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有亏(玄幻灵异)——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

时间:2024-10-24 07:34:43  作者: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
  “哦,那不行的,”应允稍稍地放下心,“你忘了吗?我们都互相标记过了。”
  应许无奈地纠正:“但我们俩都是Alpha,应允你生理常识没学好吗?”
  “我脑子有毛病,忘记了。”应允理直气壮道,“我现在还靠你留下来的信息素苟活呢。”
  “不会信息素犯冲么?”应许问,“理论上说是会互相排斥的。”
  “我闻着很好。”应允回答,选择性忽视掉他每次成瘾性地吸应许的信息素,被同是Alpha的信息素刺激得血管疼。
  “好,好吧。”应许也没办法了,嘀咕了句,“这怎么和我想的不一样。”
  “你已经很久没和我在一块了。”应允提醒他,“我还有三个生日礼物没给你。”
  “我以为你忘记了!”应许惊呼。
  “这还能忘记,那我脑子是彻底没救了。”应允自嘲,他将手心里的瓶子放松些,不自觉地才想起瓶子的颜色,大概和应许的头发是一个颜色吧,到时候问问翁陶然。
  “而且我就你一个小朋友。”
  “不是小朋友了。”应许炸毛,“怎么算年纪,我都满二十一了。”
  “我四十岁了。”应允轻飘飘地怼他,“四十远大于二十一。”
  “应允,幼稚啊!我都不想跟你说了!”应许炸毛得更厉害了。
  应允想到小狗抖干水后乱七八糟的模样,不自觉地笑了又笑:“果然是小朋友,说不过就耍赖。”
  另外他现在的状态好一阵坏一阵的,确实容易造成远低于现实年龄的心理状态,他之前还失忆过,一朝回到十九岁,可谓也是有了幼稚的经验。
  他不打算跟应许说他的精神状态,挑三拣四地说:“你之前还趁我失忆,伪装成我金丝雀呢,到底谁幼稚?”
  “你!”应许脱口而出,“是你先起的头!”
  这下倒让应许抓住了把柄,应允艰难地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一茬……他多嘴调戏小朋友,反被小朋友调戏了,丢脸啊丢脸。
  不过这一闹腾,应允心里那点寻死觅活的郁结消散了不少,他摸了摸心口,感觉里面被什么装得满满当当。
  但不是那种实际的有重量的东西,而是火焰,橙红明亮的火焰,在他黑暗的视野里熊熊燃烧。
  “应允,你没什么想说的了吗?”应许弱弱地追问。
  应允失笑:“你说得太对,我无言以对啊。”
  应许便开始絮絮叨叨:“那你照顾好自己,听翁叔叔的话,不用太担心我,我也会照顾好我自己。”
  “还有,我想跟你结婚,这是认真的。刚刚说话的语气不好听,再说一遍。”
  “为了这个目标,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应允听得一愣一愣,他明白应许这是在点他,让他继续坚持,坚持到他们重逢的日子。
  “嗯,好好活着。”应允回复。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沉重的祝福,也没有什么比这个更美好的祝福。
  *
  应许挂断通讯,蹲坐在自己住处门口,才想起来把脸上的泪水擦一袖子。
  狻猊在他脑海大呼小叫:“你还是从前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
  不知道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但听语气的喜悦程度,应该是在夸他。
  “我还以为你要走什么强.制的剧情,没想到啊,你小子,还是那么纯爱!”
  什么纯爱不纯爱,这些都是应许的真心话,对应允的怨怼也好、逼迫也好、不忍也好、心疼也好,都是切切实实的,他自己的情绪。
  他自诩活得简单,但在“活着”这一漫长的路途中,还是将简单的情绪酝酿成百转千回的复杂。
  何况他又是起死回生的人,还当过很长一段时间活死人,对于生命的感悟似乎比以前复杂了些许,但又纯粹了些许。
  他没办法回答狻猊对他无意识杀人甚至杀无辜的人有何想法,现在不是纠结这些想法的时候,也没办法将他那些师兄师姐简单地划分为好坏两种阵营,在他看来大家拥有相似的目的才是最关键的事情。
  还有应允……他认真地想过放手,认真地用放手盖过自己心中的欲念,哪怕中途有意外的插曲,也不过是暂缓了他计划的进行。
  但应允的回答,却超出了他的预料。
  他可能学会了对旁人谦虚,但在应允面前还是那样孩子气的自大。
  他对应允太想当然了,想当然地爱,想当然地怨。
  难怪应允说他幼稚,他就是个自大的幼稚鬼。
  想一想这个,应许忍不住破涕为笑,再抬眼看向不远处监视他的人工摄像头,也不由得对人家报以友善的笑容。
  这世界暂时对他不错。
  他愉悦地起身没用狻猊刷开房门,在脑海里问狻猊:
  “什么时候让我生父出来一下?以后我和应允结婚,他得做个见证呢。”
 
 
第99章 
  应许做好了准备,但还是被屋子里的监控探头数量惊到了,甚至连浴室里都有。
  这里比乌有乡那边的优势在于,厨房里有除却营养剂外正常的饮食,浴室里不止淋浴设备还有浴缸,水明显是管够的,不用抠抠搜搜。
  看来到白舸竞地盘上执行计划的选择完全正确,至少这水完全可以把他脑子都清洗一遍。
  应许也不想浪费时间,除却必要的进食和休息外,他都围着浴巾待在浴缸里,把自己泡得皱皱巴巴,差点脱一层皮。
  想起来的东西,也多半是之前看到过的,应许拜托狻猊记录下来,实时传送给俞燃。
  那自称为“蟒”的附身者,说出来的话也奇奇怪怪,这可能是他们虫族的语法,用人类语言翻译一遍,哪哪都透露出不太通顺。
  不过蟒说话有个特点,就是特别喜欢带上牠们的主上,仿佛“主上”是牠的语气助词。
  应许慢慢地回忆,慢慢地倾听,从这些碎片式的语句里拼凑,其中有关虫族的真相,与俞燃翻译的虫族典籍中,记载的大差不差。
  也算是一种互相证明了。
  不过他还是没有听到那关键的语句,随着这些日子的回忆,他愈发强烈地感受到,蟒肯定给他留下过相关的句子。
  蟒有些憎恨牠们的主上。
  应许不确定这个“有些”的程度有多少,毕竟蟒口口声声说牠没有类似人类的情绪,但应许看到蟒对另一片水面的守望,也看到了一双与杨林极为相似的绿眼睛。
  虫皇有吞噬人类灵魂的计划,那么在他们之前探索虫巢的利刃舰队,应该是被第一批“吃掉”的人类,蟒保留了这样的记忆碎片。
  明明那是人类,与牠种族都不相同,为什么偏偏要保留这种记忆呢?
  应许以人类的思维揣测,可能真是因为那捉摸不透的情绪吧。
  *
  应许冥想的中途,接到过白舸竞的通讯。
  白舸竞说他每天泡水太久,对皮肤不好,派人过来给他送擦身的脂膏。
  果然师姐在监视他,但应许没有很反感,而是把整理好的一部分记忆内容,也让狻猊传给了白舸竞,大抵是向师姐证明,她的监视颇有成效。
  对白舸竞派人送脂膏的做法,应许含糊地道了谢:“劳师姐费心。”
  “不用那么客气的,小许。”白舸竞说,“这才一个月过去,你给我发过来的记忆信息就足以集合成册了。”
  “这些都是之前我们提到过的事情,至少对于你这边,我不能证明这些只是我们合伙伪造出来的资料。”应许说,“所以我很感激你愿意信任我,给我三个月的时间。”
  白舸竞却说:“你就是太多心了,我既然决定要用你们,怎么会中途不相信你们?”
  应许只笑一笑。
  而白舸竞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你房间里的摄像头,我基本都是关闭的,原本想过拆除,但摄像头的布置是军方统一决定的,我不能越级处理。”
  “你之前也去过不少卫星城,应该知道这些东西是住所的标配。”
  前一句应许将信将疑,但后一句白舸竞没有说错,只不过在有些卫星城,住所被战争毁坏得太严重,基本摄像头也没法用。
  乌有乡那边住所的摄像头倒是完好的,房屋白塔,一切都是完好的。
  破空舰队的战斗力确实和普通驻军不在一个档次,只是不知道现在的乌有乡怎么样了。
  应许想起一件事,“师姐,有些卫星城被破坏严重,房屋基本没法住人,那当地的居民被安置到了哪里?”
  “一般是被转移到关隘内的卫星城安置。”白舸竞回答。
  应许没有太意外:“也是,虽然战区卫星城的居民人数不多,但集合起来也是庞然大物,转移到行星城还是太浪费资源了。”
  “你这反话越说越高级。”白舸竞点了他一句,也没就此发散开。
  应许没给她找不痛快,嘻嘻笑着:“要没什么事儿,师姐,我就先挂断了。”
  “小许,”白舸竞却叫住他,“我可能达不成你们全部的愿望,但我发誓,我不会背叛你们。”
  应许说:“这个你们,不止我和柯柏师兄他们吧。”
  白舸竞说:“你能理解,那真是再感谢不过了。”
  所以说,白舸竞这人也有些奇怪,没事儿跟他这个下属道谢。
  *
  应许被泡得着实脱了一层皮,才找回来记忆里蟒曾经说过的那段关键的话:
  “我是不被主上祝福的一部分,我们都是不被主上祝福的一部分,所以我们脱离主上后,湮灭如尘埃蝼蚁。”
  “被主上祝福的蛭依旧生活在人类的世界里,接受人类的供奉,牠也许忘记了族群,牠肯定忘记了族群……但只要牠没有忘记主上,没有欺骗主上,主上会原谅牠的一切,将牠重新接纳。”
  可是,只有这个,不够。
  这个仿若长篇故事的开头,还需要进一步地阐释。
  应许从水底出来,晃了晃脑袋,试图把里面的水控干净,也试图多回忆出一些东西,狻猊在浴缸旁边的架子上,如实地记录他脑海里传达过去的每个句子。
  “这个蛭,就是虫族卧底了。”狻猊说。
  “嗯,听起来牠是很特别的一部分,比我的附身者还特别。”应许应和,“毕竟能脱离虫皇独立生存。”
  或许,牠就是破局的关键。
  可是其他的信息,想不出来,应许把脑仁晃出来都想不出来。
  他将胳膊搭到浴缸边缘,狻猊从架子上跳下来,化成小狮子狗蹲到浴缸旁边。
  应许瞅了眼狻猊,在脑海里说:“怎么又独自行动?”
  狻猊仰着脑袋甩甩尾巴:“你爸醒了。”
  “……没那么亲近。”应许蹙眉。
  “要跟他说说话吗?”狻猊问。
  “他愿意跟我说,我就说呗。”应许调整了一下姿势,侧过身将两条胳膊都搭在浴缸边缘,他偏头觑了一眼监控,“能在我脑子里发声么?”
  “可以。”狻猊答应得爽快,转头又磨磨叽叽地跟什么人嘀咕,“小许想跟你聊天呢,你躲什么躲,他早就知道你了!”
  应许耐心地等了好一阵,狻猊可算嘀咕完了,“你们聊~”消音前语调略微欢快。
  对面沉默着,应许心想这是要他先开口的意思,但他还没来得及将心声传过去,对面的声音荡进了他脑海。
  “应许。”宁松雪的灵魂碎片如是称呼他,声音和应许想的有很大出入,是个与他年岁相差无几的年轻声音,比他自己还要清越几分。
  不过宁松雪离世的时候,确实也和现在的应许差不多年纪,倒是从来都没有过衰老的机会。
  “你好。”应许礼貌地点点头,“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
  “不用称呼了,我只是你生父的灵魂碎片,不是完整的他本人。”宁松雪回答。
  应许想了想,换了个问题:“那你是在虫巢里醒过来的吗?我好像就是从虫巢回去,才不能完全控制狻猊。”
  “是的,那时候你大脑就被重伤,我算是趁虚而入。”宁松雪直言不讳。
  “应该是临危受命吧。”应许纠正,“之后也是你和狻猊帮助了应允,让他从附身者手里逃脱。”
  “计划全程都是应允自己执行的,我们只起到一个情报传递的作用。”宁松雪说,像是预判到他之后的话,补充说道,“至于之后你失忆,我在战场上苏醒操控狻猊,也只是顺着你身体的肌肉记忆对虫族进行攻击,本质上还是你自己体质过硬。”
  “你把自己完全摘出来,这让我怎么接话呢?”应许无奈地笑。
  “我也没想过和你当面聊天。”宁松雪说,“毕竟我们完全不熟悉,而且我对试图杀掉你这件事毫无悔意,这似乎不应该是一个父亲对孩子的态度。”
  “你又不知道我会出生,甚至你连我母亲是谁都不知道。”应许说,“从情理方面看,我们并不存在所谓的父子关系,只是一对恰好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你为了把对社会的危害降到最低,采取了你当时能做的最佳手段,这是很优秀的联邦战士的觉悟。”
  “被你称赞为优秀,我还有些不适应。”宁松雪耿直道。
  应许笑:“好吧,我自己也觉得我挺莫名其妙的。”
  他们陷入了诡异的沉默里,狻猊也没有识趣地插个嘴。
  “你这名字,取得还挺好听的。”好半晌,宁松雪憋出这样一句话。
  “应允取的,照着他自己的名字。”说起这个,应许有一点点嘚瑟。
  “应允把你养得很好。”宁松雪说。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