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烛王挑战成功】
【请获取您的奖励——万之弓】
【各项属性+15%,力量+300】
这是只有玩家自己能看见的消息。
除了这些外,因为是他们两个击破的,平分下来有很多奖品。
怀安说:“奖励来了。”
赵泯才点击关闭消息:“嗯。”
怀安双臂若有若无地蹭到赵泯才的胳膊,他本人完全没注意到这点,轻松自在地说:“我们先回宫殿,你那些伙伴们应该把那里的小怪都打死了,所以那里很安全。再找他们治疗一下,我来之前有问过她们,其中有一个是会治疗的辅助。”
赵泯才点头道:“嗯,我还要分几个奖励给他们。”
他们回到宫殿,那些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们了。
见他们过来,又是高兴又是激动。
“成了!成了!”
“竟然真的成功了!”
大家搀扶着赵泯才下马,一位姑娘跟他们说这里发生的事:“我们在神官的提示下,发现了那位巫师。在我们的逼问下,他说出了实情,那些就是弄虚作假的,他在这里窃取新娘们的嫁妆,以此牟利,我们搜出了他的小金库,全是银子,还有好多都被他用了。”
怀安问:“他死了吗?”
另一位玩家呵呵两声,露出鄙夷之色:“死就太便宜他了,他不是喜欢新娘子吗?那我们就把他丢给那些怪物当‘新娘’了。”
玩家们在门口治疗好赵泯才的伤,赵泯将奖品分给他们,大家都很高兴。
怀安让他们不用回村子,可以去下游的小镇上等副本结束。听到那边有集市,几位姑娘们可开心了,准备好好逛逛。她们也不想再回到那个神神叨叨的村庄。
他们之中,只有赵泯才一人要回去。
于是大家在山路的分叉口道别。
其他人都走了,留下马上的怀安。
赵泯才冲怀安点头,准备转身就走时,被怀安叫住了。
“小铃,这个给你。”
怀安丢过来一样东西,赵泯才稳稳地接住。
是一串铃铛。
红绳配着金铃,自身闪闪发光。
【系统:隐秘之铃——怪物在17米内无法察觉佩戴者的存在】
赵泯才怔怔地看着铃铛,问:“这是……你的奖励?为什么给我?”
怀安冲他微笑,笑容如他们初见那样祥和又温柔:“因为这一路上,你是第一个和我说话的人。这铃铛你配在腰间也是很好看的。”
“……”
随后,他们分别了。
赵泯才回到村庄,遇到那群被好吃好喝供着的玩家们正在屋内弹奏歌曲,准备玩个通宵。
赵泯才一言不发地走向另一处——他们这群人讨论的小屋。
拉开门,坐着几位因为队伍缘由而被逼投票的玩家们,还有一位守在这里的姑娘。
姑娘见赵泯才回来了,高兴地问是成了吗?
赵泯才点头,将奖励分给了她,随后对那几玩家说:“你们现在就走,走到下游,在烟花亮起前,不要回来。”
那些人离开了屋子,村庄再次归为宁静。
赵泯才找完老村长后,慢慢悠悠地往唯一一处灯火通明,举杯邀月的住处走去。
他拉开门,屋内的所有人同时看向他。
有几个男玩家手握女艺伎的腰,正美滋滋地喝酒,全然忘乎所以,连武器都丢在一旁。
有没怎么喝醉的指着赵泯才说:“你,你是……”
赵泯才没有说话,反手关门。
几秒钟后,屋内惨叫连连,不见刀光,只见
一道血影,铺撒在窗门上。
十分钟后,门再次打开。
老村长站在外面,他颤颤巍巍地看着满身是血的赵泯才,递给赵泯才几株万铃草,撇过脑袋,再也不敢看里面。
如果不是有门栏,那里面的血怕是会溢到台阶上,从上面慢慢流下来。
赵泯才走过的每一步,地上便会出现一道红色的鞋印,他那原本青色的衣服,已变了样。
一片如牡丹花的艳红色,坐落在他的细腰上。
淡然的赵泯才冲村长点了一下头,取出配备的锦囊,寻杨花的花粉洒在上面,最后用烛火点燃。
插在土地里。
十几秒后。
几束漂亮的烟花飞往云间,串成五彩的颜色,再在天空炸开,如稻穗般垂下,盛大又璀璨地宣布这一切终于结束。
赵泯才在万丈光芒下,取出藏在大衣内的铃铛,散开自己的头发,再用这条绳子,一圈又一圈地绑住自己的长发。
村长看着他,问:“年轻人,你要走吗?”
赵泯才回答:“我要去找一个人。”
那串金铃随他一步一响,声音清脆,陪他走进寂寥的黑夜。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村庄。
回忆至此结束。
谢之怀已经想起来了。
第34章 死亡与重生(一)
“你真是那个时候的小铃?”谢之怀拉过赵泯才,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赵泯才默声坐下,顺手环住谢之怀的脖子。
他们去往小镇后没多久,天上放起了烟花。
他知道那是小铃成功的讯息,但那些人不知道,他们只知道,这烟花开的真漂亮。
在那轮之后,频道公司紧急增加一条规则:玩家与玩家之前通过决斗邀约后,才能进行决斗;禁止单方面屠杀。
想必就是因为赵泯才杀了那么多人,那些管理员都懵了。
赵泯才说:“我在第四轮死了,但在最后决赛看到了你的名字。”
【怀安】二字出现在大屏幕上时。
赵泯才知道,他说到做到了。
而且他也是近几年唯一一位获得第一的个人玩家。
谢之怀小心翼翼地问:“你找了我多久?”
“我后面又去了一次副本大赛,我以为你在,但是决赛的名单上没有你的名字,”赵泯才回忆起来,“后来,我又参加了几次频道,依旧没有看见你。我就去上班了,今年回来后依旧没有看见你,但后面你终于出现了。”
“要是我不在这里呢?”谢之怀都不知道赵泯才找了这么久。
赵泯才平静地说:“你说到的事,就一定会做到,不是吗?如果真的没有遇见你,那只能证明,我需要自己找答案。”
谢之怀重复:“答案?”
赵泯才点头:“嗯,你无意中,向我抛下了一个问题。”
那天对外界而言,不过是异常普通的一天。普通到途径人生的列车都不会为它停留,云雨悠然自在。
可对于频道而言,逐渐崩塌的世界预示未来;对于他而言,那天非但不乏善可陈,反而独特又扑朔。
有一昧从未有人告诉过他的情愫落于心头,风吹动,如银铃叮当作响。
于是,他开始漫长地寻找答案。
度过数不清的日子后,他遇到了抛下铃铛的人。
“但我现在找到了,果然也只有你能告诉我答案。”赵泯才说。
谢之怀抬头注视赵泯才的脸。
他的视野里全是赵泯才,却无法将他和那时那个鬼头面具结合在一起。
说真的,是个人都想不到那张惊悚的面具下竟然是这么漂亮的脸——脸颊肉少,比例出挑,睫毛根根分明。室内光让他的长发如墨山盖雪,脖颈泛着象牙色光泽,一路蜿蜒进他的锁骨深处。
脱下淡紫色风衣的他只留下一件米色针织衫内扣白色衬衫,身上带着他标志的香水味。
谢之怀伸手捋过赵泯才的鬓发,挂在他的耳后:“你为什么要带面具呢?”
赵泯才理所当然地回答:“因为我的长相很难不引人注目,我不想让他们记得我。”
谢之怀不禁大笑:“也是,很有道理。”说完抱着赵泯才,侧脸靠在赵泯才的锁骨上。
“泯泯啊,我也喜欢你。”他对着上下轻滚的喉结说说。
赵泯才的睫毛微动,抬手勾起谢之怀的下巴,“你知道你喝醉的那天到底做过什么吗?”
谢之怀问:“什么?”
赵泯才没有多言,直接低头,亲在谢之怀的眼睛下。
赵泯才的唇温如他本人一样清淡,但烧着了谢之怀心脏的某一处。
他不知不觉收紧了搂着腰肌的手,二人额头抵着额头,碎发挠着痒,却没人在意。
谢之怀压着欲望的火苗,从喉咙出来的声音已经有点发哑:“我只是这样?没有做得更过分?”
原来他的感情在那时已经昭然若揭。
赵泯才舔了舔嘴唇,手指从谢之怀的眉尾一路下滑,滑过无处遁形的轮廓,“你还说我漂亮。”
谢之怀实在忍无可忍,直接拉下赵泯才的衣领,让他俯身,自己再次亲吻赵泯才的痣,不过这次是赵泯才嘴唇下的痣。
嘴唇“无意”擦过赵泯才的下唇。
“我终于说出来了,”谢之怀亲完后低语,“从我在画面里见到你的那刻,我就觉得你很漂亮。”
其实谢之怀自己都没发现,他是一位善于一见钟情的人。
一个人喜欢的长相,审美,会随着人的眼界、成长,而变化,同一个人在不同时期会喜欢上不同的类型,这非常正常。
可谢之怀无论是只注重玩闹的小学,还是脑子都是考试的高中,亦或者是赚零花钱的大学,喜欢的类型就只有一种——
漂亮到会让他感叹“真漂亮”的人。
他喜欢平静的眼神,双眼像深邃湖泊上的织巾云朵,有溢彩的光;懒懒散散地挑眉,轮廓不用锐利也不必圆润,漂亮但不拘于大众,有自己的特点。
就像赵泯才这样。
谢之怀不会忘的,那日山顶之上,流星之下,
染血的脸颊上淌露肆意的笑容。
他在心里说了多少次漂亮。
“待会去你家吗?”
“好。”
二人从餐厅出来时是牵着手的,全然不顾其他人的目光,直至上车才松开。
车厢的空调打开,前灯对着停车场写有“12”的柱子照明,经过一两个刚停好车的要往出口走的人。
赵泯才敲击方向盘。坐在副驾驶的谢之怀在理清人物关系后,还是觉得有点梦幻了。
这么多年没见,以为一辈子都见不到的人,如今又出现了。
他们来到赵泯才的家,从进门就开始接吻。
谢之怀捧着赵泯才的下颚,将他抵在玄关门口,嘴唇浅浅开了一道口子,就能让二人舌尖纠缠,谢之怀感觉自己的后背也环上手了。
两人松开后,赵泯才的舌露在外面,带着亮晶晶的唾液。
谢之怀心又一动,直接抱起赵泯才,走到沙发上。
赵泯才横跨双腿,嘬了一下谢之怀的嘴唇。
激烈的情欲缠绕在整座屋内,如同闭塞的喷泉再次喷出清澈的泉水。
谢之怀的手能从赵泯才的脖颈骨一路下沿,隔着一件针织衫顺着脊背一路到尾骨,似乎在探寻皮囊下的骨骼。手在往上一勾,直接伸进衣服里——这次真的直接触摸到了皮肤,被衣服遮掩的腰。
“泯泯。”谢之怀哑着声音说,“我可以亲……”
“可以。”赵泯才直接答应了。
平时从容不迫的赵泯才,此时竟然的脸颊竟然有一丝血液流动的痕迹。
这让谢之怀精神抖擞,他迫不及待地脱下赵泯才的针织衫,一颗一颗解开他的扣子,从锁骨开始轻吻,慢慢向下。
一直亲到腹部才停下。
现在可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
没做好准备,两人要是受伤了怎么办?赵泯才他是知道的,想要什么直接说,完全没后顾之忧,而且又特别能忍疼。
如果此时脑子一热,莽莽撞撞答应,出了事怎么办?
谢之怀瞬间冷静,帮一颗颗重新扣上扣子,随后抱起赵泯才来到卧室,直接为赵泯才盖上被子说:“你睡觉吧,我先走了。”
赵泯才:“?”
“你,”赵泯才起来要拉他,“干什么。”
被谢之怀又安置在床上,“今天还是算了,下次再继续。”
“下次?”赵泯才还没反应过来。
“我先走了,你好好睡一觉。”谢之怀在他的嘴唇上又亲了一下,“明天我给你打电话。”
本来赵泯才满腔□□被浇灭很不爽,但谢之怀着一下亲吻,让他又安然了。
赵泯才看着暗下的天花板,想。
他真是很喜欢谢之怀。
这样都没发火,反而……赵泯才紧揪自己的床被。
疲惫和安逸,二者交叠,能让人沉浸在美好的梦床里。
赵泯才清晨起来,果然收到了谢之怀的电话。
赵泯才的眼睛还闭着,声音也黏黏糊糊的:“嗯……”
对方倒是很精神:“泯泯你刚起来吗?”
“嗯。”
“那你想要见我吗?”
“想。”
“工作结束后,我去找你。”
“好。”
电话挂断,赵泯才坐在原处沉默几秒。
眼睛突然睁开。
刚刚那通电话他回答了什么?就这么淡薄的几个字?!
本来昨天还想好好问谢之怀为什么突然走了,结果什么都没仔细听,就这么结束了?
赵泯才从小到大都很精明,任何算计在他面前要么是不屑一顾,要么是早有防备。然而这么精明的人,起床的几分钟里是他智商最低的时间段。
家里人都说,要是有人在他起床的时候递给他一张公司转让合同,赵泯才都会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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