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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天子(穿越重生)——有酒

时间:2024-10-24 07:44:36  作者:有酒
  荀听懵然地看着这只刚出锅的山芋扔到了自己手里。他摇头,并在麦蒂的手心写了个“难”字。
  麦蒂歪头想了想,他环视宫殿。
  宽阔大厅里,熙攘的人群在报名负责人旁边挤了一簇又一簇。
  他对卡佩斯说道:“阿努鼓婆的信徒可以听见‘自然与亡者’的声音,荀和我说他也可以!姐姐,有什么刚死的人让他听听看吗?”
  荀听:“……”
  卡佩斯挑眉。她突然说道,“刚才,就在这里,我杀了一个人。”
  她睥睨着荀听,轻描淡写道:“你知道,那具尸体在哪儿,又在说什么吗?”
  话落,闻者皆惊。希什尤为惊疑,他瞪向卡佩斯身后的护卫,而护卫皆低头不语。他担忧地问道:“母亲,你是方才遇见危险……”
  卡佩抬手,让希什噤声,仍旧直视荀听。希什只好把话咽下去,也把幽怨不满的目光移到了荀听身上。
  卡佩斯朝荀听伸出手掌,告诉他,有什么话直接写给她。
  被赶鸭子上架的荀听只好写了一个“试”字。
  随即,他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眼眸已经被灰白色的光覆盖,周围的嘈杂瞬间静了下去,空间化作一片干干净净的黑色幕布。
  搜寻未果,荀听把感知更加向下沉浸,他逐渐能听见地壳缓蠕的声音,听见宫殿顶上的乌云窸窸窣窣,正在预谋一场小雨……
  不知过了多久,他在宫殿二层某个房间处 “看”见了一圈微弱的红色的声波。
  他仔细倾耳捕捉——那是个喑哑的男声,他在说:“卡佩斯,去死,卡佩斯……去死!”
  荀听眉心一动。
  “撤回招募令……撤回……”
  “神圣台阶……不可玷污……”
  “卡佩斯死……”
  “……”
  接着,刀剑刺进喉咙的挤压声传来,他听见了破碎而凄惨的怒吼。
  这个宫殿里的确有一具刚刚死去的尸体,而且死者是被人一剑贯喉而致命的,卡佩斯没有故意晃他。
  荀听确认后,从“听灵”中返回现实,殊不知卡佩斯他们已经等待了他近十分钟。
  希什不耐烦道:“怎么花了这么久才醒?”
  荀听在卡佩斯的手心上写:“距离远,花时间。”
  “没关系,”卡佩斯兴趣勃勃地看着荀听,问,“你听见了吗,他说了什么。”
  荀听的手指顿了顿,写道:“冒犯。”
  他慢慢地将听到的东西全部写了下来。
  当“死”字落笔时,荀听心头忐忑不安,但卡佩斯丝毫不介意。在荀听书写的过程中,她的嘴角慢慢地上翘。
  “不错,”她收回手掌,满意地笑了几声,向大家说明了情况,“死的人是一个对南希伯招募令持反对意见的激进议员,也是一个圣洁乜伽教派的极端维护者。他想阻止这场聚会,就在开始前,他借着单独面议的机会,对我进行了袭击。”
  怪不得总统拖了一会儿才从楼上下来。
  荀听回想起她入场时一边擦手,一边慢悠悠下楼梯的样子。一种微寒的敬畏感逐渐漫上后背。
  她从容自若的神情让人完全猜不出来——那手帕擦掉的,是一个刚被杀死之人的血迹。
  卡佩斯揉了揉麦蒂的头发,笑道:“你赌对了小鬼,我确实很满意。”
  麦蒂骄傲地笑了笑,顺手将那枚好看的乌金徽揽入囊中,又软声道:“荀!徽章就借我玩一天,之后再还你——”
  荀听点头。
  卡佩斯重新向荀听颔首示礼,问他:“你是如何被一个灭绝的神明所庇佑的?”
  荀听沉默。
  卡佩斯会意,道:“不想在这儿说也没关系。”
  她将荀听这个“珍惜物种”托付给了却杀照顾,她吩咐:“爻,先带这位荀先生去一趟神龛室,之后安顿好好他。”
  却杀低头,领命:“嗯。”
  “嗨……嗨!”麦蒂本在观察徽章,闻言,立马钻到荀听和却杀两人之间的缝里,一手抓一个,把他俩的距离推开一点。
  麦蒂头顶打了个问号,道:“姐姐,你就这样把我的宝物抢走啦?”
  “急什么,还是你的。”卡佩斯爽朗地笑了声,“出发之前,会把荀先生送回你那去。”
  希什站在这轻松的一幕之外,他看着母亲、麦蒂、却杀围绕在那个哑巴旁边。他盯着中间的荀听,握剑的指节慢慢发白。
  他也申请报名了,却没有任何徽章……连柯德拉都有一枚白银徽。
  希什脸色沉得发闷,抿了抿唇,酝酿了半天,终于朝卡佩斯开口,说道:“母亲,其实我想……”
  “希什,你去把二层面议室的尸体收拾一下吧。”卡佩斯的语气并不冰冷,但希什总觉得没什么温度,“还有,这些天还需要你留在主城,给我处理一点公务。”
  “……”
  希什从来都不敢在母亲面前有什么怨言,讪讪地把请求收回,失落道:“哦……好。”
  ……
  荀听有很强烈的自知之明,他知道,之所以被赐予乌金徽,不是他能力有多强,纯属是物以稀为贵。
  为了能继续保持“阿努鼓婆”信徒的身份,荀听近期不能再吹“女神的起誓指哨”了。
  卡佩斯总统说的神龛室其实是个摆着众神像的大厅,可以检测信徒的信仰神——当信徒将手扶在大厅中央的黑色石柱上时,黑柱发光,信仰神明的龛格也会亮起。
  黑柱在他的抚摸之下,发出了光芒,只不过荀听的信仰神“未知”——因为大厅没有已灭绝神明“阿努鼓婆”的神龛。
  这一步再次确认了荀听的信徒身份,只是他的信仰神特殊。
  却杀领了总统命令之后,便默认了要招待荀听。他问荀听接下来有什么安排。荀听想了一会儿,写道:“你呢?”
  “今晚有宴,”却杀说道,“剩下三日,无事。”
  所有领了徽章的“英雄们”都要踏上前往昇塔之旅。出发前的三天,是南希伯赐予他们“假日”——也是他们最后能放肆娱乐的日子。
  “我随你。”荀听写道。
  “好。”却杀回答得干脆利落,他将手收回,却发现荀听仍然盯着他,疑惑地再次伸出手掌,问道,“还有其他想说的?”
  荀听犹豫了一会儿。
  “却杀……”荀听一字一画地写下了爻的名字,“是你,真名?”
  “是。”
  像是一场交换仪式一般的,荀听也把完整的姓名告诉了他:“我叫,荀听。”
  系统没有发来违规提示。
  在所有人都不认识原主的情况下,无论他展现出来的性格怎么样,都不会判定为穿帮。
  却杀若有所思地看着手心,说:“嗯,知道了。”
  ……
  荀听就不该说随却杀一起,因为今晚的宴会的参与人员里,有麦蒂。
  荀听还是喝了一杯有点发甜的果酒,并在麦蒂的请求下,酌了口啤酒泡沫。这是他第一次喝酒,荀听也因此知道了自己的真实酒量——只是这一丁点,就让他在桌上睡了过去。
  麦蒂玩得不亦乐乎,他举起和他脸一样大的啤酒杯,站在凳子上朝人群大喊:“为朝闻台干杯!”
  酒过三巡,正是群情兴奋的时候,大家应和着麦蒂大喊道:“干杯!”
  大风笛、竖琴与特鲁琴欢快地合奏着。麦蒂高兴地挤进乐队中央,揽过一个演奏者的肩膀,亲吻他的脸颊,又举杯道:“为英雄之旅干杯!!”
  “哈哈哈干杯!”
  麦蒂揽过希什的脖子,也亲吻他的脸。但希什心情不好,偏开头,把这见人就行吻颊礼的醉鬼掰到一边去,情绪复杂道:“……滚开。”
  欢闹之中,却杀把睡过去的哑巴拉离圆桌,扶着荀听静静地走出了嘈杂的筵席。
  已入夜色,弦月躺在群星之间,轻柔地发光。
  却杀发现荀听睁开了眼睛,大概是被凉风吹醒的。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却杀。
  却杀道:“现在正在回旅店。”
  荀听停住脚步,摇头。
  却杀道:“那你去哪儿?”
  荀听只是人“醒”了,酒却完全没醒,他在却杀手心写道:“你家。”
  “……”
  说实话,待在南希伯这么多年,却杀见过许多得寸进尺的客人,如此蹬他鼻子上脸的还是头一个。
  若自己不答应,这醉鬼就站着不动。
  却杀漠然盯着他,只好转了个方向,走向自己离着不远的“家”。
  那只是一个不大的普通房子,混在平民区中间。
  一层亮了一盏灯,却杀知道那是洛雷为他留的。他进门,看着屋里的使用痕迹,察觉到洛雷的两个儿子今晚也来了。
  “没地儿了。”却杀轻叹一口气,对荀听说,“在这住,需要和我睡一起。”
  他也不知道荀听懂没懂,反正他话没说完,这厮就毫不犹豫地点头了。
  却杀把他扶进院子,去人工浴池试了试水,浴池的水温热,定然也是洛雷为他准备好的。他抬眼,向二层望了望,心想洛雷大概已经睡了,就没再去打扰。
  他花了点时间,把荀听这只复杂华丽的漂亮粽子剥开,囫囵地扔水里。
  浴池的水能够漫到他的胸膛处,却杀估摸着,他应该不会把自个儿淹死,于是离开一会儿,去屋里取了一些毛巾与皂荚,以及换洗衣物。
  荀听乖乖地泡在池里,白色的长发散在水面上。
  却杀下水时,水面波动。而荀听像只趋声的蜉蝣,听到动静,缓缓地飘到了却杀身边。
  “……”
  荀听直白的目光让却杀有点不自在。
  他皱眉,问:“你想说什么吗。”
  荀听拿起他的手来,用食指在他的掌心划了几道。但却杀很快就发现,荀听根本没在写字,他在瞎画。
  却杀:“……”
  指尖在他掌心转了半天,没勾出任何有用信息来。却杀把手掌收回。
  荀听有点疑惑地看着他,再次去抓他的手,却杀则面无表情地躲开,故意不叫他碰到。
  荀听捉了一会儿,捉不到,于是不动了。
  却杀瞥他一眼,只见他发丝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垂着长睫毛,把自己的脑袋往水中下沉,做了一个委屈至极的失落表情。
  他的皮肤白皙到要反光似的,身材并不瘦弱,隐约间能看到身体上明显的肌肉。这张脸被神明优待,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轮廓都是优美而清晰的。
  但却杀从这个角度,在这张美丽的皮囊上……看出了一点熟悉感。
  不知是不是巧合,荀听每次重生时的身体面貌虽各不相同,但总会和他原世界的脸有一点若有若无的相似,或许是眉眼,或许是鼻唇。
  “你……”
  却杀刚吐出一个字来。荀听突然伸出手指,触碰到了他锁骨之下的肌肤。
  却杀迅速逮住荀听的手腕,凛眉。
  荀听又用另一只手指碰触他的胸口,也被抓住。但荀听在努力克服却杀的抓捕,试图在他的胸膛上慢慢“写字”。
  “……”
  不给他手心,他倒是会自己找地方写!
  但荀听这次没有乱画,指尖轻轻在肌肤上滑动,平顿,上挑。有时路过他胸膛上的疤痕或是一点凸起……却杀深吸气,胸膛轻颤。而荀听写了三个字:“对不起。”
  “什么,”却杀皱眉,把他的手扯到一边去,说,“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那只手又锲而不舍地伸过来。
  “我是……”荀听写道,“一、只、幽、灵。”
  却杀一愣,手的力度松开几分。
  他想起,几个月前,有个人赴死前和自己说过的一句话——
  “对不起,我不是任何人,也不属于任何地方,我是一只幽灵。”
  写完之后,荀听又开始呆呆地在他的胸膛上乱画。
  系统并没有判定违规。
  因为这是荀听“酒后”的无意识的言论,并非他主动托出——何况荀听醒来也不会记得这件事。
  却杀的手指抓紧,他盯着荀听,说:“我们……之前认识过,对吗?”
  荀听呆了好久都没说话,酒精和热水的氤氲让他的脑子发闷。突然,他向却杀的脸靠近,轻轻栽到却杀肩头上,睡过去了。
  “……”
  却杀“啧”了一声。他抓起荀听的下巴,把这张睡着的脸掰过来,看着这话说一半的小子,想舀一掌水给他浇醒。
  但这张脸天生长得让人生不起气来,却杀捏了一会儿,只好作罢,让荀听靠着睡了。
  却杀盯着他水面上的倒影,默念道:“荀听……”
 
 
第39章 聊聊
  却杀醒来的时候,荀听已经不在了,他起身,只套了一件白衬衫,下楼梯时,和荀听打了个照面。
  此时,荀听端着早餐“蹑手蹑脚”地上楼,看到却杀时,他的脚步一滞,明显有些无措,眼神四周飘了一圈,才和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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