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三下五除二解开手上的手铐,看实在没办法让心硬如铁的红叶大姐开口,干脆无聊地躺在沙发上吹泡泡,发出“噗噗”的声音。
中原中也一进来就看到太宰治在尾崎红叶面前发疯,脸立马就黑了,手已经抬起来要给太宰治一个教训,太宰治就像是后脑勺上长了一个眼睛,灵敏地跳了起来,身子扭成一条麻花躲过中原中也一拳,然后“嗖”的一下躲到尾崎红叶身后。
露出一个头的太宰治对着中原中也做出鬼脸:“蛞蝓,黏糊糊的蛞蝓打人了!”
中原中也额上青筋暴起,正打算不管不顾痛殴太宰治一顿,被随后出现的森鸥外阻止了。
有事情和太宰治相谈的森鸥外将太宰治带到另一个房间,中原中也和尾崎红叶在外面守卫。
随意坐在房间的一把椅子上,森鸥外只是微微抬起眼,那股压力和威慑就充满了整个房间,任何一个□□的人在此时的森鸥外面前都无法站直,可惜,站在他对面的是太宰治。
太宰治随意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嘲讽地看着在他面前装模做样的森鸥外。
“森首领,看你的脸色这么难看,难道今天在赛场看到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
太宰治“嘻嘻”地笑着,但那眼神冷的如同寒冰:“要不要让我猜一猜你看到了什么?是看到了擂台上的那些妖怪和你想象的不一样,不是一个港口黑手党可以掌控的?还是看到了什么熟悉的人?”
“或者,发现自己真的要倒霉一辈子,需要时时刻刻注意周围的一切,防止有一天死在再微小不过的事情上?”
太宰治和森鸥外如今在的房间是他休息的房间,但是这个房间简单的不像是一个威名赫赫的黑手党首领的房间,不小的房间中只有简单的一张床,两张椅,一点旁的装饰物都没有。
已经在这个酒店住过一夜的太宰治自然知道房间原本的模样,恐怕在森鸥外住进来的第一晚就把所有会产生意外的装饰物和家具都搬了出去。
森鸥外看着眼神逐渐染上快意的弟子。
“太宰,你很高兴?”
“我当然很高兴,看到你悲惨到这等模样,简直是要开酒庆祝的程度!”
第103章
太宰治的贴脸开大并没有让森鸥外愤怒,他早就知道太宰治是个什么德性,哪怕太宰治在他面前发疯他都不奇怪,更何况是不轻不重地讥讽两句。
森鸥外:“太宰,之前的确是我算计了你,可...你不已经习惯如此了吗?”
森鸥外微微皱着眉头,似乎真的不理解太宰治为何会记恨到现在,太宰治可以说是他一手教导出来的,他那强烈的自毁倾向让他对一切都不在乎,不在乎金钱,权力,更不用说那虚无缥缈的感情了。
得知织田作和太宰治的关系很好时,森鸥外只是犹豫片刻就将计划继续推进。
在他看来,太宰治根本不会有真情实意,在织田作背后的算计浮出水面之后,他会忌惮自己,远离自己,这只是因为太宰治感知到了森鸥外对他的忌惮。
可是如今看来,织田作在他心中真的很重要。
他的这个徒弟,心中竟然真的期待着感情这种脆弱的东西,这让森鸥外隐隐升起一抹悔意,但在悔意还未成形之际就被他打散了。
太宰治的眼睛睁大,森鸥外的言外之意他懂了,却忍不住为此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笑声戛然而止,太宰治感觉很无趣,一年前的那场变动哪怕现在想起来还是让他心脏抽疼,在意识到织田作会死之前他根本没有意识到织田作对他的重要性,但当他意识到的那一刻就割舍不掉了。
太宰治从下往上将头发抹起,将双眼真切地暴露在森鸥外面前,说实话,时至今日他已经不怨恨森鸥外了,就像他所说的,一年前无论是他还是织田作都处于劣势,那时候的他随波逐流,每天想着怎么去死,浑浑噩噩到不能称之为活着,也怪不得森鸥外不放心他。
也是,突然发疯的他将森鸥外拉下首领位置的可能恐怕时时刻刻在撕咬着森鸥外的心脏吧!
将心中翻涌的情绪一点点压下去,再开口的太宰治又变成那个翻手间可以掌控人心的太宰治了!
“嘛,森先生你的心那么肮脏,恐怕也只能想到这里,以森先生的脾性今天还和我提起这件事,难不成是后悔了?”
森鸥外摇头:“我不后悔做过的一切,我是组织的奴隶,也会为了组织付出一切。”
“啧!”
太宰治厌恶地远离森鸥外,有些不耐烦了:“那森首领还有什么事,总不是好久没见我,想和我叙叙旧?”
“当然,今天在武斗场武装侦探社社长身边那个叫西月的孩子看到伙伴遇到危险,竟然放出威压将整个会场压得动弹不得,这么强大的一个人,我居然在横滨从未听说过,太宰,你知道他吗?”
太宰治的表情有些难以捉摸,他斜眼瞅着森鸥外,难得觉得有些好笑,他总算知道森鸥外绕这么大的圈子是要干什么了,上上下下打量着保持镇定的森鸥外,太宰治在心中默默吐槽,看来西月让森鸥外倒霉的诅咒很够力啊!
“当然知道。”太宰治坏笑起来:“算起来,他还要叫我一声叔叔呢!”
森鸥外的眼睛微亮,果然,他总觉得逃亡阶段的太宰治出现在这里很奇怪,他并不是一个好奇心旺盛到独自来到这里的人,他既然来了一定有原因。
能在太宰治逃亡之际施以保护,而太宰治的头脑不会让背后的人这么放心让他在如此危险的地方,能够保护太宰治的人类除了福泽谕吉也没有别人了吧,而西月估计就是福泽谕吉的社员。
第104章
森鸥外意味深长地看着太宰治:“那么,我亲爱的弟子,让你的侄子见我一面怎么样?”
“我还算是他的长辈,不是吗?”
太宰治难得有些愣住了,他实在没想到,短短一年过去,森鸥外的脸皮竟然这么厚了!难道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森鸥外偷偷磨练脸皮了!
“呕!”
太宰治侧目:“森先生,你现在还有脸皮这种东西吗?”
这一年里森鸥外在中原中也和尾崎红叶面前丢了无数次的脸,他现在已经无所畏惧了!
“太宰,我知道的,哪怕你离开了横滨,港口黑手党内发生的事情你还是知道的,我承认西月的实力很强大,但他只有一个人,港口黑手党的势力却很大,港口黑手党总有能帮到他的地方,以今日西月展现出来的实力,一年前他轻而易举就能杀了我,但他没有,不管他是忌惮还是犹豫,我们总有谈谈的可能,不是吗?”
的确如同森鸥外所言,太宰治对西月当年没有直接杀了森鸥外的原因有所猜测。
近些年来,不知是何原因,国内各种能力者都开始冒头,这也是异能特务科着急收拢里世界能力者的原因,虽然不知原因,所有的能力者都有预感,有危险正在默默潜伏,马上就要来临。
这也让本就混乱的横滨更加混乱无序,港口黑手党身为横滨的龙头老大对这种状况自然不满,这种情况的加持让森鸥外对己身的debuff更加头疼,这种情况下看到解决诅咒的希望,森鸥外一定会不惜代价地解决。
只是上午没有观看比赛的太宰治还有些奇怪,森鸥外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察觉到西月和自己的诅咒相关时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先把西月抓起来暴打一顿再强硬地要求他解开诅咒,而是好声好气地和自己这个勉强搭的上边的人商量。
这也太违反森鸥外的本性了,太宰治开始怀疑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森鸥外的嘴角抽了抽,他当然看懂了太宰治的怀疑,但是让他说出来自己只是被西月不是针对性地威压给吓到了,不敢去碰石头,只能拐弯抹角地找关系。
这点自然不能让太宰治知道,森鸥外太知道太宰治知道之后会有什么表现了。
太宰治看在森鸥外这里得不到新消息了,再加上对上午赛场发生了什么很好奇,在中原中也要杀了他的眼神中享受地离开了房间。
拿出手机摆弄摆弄,这个时间,还是去找西月吧!
暗黑武术大会今天结束进入半决赛的队伍就选出来了,被西月暗地里威胁了一通,主办方哪怕是魔性使者队的金主也不敢再在明面上为难浦饭队,浦饭幽助打败魔性使者队最强的阵后,很快就把吏将打败获得进入半决赛的资格。
西月确定浦饭队已经胜利今天没有其他的比赛后抱着藏马离开了赛场,这时候藏马已经清醒,但西月周身的气势实在太冷,他只能默默捂着脸,一句拒绝的话都不敢说出来。
而浦饭幽助,飞影这些人,看出西月和藏马的关系很好之后,心虚之下更不会阻拦西月,只是走在西月身后对着藏马被抱着的姿势挤眉弄眼一番。
不再压制自己的西月在人间对妖魔的压制力是王者级别的,一路上走过来,没有一只妖魔敢挡在西月的身前,一个个屁滚尿流恭恭敬敬地趴在地上送西月回酒店房间。
桑原和真惊叹:“......这些妖怪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桑原和真是人类,他虽然察觉到了西月的强大,一时却不能理解小妖怪对西月恭敬的态度。
明明飞影和藏马也是实力强大的妖怪,也没见这些妖怪态度有多好!
飞影给了他一个白眼:“白痴!”
“哈,飞影你这个混蛋!”
浦饭幽助看着西月的背影眼神直冒光,西月和户愚吕弟展现给他的都是强大,但两者是不同的,户愚吕弟给人一种威胁感,在感知到的那一瞬间就是极致的恐惧,而像浦饭幽助这种人不会被恐惧打到,而是会拼命想要打倒威胁自己的人,西月则是不同,他展现出来的强大风轻云淡,可正是这种风轻云淡让人无法拒绝,无法比拟,就如同天上高高悬挂的太阳,他就静静地在那里,却让所有人知道他的强大。
“幽助,你跟我来。”
还没等浦饭幽助细想两者的不同,他就被蒙面战士叫了出去。
这边西月将藏马带到自己的房间,动作轻缓地将他放到床上休息。
“我在这里守着你,你安心疗伤。”
藏马心中一暖,在他心中西月从始至终都是不同的存在,他在人间也交了好几个朋友,像浦饭幽助,飞影,桑原和真,藏马如今是真心地敬佩他们,也是真心把他们当作朋友,可藏马知道,他们和西月是不同的。
藏马可以和幽助他们同生共死,可以无条件地信任他们,却不会主动将自己脆弱的那一面主动展现在他们面前,哪怕是受伤昏迷,藏马也会很快挣扎着醒过来。
可是西月是不同的,在西月怀中,他只体会到一股浓浓的安心感,他可以放心地在他面前疗伤,可以放任自己昏迷,可以全身心地治疗。
因为他知道,西月会一直在的,他会一直守在他的身边,一直护卫着他的安全。
“嗯,谢谢你,西月。”
藏马闭眼躺下,全身心投入拔出魔界草的工程中,西月坐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以他的视角可以清晰地看见藏马身上的伤口有魔界草的枝叶探出体内,随即变成飞灰消失在空气中。
静静地坐着,西月没有感到无趣,妖怪的时间是很漫长的,此时静悄悄地看着藏马他心中的急躁和愤怒消去不少,也能让他更清醒的感知心中的情绪。
时间很快过去,藏马身上有需要治疗的药草,只用了半天的时间身上的伤口基本上都恢复了,西月身上那让人恨不得躲出去八百丈远的冷气也消失不见了。
“放心,我心中有谱。”
西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有什么谱,如果不是他出手藏马就阴沟里翻船死在那么一只弱小的妖怪手里了。
“再说了,我也知道你一直在观众席上看着我,我怎么会有致命危险?”
西月的眼睛亮了起来,耳尖微微泛红,藏马的话让他得意起来,虽然没有明显表示,周围的空气的温度又进一步提高,藏马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他和西月在一起的时间很长,这时间让他很熟悉身边的人,什么时候是真正的高兴,什么时间是暴怒。
“西月,今后的比赛也要劳你多多注意了。”
西月咳嗽一声:“当然,我会在观众席上盯着你的。”
确定藏马身体真的恢复了,西月也离开去处理遗留的问题。
昨天下午太宰治就开始联系他,西月直接拒绝见面,接着从太宰治那里了解到森鸥外的诉求,说实话,西月听到的第一反应就是晾着他,让森鸥外倒霉一辈子,没有直接杀了他已经是西月网开一面了,怎么,他还想要宽大处理?
可惜西月并不欣赏森鸥外那个类型的人类,这个诉求自然不会勾起他的注意。
而接下来太宰治告诉他的话让他改了主意,森鸥外不重要,可是如今他已经知道西月和武装侦探社的关系,横滨毕竟是港口黑手党的主场,已经找到一个线头,回到横滨森鸥外必然会知道所有的真相。
西月倒是不怕,可是五个孩子就是西月和织田作的软肋,森鸥外要是真的被诅咒折磨疯了,不管不顾伤害到孩子们,哪怕那时杀了森鸥外也于事无补。
倒不如如今大大方方地站出来,不管后续如何解决,至少将火力吸引到自己身上。
西月深以为然,看到藏马去打探敌情,他则去找太宰治,到的时候发现他居然和江户川乱步一起玩着侦探游戏,难得太宰治一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救星,蹦着跳着到了他的身边。
“西月!我们赶快去找森先生吧,他一定等的着急了。”
西月斜眼看太宰治,他怎么不知道太宰治什么时候和森鸥外的关系那么好了?
还是?
正对着他们的乱步看到太宰治的浮夸表现只是翻了个白眼,冲着他们摆摆手,首溢岛上没有什么娱乐设施,乱步待得不怎么愉快,他打算就在最后一场比赛露一下面就行,反正不管岛上藏着多少妖魔鬼怪,最后一场比赛上肯定会显现原形,有西月在身边,可以安心地欣赏毁天灭地级别的打斗,嗯,这么想起来,这几天也可以挨过去了。
西月并不知道乱步脑中转悠着多少想法,确定他的安全就将太宰治拎了出去。
一出房间,太宰恢复了正经的模样,西月看护藏马的时间已经够他打探出赛场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森鸥外的态度那么诡异。
真不愧是织田作收养的孩子,想起西月在他和安吾面前直言他的强大,他和安吾居然都以一种哄孩子的态度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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