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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亏(玄幻灵异)——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

时间:2024-10-24 07:34:43  作者: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
  “当时应允并没有被释放,理应待在监狱里等候死刑,我之前闹到审判庭上,就是让他们查到底是谁准许的应允出狱。”
  “只是这一件事,上头至今都没给我确切答复,只找了两个狱卒当替罪羔羊,关进监狱里十年。”
  柯柏耿直说道:“您的意思是,高层那一群人都有可能是卧底。”
  “那我们人类社会,未免也太可悲了。”白舸竞苦笑。
  这个猜想还是太激进,如果全都是,那这仗根本打不起来,开战第一天人类这边就投降了。
  于是应许开了口:“反正我们都提防些,找出卧底目前也不是首要任务,破译剩下的虫族文字才是最要紧的。”
  许是他长时间没吱声,白舸竞和柯柏谈起“应允死刑”这类的话题都会被避讳他,这会儿大眼瞪小眼,再次齐齐面露尴尬之色。
  这么容易尴尬,不让他来不就得了,应许忍住叹息。
  “只你一人破译吗?”白舸竞清清嗓子,定神发问。
  “不是我破译,我顶多提供一些线索。”应许瞅了一眼柯柏。
  柯柏会意接话:“破译是由我们这边的人来做。”
  “这样的话,小许留在你们那边不更好些?方便沟通交流嘛。”白舸竞说。
  “我们也有任务在身,没办法时刻保护应许。”柯柏板正直白地回答,“另外,把他留在您这儿,也算是一个人质。”
  “他?人质?”这话荒唐得令白舸竞都失笑变了声调,“谁敢拿他做人质?”
  “我会乖一点,不给你添麻烦。”应许卖乖道,话都说到这份上,也没必要弯弯绕绕了。
  白舸竞深呼吸了几次,才没将面上的假笑打碎,转眼看向应许:“我只能将你留在授书台三个月,如今战局不算明朗,正是用人的时候,三月之后你没有给出任何成果,便老实去我给你分配的战区迎敌吧。”
  柯柏正要说话,白舸竞又回眼看过来:“至于柯柏,你们几个并没有遵循命令留守自己的战区,不过因为到现在没出太大的乱子,我也就帮你们瞒了没上报,之后尽可能小心些,别被人抓把柄。”
  “您的地位又要被谁取代了?”柯柏这张嘴啊,语不惊人死不休。
  应许捂脸,心想下次再有这种事情,还是把杨林抓过来吧,也难怪在原先的破空舰队里,柯柏只是副指挥官,而连星纬是正指挥官。
  *
  送走柯柏,白舸竞调出了光屏处理公事,没让应许走,也没给应许安排什么事儿,而是又命令小机器人给应许端来盘新的点心和茶。
  应许都快吃饱了,他跟狻猊吐槽说,白师姐还拿他当小孩。
  狻猊却说:“你要当小孩还可爱些。”
  言下之意就是他现在的性子不那么可爱。
  这机甲每天比人想得都多,估计是数据库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把它给带坏了,应许不与它争辩,若无其事地品茶吃点心,等待白舸竞开口说话。
  左右不过聊些往日琐事,再隐隐表达对当年“杀”了他的歉意。
  应许对白舸竞来往不多,但他记得军校里那个在细节上很照顾他、在正事上不退让的师姐。
  “说说你在谷教授家养伤的事吧,还记得吗?”白舸竞开了口,应许意外她问得那么直接。
  应许放下杯子,“大多数时间在昏迷,醒来后第一个看见的是应允,谷教授没对我采取多么有效的治疗手段,所以我现在大脑痊愈,应该和联邦的医疗技术无关。”
  “没问你这个,要有关系现在也已经出成果了。”白舸竞的视线没离开光屏,“我这是……没话找话。”
  应许笑一笑:“那为什么不聊聊天青姐?我现在都还没有见到她。”
  “她在第十旅驻扎,离授书台七八个光年呢。”白舸竞一怔神,“我这两年,见她的机会都不多。”
  “这样啊,那可真遗憾。”应许往后靠在了沙发背,仰头数着头顶帘子,卷云一样的花纹。
  白舸竞宽慰他:“不过我有她通讯,下次给她打通讯的时候叫上你。”
  “我什么时候给应允打通讯呢?”应许又问。
  白舸竞回答:“待会儿就可以,我把通讯方式给你,不过应该是翁先生的,打到他那边再转接。”
  说到这儿,俩人都没多少话,应许就这样靠着沙发,看头顶的帘子晃啊晃,他都要被晃睡着了,可能也有吃饱了的缘故。
  白舸竞这时候说道:“看你没出什么事,真的太好了。”
  *
  应许拿到应允的通讯方式还有自己住处的密匙,跟白舸竞道别后,没有立即赶过去,就坐到了白塔顶层的边缘。
  白舸竞手下的士兵远远地盯着他,他回头看一眼,那人就飞得更远了些,但还是在他的视野范围内。
  应许心想也不能为难人家当下属的,何况他来也本就是人质,人质没有太多人身自由权。
  授书台的恒星能量很强,应许被劈头盖脸地晒着,犹如晒场上的麦粒或者风干土豆片,身上的制服智能调节冷热,所以他倒没有很难受,只是觉得被光晃得眼睛疼。
  他给应允打了通讯,做好跟翁陶然说场面话的准备——他当年对这位翁叔叔并不算和善,但翁陶然又确确实实是应允和他的大恩人,暂时无以为报,只能对人家的态度友好些。
  做做样子,他还是会的。
  应许没有等待很久,他出乎意料地听到了应允的声音,“小许?”
  他话都没酝酿好,磕磕巴巴地应了一句:“嗯……是我。”
  “我当是翁陶然哄我呢。”应允轻轻地笑,应许能想象到他勾起嘴角的温柔模样。
  应许来不及平复心态,他怕自己心里那股劲儿涌起来,他就没法把话说出口了,“我好了,以前的事情也基本都想了起来。”
  “好了?”应允惊喜得声音发颤,“好了就好。”
  “你不用再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不会再出事。”应许急急忙忙地说,跟有人拿鞭子追他赶他似的,“然后就是,等我回来。”
  “我要回来跟你结婚。”
  跟旁人说和跟应允说的感觉不一样,分明是件理所应当的事情,应许也做好了相关的心理准备,但话落到应允耳朵里,每个字都带着兴奋的震颤。
  应允似乎也做好了准备,他并没有特别意外:“等我精神好些,去处理掉之前我收养你的手续,这样我们俩结婚就没有其他问题。”
  应许一听他这话,心里更高兴了,才不管他是妥协还是别的什么,“应允,你真好。”
  “这是我这些年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应许觉得自己是高兴的,心跳和身体的颤抖都能证明,但不知不觉眼泪滑到了下巴,可能是恒星光芒太烈。
  不过,他伪装得很好,时刻保持着上扬的语调:“应允,你是不是特别爱我啊?”
  还特意模仿了小时候撒娇的语气,他要是应允,肯定会被他自己膈应死。
  但应允好脾气地如数接下,“是,我特别特别爱你。”
  “那要是我做错了事情呢,要是我对你很过分呢。”应许轻声问,眼泪干得快,在他脸上紧紧地糊了一层。
  “你不会的。”应允却很笃定,“你做什么都不过分。”
  应许抹了一把脸:“好吧,那要是我不爱你呢。”
  应允静默了好一阵,要不是狻猊显示还在通讯中,应许都疑心他挂断了通讯,于是应许不紧不慢地催促:“应允,应允,你有在听吗?”像一只极为聒噪的青蛙。
  “你不爱我也是应该的。”应允声音发哑,“本来,这都是我的错。”
  唉,还是这么无聊的回答,本来以为应允得了疯病,会给他一些有意思的反应呢。
  “让你失望了,我很爱你,反正肯定比你爱我,更爱你。”应许在这顶楼边缘坐不住,抬手展开了翅膀,从塔顶一跃而下。
  风在他耳边呼啸,那看守他的人也紧接着跟上,他漫无目的地在这卫星城上空盘旋,一字一句地告诉应允:“因为我也不会想那么多,什么责任啊,义务啊,老友的情谊啊……通通不会去想。”
  “我爱你就只是爱你这个人,准确地说是爱你这副模样,没有旁的那些乱七八糟,如果哪天我不爱了,也只是因为你这个人,没别的原因。”
  “当然我也不是来指责你什么,你做的很对,每次都能站对自己的位置,我基本都挑不出任何毛病。所以我有时候很庆幸,我爱的人是你,虽然你有些态度令我不爽,但总体没太多毛病。”
  他期待着应允的回应,结果这回应允却冷冰冰地质问他:“你还是应许吗?”
  啊,应允当年对待附身者就是这个态度,应许真的委屈了,反问应允:“那你真的了解我么?”
  “小叔叔,我本来就是那么卑劣地觊觎着你啊。”
 
 
第98章 
  应允为自己的疑神疑鬼感到抱歉,他太习惯应许的懂事与听话,哪怕应许对他产生了超出亲缘关系的爱恋,应许的这份喜欢向来也是珍之重之。
  毕竟他们交往这件事,是应允先提出的,应许把所有主动权都给了他,就算是失忆也下意识地保持了对他的尊重。
  这样直截了当、甚至故意在戳他肺管子的应许,应允下意识地便想到了之前那个冒牌货——该死,身体的痉挛怎么也止不住,他的腕子都被咬出了血。
  护工机器人试图挂断通讯,缓解他的身体状况,但被他挣扎着推开制止,他受虐似的听着应许一字一句地嘲讽,为那句“你真的了解我么”失神。
  而当应许再次唤他“小叔叔”时,他犹如一条濒死的鱼,缺氧般浑身挣扎,心脏被不知名的力量狠狠捏住,似乎要将它完全揉碎。
  “对不起,小许,是我太糊涂了。”应允低低地回应他,“你不用原谅我,是我自作自受。”
  本来就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他说了这一句几乎没法再说别的,颈间雪松信息素的瓶子,让他炸裂疼痛的心脏稍稍好受了一些,他贪婪地嗅着那微苦的雪松气息,犹如将自己脑袋埋在应许颈间。
  “你要什么,我能给的都给你,真的,我也没有再想别的,小许……”
  “我会尽快处理好自己,把该办的手续都办好,然后准备婚礼仪式的方案,你回来我们就能够举行。”
  “应允,”应许打断他,“别这样。”
  应允听到了其中一丝丝怜悯,他为此得到了一些救赎的宽慰,“你还……”在意我,那就是还需要我。
  但应许的下一句话又如一桶冷水泼下:“不愿意可以直说,虽然我也不会改变计划就是。”
  “我没有不愿意!”应允的声音高扬而急切,“我从来没有过不愿意!”
  “和你交往也好,和你结婚也好,只要你还需要我……我不会不愿意!”
  应许冷笑了一声:“你这样,不是愧疚吗?”
  他的反问如一柄利剑,直直地刺入应允咽喉,应允试了好几次,都没办法发出声音,像是声音也走入了无尽的黑夜。
  应许继续冷酷而直白地道来:“是之前几次三番放弃我的愧疚,是因为没照顾好我而对你老友我生父的愧疚,是你没有达到你理想中监护人职责的愧疚。”
  “你之前就说过,我长着和我生父差不多的脸,你会为和我发生超出亲缘的关系而感到恶心。这才过去几年啊,应允,你的恶心被谷教授治好了?”
  “不是……不是这样的。”应允苍白地反驳,声音轻如鹅毛,“我只是怕你……”
  “怕我误入歧途。”应许抢过他的话,“我知道你爱我。”
  应许的嗓音柔和一些,仿佛一只手轻柔地托起了下坠的羽毛,应允不由得凝了神,继续往下听,但下一句话却让他直直地坠入深渊。
  “你会给我除了恋人以外的所有爱,所以哪怕我大逆不道地喜欢你,你也不会放弃我抛下我。”应许控制着自己一字一句地说,“可是应允,你这样对你自己会不会太过分了?”
  应允没办法回答,他在黑暗里仿佛看到那双落雨的银灰色的眼睛,应许的神态可怜如一只被打湿的幼犬。
  他伸出手去,也抚摸不到幼犬被淋湿的发顶。
  “我无所谓的,小许。”应允嗓音艰涩沙哑,“不是愧疚,不是亏欠,是我真的无所谓,我只要你开心。”
  “可能你年纪小那会儿,我对你很严厉,你大一点儿又说些让你难过的话,但我从来都只想着让你开心。”
  这个开心里,有我没我,都不重要。
  “可是你自己开心吗?”应许问,他还是没有把他的哭腔伪装得当,差一点就破了音。
  应允笑笑,他嗅着雪松的香气,想起应许那双或笑或泪的眼睛,想起应许偷偷摸摸给他送的手工礼物,想起应许一听他讲古诗词就发懵讲故事又活跃起来的脸……
  “我开心啊。”应允珍重地回答,“这些年你给我带来了很多东西,只是你自己并不知情,我曾经给你说过,要为大多数人的幸福而奋斗,而你本身就是我独一无二的幸福。”
  “我还以为这么说你会放弃。”应许飞速地嘀咕了一句。
  “什么?”应允没有听清。
  “我是说,”应许别扭地清了清嗓子,“我之前想过,让你放弃勉强自己,和我维持这种扭曲的关系。”
  “你要抛下我?”应允立刻警觉,将雪松瓶子捏紧,硌着手心生疼。
  “怎么会?”应许立马反驳,“我明明都下定决心,接受和你回归到原本叔侄的亲缘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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