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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道侣每天都在互演(穿越重生)——苍山暮色

时间:2024-10-24 07:36:59  作者:苍山暮色
  “那又怎样?我又没求着他给我戴冠。”
  岳乘风不信温颂川是真的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宗门之中,最德高望重的便属大长老了,就算是宗主本人,也没有大长老的资历深。
  有大长老戴冠,就意味着,下一任的宗主很有可能就是温颂川了。
  难道他真的舍得放弃这个位置吗?
  他假装摆弄自己的袖口,实则关注着温颂川脸上几乎所有细微的神色。他不信,温颂川只要有一点动摇的神色,他就几乎可以断定温颂川是对这个位置有想法的。
  宗主?
  听到这话,温颂川几乎是没怎么犹豫:“宗主有什么好的?还要管那么多杂事,我这个性格就不太合适。宗主嘛,是需要一个有责任心,沉稳还要有一定耐心的人,你看这些词跟我搭不搭边儿?”
  温颂川居然不想做宗主?!
  他上着最好的课,有着最好的老师,修炼的也是宗门密不外传的功法,宗门里衣食住行上,谁能比得过他?
  宗门这么供着他,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回阳宗能够有一个优秀的新任宗主吗?
  可是温颂川现在告诉他,这个宗主,温颂川不稀罕。
  回阳宗这一代的弟子佼佼者居多。何境已经位居长老之位,不可能再任宗主了,楼秋经常在外游历,也不是一个可以做宗主的性子。叶连溪更不用说了,不学无术连最基本的功法都熟练不了。那数来数去,就只剩下他和温颂川二人。
  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下一任宗主会是他了?
  岳乘风虽然还坐在这儿,手上也握着那盏将溢未溢的暖酒。酒从喉口咽了下去,灼热的温度从食道蔓延到全身,这酒本来应该是暖身子的。
  可现在他却觉得,连后背都是凉的。
  若是温颂川不再继任宗主,继任的是他。他连怎么坐那个位置都不知道。他没有接受过正统的教育,也没有学过宗门密不外传的功法,到那时候,还有谁能够服他?
  这宗主的位置一旦坐不好,那就是要挨千古骂名的。
  就像一个一直当惯了第二的人,从心理上已经完完全全接受了自己只能止步于第二的想法。突然某一天他从第二变成了第一。他的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我怎么可能得到第一”。
  这种想法已经在他的脑海之中根深蒂固,挥之不去了。作为一个没有野心且寻求安稳的人,骤然的改变,并没有让他觉得惊喜,而是无穷无尽的恐慌。
  当惯了第二的人也必定会觉得自己坐不稳第一的位置,迟早会有比他更优秀的人,来取代他。
  “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一声轻唤,把岳乘风从梦魇里唤了出来,温颂川正看着他,眼里满是疑惑,“你是有心事吗?刚才怎么叫你,你都跟丢了魂一样。”
  “哦,没事,没事。我只是刚才想起了一些事情。”岳乘风用袖子掩住脸,灌了一口酒,好不容易从刚才那股子劲当中抽离开来。
  温颂川见岳乘风惨白的面色恢复如常,舒了一口气:“你刚才脸色可吓人了,白的跟纸一般,你最近是不是没有休息好?要不你回去早点休息?回头你需要什么丹药,我去帮你寻来。”
  岳乘风对温颂川摆摆手,安抚下了自己的内心。现在一切都还是未知的,整日提心吊胆的也没什么用处,倒不如先把眼前的日子过了,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
  后来,温颂川还是由大长老戴了冠,只不过在及冠礼上,还是只剩下最后一个取字的流程罢了。
  纵使这样,依旧是在回阳宗内掀起了轩然大波。
  数位长老都觉得温颂川此举乃不合法制,枉顾礼仪。但戒律堂的执法长老是温颂川都大师兄何境。
  更何况如今楼秋在外游历可是闯出来了好些名声,回阳宗极大的经济支撑都是叶连溪的家族负责,还有檀黎与药宗之间那些不可言说的关系。
  那些长老再气,也是拿温颂川没办法的。不仅拿他没办法,还要好声好气的哄着他。
  毕竟温颂川可是他那四个师兄师姐捧在手里的眼珠子。
  一场本该闹起轩然大波的及冠礼,仿佛就这样消弭了下去,几乎是没有溅起一点水花。
  自宋庭为温颂川取过字之后,温颂川整天都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傻乐,还让师兄师姐之后都要称他的字,要日日听,夜夜听才好。
  叶连溪作为五个师兄妹之中最清闲的人,自然是有事没事就往温颂川身边凑。
  厚厚的大雪把屋檐上的青瓦都给全部掩埋在雪下,桌面上的青石板也已经凝结成了冰面。
  冬日慵懒的阳光照在窗棂上,给苍黑的木框镀上一层暖洋洋的光芒。
  四季一年又一年的轮换,温颂川都模糊了自己的记忆,感觉自己在这里已经生了根,发了芽,已经离不开了。
  “哟呵小师弟,你今日在干什么呀?”
  看见温颂川趴在窗户边上,眉头紧锁,用毛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停笔的时候还用毛笔的另一头戳着自己的脸,在原地开始放空,不知道在写些什么,连鼻头都冻得通红。
  叶连溪隐匿住自己的脚步声,朝温颂川那边窜了几步,来到窗台下,一下子冒出头来。
  温颂川正在聚精会神给宋庭写信,本就心不在焉,再加上叶连溪这么一吓,墨水直接在泛着毛边的宣纸上画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墨水氤氲了白纸,在上面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呀,我是不是闯祸了?”看着写了有小半面的信纸,叶连溪难得开始反省自己,“我看你站在窗户边鼻子都冻红了,还以为你又在练你那个名字,没想到你在写信呢。”
  温颂川笑着摇了摇头:“没事的,师兄,本来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写,这充其量算是一张废稿罢了。”
  但是他又突然正色起来:“你下次要叫我——温清小师弟才行。师兄是不是又忘了?”
  温颂川跟四位师兄师姐全都说过一遍了,以后要叫他温清小师弟,叶连溪刚才光顾着吓他,倒是把这事儿给忘了。
  叶连溪一拍脑袋,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这几个动作极具夸张的戏剧成分,看起来滑稽得不行。
  “我就说我有什么不对呢,原来是忘记叫小师弟的字了。小师弟这字可了不得,必须要每日每日叫才行!”
  听出来叶连溪话语中的揶揄,温颂川也不恼,眼里还泛着笑意:“那可不,这可是我哥给取的。”
  “好好好,温清小师弟的哥哥最大。又在给你哥写信呢?”
  温颂川点点头:“好不容易取了一字,当然要在署名那里写上自己的字了。”
  可是他已经连续好几日都给宋庭写信了,从最开始的侃侃而谈,到现在落笔都不知该写些什么。
  那就什么都不写,就只写个名字吧。
  于是叶连溪眼睁睁看着温颂川在给宋庭那份信纸上写下洋洋洒洒三个大字:温清留。
  然后放下笔,折好信纸,把信纸装进信封里,叫飞鸟来送。
  叶连溪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歪头往温颂川的书桌上望去。
  厚厚一叠宣纸,全部都是写过的痕迹。
 
 
第94章 
  灼灼的骄阳挂在一碧如洗的天空,那些植物被晒得说起自己绿莹莹的叶子。
  无极宗一个小山腰上。这里已经从最初的破旧小院子,逐步修缮成了一个具有规模性的小阁楼,虽然还不到片瓦片砖都雕有浮雕的地步,但是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卧房内,各种设施也是一应俱全,再也看不到发霉的被褥,和随时会塌的床架。
  “哥,你跟我去回阳宗好不好?”温颂川趴在宋庭的膝头上,耷拉着眼睛,语气软软的。
  宋庭垂下眼,抚摸着温颂川的头顶,柔声:“我的师尊成为了无极宗的宗主,我现在是宗主的弟子了,当然走不了了。”
  他俯下身,看着乖巧伏在自己膝头的温颂川,眼里蕴含着的浓烈情感简直快要溢出来。
  这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阿弟,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温颂川依旧是宋庭心里最最重要的人。
  无论什么东西都比不上他。即使是自由。
  不能再让他陷入危险的境地了。
  背上狰狞的伤口还在隐隐发痛,只有特殊的药剂涂抹上背才能遮住那浓厚的血腥味。可是因为这个药剂密不透气,对伤口愈合一点好处都没有,甚至还有可能因为没有通着风,而化脓发烂。
  若是现在温颂川掀开宋庭的内衬,就会发现那些伤口是鞭打的形状,一根根青紫交错,有一些还因为力气过大,皮开肉绽,深可见骨。
  可现在,宋庭眼里依然弥漫着笑意,完全不像是已经受了重伤的人。
  他拍拍温颂川头顶毛茸茸的头发,感受着手心温热的触感,不自觉眯了眯眼睛:“在下面趴着不累吗?坐上来。”
  宋庭的手掌心从温颂川的头顶滑下来,摩挲着他的脖子,示意他挪上来。
  被人如此温柔地摸着脆弱的脖颈,温颂川抬起头,眼里倒映的全是宋庭的身影。
  脖颈被人抚摸着的那一处,似乎有火星子落在了上面,然后顺着那一块皮肤开始热烈燃烧起来。
  触感虽然奇怪,但是他很喜欢阿哥的手停留在他皮肤上的感觉。
  温颂川在小榻上撑起身子,慢吞吞地坐上了床榻,跟宋庭齐平。
  两人都没说话,似乎都在享受着这独属于他们之间的时光。安静了一会之后,宋庭准备起身去给温颂川做一些好吃的。
  他们是流浪过的孩子,自然是知晓食物的珍惜。仿佛童年得不到的东西,有了能力之后就会无比渴望它一般,宋庭和温颂川已经结丹的修士,到现在都还维持着吃饭食,然后伶俐在体内运转,把五谷带来的祟气排出体外。
  就在他即将起身的那一刻,温颂川突然出声:“阿哥,你最近有发生过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温颂川的眼睛紧紧盯着宋庭的动作,不放过一丝一毫的错漏。
  宋庭动作一滞,随即恢复了自然的神态:“有趣的事情?我一般除了练功就是上去给师尊请安,生活无趣的紧。若不是你来陪我,我可能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宋庭不知道温颂川是否知晓自己身负重伤之事,他面色如常,誓要将自己在无极宗备受欺凌形象贯彻到底。
  温颂川自然发现宋庭起身不自然的神情。阿哥有了心事,居然都开始瞒着他了。
  他突然说不上来什么滋味,就如同自己最亲近的人跟自己有了一层隔阂。心脏像是被浸泡在醋坛子里面,腌了好久好久,再把它拿出来的时候都酸得冒泡。
  “阿哥哪有每天都在等我,明明是自己已经有了新的玩伴,怕是已经看不上我了。”温颂川掩饰住自己黯然伤神的神色,就像小孩子赌气那般,转过身,背对着宋庭。
  这句话是他纠结几番之后,才以开玩笑的形式说出来的。
  其实以他现在的身份,就是宋庭之前照顾过的一个流浪小孩儿罢了,没有任何实质性的牵绊将他们紧紧捆在一起。
  从来都是他来找宋庭,宋庭也从来没去回阳宗看过他。
  他紧紧追着阿哥的步伐,可现在他的阿哥要把它丢在路边,重新做回一个流浪的小孩。
  到现在,宋庭自己都快有道侣了,也瞒着不跟他说。
  自己在他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位置?是随意就可以丢弃的宠物?还是真的把他认认真真放在心上?
  他们不是说过以后的路都彼此扶持一起走吗?
  温颂川越想越觉得眼睛酸涩,手指紧紧蜷缩起来,在衣服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折痕。
  指甲嵌进肉里,尖锐的刺痛感仿佛不是来自于指甲刺破了他手心里的皮肉,而是他浑身的骨肉都在叫嚣。
  牙齿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温颂川深深吸了几口气,强制自己冷静下来。
  事情还未成定局,成败还没有分明。
  宋庭不知道温颂川心中所想,他只是担心温颂川知道他受了极重的伤势,顿时有些心虚了起来。
  一见温颂川转过身去,宋庭就蹭过去,拉住温颂川的袖摆:“阿弟?我哪儿有新的玩伴?自始至终,都只有你陪在我身边的。”
  听到这话,温颂川心里翻涌着的怒气逐渐平息了下来。
  想起之前其他回阳宗弟子带回来的消息,说是药宗的一位嫡传女弟子当众向众人宣布,她今后的道侣只会是宋庭那般俊朗模样的人。
  后来又有弟子见宋庭与那位药宗女弟子在竹林深处密会。
  有关于宋庭的桃色传言便不胫而走。
  没想到最开始得知这个消息的并不是宋庭本人,而是关注他一举一动的小阿弟。
  他的阿哥绝对不能有其他的道侣,只能有自己,才能陪在他的身边。
  温颂川暗暗下了决定,又在宋庭再次扯了扯他的衣摆时转过身,像小时候那般窝在宋庭的怀中,环住他的肩膀。
  宋庭感受到温颂川跟小猫一般又蹭了过来,小脸直接贴到了他的胸膛,暖暖柔柔的,垂着眼,小模样别提有多精致了。
  即使背上的伤口脓化的愈发严重,宋庭都不自觉更用力环住怀里的小阿弟。他感觉自己一整个都开始发烫,直接从脖子红到了耳根。
  其实到现在为止,宋庭和温颂川都已经过了及冠的时段,算做青年了,还坐着小时候依偎的姿势,并不是特别妥当。
  可是他们谁也没有出声,时间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冬天,天寒地冻,饥寒交迫,在流民都可能会人吃人的时候,仿佛就只剩下他们两个可以互相依偎着取暖。
  “阿哥,我之后会突然有阿嫂吗?”温颂川把眼底的落寞不着痕迹的展示给宋庭,活脱脱跟家养的精细灵宠即将要变成流浪灵宠的失落感,“到时候阿哥就跟阿嫂亲,会不会就直接把我给忘了?”
  宋庭正享受着温颂川的撒娇,冷不丁听到温颂川突然提起他那现在甚至是之后都不会存在的道侣,眉头渐渐紧皱:“什么阿嫂?不会有那种东西的。”
  温颂川慢慢吞吞的“喔”了一声,然后话锋一转,开始询问起了那位药宗女弟子。
  “阿哥还记得药宗那位姐姐吗?之前你们一起去狩猎异兽,那位姐姐简直是菩萨心肠,几乎是没有放弃任何弟子的性命,人也长得好看,就是不知……是否有缘能够见得一面?”
  宋庭的眉几乎是皱得能够夹死一只飞虫了。
  这是怎么个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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