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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强惨反派觉醒了(玄幻灵异)——姜立万

时间:2024-10-24 07:40:28  作者:姜立万
  魏弋握住他的手,握得紧紧地,热度源源不断地自手心传递到两人紧密相贴的皮肤,戚容一动不动,只觉得自己的手要被那热度烫到麻木。
  “你真的想知道?那我想想,该从哪里说起,那年我母亲回国探亲,途径U市停留几天,父亲母亲恰好有慈善合作,我随行来到了孤儿院,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我趁着他们谈话一个人溜到院子里,就看到你在一棵大树下看书。”
  魏弋的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雀跃追忆,尽管没看到魏弋的脸,可戚容能想象到说出这些话时,对方脸上的神情。
  明明是已过去十几年的事,可他却分毫不差地印在脑海里,就像只是昨日发生的事。
  戚容置于腿上的另一只手紧了紧,只是笑了下,指尖掐进掌心,不知为何连带着心口也像被掐过一般。
  “我当时见到你的第一眼,没出息地完全呆住了,那时在我眼里,你就像个童话故事中会出现的精灵,我一心只想把他留下,可你似乎被我吓到,看我一眼便跑走了。”
  “不过我记住了你的笑容,在父亲母亲第二次造访孤儿院的时候,我央求他们带上我,因为我想去到那里又能见到你了。”
  “我想,下次见面一定要问到你的名字,只是那天我没能如愿见到你,后来我又去了第三次,跑遍整个孤儿院才在一个角落找到你,那天你没在看书,而是蹲在地上看草丛里的虫子,我问你在做什么,你只是抬头看我一眼,不说话也不笑。”
  说到这里,魏弋嗓音里带上些笑意,抿着唇,眼睛里是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深切追忆,他握着戚容的手放松了力道,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他的手背。
  “你前后反差的态度为难了我好久,我心想是不是自己唐突了你,也不太敢说话,怕你再像第一次见面那样跑走,就只好蹲在你身边和你一起看虫子,但很可惜,你一直没理我,那个下午直到离开,我也没能知道你的名字。”
  说到这里,魏弋停下话语,他看了眼青年的侧脸,不知为何又想到了那个炎热的下午,那时的小男孩也是像戚容现在这样,一句话不说,盯着别处发呆。
  不过还好。
  当初那个小男孩现在就在他身边。
  痴痴地看了会,魏弋前倾身子,将头很轻地抵在戚容肩头,音色低沉磁性的嗓音刻意压低,低声絮语:“那时的我不懂,只是在心里幼稚又坚定地想,如果这世上真的有命中注定,那就是让我遇到了你。”
  “后面还有好多事呢,你想听吗?我都记得……”
  听到这里,戚容终于再也克制不住,他无声地转过头,垂下眼看垂着脑袋靠在他肩头的魏弋。
  可魏弋正垂着脸,没看到他隐忍发红的眼眶,也没能察觉到他拼命压抑下的汹涌情绪。
  可惜,他们的命中注定是真,可相遇的顺序却错了。
  戚容沉默地僵坐着,快要迅猛扑来的情绪给吞没了,他止不住地酸涩嫉妒,一颗心像被架在烈火上炙烤。
  他该怎么告诉魏弋,他该怎么告诉身边这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傻小子。
  什么都是假的。
  他们之间没有缘分天定,只有蓄谋已久,
  他不是魏弋一直要找的那个人。
 
 
第70章 
  “那时年纪小不懂情爱,可我现在已经长大了,我能分得清自己想要什么,戚容,你相信我,我知道你从小见了太多阴暗冷暖,那些人对你不好,我一定不学他们,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你信我……”
  说出这话时,魏弋像是情难自禁地仰起头,自下而上地望进戚容眼里,眼眶竟是有些湿润,握住他的手又紧又热,像是恨不得把自己一颗真心都剖出来让他好好看清楚。
  在那样一尘不染的眼神中,戚容感觉自己好像被烫伤了,被魏弋握住的手臂热到麻木,已经失去知觉。
  那热度沿着他的手臂一直传递到他心里,就像一只大手,攥住了他早已冰冷麻木布满荆棘的心脏,不怕扎手,也不怕被冻伤,自欺欺人般要将它捂热。
  因为骄傲勇敢,连他给出的爱意也像焰火一般热烈耀眼。
  魏弋总是这样,捧着一颗炽热的心送到他面前,将他的别有用心都照得无所遁形。
  一直在他身边,多么诱人的承诺。
  这对在荒漠中行走的旅人来说是绿洲,是即使海市蜃楼,也能头也不回地扑向的深渊。
  戚容几乎就要鬼迷心窍地相信他,在那刹那间将所有的计划和事业都抛之脑后,可即将要回应时,他又在魏弋的一声呼喊中倏地清醒过来。
  “戚容……”
  魏弋在叫他的名字。
  酸涩妒恨顷刻爬满心头,戚容垂下眼再看魏弋的眼,仔仔细细地看,他看到的不是自己,而是会对所有人温柔浅笑的黎歌。
  是啊,最开始吸引了魏弋的不就是黎歌的那个笑吗?
  弟弟和他不一样,弟弟阳光开朗,即使落魄沦落孤儿院,他也能笑对身边的所有人。
  ——可他不一样。
  自双亲去世,他便不再喜欢在外人面前展露笑意,他阴郁冷漠,不喜欢看书,在孤儿院最常做的事便是发呆。
  他不是黎歌,也无法成为他。
  他无法抹除魏弋记忆中那些有关黎歌的过往,唯有这件事,他做不到。
  戚容即使转开脸,无声地深吸了两口气,他讨厌这样的自己,在爱情中自怜自艾地像个怨妇,好像他就注定是个爱而不得的白痴。
  可转而,他又自欺欺人地在心里想着。
  那又如何?
  就算魏弋和黎歌之间过往再美好难忘,现在在魏弋身边的人是他戚容,而不是黎歌。
  时至今日,戚容终于不得不承认一件事。
  他喜欢魏弋超出他的想象,喜欢到不想轻易放手。
  他要魏弋,就算魏弋心里始终想着念着的是别人,他也要把人抢过来。
  不过是区区一颗真心。
  那时的他还太年轻,总是不可避免地被周身世俗的价值观裹挟着,以至于傲慢地将真心也放到可以等价衡量的天平上,最后的结果当然输得一败涂地。
  车厢内静默了好一会,魏弋没有说话,戚容也没有说话,两个人默契地相对无言,沉默中有不可名状的东西暗自流淌。
  不知过了多久,戚容唇角抽了抽,熟练地勾出一抹笑来,歪头拿脑袋碰了碰还枕在他肩头的魏弋,嗓音故作轻松:“好了好了,别哭鼻子,出去跟我欺负了你一样。”
  魏弋被他碰得一愣,怔怔抬起头,却看到了戚容脸上的笑,他眼睛里的光暗淡了些许,满腔的雀跃希冀瞬间落空。
  那样的笑,他再熟悉不过,戚容往往露出那样的笑时,说的话便做不得数。
  那是戚容捉弄人时的惯用伪装。
  尽管早有预料,可魏弋见到这样笑对他的戚容,心里还是止不住地失落,可他很快又打起精神安慰自己,戚容现在不相信他也没关系,是他做得还不够好。
  总有那么一天,他会让戚容亲口承认他的身份。
  看魏弋垂着眼提不起精神的模样,戚容歪头看了他一会,拉着他哄了几句,人还没哄好,口袋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戚容松开拉住魏弋的手,看了眼来电显示,侧身面向车窗接起了电话。
  来电是段枢,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怎么了?”
  段枢的嗓音很快传来,音调倒还算平稳:“就是想告诉你,最近U市有一个大型的花卉活动,我查到黎彦也会去。”
  戚容心中思索几番,顾及着身旁还有魏弋在场,只简单交代了几句:“我知道了,具体情况你发我手机。”
  段枢敏锐察觉到戚容似乎不愿多说,便猜到了他身边可能有人,只是他怕再被戚容拉黑,规矩地没多问也没多聊,只是临挂断前,他补充了一句:“花卉活动的时间在明天……别忘了,戚总。”
  戚容本来想该断电话的动作一顿,重复了一遍:“明天?”
  段枢肯定道:“对,明天。”
  握手机的手肘支上车窗,戚容略一沉吟,把电话挂了。
  收了手机,戚容侧身面向两手放在方向盘上一言不发的魏弋,刚想说些什么,魏弋便发问:“明天你有事吗?”
  戚容略微一怔,犹豫了下:“明天有个活动。”
  他一时没伪装,便叫魏弋识破了他一瞬的犹豫迟疑,魏弋转过头,表情和语气变得平静,“那你明天是要和他一起去吗?给你打电话的那个人。”
  话说到这里,戚容已经明白,魏弋就是在吃醋。
  心里有些莫名其妙,戚容想笑,却还是板着脸对他解释道:“那就是个……替我办事的人,你跟他较什么劲,况且我也不会跟他去。”
  魏弋转过脸不看他,眼睛盯着眼前的方向盘,嗓音又低了下去,低低沉沉地,听的人心里莫名一紧:“你身边有很多人,有时候我也不知道你到底需不需要我,我总是会想很多。”
  这话一出,车厢内再度静了下来。
  戚容不知一直阳光无畏的人竟然也会胡思乱想,心里一时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又酸涩又甜蜜,再看魏弋,就像在看一只茫然无助的大狗狗,恨不得将他抱在怀里好好安抚一番。
  他难得示弱地圈住魏弋的手臂,歪着头去追魏弋的视线,哄小孩一般:“那换我亲你一口,你别再生我气了。”
  魏弋被他软下嗓音一哄,脸颊又禁不住有些泛红,可转而意识到他又在顾左右而言他,心里又气又急,嘴角向下撇,像是更委屈了。
  “你别闹我了,我没生气。”
  他要的不是戚容的示弱,也不是几句轻飘飘的哄骗。
  戚容明明知道他要的什么。
  想到这,魏弋便抿直了唇线,越想越难过,他本以为两人是两情相悦,可如今他又有些不确定了。
  戚容到底喜不喜欢他呢?这个问题会时而在失眠的夜晚盘旋脑海。
  是真的喜欢他,还是一时兴起逗弄着他玩,魏弋看不透,戚容说的话做的事真真假假,他段位不高,总是分辨不清。
  母亲对他说过,喜欢一个人便要一心一意,要尊重爱护对方,不能行越轨之事,要明明白白地开始,坦坦荡荡地结束。
  可如今,他也不知和戚容之间算不算清清白白,可就算纠缠不清,他也早已深陷在名为戚容的陷阱中,再也无法轻易抽身了。
  在戚容愣神之际,魏弋已沉默地发动了车子,路虎平稳地行驶出去,汇入了主路。
  魏弋并不看他,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路况,嘴上如常地提醒他:“把安全带系好。”
  戚容回神,拉过身侧安全带扣好,才重新将视线挪向驾驶座的魏弋身上,长久地凝视。
  他知道魏弋在难过委屈什么,也知道魏弋想要什么,他当然想回应魏弋,想热烈地拥抱魏弋,告诉魏弋他坦坦荡荡,他并不比黎歌差,他也配得上他的喜欢。
  可不是现在。
  他要魏弋作出选择,要魏弋再不掺杂一丝杂质的爱,也要魏弋眼里心里只有他一人。
  到那时,他会作出承诺。
  只有魏弋不离开,他什么都可以给他。
  车子停下等红灯时,戚容终于开口,嗓音落在趁机已久的车厢内有些虚无缥缈:“明天有空吗?”
  心乱如麻的魏弋被他一句话拉回显示,意识到他说了什么,胸膛内的心脏又隐隐跳得快了些,他转头看向戚容,有些恍惚:“有空……”
  戚容勾唇一笑,好似方才给人架得不上不下的人不是他,斜着眼瞥魏弋的一眼又恢复了意气风发,恣肆又矜傲。
  “那明天要和我一起去吗?”
  日光洒进车里,将青年的眼角眉梢镀上一层金晖,他正笑着,整个人恍好似带着勾魂摄魄的魔力,只肖一眼,便能叫人晕头转向。
  魏弋陷在巨大的惊喜中难以自拔,直到被后面一连串的汽车鸣笛惊动,他这才发现红灯已经变绿,慌忙启动车子转向。
  过了路口,他才心有余悸地追问道:“真的吗?明天真的让我和你一起去?”
  话音顿了顿,他又有些担忧:“会不会耽误你工作?”
  戚容支着车窗看他一眼,哼笑了一声,眼中的情绪有些含糊,“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他原本计划一个人去,可如今魏弋却意料之外地牵扯进来,这对戚容来说倒是无所谓,只不过明日若是见到黎彦,免不得要说起黎歌的事。
  魏弋在场会很麻烦,但也不是不能解决。
  因为戚容的松口,让魏弋一整个下午都处在兴奋的状态里,戚容不自觉受到感染,和他待在一起没看时间,被戚裴打了好几通电话催促回家,最后魏弋开车送他回家,在他下车前还非要得寸进尺地拉着他亲上一口。
  睡前,戚容收到魏弋的消息问他明日要穿什么,戚容被他正儿八经的样子逗得发笑,到底还是直接告诉他只是一个花展,不是什么正式场合。
  要是不说,魏弋或许真就傻兮兮地穿一身正装去了。
  好在他的提醒发挥作用,第二日魏弋亲自开车来到戚家,一身深灰大衣,黑长裤,脖颈上挂了条藏蓝驼绒围巾,略微卷曲的头发被精心打理过了,抓出了一个露出额头的发型。
  大衣盖过膝盖,将身高超过一米九的魏弋衬得高达迫人,肩宽腿长地往门前那么一站,不说话也不笑的五官冷感十足,倒真有了那么几分唬人的上位气质。
  门开了,魏弋的冷脸在见到人后一瞬破功,眉开眼笑地问了声好:“秦叔早。”
  开门的人是秦叔,乍一见到魏弋人高马大地站在门口也吓了一跳,应了一声后便打开大门把人迎进门,上上下下地看上一眼,才在心里不住地感慨。
  多好的小伙子。
  前面已经打过几次照面,秦叔对魏弋相当熟悉了,笑眯眯地明知故问:“这么早就来找容少?”
  魏弋抬手摸了摸鼻尖,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下头,“是的秦叔,我们今天要……”
  “家里来客人了。”
  一道冷淡嗓音在这时插进来,引得刚走出玄关的两人转头。
  魏弋猝不及防地,与坐在轮椅上的戚裴对上视线。
  那一眼说不上什么意味,可魏弋却敏锐察觉到对面脸上一丝迅速凝结的冰冷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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