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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天子(穿越重生)——有酒

时间:2024-10-24 07:44:36  作者:有酒
  他看到在空中希什慢慢地再次活动了起来。
  此时,他软绵绵的头再次昂起,失色的绿瞳已经变作蓝瞳,飞行器不断加速攀升。
  底巢之眼一时狩猎的活物有些多,正处于“饱腹”的兴奋之中。祂没有注意到这尸体的细微异状,祂眨了一下眼睛,眼球转动了一圈。正是趁着这一时的疏忽,身体瘫软的希什生硬地拉起了弓箭,朝那巨瞳射去!
  “砰”的两声,底巢之眼开始剧烈灼烧。一声尖锐贯耳的“吱”声如惊雷般响彻天地,乌云如同在燃烧的黑纸,头顶上笼罩着一片剧烈的红,而多日不见的阳光逐渐从火光与灰烬中透出来。
  完成一切后,希什如鸟般坠落在地。
  蜉蝣脱出他的尸体,紧紧地抱住了希什,大声地哭泣。
  那一次蜉蝣机灵,趁机附身救了被赫伊曾劫持的总统,希什第一次夸了他。
  蜉蝣很高兴,从那开始,希什和他说话便多了起来。希什教它拉弓的技巧,告诉蜉蝣,如果他死了该怎么做。
  蜉蝣不懂,他只知道听话地照做。
  蜉蝣不懂……人类一直在做什么?他到现在都不懂,他只知道希什死了。
  荀听这下明白,希什为什么要向自己借戒盾了。
  因为这样至少可以让他的躯体保持完好,蜉蝣就有附身的机会。
  荀听看着希什的脸,感觉有些不真切。
  他耿耿于怀了十年的“母亲刻的徽章”就戴在胸膛上。
  他耻于又渴望得到回报,可他此生唯一的奖励仅仅得到了一天,就成了他的陪葬品。他从小活在利益相待之中,死之前却也“利用”了真心待他的人。
  没人疼过他,他也听不见心疼他到撕心裂肺的哭泣声。
  燃烧的乌云之下,铺陈着的是无数摊曾经生而为人的黑色乌脓。
  这一生都长着矛盾的倒刺,朝生暮死的蜉蝣。
 
 
第168章 入塔
  ……
  被底巢之眼围困近一个月时间,城中已经弹尽粮绝,菩提树空中花园里还有一些食物存储,但只是杯水车薪。
  外部的环境已经非常恶劣,他能看见远处的天空变得诡异莫测,密集的脸泡布满了整个天幕,那些巨大肿胀的融合物正在向下垂落,将天空拉扯得变了形状。
  通讯断绝,他们不知道其他地区的灾情如何,所知唯一安全的地方只有“诺亚方舟”。
  卡佩斯当即做了决定:“直接往昇塔方向出发。”
  城中可够驾驶的飞行器数量不足,守夜正愁要怎么分配时,止心师说:“直接把菩提树开走啊,这么大的岛,能装下这些人吧。”
  守夜惊讶,道:“啊?可以开走吗?”
  止心师:“可以,乌金矿够烧就行。”
  守夜看向卡佩斯,寻求意见。
  菩提树空中花园可是南希伯的标志性建筑,但危急关头,谁顾不上这么多,她准许:“开吧。”
  于是,巨大的岛屿拔地而起,银树亮起月光般的柔光,在黑压压的乌云底下凌空行进。
  浮岛之下,是一片人间炼狱。
  飞岛在行进的过程比较顺利,他们撞上了两只巨人行走,不过胜在他们所处的位置高,好瞄准弱点,所以很快就解决了。
  千人聚集在一个花园小岛上,处境仍然窘迫,就在他们出发后的第三天,发生了一次严重的叛乱,被洛雷带人镇压了下来,但洛正直受了重伤,他们损失了近一半的人。
  蜉蝣的手上第一次沾了人类的血。他很害怕这些黏稠的、颜色刺眼的液体,它们会渗入到他轻盈的身体之中,希什嗜杀最严重的时期,也没叫蜉蝣碰过一点儿血。
  可他现在已经没办法躲到希什身后去了。
  蜉蝣蹲在荀听的身旁,用红色的手拽了拽他的衣袖,磕绊地说:“我……想,我……回家。”
  他啜泣道:“我……不要在人间了……”
  人类是从不吃教训的种族,无论重复多少次,永远会被自相残杀与勾心斗角拖累。而时间不给他们后悔的机会,仍然驱赶着生者在错孽的尸体上前进着。
  正当他们休整时,飞岛的行进前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风涡,那似乎是一种雾状朽神形成的,祂卷着许多迷幻之物包裹了飞岛。
  他们四周都是乌黑的雾,以至于岛上的人完全丧失了方向,在空中漫无目的地飘行着。
  “不行!”驾驶员止心师说道,“可见度太低,这样行进下去太危险了!”
  卡佩斯揉揉眉心:“现在距离晟塔还有多远。”
  “难以预估,我记忆里的标志性建筑全毁了,哪里还分得清?如果仅靠我的感觉和晟塔鸣笛声辨别的话……应该还需要行进一天左右?”
  晟塔鸣笛实际上是对大荒厄化之物的一次定时定点的大清扫,只不过自动装置年久失修,频率变得不定。
  自从人们迁入晟塔之后,为了保证能源充足,将其自动鸣笛次数压低了。如果他们就这样悬浮在岛上不动,等鸣笛来救,是非常不明智的选择。
  卡佩斯对止心师说:“那就按照你的直觉,继续朝晟塔的方向行进。”
  “你这跟叫盲人开飞行器有什么区别,你不要命了还是我不要命了。”止心师道,“退一万步讲,如果我真能凭直觉到达大荒中央,飞岛撞上晟塔可不是开玩笑的……”
  “不要废话,”卡佩斯不容置喙,“我说了,继续行进。”
  ……
  昇塔一共有十七层,每一层都要整理清扫。
  而高层被很多他们从未见过的朽神占据,每当开拓队伍踏上新的一层,都要面对一些未知的恐怖怪物。
  三年里,乜伽晟国一批批的精英信徒都死在了开辟道路和开塔上,当他们终于打开倒数第二层的时候,发现里面有一只发育到顶尖的“恐惧拟态”,他包含的空间囊括了整个城镇,要在里面找到核心,无异于大海捞针。
  连战止序这位刹门化身都被自己的“恐惧具象化”杀死在了拟态场,祂对于普通信徒来说更是噩梦。
  现在似乎只剩下了两个选择,要么放弃倒数第二层,要么让煞降世来解决。
  昇塔的容纳量本就不够承载晟洲大陆现有人口,放弃这一片可供万人生活的庇护空间显然不可能。
  这样的话,又只能请却杀出手了。
  但怀梵严令禁止再次打碎容器。煞是笼子里的猛兽,虽说却杀打开门之后能够驾驭住祂,但是否能关进去是不定数。而且,一旦却杀失去意识,这只恶兽就会立马失控。他不能把昇塔中近万人的生命悬在一根绳上。
  战止序也坚决不同意再让煞降世。她认为煞是有头脑的,祂的意识也在进化,既然被却杀驾驭住了一次,下一次成功率会大大降低。
  战止序让目前占据她身体控制权的弥尔蓝放她出来,她想再挑战一次倒二层的恐惧拟态。
  但弥尔蓝没听她的。她能感觉到战止序在逞强,战止序还没有具备抗衡自己恐惧的条件。
  在意见产生分歧的情况下,却杀选择了让自己的咒名受惩,把恶名簿叫了过来。
  却杀亲手将荀听了结后,恶名薄生了却杀的气,没继续跟随祂,一直在昇塔外流浪。
  再次见面时,恶名簿几乎变成了一个丑陋的血色人偶——祂的皮肤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红色的人类恶名。灾难的加剧让许多人类选择变成恶魔,恶名薄则成了他们最趁手的工具。
  恶名薄的喉咙难以发出正常的声音,嘶哑难听地问却杀:“你只剩下了一个愿望,你想要我做什么?”
  却杀张了张嘴,他想询问恶名薄在外面经历了什么,但又觉得多此一问。
  恶名薄周身的冷气瘆人,他似乎忘记了祂从前就是一个屠戮生灵的恶神。
  却杀只说道:“我需要你把这只恐惧拟态的核心打碎。”
  恶名簿无神的灰色双眼附着在红色皮肤上,仿佛是却杀的反色,他说:“我不去。”
  却杀不解:“为什么?”
  祂说:“我做不到,我有恐惧的东西。”
  按理说,恐惧拟态不会对比祂更高的朽神起作用。只不过恶名薄的诞生原因曲折,是融合了一部分人性的高阶朽神,但祂的类人部分十分“天真无畏”,好像也没有什么害怕的东西可言。
  却杀问:“你怕什么?”
  恶名簿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怕人类。”
  祂又说。
  “人类小小的,很脆弱。我好喜欢人类,可我也好害怕他们。”恶名薄道,“我杀死他们的时候,他们会哭,我不想动手了,可又怕恶名朋友生气。”
  “你们这些人类,总是做坏事,也叫我做坏事。”恶名薄道,“以前我不知道什么是坏事,小溪告诉我的,让我难受和疼的就是坏事。”
  “……”
  却杀盯着恶名簿良久,最后深叹了一口气,道:“给我陨石黑血。”
  恶名簿歪头:“你要干什么?”
  “你的小溪不是说了么?让你疼、难受的是坏事。”却杀讥讽说,“你有恐惧的东西,我叫你来制服恐惧拟态,岂不是就是在折磨你?”
  却杀拔出匕首来沾了驭兽图腾,用刀柄抹在了青筋明晰的手背上,轻哼了一声,说:“我可不做这个坏人。”
  弥尔蓝立马明白他要干什么,阻止道:“爻司,等一会儿!你别老想着打碎自己啊!宣蝉城主和太安城那边也在想办法,她们善于豢养朽神……肯定有其他法子!”
  弥尔蓝拉住却杀的时候,佣兵们传来另外的急讯:空中有一座巨大脸山正在飘向昇塔,照这个速度下去,会直接撞上塔身。
  脸山这种东西危险级别很小,这完全是鸡毛蒜皮,可以直接找守塔士兵解决。
  却杀不耐道:“直接鸣笛,用塔顶的圣光驱除。”
  “不行……那座脸山很顽固,圣光刚清扫过去,它溃散完之后又会重新聚集起来。”士兵道,“……我们怀疑那并不是一座脸山,是其他朽神,而我们的眼睛被骗了。”
  却杀蹙眉。
  士兵道:“‘那东西’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教皇和城主打算以昇塔的安全为先,直接击毁祂。我想来问问您的意见,”
  却杀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也附议,叫士兵退下了。
  在大荒看见不正常的东西,其实都是朽神在作祟。像是筑蚁、迷幻雾气之类的东西,都可以让人们看到的东西变得奇怪。
  弥尔蓝忽然提道:“不对……既然这座脸山本质上是其他朽神,那为什么昇塔的圣光驱除不掉这些‘迷惑我们眼睛’的朽神,让它原本的面貌露出来?”
  “因为迷幻类的朽神像寄生虫,只要所寄生的本体没有受到冲击,祂伪造的幻觉就会不断重现……”
  却杀一顿,他和弥尔蓝一同发现了明显的奇怪之处。
  如果这座脸山的本体是其他类别朽神的话,那么他应该会因圣光受到冲击。可是幻象并没有受到影响,又重新聚集了起来。
  莫非并不是朽神,而那实际上是人类的飞艇?
  弥尔蓝:“可是哪有那么大的飞艇啊!”
  这时,恶名薄身上的红色咒印如同涟漪一般游动了起来。
  最显眼的符文浮现在他正颈部的位置,恶名簿的瞳仁重新有了颜色,他兴奋道:“小溪……小溪醒了。他就在不远!”
  恶名簿的反应说明,荀听一直使用的咒名重启了。
  却杀愣了一下。
  恶名薄说完,突然向塔边缘飞奔,眺望向远处的黑雾,而他目光所及之处,可以看到那座巨大的脸山。
  却杀即跟过去。他暂停了开拓队伍的工作,对一个佣兵道:“去告诉怀梵和宣蝉,不要击落那座脸山!”
  ……
  荀听按照朽神图鉴中的祭品名单,正在请下一个叫做“蜃楼蝇眼”的朽神,他默念自己的咒名和请神咒文,系统判定他请神成功。
  这时,荀听的眼白中出现了许多只瞳仁,每个瞳仁倒映的都是不同的景色,像一只浓缩的复眼。
  太多的视觉画面涌入他的大脑,使得荀听眩晕不止。阿呜蒙信徒用神赐抚触他的太阳穴,他才能勉强看清事物。
  洛雷问:“怎么样,小公子?能看清楚外面的东西吗?”
  “能,就是……”荀听完全丧失了距离和形状的感知,他的视角如一群空中飘浮的蚊虫,正在快速地穿越迷雾,还在不停地跳跃切换。
  荀听的眼睛开始疼痛酸涩,流下黑色的泪水。
  终于,他飞出黑雾的视角看到了光明,但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倒抽一口凉气,道:“等会儿……别前进了,前面好像是……一座很高的建筑,是晟塔?”
  说罢,菩提树的树根底像是遭受了什么冲击,整个飞岛剧烈颤抖了起来。
  浮岛形成的倾角几乎让人坠下去,收到命令的止心师紧急制停飞岛,他道:“我就说,肯定会出事!”
  可是不一会儿,摇晃停止了。菩提树飞岛以倾斜三十度的角停了下来,上面的东西一不留神就会滑落下去,岛上的人竭力保持住平衡。
  还没等荀听反应过来状况,一个东西就朝他的身体飞扑过来,撞得他一口气差点短路。
  好一会儿,怀里的人叫了一声:“你醒了,小溪!”
  对方的声音嘶哑,荀听没认出是谁,听到对方对他的称呼才反应过来:“本子?”
  荀听被他身上的赤红的异变吓了一跳,问道:“你身上这是怎么回事?是伤到了吗?”
  “是有很多很烫的恶名!但是看见小溪,我就不疼了。”恶名薄说。
  祂想说好多事儿,但一时不知从哪儿说起,只是一个劲儿地叫着“小溪”“小溪”。荀听拍了拍祂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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