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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天子(穿越重生)——有酒

时间:2024-10-24 07:44:36  作者:有酒
  荀听起身时,见到了为宾客端茶送水的仆从,便拜托他们给希什专门送了一杯白羊花绒茶。
  “这是鼓婆区的特产,茶香恒久不散,不知道你尝没尝过。”荀听说道,“来得匆忙,身上也无珍贵之物,这杯茶我算是赠予公子的——用来赔罪的。”
  荀听拍了拍他的肩,一笑泯恩仇地离开了会场。
  希什:“……?”
  桌上的珍贵花茶飘着淼淼的雾气。
  他总觉得荀听在骂他,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
  荀听对拍卖展品不感兴趣,他忙着回去继续与弥尔蓝查资料。
  踏出升降梯,道路两旁精雕细琢的石柱后,种了一片碧绿草坪。荀听在不远处,看见了爻一伙人,于是脚步停下。
  有两个佣兵在围观着什么。
  一个撑着双腿弯下腰的佣兵说话声音很柔和,他说道:“它吃草吗?”
  蹲着的佣兵也有一头金发,但颜色比希什淡很多,他说道:“不能吧,这么小的东西,应该得喝奶。”
  虽然这么回答着,那蹲身的佣兵还是忍不住折下一根长长的草茎,去逗笼中的小东西。他问倚在墙上的爻,道:“队长,你说它能吃这玩意吗。”
  地上传来一阵“咩咩”的抗议声。
  这一幕很奇特。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里,平时看起来无情冷淡的三个南希伯高级近卫佣兵,正好奇地照顾着这样一个畸形丑陋的小生命。
  双头独眼羊崽那缺失眼球的眼缝,让荀听不禁联想起了蚁奴。
  “它一个头在嗅!”男人道,“嘶,它另一个头吐出来了……”
  “你摘根嫩草试试?”
  蹲着的佣兵笑道:“它真的好丑哈哈。”
  爻说:“别乱喂,去拍卖所管理处,有羊奶。”
  “好嘞。”那个黄发佣兵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结果没走几步就撞上了驻步的荀听。
  他立马正色,说道:“主教。”
  爻循声望过来,目光蜻蜓点水地在荀听身上落了两秒,而后默默地移开。荀听没想打扰他们,便朝那佣兵摆了摆手,远离了此地。
  几个士兵擦肩而过,面色匆忙地闯进了会所,荀听正奇怪着,接着就见到了弥尔蓝的身影。
  她似乎也是跑着过来的,见荀听就在门口,放心地喘了一口气。
  荀听又望了一眼闯进会所的人,敏感的预知力告诉他一定又出什么事了。
  荀听问弥尔蓝说:“怎么了。”
  “恭喜你,”弥尔蓝缓了一会儿,拍了拍荀听的肩膀,说:“有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选一个听。”
  “……”
  弥尔蓝是脖子搁在铡刀上都得腾出空来贫几句嘴的人。荀听无奈道:“那我能俩都选吗。”
  “坏消息是,我塔顶之灾的现场幻象捏出来了,一会儿你回去就能看。”弥尔蓝说,“好消息是,怀霏失踪了。”
  荀听:“?”
  荀听:“你说反了吧。”
 
 
第23章 无翼双鸟
  ……
  “怀霏所在的牢狱完全是一个密闭的空间,即使是在他失踪之后,房间里也没找到任何被损坏的痕迹。”卡德边说话边擦汗,眼睛余光还时不时地往怀梵身上瞄,他说,“简直就像是……凭空消失了……”
  他像只惴惴不安的肥豚鼠,听见怀梵不悦地叹了口气,他就立马话音一顿,慌张道:“是、是狱卒们看管不周,我已经把当值的人员们……”
  怀梵一点也不想听他做了什么亡羊补牢的假把式,打断他,问道:“最后一个接触怀霏的人是谁?”
  “是一个女仆。”卡德低着头说道,“她说她最后见到怀霏时,他正在写东西——他平常就有读书记录的习惯,仆人们都不会感到奇怪——怀霏叫她去换瓶新墨水,她只是离开了不到三分钟,回来时怀霏已经不在原地了。于是她赶紧通知了士兵……”
  怀梵:“她回来时,房间里就没有奇怪之处吗?”
  “房间陈设没有任何变化,非要说奇怪的地方——是女仆的感觉很奇怪。她说,她面对的明明是个空房间,但心跳却忽然地加快,恐惧笼盖住了她。那种感觉就像是巨物在暗处嚼食,人们却无法分辨,只能看见猎物残缺剩余的大腿……她觉得这个房间曾经存在过一种她无法理解的东西,空荡的四周瞬间变得无比恐怖,本能让她立马离开这个地方……”
  卡德磕磕绊绊地说出了这段话。之后,在场的主教中果然有人提出疑问,他们问:“什么东西?她是疯了吗?”
  “的,的确……”卡德一紧张起来,胖脸上的冷汗频冒,他说,“她现在的神智十分不清楚,还是阿呜蒙信徒用了神赐才让她流畅地说出来。我还以为她是想装疯卖傻逃避责任……但据士兵说,她来通知他们的时候,情况比这还糟糕,脸色苍白地不断尖叫。”
  “赶过去的士兵呢,他们怎么说?”
  “说……说他们能理解女仆的意思,当他们接近牢房的时候,也感觉到了无名的恐惧和心慌。”卡德生气道,“或许是他们串通好了这么说,这群不负责任的贱民……”
  “他们没说错,我也感受到了。”怀梵居高临下的睨着卡德,声音冷淡道,“你连现场都没去过吧。”
  卡德立马闭嘴,他的一声“贱民”差点把怀梵也骂进去了,他想开口解释,但又怕怀梵不爱听,最后表情憋成了一团打结的苦瓜藤。
  一股沉郁的气氛在蔓延,包括怀梵在内,在场的人都在思虑着什么,也都联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但没人敢说出口。
  直到怀梵转头问荀听,他像是抓住一根可以给予他审判的稻草,问道:“老师,你……有感受到吗。”
  “我……”
  荀听刚才从牢狱调查回来——何止是感受到,他简直是感触最深的那一个。
  这种袭上心脏的恐怖和他“取回咒名”时忽临的那种压迫感十分相似,甚至更为压抑。
  甚至他在环视牢房时,有片刻视野中的周围直接变成黑色,他在环面的黑墙之中,不知道为何想起了“婴门”前的“荀听”。以及那一句:“第一百零一个”。
  “是朽神,”荀听替在场所有人把那最可能的推论说了出来,“怀霏可能是被一种朽神给带走了。”
  荀听直觉认为,祂不是“赋格狂欢”。
  祂是一个极其高阶的朽神,连祂到过的地方都会让人萌生不安与慌惧,甚至会叫意志薄弱的人发疯。跟祂比起来,“赋格狂欢”只是一场婴儿无理取闹的恶作剧。
  祂究竟是谁?是谁请来的?
  荀听不禁心悸——
  怀霏他还活着吗?
  在场所有人沉默。
  身边的柏羽担忧地看了荀听一眼。荀听的愁意比在场人都要重——因为他就像个丢了剧本和记忆的凶手,必然会担心发生的一切坏事都与自己有关。
  怀梵将所有的调查事务安排下去,神学院的大荒研究系的学者去查阅资料,而法律司和卡德负责搜寻鼓婆区。
  之后怀梵独自离场,荀听安抚了一下在场之人,不放心地跟了过去。
  在后院走廊处,怀梵双手撑着栏杆,低头发着愣。月色之下,怀梵一半身子沐在银色之中,那感觉有一点和谐的怪异,仿佛有一种矛盾的哲思寄生在了一具僵硬的躯体里。
  他微微一转头,眼神飘向荀听,说:“老师。”
  荀听见到他眼里布着轻微的血丝,习惯性地张了张嘴,想安慰他句什么,但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听说您最近正在和神学院的一位老师查塔顶之灾,”怀梵说,“有进展吗?”
  荀听心紧了一下。这起案件毕竟还是有一定的密封性,他和弥尔蓝的调查总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或许他们的行动早就让怀梵知道了,只是他现在才提起来。
  谨慎起见,荀听只好把话圆一下,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有诸多疑点未解开,是我心头的一块大结,审判日临近,虽然知道事情无法挽回……我还是想再查查看看,可……还是毫无头绪。”
  “我明白……”怀梵看着他,轻轻地说道。
  沉寂许久,怀梵不知又想起了什么,突然开口说道:“我母亲对他很好。”
  “他”指的是怀梵下落不明的哥哥。
  “怀霏要把以利沙送进监狱的时候,是王后力排众议,压下了斯图亚特家族的非议。”怀梵说,“母亲说,怀霏是乜伽主神的化身,对众神信徒有一种天然的统领之力,是天生的王,他无论做什么决议,母亲都支持他,直到……他说要把继承人位置让给我。母亲什么也没表示。”
  荀听一惊,但没露在面色上。
  “怀霏他为什么要突然这么做?我到现在也不明白,”怀梵回忆起往事,他说,“在这之后,他就犯下了重罪……我坚信父亲和母亲不是他杀的,但他承认就是自己,从来没改过口。”
  “老师,如果你是我,你会恨他吗。”怀梵的声音慢慢地起伏了起来,他皱着眉,好像在对怀霏的行为感到不可思议,他道,“我恨他闭口不言,恨他做出那个麻木低沉的样子,我甚至觉得他该死……我简直想掐住他的脖子,揍他一顿,问他究竟瞒了我什么……但他什么也不愿意和我说。”
  “我像个局外人,”怀梵的怒意中含着悲凉,若有所指地说,“无论是哪盘局。”
  荀听没有立场去评价任何人的感受,只能以沉默作答。
  怀梵冷静了很久,自顾自地叹了一口气,说:“我曾经很敬仰我的兄长。”
  “他作为乜伽的储君,还是其它的什么身份,都是无可挑剔的。”怀梵说,“不止是我,老师你,我的母亲,甚至是以利沙,曾经都以他为骄傲。”
  “以利沙……你知道的,他虽然是个残忍的混蛋,但他对怀霏的拥护和信任到了近乎病态的程度。这种执念太深,以至于他在被怀霏投进监狱的时候,他感受到了‘背叛’,他憎恨怀霏,骂怀霏忘恩负义,在狱门前咬碎了牙齿。”
  “嗯……”荀听一边接受着新信息,一边作为“涅肖”,还得装作早已知情的神态,他问道,“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怀梵的手扶着栏杆的手指攥起来:“以利沙看着怀霏长大的,怀霏本就重情重义,怎么可能对他的舅父一点感情都没有?”
  怀梵说道:“您不知道,怀霏在知道以利沙死讯之后,去他的旧宅没吃没喝地整整待了一天。怀霏对我说,他少时有次染了重病,舅父也这样做过。”
  “我说,以利沙这个人太过极端,你没必要为他感到愧疚。”
  怀梵对以利沙似乎没有任何余缀的感情,他提起这个人时从来都不会感到亲切。
  “怀霏不这么想,”怀梵叹了一口气,说,“他在知道舅父死后,萌生了一种强烈的想法——怀霏说,他有一刻甚至想放弃一切,动用权力或者停下改革,他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位亲人和朋友。”
  怀梵顿了顿。
  “但他永远也不会去做,”怀梵说,“兄长是这样和我发誓的。”
  那一刻的想法让怀霏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也是个有私欲有贪念的平凡人。
  但以利沙的暴虐和草芥人命是血筑的事实,怀霏的性格是不会允许那一丝情义侵占理智的,他需要给鼓婆区受压榨的百姓们一个交代。
  ——怀霏没有愧疚,他只为自己的私念感到羞耻。
  守夜心里的神与平凡人之间就差的只是这一念而已。
  犹如登天的一念。
  “我做不到像他那样果断、公私分明,”怀梵像是在承认错误似的,喃喃道,“我现在……”
  怀梵此刻提起这件事来,似乎有些物是人非的意味——怀霏珍视的那些人几乎全部不在了。荀听也不知道现在的涅肖,是否还能称之为“涅肖”。
  “我现在只剩怀霏一个亲人了。”高大的教皇踌躇了许久,缓缓说道。
  ……
  此刻是巨兽屠宰宴的前夜,离早十点钟开宴还有十二个小时,怀霏的审判仪式比开宴提前一小时。
  气象学家预测明日是个万里无云的晴天,所以前夕的夜空清澈辽阔,缀满群星。地上通明闪烁的灯火似乎比夜星还要忙碌。
  巨兽屠宰宴向来繁华盛大,每家每户都可以参宴,流浪汉也能在上面蹭一碗肉羹吃。有的人家还没睡,透过窗子望向街上来往的佣兵和蚁奴,他们为屠宰宴前夜的繁忙感到兴奋。
  只是他们不会想到,其中大部分佣兵正在绷着心中的一根弦,在仅剩不多的时间里寻找应该出现在审判仪式上的那个“罪人”。
  卡德提出了另一个计划:找人扮演怀霏。反正审判仪式只是相当于法庭上的定罪环节,将观众骗过去为先,怀霏如何处决等找回来再说。
  怀梵未置可否,卡德就当他默许,着手筹备了。
  这群不眠之人里还包括希什——不过他是出来凑热闹的。他在灯火不熄的大街上走着,看见正在布置装饰的蚁奴,又看了一眼匆匆撞过去的士兵,对爻说了一句:“总觉得他们这届屠宰宴得出岔子。”
  爻道:“你谨言慎行。”
  “一句话你也要管?我就是这么感觉的,你难道让我说谎?”希什一边烦他, 还要一边跟他说话,“还有,别让我看见你跟涅肖走近了,离他远点,他不是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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