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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天子(穿越重生)——有酒

时间:2024-10-24 07:44:36  作者:有酒
  屋里有一股很清香的药水味,混在淡淡的水汽里。但荀听对这股味道非常抵触,只是在其中轻轻地呼吸,肺部就会抽疼。
  见荀听咳嗽不止,塞缪尔担忧道:“你最近是不是染了什么病,没有和我说?”
  荀听心想,原主也总不能什么事都向副院长报告,他笑道:“我总不能老是麻烦您……”
  塞缪尔叹气,说:“没事的,你也帮了我很多。”
  医师为荀听检查身体,过了一会儿,医师的表情逐渐凝重了起来,他有点不可思议地看向荀听,检查了一遍又一遍。
  荀听看着他的神色,腹诽道:“坏了,有大事。”
  医师出去了一趟,和什么人交谈了很久,又过了几分钟,走进来一个图特的信徒医师。
  原医师和对方商量好后,看向荀听,问塞缪尔:“你是他的监护人?”
  塞缪尔刚要开口,荀听先行道:“那个,我成年了。”
  “哦,这样,你看起来太年轻了。”
  医师说完之后,让图特信徒点了点荀听和塞缪尔的太阳穴,连接上了他俩的意识。
  瞬间,真实与幻境结合的景象出现在了荀听面前,如同戴上了VR眼镜似的,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正在收缩的肺部立像。
  荀听登时毛骨悚然。
  一片肺上长着一个人脸,正随着肺的浮动蠕动嘴巴,另一片则完全变成了畸形的人头状,它的五官开始趋近于蟋蟀之类的昆虫。
  这样两片诡异的肺就横在他们的眼前。这异物像感受到了注视似的,片刻隐缩了身形,“虫脸”处变成了皱巴的一坨黑肉。眼前的场景也稍微“正常”了一点,变得像是过度摄入尼古丁而造成的坏肺。
  事件合成提示!
  事件2【腐烂的恨与爱情】进度更新
  你肺部疼痛的原因是长有“虫人”。
  塞缪尔见到此景,直接怔住了。
  “这是这孩子的肺。虫脸烂肺,是一种厄化现象,嗯……勉强可以算是第六阶梯朽神。”医师说,“你就算驱掉祂,这肺也够呛了,要给这孩子换器官吗?不然就只能活半年了。”
  医师熟练地添了一句:“器官要自带,去心脏市场或者哪里买。这儿只收神赐移植的钱,不负责找肺源。”
 
 
第79章 两条命
  塞缪尔不敢相信这病会在荀听身上出现。
  医师把事情交代清楚之后,他又带荀听领了一些缓解类的药物,过程中他沉默不语,表情严肃。
  他问荀听:“你多久之前开始肺疼的?这事……已经过了多久了?”
  “应该很久了。”荀听说,“我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对不起,我一直没钱来检查。”
  “……”见荀听自责的神色,塞缪尔语气登时软了下来,他说,“抱歉我言重了,我只是有点……没缓过来。”
  塞缪尔揉着眉心,慢慢踱步。
  荀听有点奇怪,为什么塞缪尔知道自己得病的反应这么大。
  塞缪尔蹲下身来,与坐着的荀听视线平齐。
  “小溪,跟我去心脏市场买肺,你不用担心钱的事。”他说,“叫他们尽量帮你把朽神驱走,你先住在我家,好好休息两天。我们下周末就出发去鼓婆区,好吗?”
  “可是……”荀听不知道先回答哪个问题好了,他说,“可是肺源很贵。”
  “没关系,”塞缪尔摩挲了一下手指,说,“我和那里的一位心脏拍卖师认识,他会照顾我们。”
  “谢谢您,钱我会还上的,”荀听趁机会就说了,“之后……能让我在你身边当助理吗。”
  塞缪尔盯了他一会儿,眼睛里有真情实意的忧心在颤动着,让荀听霎时感受到了什么。
  塞缪尔语气很柔和地说:“不要和我见外。”
  荀听心想,原主和塞缪尔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但原主似乎对此只字未提,而且他周围的——包括他的好朋友赖安——都没觉得他和塞缪尔之间有什么特殊的。
  但愿是自己想多了。
  ……
  荀听住进了塞缪尔的家,学院里能获此殊荣的可没多少人。荀听心想,这样正好可以躲避黑聆无孔不入的侵扰。
  塞缪尔的家很大,平时只有他一个人住,却不冷清。他养着一只白猫和一只狼犬,后者虽然凶相,但相当温顺乖巧。
  白猫似乎认识荀听,一边喵喵叫着一边蹭他的裤腿,荀听弯下腰来想摸它,白猫便顺着他的胳膊爬到了肩膀。
  塞缪尔换完鞋子,打开供暖的壁炉门,用柴火引燃,一边划火一边说道:“你上次来过之后,牛角包就一直惦记着你,有时候我喂它东西它都不爱吃。”
  说着,牛角包从荀听的左肩溜到了右肩。
  壁炉的核心处有只小铁笼,那里有一块巴掌大的乌金。点燃之后它便会一直燃烧放热,长时间后慢慢熄灭,至50度后平稳下来,屋子里的供暖也会随之调节。
  仅是这样大小的一块乌金,一直燃烧不停也能烧一个月,柴火只起到引燃作用,用院子里的杂草和树枝即可。
  塞缪尔只有晚上在家,这些东西足够支撑他冬天的供暖。
  塞缪尔家还有一个院子,傍晚的阳光是橘色,洒在院子里让人觉得温馨。院子里的小温室里种满了花和蔬菜,里面种有大片的雏菊。
  “我弟弟喜欢花儿,但他已经不在了。”塞缪尔解开了衬衫领带,并摘下了眼镜。他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系了件围裙。
  他笑道:“如果你不介意,你可以帮我来打理他们——我会支付报酬的——每天要照顾这么多动物和植物,我有点头疼。”
  原来塞缪尔一直没招募助理或是家仆。
  荀听被塞缪尔领到沙发上坐着,顺口答应了下来。
  这个屋子给荀听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感到很放松,这似乎是他一直幻想的退休后的平静生活。
  进门的柜桌上有许多信封,荀听的目光瞥到了上面摆着的照片,神色一顿。
  他拿起那个双人照片,仔细打量了一会儿塞缪尔身边的那个人。
  漂亮的金色头发,一双蓝色的眼睛。他一手举着一瓶酒,一手抱着他神色无奈的哥哥,开怀的笑容定格在蒙尘的画面上。荀听盯着那人的眼睛,一股徘徊的熟悉感涌上心头,之后豁然开朗。
  是三十七。
  荀听惊讶地看向合照下面的小字。
  格温乔尔杰。
  塞缪尔乔尔杰。
  还有那只狗的名字——葡萄干乔尔杰。
  没错的,当时在泪痣岛上,却杀亲口告诉自己佣兵代号三十七的名字叫做格温乔尔杰。
  原来塞缪尔那位已经去世的弟弟,就是一年前在大荒被胞人杀死的三十七。
  荀听不禁心想,第一命时遇到的假冒三十七会跟塞缪尔认识吗?因为相处的时间太短,太多的细节荀听回忆不起来了。
  “怎么了?”塞缪尔给他递来一盘水果。
  “没事……”荀听问道。
  荀听看着塞缪尔忙活晚饭,想去帮忙,但被塞缪尔命令“老老实实”地坐着。
  荀听百无聊赖间,想起了那个比赛,于是问道:“老师,您知道混沌场测试比赛吗?”
  “嗯,”塞缪尔道,“怎么?你参加了吗。”
  “对,没事捞点学分。”
  “我没想到你会尝试这种类型的活动。”塞缪尔说,“遇到难题了?”
  “嗯……我对流程都不太熟悉,所以想临时抱一下佛脚。”
  “正好,我一位南希伯的朋友最近要来。”塞缪尔似乎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儿,道,“他本来是要来休息的,但那人忙惯了,闲不下老难受,我就说,你要不就帮体技院代几门课吧,他说可以。”
  塞缪尔说:“正好他来,也让他教教你。”
  荀听笑道:“那就提前谢谢这位热心的老师了。”
  看着他忙活,荀听有点过意不去。塞缪尔无奈地笑道:“你要是实在想找点事儿做,可以上楼给你的房间换一床被褥——最里面那间。”
  荀听上楼去了,其实塞缪尔的家里收拾得很干净,床被也定时清洗,就算直接睡也没什么关系。
  荀听在比宿舍床板柔软许多倍的大床上坐了一会儿。
  这里桌上摆着、墙上挂着的装饰都是刀剑和机械模型,与房间外有很大不同,应该是原主人喜欢的东西。
  是格温乔尔杰曾经住过的地方。
  荀听触摸了一把剑柄,发现上面没有一点灰尘,塞缪尔在平时应该经常擦拭它。
  亲人逝世的痛苦之处不在于他的“消失”,而在于他曾经的“存在”。没喝完的半瓶果酒、刻录着笑容的照片、从小养到大的狗、空荡荡的房间,和里面摆放的收藏品——才是最让人割心的东西。
  荀听看了一会儿,忽然听到窗户处传来动静。
  荀听奇怪,猛地拉开窗帘,让夕阳的光照了进来。
  一个人挂在二楼窗台,看着荀听,眨了眨眼睛。
  荀听:“……”
  他轻声道:“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我回到宿舍没找到你,就顺着你的咒名痕迹找啦。”恶名薄道,“小溪你不用担心,我进宿舍的时候蒙着脑袋,像昨天一样。”
  恶名薄的脖子上还缠着荀听给祂的围巾。
  “我这几天都不回宿舍了……你先下去,我们得重新找个地方见面。”荀听想了一会儿,说,“到我们初次见面的竹林里等我。”
  “对了,我给你带来了点东西,”恶名薄一只手扒着窗台,一只手用力举起来什么东西,道,“要一起带过去吗?”
  “什么……”
  荀听探头望去,声音噎住。
  只见祂手拎着一个绑着的人,对方歪着头,脸色煞白,口吐白沫,不知是昏过去还是死了。
  “……”荀听抓狂道,“你干什么了啊!”
  恶名薄面色如常地解释道:“我在宿舍的柜子里等你,他去了你宿舍,还在用力踩一只叫声很惨的小动物。”
  “我心想,你不喜欢这些小动物尸体出现在你床上。于是就出来,阻止了他。”恶名薄说,“他好像很惊讶,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话,要和我打架……我就把他带过来了。”
  荀听道:“……你不觉得从打架到带过来的过程省略得有点多吗?”
  恶名薄道:“没被人发现的。”
  听到一声微弱的“喵”声,荀听这时才发现,原来恶名薄在围巾与脖颈的处放了一只很小的白猫。
  它的头部带着一些伤口和陨石黑血,奄奄地喘息着,此时正冒出头来,向外嗅着。
  他心想,这定然是黑聆手下之人干的好事。只是这次,作恶者和“世间恶名之集合”的恶名薄正面撞上了。
  “我把它的伤治好了一些。”恶名薄轻轻捏着猫的后颈,好奇道,“之后它要怎么办,埋掉吗?”
  “不用,它现在死不了,你照顾好它吧……我一会儿给你些吃的,你留着喂它。”
  荀听看了一眼那昏迷的人,无奈说:“你现在去我跟你说的地方……把这人也一起带去,我有点事儿要问他。”
  荀听认得那个昏迷的男人,是昨天来找他麻烦的那个蔚维达尔信徒。
  在隐秘的竹林里,荀听用一杯冷水把他泼醒了。
  他打了个哆嗦,看清荀听的脸之后,向后倒退了几步,吼道:“原来是你这个贱种!你快把我放了!不然我就……”
  荀听用力抓住他的下巴,把剩余那些水也泼了上去,打断了他的话。
  荀听此刻全然没了平时的礼貌和文弱,皱眉道:“别废话,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除非你想被打。”
  对方被陨石黑血做的绳索束缚着,本就没有使用神赐反抗的余地,此刻只是只虚张声势的气球,一碰上硬钉子,就戳破了。
  他遭遇恶名薄的恐惧还没缓过来,紧张的目光在荀听和恶名薄身上不停地转来转去,闭上了嘴。
  荀听道:“你一直在做一个无头女孩的噩梦,对吧?”
  对方赶紧点了点头。
  “你知道其他人也陷入这个噩梦里了吗?”
  对方摇了一下头,又点了点头,说:“我只认识一个……”
  “你们都是黑聆身边的人?”
  “对、对!”
  荀听凝眉,道:“你们是不是,一起干过什么龌龊事儿?”
  对方做出一个难堪的表情,说:“我……我不知道啊。”
  “你老实交代,你知道,我能看见你的梦。”荀听声音冷得清脆,说,“还能把你的噩梦叫出来。”
  男人哭喊道:“不是啊!我真的不是主谋啊,我只是听黑聆公子的话过去了一趟,我去的时候那两个人就已经不成人样了……是、是之前那些混蛋干的!”
  荀听抓到了关键信息:“什么两个人?”
  “我……我只能看出来是一男一女。”对方说,“他们大概是惹到黑聆了,一直被关在他住所的地下室里……”
  “就是从那时开始,我的梦里会出现红色的蜈蚣……还有一个无头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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