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又一句,一口又一口的,盛岁意根本受不了。他彻底软了身体,勾住顾斯年的脖子,不好意思地趴在他身上。
顾斯年了然,抱起他的腰,打开卧室门,再用脚勾上,动作一气呵成,把二狗和小鸣定在了门口。
小鸟站在小狗头上,一起傻乎乎地盯着卧室门,完全不明白它们的人类爸爸要做什么。
屋里起初是一阵笑声,接着是轻喘,之后的声音,就难以描述了。可能是疼,也可能是爽,总之在这亲密无间里,他们什么都不想管了。
不知趴了多久,二狗觉得有点无聊,自己走到阳台边的落地窗跟前,晒着不怎么暖和的太阳。
不过家里暖气足,二狗的肚皮暖暖的,它很开心地睡着了。
小鸣无聊得很,在屋里跳来跳去,偶尔喊一声“岁岁”。没人理它,它无趣地叹了口气。
等盛岁意和顾斯年洗完澡,终于从卧室里出来时,小鸣正卧在二狗后背上休息。
对于这和谐的一幕,盛岁意很是惊讶。他穿着顾斯年的毛衣,尺寸有些大,袖子耷拉着一甩一甩地走了过来。
二狗懒懒地看了盛岁意一眼,小鸣张了下嘴巴,又合上了。
顾斯年从后面拥住盛岁意,他心满意足地亲着盛岁意的耳后,又抓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紧扣。
怎么就这么喜欢呢,顾斯年也不知道。他就是想时时刻刻和盛岁意挨在一起。
那会儿顾斯年哄着盛岁意喊了好几声“老公”,可把顾斯年美得脑袋都懵腾腾的。
刚做完,盛岁意浑身透着慵懒,索性卸了力倒在顾斯年怀里,和他一起看着小狗和小鸟。
“我们一家四口,真好。”顾斯年说道。
盛岁意笑了下,似是有些触动,他握住了顾斯年的手指,抓到手边亲了亲。
夜色落下,房间里的暖光包裹着他们。盛岁意回过头,勾住顾斯年的脖子,主动吻了过去。
温柔又黏糊,带着深深眷恋。
谁会不惦念来自家的温暖呢?
“饿了吧,我去给你们做饭。”顾斯年用力搂了搂盛岁意,终于舍得站起身来。
二狗巴巴地跟着顾斯年,小鸣“哎”了一声,也飞了过去。
盛岁意望着一大一小一小小,温和地笑了起来。
*
第二天中午,盛岁意雄赳赳地跟着顾斯年一起去见曹昶。他俩的目标一致,就是让曹昶死心。
这不用猜来猜去的,盛岁意心情舒畅了许多。顾斯年似乎心情更好,一早上逗逗鸟摸摸狗再碰碰盛岁意。
临出发前,盛岁意在门口的柜子里发现了一个土坯,里面放着一根蜡烛。他顿住脚步,被激活了某些记忆。
“二狗,去喊你二狗爸。”盛岁意揉了下狗狗的脑袋。
不一会儿,二狗叫来了顾二狗。盛岁意指着小土坯,不太确定地问:“这个,不会是我小时候做的那个吧?”
“啊,你看出来了。”顾斯年有些欣喜,“你手艺不错,至今没坏呢。”
盛岁意瞪大了眼睛,把蜡烛取出来:“这尺寸不对啊,外面没有这种规格的蜡烛卖吧?”
“没有,我定制的。”顾斯年微笑地说。
盛岁意吸了口气,鼓起掌:“好好好,你们有钱人真会玩。”
坐上车了,顾斯年非要亲自给盛岁意系安全带,系完了还要亲一口。
“我以前没发现你有这么多小动作啊?”盛岁意脸红着说。
“啊,我也不知道。”顾斯年大咧咧地应,“现在知道了。”
这真是没法交流了,盛岁意无奈地偏开头,但耐不住自己心里也是一阵阵冒粉红泡泡。
相爱总是美好的,谁也无法抵抗这种心意相通的感觉。
尽管盛岁意并没有大声表白,但顾斯年还是明白的。不管盛岁意的感情从何而起,顾斯年觉得只要他当下是喜欢自己的,就够了。
曹昶穿着正装等在餐厅,还带了花,目光炯炯地盯着门口。当顾斯年和盛岁意牵着手出现时,曹昶的眼神明显怔愣了下,而后他又调整过来,笑脸相迎。
“你们是怕被记者拍到不恩爱的证据吗?见我还牵着手。”曹昶微笑着说。
盛岁意顿了下,顾斯年直说道:“别乱说,我俩就是单纯的感情好。”
这话要是盛岁意说,曹昶能争辩两句,可顾斯年一开口,他就是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斯年哥......”曹昶愣愣地喊了一声,“你们......”
顾斯年笑着点了点头,按了按座椅,觉得够软才扶着盛岁意的腰让他坐下。
瞧着他俩的亲密互动,曹昶的脸色越来越黑,他不敢相信地看着顾斯年,眼神震动。
“你们明明,明明没什么联系的。”
顾斯年还是笑:“你怎么知道我们没在暗度陈仓。”
“那确实没有度,不过现在是真的。”盛岁意补了句。
曹昶这才看向盛岁意,他一直没把盛岁意放心上,或者说在他心里,盛岁意早已是他的手下败将。
毕竟追着顾斯年出国的是他,成天在顾斯年面前晃的也是他,盛岁意什么都不做,怎么可能赢他?
“吃饭吧,这家菜不错的。”顾斯年拿起筷子,给盛岁意夹了块带鱼。
这哪还有心情吃饭,曹昶味同嚼蜡。他还是没想明白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明明以前顾斯年从未透露过他喜欢盛岁意啊。
而且盛岁意的绯闻对象那么多,顾斯年就愿意接盘吗?
可是看着人俩卿卿我我的样子,也不像是演的。难不成,是真结婚?
“快吃饭吧,瞧你这脸,蜡黄的,在国外饿坏了吧。”盛岁意和善地说。
曹昶不想这么轻易地放弃,他还是不理盛岁意,头扭向顾斯年一边:“斯年哥,我留给你的东西,我能去你家拿了吗?”
“盆栽啊,在我爷爷那儿。”顾斯年应道,“我没养,直接放老宅了,你跟我爷爷的秘书说一声,有空去拿吧。”
盛岁意咬着嘴唇憋笑,原来先前曹昶说的一直放在顾斯年那儿的东西,是盆栽啊。
在他的印象里,顾斯年不是很喜欢摆弄花花草草,没放在自己家,也算是挺负责了。
但是人家曹昶不这样想啊,那是代替他守在顾斯年身边的东西啊。不在顾斯年跟前,还有什么意义。
这话一说,曹昶更加吃不下东西了。他本就是小少爷性格,生活里遇到点不如意,就要发泄出来。
此刻,曹昶仿佛站在情绪崩溃的悬崖边,他把矛头对准了盛岁意,怒气冲冲地说:“斯年哥,你知道盛岁意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他绯闻不断,和许多人都暧昧不清。经常耍大牌,被多个品牌方批评。歌不好听,戏也难看。你究竟喜欢他什么?”
听着曹昶的话,顾斯年眉头越皱越紧,嘴唇也在微微颤动。盛岁意察觉到他生气了,赶忙在他发火之前开了口:“哎哟,曹昶啊,你不会是我黑粉吧?”
“好家伙,顾斯年说带我出来吃好吃的,结果活捉一个黑粉?你也不黑啊,怎么这么闲?”
这话术确实是盛岁意极其熟悉的,他听多了,倒也不是很生气,但顾斯年受不了。
毕竟顾斯年从小到大,最不能忍的就是有人诋毁盛岁意。
盛岁意按住顾斯年的手,安抚地拍了拍,然后抬起头看向曹昶,缓缓开口道:“你是我黑粉也没关系,我不在乎。我的歌,我的戏,你不喜欢也没关系,我也不在乎。”
“我只在乎顾斯年,你不要再惹他生气了。”盛岁意“哼”了一声。
曹昶怒火中烧,声调更高:“是你!是你欺骗斯年哥,和别人不清不楚,还要玩弄他!”
“闭嘴。”顾斯年终于开了口,“你这个爱说闲话的毛病,什么时候可以改掉?”
“你说岁岁跟人搞暧昧,有证据吗?你说的那些绯闻,我不在乎。”顾斯年语速有点快,“如果你是想来拆散我们,我劝你不必。”
“我好不容易求来的姻缘,你没有破坏的能力。”
这话让盛岁意听着觉得顾斯年有点卑微呢,盛岁意连忙开口:“哎,我也很喜欢顾斯年的,不然不会结婚。”
好好好,合着这俩是来秀恩爱的。曹昶看明白了,曹昶心死了。
曹昶手指点在桌面上,喃喃自语:“我究竟是输在哪儿了?”
顾斯年直视曹昶,把压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你从小,什么东西都要最好的,包括择偶这个问题。可能在你和你身边人看来,我是你所有的择偶对象里最好的那个,所以你一定要得到我。”
“为了这个目标,你做了很多,却没有真的问问你自己,究竟是否需要我这样的伴侣。”顾斯年顿了下,“其实我并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我。”
“我有很多缺点,你真能忍受吗?如果不能,你为了要面子硬着头皮和我在一起,这对得起你自己吗?”
曹昶一愣:“你有缺点吗?”
这问题盛岁意会答,他欠欠地说:“那可多了去了,比如说他睡觉爱卷被子。”
“我卷被子?”顾斯年有点意外地看着盛岁意,“那你怎么没把我踹地上去?”
“我挺想的。”盛岁意由衷地点头。
“你没有,所以你还是喜欢我爱我。”顾斯年笑起来,双眼发亮。
盛岁意双颊发烫地推开他的脸,小声嘀咕:“不要脸。”
被骂了的顾斯年只是笑,眼睛里只装得下盛岁意。曹昶闭上了眼睛,想着顾斯年的话,还没缓过劲。
不管曹昶承认不承认,但顾斯年说得都是对的。追到顾斯年是他的执念,也是这么多年来,他为数不多没有做到的事情。
越做不到,他越想成功。而在过去,他认定的事情,还没有做不到的,所以在这件事上,他有些固执。
现在让曹昶祝福他俩是不可能的,他冷笑道:“现在可没人信你俩是真有感情,舆论对你们不利。”
“在乎那干嘛。”顾斯年笑道,“时间会说明一切。”
盛岁意吃饱了,不想再和曹昶纠缠,他站起身,歪了下头:“再见了,曹先生,我们要去旅行了,度蜜月那种。”
“度蜜月”这三个字戳中了顾斯年的心口,他美滋滋地抓住盛岁意的手,搂着人的腰离开了饭店。
盛岁意倒是有些忧心忡忡:“不会给孩子惹急了吧?”
“什么孩子?”顾斯年瞪他,“他还比你大一岁呢。”
“怪可怜的,竹篮打水一场空。”盛岁意撇撇嘴。
顾斯年揉他脑袋:“你心疼心疼我吧!我差点就没老婆了!”
“说什么呢!”盛岁意推开他,小跑着逃离。
只是跑了一小段后,盛岁意发现他完全不记得去停车场的路怎么走。他扭头看向顾斯年,看那人优哉游哉背着手。
“过来啊。”盛岁意喊道。
顾斯年这才伸出一只手,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是要盛岁意牵着他。
“你小班的吗?”盛岁意走过来,抓住顾斯年的手,“干啥都得拉着手,这么怕丢。”
“啊,怕你丢啊。”顾斯年神哉哉说着,握紧他的手。
走了几步,顾斯年顿了下说道:“嗳,盛岁意,我发现你人生有三大错觉。”
盛岁意头上的神经立刻竖了起来,瞅着顾斯年。
“第一,你觉得你能打过村口的大鹅。”顾斯年笑了声,“第二,你觉得你不迷糊。”
“嘿!”盛岁意张口就想反驳,又发现顾斯年似乎没说错,他耸耸肩,“那第三呢?”
顾斯年笑了下,在他面前站定,手指捏着他的下巴,盯住他的眼睛:“第三啊,我也费解,你怎么会觉得我不喜欢你呢?”
“啊!”盛岁意大喊一声,浑身跟过电一样酥麻。
*
自打顾斯年表白完之后,他的心情一直持续位于高峰状态。而这股子使不完的牛劲,全都用在了盛岁意身上。
在参加综艺前这小一周里,他俩天天腻在一起。盛岁意百思不得其解,他怎么随便说句话,就能招上顾斯年。
他明明在夸奖顾斯年买的草莓好吃,顾斯年就要压着他种草莓。等他清醒过来时,看着胸前被嘬出的一个又一个印,真的挺想跟顾斯年分居的。
顾斯年觉得自己这处房子待腻了,就载着盛岁意还有二狗和小鸣,换回盛岁意家。
可算是放松精神的盛岁意冲进浴室泡澡,但是还是慢了一步,没拦住也跟着挤进来的顾斯年。
“明天就出发了,再来一次吧?”顾斯年搂紧盛岁意,这摸摸那捏捏。
盛岁意在热气里双眼迷蒙,掐着顾斯年的脸颊往两边扯:“你怎么没完没了呢?”
“乖乖,我为了你守身如玉26年啊。这才哪儿到哪儿,都是小菜。”顾斯年越说越来劲,手也不老实,“就一回,宝贝儿。”
盛岁意被亲得晕头转向,不一会儿就答应了顾斯年。可是顾斯年的一回和他的一回,显然不是一个量级的。
等他清醒过来时,气得直踹顾斯年。
顾斯年握住他的脚踝,亲了亲他的额头,珍视地抱在怀里。张开口说的话,委屈巴巴里又带了点理直气壮:“我说一回就是一回啊,你看我都没说再要。”
“你可别要了,祖宗。”盛岁意直喘气,“你再要,我就没命了。”
“你就说爽不爽吧。”顾斯年捏了捏他的手指,“刚才是不是你这样那样的,扭得跟丝瓜藤似的。”
盛岁意一巴掌就招呼到他脸上了:“什么破比喻!”
等盛岁意睡熟了,顾斯年满脸温柔地又抱着人看了好一会儿,才把他放平,起身去整理这趟行程要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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