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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天子(穿越重生)——有酒

时间:2024-10-24 07:44:36  作者:有酒
  他瘫坐在地,和具男尸一同靠在路边的杆子上。抬头,看见杆子上方的十字木架拴着一具白骨。
  这条大道两旁竖满了这样高的架尸杆,用来给刑犯曝尸的。有新鲜的尸体,也有长藓的人骨。
  不远处停着两辆马拖车,一辆上面摆着各种铁锹道具,另一辆上全是各式各样的尸体。
  通过地上的积水反光,荀听看清楚了自己的面貌。入眼的是一张木制面具,如惨白木讷的人脸,覆盖了他的整个脸部,他能活动的地方只有双眼洞下的眼球。
  他的身上缠着黑袍黑布,衣服上散发着轻微腐臭。腹部的衣料被撕碎,血迹就是从这里淌出来的。
  忽然,马车处传来交谈声——
  “赶紧让下墓的人把那些东西搬上来!一个也别落,”一个男人兴奋地说道,“妈的,这东西够我们享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了。”
  “你,还有你,把这破车上的东西清下去,把车子腾空,好装东西。”
  另一个矮个男人开始扔运尸车上的入殓物品和裹尸包,他抱怨地瞅了一眼地上的刚死之人,道:“早知道先让他们把这些杂活做完,再杀了他们。”
  “人已经杀了!就不要废话了,赶快干活。”发令的人把那碍事的尸体踢到一边去。
  荀听看清,那具尸体的装束和自己一样 黑袍白面具,说明该死者原先和自己是同行的。
  荀听推测了一下目前的状况。
  自己可能是一个入殓师,跟随着送葬队伍将尸体运到此处。而一伙强盗劫下了他们的车,并杀人灭口。
  另一辆装满铁锹工具的马车显然是这伙强盗的,他们似乎在这里盗什么“墓”。
  他们在墓里撅出了什么“意外之财”,而且数量不少。否则也不会临时起意再劫一辆马车运载东西。
  荀听的注意力开始放到自己身上,原主不是乜伽神明的信徒,身上没有神赐纹,荀听无法通过触摸神赐纹的方式来打开乜伽系统。
  荀听还能记得“咒名”,不过是上一命以利沙的,不知道能不能通过它打开厄婴系统。
  死马当活马医,他在心中默念咒名。果真,系统界面出现了。
  原来咒名是可以“跨命”通用的。
  经历了上一命,荀听对以利沙这个恶魔产生了极大的抵触心理。荀听决定之后找机会忘记以利沙的咒名,亲自去寻找一个属于自己的“ID”。
  因为他结算时没来得及选择“死亡保留位” ,系统默认是第一次结算选择的“银柄断刃”——但荀听不知道的是,银柄断刃已经被爻带走了。所以系统顺位给他保留了上一命获得的富余神犀,一共二十多点。
  荀听遗憾没能把三十七给自己的“护身符”留下来。他紧接着又发现了一个问题,事件合成栏被画上了一个“禁止”符号。
  荀听蹙眉,他的案件调查小助手不能用了。
  他多点了几遍,系统则提示他:“‘事件合成’已被禁止,这是主动申请死亡的代价,下一命才有权限继续使用。”
  “……”
  荀听只好接受了这个现实,他不引人注目地挪动身体,先考虑让自己脱身的法子。
  此时,他的腹部传来剧痛——他这才发现,原主的死法不如上一命那样利索,他受伤的肉体里似乎还残留着生锈的残刃。
  “……”
  荀听无奈,下意识地想吐槽一句。结果问题接踵而至,他发现还有一个更大的困难等着他——
  自己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喉处仿佛没有发声器官。
  荀听:“……?”
  他疑惑,只能轻轻地发出一些破碎的音节。
  系统浮现文字。
  轻度违规惩罚生效!
  他才想起来自己上一命泄露身份的惩罚是延迟到这一命的。
  系统:
  您在【第三命】过程中无法说话,直至死亡。
  荀听:“……”
  你管这叫轻度惩罚!
  荀听“柔弱”地扶着受伤的腹部,在雨中凌乱,无语良久。
  这是他最悲惨的开局,没有之一。他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这一命“坎坷崎岖”的未来。
  作者有话说
  宝贝们好!
  《杀天子》下一章打算入V了,在下周三也就是10月25号的时候发布,会更新六千字以上。
  稍微说明一下:
  第三命的叙事节奏和第二命差不多,但是故事风格可能会有所变化,荀听不会在有限的空间里去探查一起复杂的案件了。
  怀霏的献祭再次开启了“朝闻台”。荀听会跟随着一伙队伍踏上赴“朝闻台”的成神之旅,并在旅途中解决各种事件,遇到各种不同的朽神,更加了解晟洲大陆的全貌。
  第三命要做的是蔚维达尔和乌耳墨斯两位神明的火种任务。中途结合着两位神明的爱情故事来讲。
  却杀(爻)当然会出现在队伍里了。荀听和他的第一次亲吻会发生在这条命的途中。
  最后,感谢大家喜欢这个故事,希望能够继续得到你们的支持!
 
 
第36章 新伙伴与新归处
  荀听忽然想起,自己完成乜伽女神的火种任务时,还奖励了一个道具,叫女神的起誓指哨。
  于是他打开系统查看这个道具。
  【女神的起誓指哨】
  “我们自愿成为圣洁乜伽主神之子,以哨声与命运起誓。”
  乜伽女神的小指骨刻成的指哨。吹响后,随机一个乜伽神明会降临在你的身上,每次吹响需要消耗2点神犀。
  天无绝人之路,荀听一手捂着伤口,将指哨叼在嘴里,接着雨声的掩护,轻轻地吹了一声哨子。他的身上浮现起黯淡的白光,系统发来了提示。
  【信徒档案】
  信仰神:阿努鼓婆
  神犀已使用/总量:不可用!
  可使用神赐:听灵、敏耳
  阿努鼓婆……这熟悉的神明名称唤起了荀听在临江广场观赏鼓婆大江入海的记忆。
  神学院的记载不是说——这脉神明不是已经灭绝了吗?
  荀听看着手中的指哨,心想,当初向女神起誓的人之中应该有阿努鼓婆,她的神赐被古老的指哨记住了,沧海桑田之后,即使神脉灭绝,指哨仍然保留了她当初的誓言。
  也就是说,当自己吹响指哨的时候,可能会随机到一个灭绝的神明吗?
  若按照正常途径选择信仰神,点亮神赐的神犀是可以通过洗礼来全部重置的,但吹响指哨不一样,每次需要直接消耗两点神犀。
  用完可就没了,这代价令人肉疼。
  荀听算了算自己上一命留下的神犀,除去他第一次吹响所消耗的,剩了19点,只够他吹九次的。
  目前资源有限,他需要谨慎使用这个道具。腹部的剧痛催促荀听抓紧时间疗伤,他看了看“听灵“这个神赐。
  “听灵”:听见自然和亡者之声。
  不知道有什么用,荀听先试用了一下。登时,他的眼前变得一片黯淡,声音以白色的线条在灰暗的背景中显示出来,雨声落地,是一圈圈沉闷而缓慢的涟漪,他在周边“看见”无数的痛苦的声音成形并波动——这里是行刑场和乱坟岗,亡者之声比活人之声还要热闹。
  痛苦的呻吟,愤怒的嚎叫,激动的忏悔。听见自己身边的死尸在骂“该死的,好痛……”
  荀听沉下神来,在这之中,他忽地听到了大量金属块摇动撞击的声响。有一个低厚而狡诈的声音说道:“又来钱了,又来钱了。”
  伴随着“高兴”声音显现的是荡漾的金色波纹,有更多兴奋的笑声围绕在它的四周,它们在叫:“发财了,发财了。”
  这欢快的动静在死人的呻吟中显得尤为突出,荀听有点纳闷。他皱眉,看了一眼乱坟岗深处,强盗的同伙正拖着一具人俑出来。那人俑外表都绑满了黄灿灿的“金币”。这颜色太亮眼了,似乎预示着某种危险。
  荀听凝神倾听,发现那些声音正是人俑和正在拖拽它的强盗发出来的。他的呼吸声里带着金属的摇动声,仿佛肺里灌满了钱币。他的手已经和人俑黏连在了一起,整只胳膊都长满了金色的孔洞。
  虽然他还在走动,但他已经死了。
  荀听瞳孔一缩。
  这伙强盗挖掘到的东西不对劲。
  他迅速关闭听灵,躲到了行刑架之后,
  强盗们见同伴拖拽人俑的动作吃力,赶紧过去帮忙,边跑边叫道:“你把它扛起来!别拖在地上,磨坏了就不好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刚才下去帮忙那小子呢?”
  荀听从尸体堆里找翻出了一把长锈的弯刀断刃,藏进了袖口里,趁着强盗离开的这会儿功夫,蹲步潜行到了送葬马车的面前。
  马看见自己的主人过来,打了一个哼。荀听伸手摸摸它的脑袋,让它别出声。随后,开始解套在马鞍上的身上的绳索。
  没一会儿,强盗们尖叫迭起。
  荀听一惊,只见大量金币像群聚的蠕虫一样从人俑中爬出来,那拖拽它的强盗直接被吞没掉。金币又紧接着“吃掉“了矮个儿强盗的一只腿,他崩溃地朝身边同伴大喊“救命”,同伴惊恐万分,来不及思考,手起刀落,把他的腿给砍了下来。
  随着断腿化作一滩金钱,那矮个儿强盗像是倒塌的人形塔罗牌,肉体也开始散落成币,金色的血液撒了一地。叮铃的响声连绵不绝,尸体和盗墓贼的马车与工具融进了钱浪中,面前是一场贪婪者所渴望的“荣华富贵”。
  那幸存的强盗霎时吓得魂飞魄散,他扭头朝仅剩的马车——也就是荀听这边——狂奔过来。
  荀听的套索只解开一半,另一边的绳子藕断丝连,荀听用锈刀用力地砍了几下,无果,他只好直接跨上了马。马疾驰前进,平板车歪斜着被拖走,上面的工具掉落了一路。颠簸加剧了荀听腹部的痛苦,他向后一望,只见如蝗虫群般的“钱币虫潮”正追逐着强盗。一颗“金币”溅到了荀听眼前,他发现这玩意儿压根不是真的钱,它是扁平的,但正反面各长着一只眼珠。
  强盗一边朝马车狂奔,一边怒吼着:“停!停下!”
  求生欲让强盗爆发了前所未有的胆量,他向前一扑,一只手死死地抓住了车板尾部,在半拖半跑之中,颠簸地摔上了车板。他拔出腰间的剑,摇摇晃晃地车板上站起身来,对荀听咬牙切齿道:“畜牲!还敢偷老子的马……”
  荀听腹诽,这本来就是被你们偷去的马。
  正当强盗跌撞着抓向马屁股,试图将驾马的荀听拽下时,荀听滑出袖子中的生锈刀片,迅速地刺向了他的手背。强盗惨叫一声,重心不稳地向后一仰,抓住了马的尾巴。
  他这一逮,让马瞬间刹住。它抬起前腿嘶叫着,荀听稳住身形,用力一甩缰绳,驱使它继续前进。
  身后的“钱币虫潮”穷追不舍,且与车板尾部仅有一步之遥。被恐惧冲昏头脑的强盗还在一边叫骂,一边抢荀听驾马的位置,这样下去压根拉不开距离。
  疾驰片刻,荀听发现前方路有拐弯,于是一咬牙,直接加速,一个急转之后,惯性驱使平板车甩向了路旁的树与岩石。
  猛烈的冲击下,那根连接着马与平板车的绳索终于断开,车身震翻,强盗被掀了下来。
  随即,叮铃脆响与惨叫一同爆发。金钱虫潮像是饿疯了的野兽,瞬间将强盗淹没啃噬,一具活生生的肉体融化在了钱币中。
  而急转让马重心不稳,它在雨打湿的草地上四蹄一滑,摔了个人仰马翻。重摔在地的荀听耳鸣了一阵,大雨冲刷着他的身体,他仿佛能听见自己骨头碎掉的声音。
  他艰难地爬起来,紧张之下迸发的肾上腺素让他暂且忘记了疼痛。好在人和马都相安无事,马站起来甩了甩和鬃毛,荀听再次跨上去,用力一甩缰绳。
  最终,他逃离了正在“吃人“的钱堆。
  脱离险境后,荀听牵绳的手开始发抖。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血迹几乎已经染红了半个衣袍。他努力地平稳呼吸,感叹着原主生命力真是顽强。
  疼痛和麻木还是逐渐蔓延了上来,荀听的大脑意识抵挡不住昏厥的侵蚀,慢慢地,他在马背上晕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荀听的身体慢慢地暖和了起来。
  他听到令人安心的篝火声。
  腹部传来酥麻的触感,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舔他的皮肤,同时伴随着舒服的温流……不过伤口还是很疼。
  荀听张开眼睛,看到了一只双头的羊,一个头在舔他腹部的伤口,另一个头正在好奇地打量他的脸。
  “……”
  荀听闭上眼睛。
  或许他应该再睡一会儿。
  “你醒了!”身边传来一个十分清朗的声音。
  荀听望向声源处。那是个身着贵族服饰的少年,他油绿色的眼睛眨了眨。他有一头金黄的齐耳短发,两鬓的辫子上插着一排花纹鹰羽,整个人像头活泼的小鹿。
  荀听支起上身来,发现身上的黑袍已被清理干净,整整齐齐地叠起并放到了他的身边,白色面具压在上面。腹部的伤口也被包扎好了,那双头羊似乎很喜欢血腥味,不断地舔他绷带上渗出的血迹。
  少年摸摸羊头,对荀听说道:“不要担心,刻耳柏洛斯是头很厉害的岩羊,它的唾液能给你疗伤的——不会感染什么细菌。”
  荀听暗暗吐槽为什么要给双头羊取一个三头狗的名字。他想说声“谢谢”,才记起自己是个哑巴。他只好朝少年点头,以示感谢。
  “你不能说话吗?好可惜……”少年有些遗憾地说,他撑着腮,歪头看向荀听,道,“我想你长得这么漂亮,声音肯定也会很好听。”
  “……”
  荀听不知道自己目前的相貌如何,沉默了一会儿。他不会手语,在想怎么和少年交流。
  “麦蒂奥维拉,叫我麦蒂就好,”麦蒂热情地把手伸过去,本意是想握手,荀听看了一会儿他的手,将他的手掌翻开,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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