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
  “和上次的疗程一样,我吸收掉了你多余的精神力,然后你被精神力暴动催发的易感期也平息了下来。”
  应允顿了顿,似牵扯到了伤口般咬了牙,应许立马查看是不是自己搂住了他腰上的伤。
  “没你什么事儿。”应允勉强勾出个笑,“你这回乖得很,易感期发作都只是平静地昏迷,吓得我还以为你心脏停跳了。”
  “那你有没有……”应许不太好意思地追问。
  “放心,我易感期没来,抑制贴都还贴着呢。”应允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好了,答疑结束,接下来你想怎么办?”
  应许还未来得及回答,忽然间地动山摇,脚下的菌类如海浪般翻滚,他几乎下意识地将应允打横抱了,拔腿就跑。
  可那海浪一直追随着他们,将前路后路再次封死,形成了大大小小的漩涡。
  应许踩进其中最大的漩涡里,只能在下落过程中后背朝下,紧紧把应允护在怀里。
  不知没过多久,他们在这片光怪陆离里怦然坠地,应许仿佛听见自己尾椎断裂的声音,手臂无力地一松,怀里的应允立马探头查看。
  “没事。”他强撑着爬起来,一手还扶着应允,他们这是坠落到了一个洞穴构造的空间。
  四面的墙壁是由蓝绿色的菌类构成,内部空旷无遮蔽,头顶是徐徐下垂的各种荧光色菌须,而他们摔在了一块散发着浅金光粒的平整巨石前,石头上码放着白色的椭圆形的茧,目测大约有上百个之多。
  应许眼皮一跳,其中一个茧破开,流出浓绿的黏液,有着和被应许砍杀虫子后,从那些甲壳里迸溅出来的黏液相似质感。
  不多时犹如礼花绽放般,其他茧也“砰砰”地破开,一只柔软的浅绿色肉虫从一个茧里爬出,上百只浅绿色的肉虫从上百个茧里爬出,它们以茧为食,吃得不亦乐乎。
  应允下意识攥紧了应许的衣角,他们都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那上百条肉虫吃完了茧壳,犹如液体一般,咕嘟咕嘟地融合,这个过程也与被应许砍杀的虫子类似,只不过没有甲壳的阻碍,更加的顺利,也更加的面目全非。
  咕嘟咕嘟,那块微微向内凹陷的巨石仿佛一只不成形状的坩埚,而那浓绿的汁液是在其中炖煮的魔药,大约在应许呼吸过百次后,那液体逐渐凝固,一点一点上涌着塑形。
  应许已经做好了见到又一只甲壳虫的准备,但那形状却愈发高挑细长,不似虫族的笨重。
  那是一个人类成年男子的身形。
  这回,应许的心脏是真正停跳了,他看清楚那浓绿液体首先浮现出的是一张人脸。
  那张人脸他熟悉又陌生,与他有着八.九分的相似,眉眼比他更为锋利张扬。
  他感受到怀里本来僵硬着的应允发抖得厉害,应允也认出来了,应允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那张人脸略带痞气地开口:“啊,原来你是我的‘孩子’吗?”
 
 
第50章 
  是干扰素吗?
  应许第一时间认为是自己和应允看见了幻觉,此地不宜久留,但他这会儿体力还没完全恢复,又从高空坠落下来,背脊疼得麻木,没办法立即起身扛着应允跑路。
  他尽力把应允往怀里护了护,自己试图集中精神力,试探性对眼前的“人”进行精神力攻击。
  而那浓绿色的液体涌动,由脸庞慢慢延伸出脖子、肩膀,再然后是躯干和四肢。
  “好孩子,为什么不回答我?”那“人”歪了歪头,一副不解的模样。
  他敲着二郎腿坐在巨石边缘,双手搭在石头表面,一身乳白色无形制的轻纱由肩膀盖到了膝盖,银灰色的长发垂直委地。他模样很年轻,大约不过二十三四岁,眼睛清明灵动,表情也恰到好处的鲜活,某种程度上比应许这个人还像“人”。
  应许没有搭理他,耐心地等待自己体力恢复,以及精神力聚合。
  那人的不解甚至演化到了委屈的地步:“明明和我长得那么像,性格怎么不随我呢?”
  “难道是随了你妈妈?啊,我不知道谁是你妈妈。”
  “应允,”那人冷不丁地转移了对话人,“这些年是你在照顾我的孩子吧,他好像不爱说话,你能告诉我他叫什么吗?”
  他表情认真诚恳,保持着一点年轻父亲对孩子无知无觉的好奇。
  应允仍然在发抖,只是下意识把应许搂得更紧了些。
  应许已经蓄好了体力,精神力也凝结成箭矢,直直瞄准那“人”的眉心。
  但还没来得及释放,一股强大的力扑面而来,应许不顾身上的疼痛和应允的重量,一个翻身拔地而起,单手抄过应允的腰就跑。
  跑出仅一两百米远,应许便被无数看不见的丝网绊住去路,身上的制服被生生划破,血花飞溅,即将要被绊倒时,他又是一个翻身,背部着地护住怀里的应允。
  那“人”的声音也如拦路的丝网那般层层叠叠,密不透风:
  “一个残次品而已,还试图使用精神力攻击?”
  分明是人类的语言,字音却黏腻地扭曲着,犹如湿滑的肉虫钻进耳道。
  应许快把牙咬碎出血,刚刚涣散的精神力再次被集中,几乎是下意识地流淌至机甲,手腕一松,那环状的机甲螺旋般飞了出去,金光浮动,只眨眼功夫捆着应许胳膊大腿的无形丝线被斩断,应许搂着应允再次翻身而起,狻猊配合地变换为翅膀的形态,附着于他背部,将他和应允腾空带起,护在了光盾里。
  “精神力开到最大,应许。”狻猊的声音在应许脑海响起,“专心保护应允,其他的有我安排。”
  闻言,应许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他对狻猊没有怀疑,毕竟狻猊有诺在前,且现在狻猊已然是他和应允在这陌生绝境中唯一的仰仗。
  翅膀没扇动几下,周遭的菌群扭曲成了漩涡,天崩地裂地摇晃起来,那玉碎一般声音犹如重重叠叠的海浪涌进应许耳道,钻入应许大脑。
  听不清楚说的什么,应许只感觉自己又要陷入那白光里,但他这回控制不了白光的去处,一松劲儿,任白光弥散。
  “应许!回神!”狻猊急声喊。
  翅膀摇摆不定,光盾也微弱了许多,应许隐约看到眼前飞溅的猩红血花,他强行定了神,脑内一阵动荡的剧痛后,那白光终于对他心意流转至狻猊体内,他眼前清明,发现本来被他打横抱着的应允攀上了他脖颈,以树袋熊的姿势挡在他身前。
  应许手搂着应允腰腹,后腰的位置又冒出了新鲜的血,应允没有声息,似乎是晕了过去,好在他们贴得紧,应许能感知到应允的心跳。
  光盾又恢复如初,翅膀因为空间的摇晃而跌跌撞撞,他们如一叶扁舟在暴风雨的海面颠簸。
  干扰的声音并为停歇,应许强制凝神到眉心剧痛,喉头的血块还未吐出,眼眶先一热,涌出了粘稠的血泪。
  他身体开始发烫,易感期再次席卷而来,但这次也顾不得精神力崩溃的后果,先逃出去要紧。
  周围的空间已经拧成一个又一个巨大的漩涡,狻猊几乎是贴着这些漩涡蓝绿荧光的边缘飞行,应许隔着眼前的血雾和白光,看到了漩涡里浸泡着的内脏和骨骼。
  漩涡,漩涡张开了大口,海浪一样此起彼伏,内里盛满了浓绿的黏液,边缘处闪烁着鬼魅一样蓝绿色的荧光;内脏和骨骼一起歌唱,发出那重叠的玉碎般的声响。
  迷迷糊糊地,应许听出了其中的字音,断断续续汇聚成一句人语:
  “孩子,我是你的父亲啊。”
  应许呕出一口热血,血线划过唇角,“他已经死了,宁松雪在十三年前已经死了!”
  他没往身后看去,那“人”的脸犹如幽灵般附着在光盾外侧,锲而不舍地唇齿开合。
  “怎么会呢?我死了应允该多伤心。”
  那“人”蹙眉,神情不忍且痛苦:“我答应了应允,要回去见他,要和他在一起。”
  应许的精神力涌动再次迟滞,光盾闪烁不已,无形的丝线趁机穿过了他的眉心,他无知无觉,对狻猊的呼喊充耳不闻。
  “你什么意思?”他目眦尽裂,眼前的血雾越来越深。
  那“人”理直气壮地扬起嘴角:“我现在活得好好的,我要和应允在一起。”
  “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来的,你会成为我的拖油瓶吧,不过看样子应允很喜欢你,我们应该会成为幸福的一家三口……”
  应许不管不顾地发动了精神力攻击,面前的光屏瞬间碎裂,又一根丝线穿过应许的太阳穴,与之间的丝线一道,在应许脑中形成了一个稳定的十字架。
  十字架缓慢抬升,应许感觉到了被拉扯的剧痛,他的大脑正在缓慢脱离他的身体;身后的翅膀失去精神力的支持,犹如浮萍般在这扭曲的异空间里摇摆。
  “应许!他不是你父亲!他不是!”
  狻猊的声音在那剧痛中愈发清晰。
  “你父亲已经死了!死在了十三年前虫族女皇的巢穴!被万千条虫子吸食了血肉,生嚼了骨骼!”
  “你不能,你不能再重蹈覆辙!”
  “你要和应允一起,活着出去!”
  应许忍着剧痛回神,他听到狻猊的声音,也感知到了应允的心跳,在即将坠入漩涡的深渊时,那翅膀重新平稳地扇动,光盾重启,应许漫出来的精神力融化了十字架的丝线。
  只是现在,他除了血雾,什么都看不见。
  “狻猊,拜托了……”
  应许搂紧了怀里的应允,拼了最后一口气,加大了精神力的注入。
  最后一眼,他隔着血雾看见了浓绿色的黏液,分明他已经拼尽全力,却还是支撑不了狻猊继续飞行么?
  但他无从探究,身体最后一丝气力抽尽,仅剩肌肉记忆死死护着怀里的应允。
  *
  应允醒了过来,他忘记自己是怎么晕过去的,只记得他下意识地搂过应许,为他挡了无形利刃的攻击。
  虫族对应允似乎手下留情了,从应允掉进巢穴后,他所受的攻击也不过落下点儿皮外伤,最深只切到了大腿的骨头。
  看应许的状态,很明显虫族使用了更深层次的精神力攻击……难道说,虫族怕应允脑子里的黑洞,也吞噬掉它们的精神力。
  应允自嘲地将自己脑子笑得更清醒了些,而后发现自己喘不过气,将目光从蓝幽幽的天空挪到自己胸口,应许银灰色冒出狼耳的脑袋压着他心口,原本蓬松的头发被血水糊成了一块一块。
  应许的手抓着他的衣料,右手腕的位置,狻猊手环散发着虚弱的蓝光。
  他们逃出来了?应允后知后觉,此处软草丰茂,仿佛一张柔软的地毯托住他们,空气中氧气浓郁得让人头晕目眩。
  应允无暇探寻此地是何处,忙汇拢了点儿力气,将压他胸口的银灰色脑袋轻轻挪到身侧的软草上,感知到应许身上过高的体温,而后他再侧身撑坐起来,身上伤口在冒血,但他没多大感觉,疼得近乎麻木了。
  他和应许身上的储物袋已经遗失,没有药物和食物,眼下只能在这个陌生的星球找一些止血的草药,不止血,他和应许都得交代在这儿。
  不过应许的情况更糟糕,他易感期没能停止。
  应允先凑到他额前贴着,没有感觉到多余的精神力溢出,应允无从吸收,同时也反应过来,这是应许正经的易感期。
  这下储物袋不见踪影,自然也没有抑制剂,与此同时应允还不是Omega……只能让应许先烧着了,好在孩子昏迷了过去,不算痛苦。
  让他想想放任一个易感期的Alpha不管,会是怎么样的后果──一般会烧到短期失智,严重一点会烧出人命,哪种结果都不是应允想看到的。
  好不容易脱离了巨大的危险,千万别折在了易感期上。
  应允快速地检查了一遍身上的伤口,将破碎的外衣外裤撕下来,拆成条状,挑了几处流血最多的伤口,费力地用这些布条包扎止血。
  而后应允再把手落到了应许腰间,快速地扫过他裸露出来的伤口,预备把他身上的制服拆成绷带,奈何他的制服比应允的要更结实些,人力竟然撕不动。
  应允无奈地把内搭的背心脱了,撕成条状堵住应许身上明显的血洞,期间手无意地拂过应许的下半身,应允难得有些脸热,心想这倒霉孩子发育得挺好,没枉费他这些年投喂的营养餐。
  “啪啪”两下,应允拍脸,把自己的理智拍了回来,思忖着用怎样的方式比较节省体力,没有Omega的信息素作安抚,应允只能在别的方面让应许多发泄发泄。
  最后,他决定先从一个吻开始,但只吻在了应许颤动的眼睫毛,尝到了血腥和一点点松柏的香气。
  应许醒了过来,那双干净的银灰色的眼瞳里燃着不耐的火焰,他被烧着了,身上还有伤,那火焰便凝成了实际的痛苦,滚落出来带血的眼泪。
  “应允,你做什么?”他声音沙哑且防备。
  “做.爱,你易感期发作,但我们没有抑制剂。”应允简短地说明情况,他上手不由分说地扯下应许的裤子。
  应许躲开他的手,挣扎地坐起来,“我忍忍就过去了!”一面说着一面往后退。
  应允感觉疼痛又从麻木感里钻了出来,让他一时气短,几乎说不出话。
  他干脆如猎豹般将这瑟缩的年轻孩子扑倒桎梏于草丛,感知到应许的心跳撞击着他的胸腔,他顺过了气,不容辩驳地命令:“我不能让你死在这儿!现在我们只有靠你操纵狻猊,才能回到人类的星域!”
  而不是被困在这颗陌生的一无所知的星球。
  “你又不喜欢……”应许委委屈屈地犹豫说,但没怎么抗拒应允对他的抚摸,甚至有些渴求地蹭着应允掌间的皮肤。
  应允拧着眉放轻了声音:“不做到最后一步,没有润.滑。”
  他腾出手撕掉后颈已经快黏进皮肤里的抑制贴,没有错过应许眉眼间一闪而过的失落,他叹了口气,垂头把脖颈几乎送到了应许唇边。
  身侧过高的草叶遮住他们二人的身形,同时也遮住了部分恒星灼热的光芒,云不知什么时候积起来了,要落一场淋漓的雨。
  *
  应许疼得很,渴得很,也燥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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