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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联盟战神拯救后(玄幻灵异)——七层枇杷

时间:2024-10-24 07:48:41  作者:七层枇杷
  闻牧远问完这两句后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放出了更多的信息素,前排的司机和助手都已经喷了阻隔剂,目前这种浓度的信息素对他们而言影响不大。
  云泆觉得舒服,现在距离终点也还有一段路程,他闭上眼开始小憩。
  一旁的闻牧远看着云泆眼下两片浅浅的青黑,知道他一定是夜里没睡好,想了太多首都的事。
  闻牧远可以很清楚地记下云泆每时每刻的模样,所以那些细微的变化落在他眼里就无比明显。
  这种静谧平和的时刻总是过得很快,将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闻牧远叫醒了云泆。
  云泆口中的“房子”并不是简单的套房,而是一个自带花园的小洋房,坐落在中心城西面相对外围的区域。
  这房子是顾逸青送给他的16岁生日礼物,房产登记的时候填了他的名字,是完全独属于他个人的财产。这里环境清幽无人打搅,安保措施也很完备,确实也是个养病的好地方。
  前几年战事繁忙,云泆就算回来也会住在政府安排的房子里,好久没回过这了。
  车子开到铁门外就缓缓停了下来,云泆拉开车门看向这幢久违的房子,在迈进去的那一刻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看向身边同他一样流露出怀念之色的闻牧远,后知后觉道:“我还记得,当时你和秦羽他们刚来首都的时候,一直住在这。”
  闻牧远神色怔愣,低低应道:“是的,住了将近半年。”
  云泆看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一边往里走一边笑着说:“那真是很有趣的半年。”
  闻牧远默契地在回忆上和他达成了同频,十几年前的糗事虽没有被摆到明面上,但仍让他有些局促。他于是不再多言,只是转去后备箱将二人的行李都搬了下来。
  房子很大也很干净,一看就是提前清扫过的。
  这幢洋房是十几年前流行的样式,但放在现在看也毫不过时,反倒有些复古的韵味。
  房子外面是面积不小的花园,绕了一周。房子里面有三层,一楼是客厅等较为公共的场所,二楼主要是是云泆的卧室和书房,至于三楼,在最初搬进来的时候是无人问津的杂物间,后来这房子里来了很多小家伙,于是三楼就顺理成章地变成了那群孩子活动的地方。
  闻牧远站在楼下向上看,那个乐园曾经的模样在他眼前一点点浮现,他很想上去看看。
  但他到底不是孩子,小小的冲动很快就被压下,准备先去帮云泆放行李。
  他上楼的时候云泆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缓刚才没睡醒的劲,闻牧远站子二楼问:“晚上我住在哪间?”
  云泆闻言揉了揉太阳穴,说:“和我一间,秦羽说这样治疗效果好。”
  闻牧远的心又开始不安分地跳动,之前在北境医院里他也和云泆一间房,不过那时他有自己的临时床铺。如今又要和云泆共处一室,他要打地铺么。
  闻牧远这么想着,也就这么问了出来。
  云泆见他这认真的模样困意消散了不少,也从沙发上起身准备去二楼,走到闻牧远身边时才说:“让堂堂闻上校打地铺吗,我成什么人了。”
  他说着从闻牧远手里接过属于自己的行李,然后推开了卧室的门,他指着那张大床,转身对闻牧远说:“你睡这里。”
  闻牧远错愕不已,问:“那……你呢?”他临时剎住嘴,将那个被云泆批评了数次的“您”字憋了回去。
  “我也睡这啊。”云泆坦然地推着行李箱走了进去,“以前也不是没睡过,你长大了可真容易害羞。”
  闻牧远的脸又被猛地点了一把火,不受控制地烧了起来。
  他小声反驳着:“以前是以前……”以前他还小,什么都不懂,对他而言云泆是救命恩人,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可靠的人。
  夜里因为怕黑跑到云泆房间里寻求庇护也没什么不对。
  但现在他心思复杂了很多,肖想的东西也变多了。
  他爱慕这个人,所以和这个人有关的一切对他而言都有致命的吸引力。
  “和alpha睡一张床真的没事吗。”闻牧远不死心地试探着。
  云泆正在往衣柜里放接下来要穿的衣服,他有一点强迫症,加上军人的习惯,所有衣服都被他迭的方方正正,一丝不茍。闻牧远说完后他转过头直视那双不平静的眼睛,语气平和地说:“没什么不可以的,牧远,在我这里你不用担心什么。”
  云泆都这么说了,闻牧远也只有动作僵硬地答应。
  整理时云泆分了一半的柜子给他,让他放自己的东西。
  结果到最后发现二人带的衣物都不多,加起来才堪堪放满了一半。
  卧室的床是新铺的,云泆俯身闻了一下,这上面是很清淡的甜味,他顿时心下了然,因为这是顾逸青的信息素。
  父亲还是这么周全,在他还没回来时就已将一切安排的妥帖细致。云泆的心一下软了一些。
  感受到手腕轻震,云泆点开通讯器,发现有一条未读的新消息。
  好巧不巧,发件人正是他刚刚还在想着的父亲。
  消息里,那个omega语气温和地让他回家看看,顺带吃顿饭。这些内容和以往似乎没什么不同,但在末尾,顾逸青又提到了云泆的另一位父亲。
  他说云瑞玉也很想他。
  这就奇了怪了,那个向来高傲专横的父亲也会说这种让人酸掉牙的话吗。云泆觉得这应该是顾逸青杜撰的,大抵是想让他可以在云家多留几天。
  思考到向来帮着他、爱护他的顾逸青,云泆的态度到底是狠不下心。
  更何况现在他的鼻尖都是那熟悉的味道,云泆暗叹着自己真是斗不过狐狸一样的父亲。
  他叹了一口气,默默开始打字回复。这时整理完私人物品的闻牧远凑到他跟前,问:“晚上想吃什么,我来下厨。”
  云泆仔细回想着自己在军营里吃不到的食物,最后很果断地报了一个菜名:“牛肉炒饭。”
  报完他又怕难度太高让闻牧远难办,还贴心地问:“你可以吗?”
  闻牧远马上说当然可以,云泆甚至还从他身上看出了几分势在必得的自信。
  不知道闻牧远厨艺到底有几分的云泆毫无姿态地后仰倒在了床上,他让闻牧远做好了饭记得叫他。
  闻牧远从地上站起,说了一句“遵命”,随后走出卧室带上了门。
 
 
第9章 阁楼
  云泆陷在安心的气味里睡得昏沉,心下是难得的放松。
  不知过去了多久,卧室的门被推开,微黄的灯光顺着那道逐渐变大的缝隙投射进来,越拉越长,落在了床脚旁。
  云泆眯着眼,不远处的人影在光影里一步步向他走近。
  闻牧远弯下腰帮他拾起了被放在一旁的外套,挂到了门口的衣帽架上。
  云泆已经醒了,身上的衬衫因为刚才的枕靠而生出了一些褶皱。
  他坐起身,恍惚间闻到了饭的香味,他的嗓子因为刚睡醒有点哑:“晚饭已经做好了?”
  闻牧远“嗯”了一声,给他端了一杯水过来。
  云泆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接过水后喝了几口润了下嗓子,撑着床站起身向外走,想去看看闻牧远的晚饭做的怎么样。
  餐厅位于一楼的中央,从二楼的扶梯上望下去一览无遗。云泆远远就发觉那张桌子上放着三四个盘子,颜色花花绿绿的。
  肚子在这时很合时宜地发出了声响,弥漫在房子里的食物香气变得更加诱人。
  走到桌前看清了桌上到底是什么,云泆倍感意外,除了他点的牛肉炒饭,闻牧远还多做了一些,都是适合病人吃的伙食,清淡养生。营养汤、炒菜和清蒸俱全。
  这些食材应该都是外边的人根据需求送来的,一看就很新鲜,淡淡的油光在吊灯的映照下看起来格外诱人,引得人食指大动。
  云泆的困意瞬间消失,他拉开椅子坐下,眼里透着惊喜:“你也太厉害了,这都是你做的啊。”
  闻牧远从厨房里拿了碗筷走出来,云泆的夸奖令他有些激动,他脚步加快,把云泆的餐具递了过去,说:“我比较挑嘴,有时候会开小灶,厨艺大概是这么候练出来的。”
  听他这么说云泆就更意外了,没想到看起来严肃守纪的闻牧远也会开小灶,他点点头:“真厉害,那快吃吧,你也忙了半天了。”
  前段时间因为一直待在医院,云泆每日的食谱在秦羽的监督下清汤寡水的可怕,现在眼前摆着这么一桌盛宴,任谁也拒绝不了。
  二人开始动筷,虽然都饿了,但也没有狼吞虎咽,云泆自小接受的是贵族教育,时刻保持礼仪已成为他长久以来的习惯。而闻牧远,他的心思压根没放在晚饭上。
  闻牧远用余光悄悄瞄着云泆,看他吃饭时眼里的光亮,心头就莫名涌起了一股名为幸福的感受。
  能这样静静地陪在他身边,为他做上一餐饭,好像是很久以前某一场梦中的场景。闻牧远垂下眸子,所以云泆没看见那双眼睛里的情绪。
  他们吃得不快,但最后消灭得很干净。云泆了除山药和胡萝卜都下了筷,见他不吃,闻牧远在心里暗暗记下了这两种蔬菜。
  把用过的盘子放进洗碗机后晚饭也就结束了,刚回首都云泆还有些事要处理,起身去了书房。
  见云泆不在外面,闻牧远之前压下的想法又冒出头来。
  他脚步轻盈地上了三楼,那里的灯开关都装在楼梯转角。打开灯,就像歌舞剧拉开帷幕一样,三楼的摆设也亮堂堂地出现在闻牧远面前。
  久未有人探访的阁楼空气中弥漫着灰尘的味道,但里面摆放的那些桌子却被人细心地套上了保护套。
  闻牧远放轻了呼吸,他走近,动作小心地掀开了保护套。这下面是一张很大的木桌子,桌子下面还塞着几个小凳子,这里的主人将它们保存得很好,哪怕过去这么多年,他们仍和闻牧远记忆中的一摸一样的。
  闻牧远放下保护套,走到屋子的边缘,那里立着一个书架。当年书架是和桌子一起送过来的,因为怕小孩子打闹的时候会受伤,原本装外面防尘的玻璃柜门在云泆的要求下换成了木头的。
  小时候总觉得这个书架很高大,当时站在书架前似乎只能勉强够到第三层,而现在高大的alpha站在同样的位置,却可以轻而易举地看见最高层。
  闻牧远打开没有上锁的门,每层里面都放着许多花花绿绿的书,这都是些联盟幼儿园和小学会用的书本,每一个接受过初等教育的孩童都看过,当时还是云泆四处搜集来的。
  目光在这些书本上逐一扫过,最后落在一本熟悉的绘本上,那绘本看起来有点年头了,连书脊上都有破损,闻牧远把他拿起来轻轻地翻看。
  那书里有一页上原本有人用简笔画画了一只鸟,后来又被涂黑了,旁边猛然多出一条黑蛇。看起来很像小孩子和玩伴的斗气之作。
  闻牧远看着那稚嫩的涂鸦,思绪穿梭回到了多年前,那时他还不称呼云泆为“将军”或是“您”,那时连形态都管不住的他每天跟在云泆身后叫着“云老师”,像个怎么都甩不掉的小尾巴,粘人得很。
  思绪回笼,闻牧远把一切都放归原位,他熄了灯走下楼,路过书房时发现门没关,云泆正坐在书桌前看北境传来的文件。
  晚上的光线比不上白天,他又不喜欢太过明亮的灯,因为觉得晃眼。现在不知从哪找了一幅电子眼镜,专门用来看文件。
  眼镜黑色的的发出器被他别在耳后,虚拟的投影构成镜片供云泆使用,看起来和无框眼镜没什么分别。
  闻牧远觉得云泆怎么看都很好看。他笑的时候温柔,指挥战斗的时候严肃凌厉,犯困时也会像其他人一样懵然,而现在戴上眼镜看文件的样子又不经意间显出几分清冷。
  许是察觉外面有人在看着他,云泆侧头,他的面容被笼罩在柔和的黄光中,眼神在闻牧远身上落了一瞬后又移了回来。
  他翻阅着文件说:“我可能还要一会,你要是困的话就先睡吧。”
  闻牧远说好,然后就走开了。
  过了一会他又回了书房,给云泆拿来一碟水果。松柏在暗中慢慢靠近,随后整个包裹住了云泆的腺体。
  闻牧远把盘子放到桌面上,释放出充足的信息素后问:“这里有可以训练的地方吗。”
  军用训练室在一个军官家里很常见,这是联盟军方允许且鼓励的。不过这房子以前是单纯用来居住的,所以在闻牧远的记忆里是没有装训练设备。
  云泆思索了片刻,说:“有,后来装的,就在地下室。”他说着切换了通讯器的屏幕,给闻牧远开了通行权限。
  闻牧远确保室内的信息素浓度足够后去了地下室。这里的装修十分考究,器材也专业完备,甚至还有专门的淋浴间,闻牧远环顾了一圈后把外套挂在了门口。
  他里面只穿了一条简单的战术背心,线条流畅优美的肌肉遍布他的肩背,象征着这是一个成熟的男人。
  他准备在这度过接下来的几个小时,确保那些过剩的精力可以在睡前被消耗掉。
  云泆走出书房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他摘下眼镜,闭眼缓了缓长久集中注意力的头晕,随后端着餐盘和叉子下了楼。
  客厅里的灯亮着但没有人。云泆想闻牧远八成是还在地下室,就没去打扰他。
  他上了楼,去客卧找了一床新的被子,短暂的洗漱后就上了床。
  没过多久闻牧远就走了进来,他套着一件黑t,训练刚结束不久,alpha的喘息还有些粗。他应该是在地下室的淋浴间里冲了澡,几颗未干的水滴顺着他的发梢划入领口,他周身都散发着一种侵略感,但靠近云泆的时候这种感觉又倏然消失了,只留下了有些笨拙的乖顺与耿直。
  闻牧远把床上的被子铺开,彷佛床上有楚河汉界一样,只敢在一边动作,没有丝毫逾越。
  他一时难掩僵硬,云泆像是察觉到了这一点,开口道:“要不要聊会天。”
  闻牧远和衣躺下,梗着脖子说好。
  儿时的云泆睡觉的时候有些小习惯,譬如他总会不自觉地把被子塞在身下,然后把自己卷起来。
  现在回到这个近似于家的地方,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被卷起来了。
  两个人一个僵硬如铁,一个形状似蛹,躺在一张床上倒也般配。
  云泆问他:“今天去过阁楼了吧。”
  闻牧远闷闷的应道:“嗯,去过了,那里和小时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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