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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养夫郎(穿越重生)——岛里天下

时间:2024-10-26 07:58:29  作者:岛里天下
  旁垂挂着两只大大圆圆的红灯笼,居中往上的牌匾间落着明宅二字。
  他便知道就是这地儿了,于是顶着穿巷的寒风上前去。
  “小郎君寻谁?”
  有个小厮从门房钻了出来,穿着一身至膝的蓝布棉衣,戴着顶纳了绒的……柿色方帽儿。
  若不说衣帽撞色大胆了些,拾掇得比祁北南瞅着暖和多了。
  他两只手揣在袖子间,见祁北南眼生,询问他是甚么人。
  这明家请祁北南来也不曾给帖,他只好便说了自己是先前与明老爷抄经的读书人,受明老爷的邀,这才上门来。
  “原来是读书小郎君,且等小的进去与老爷通报一声。”
  小厮显然也是见惯了三教九流上家门来,听闻祁北南是读书人反倒是更客气了些。
  瞧着外头的风吹得巷子的老树上几张没落尽的叶子簌簌作响,与祁北南道:“小郎君先在门房稍坐坐,这冬月天里已冷得很了咧。”
  祁北南没推辞,依言进了门房。
  方才踏进门房间,乍然就觉一阵暖意。
  小小的一间门房上,已然用上炭了。
  难怪他觉着小厮身上冒着丝暖和气,行走间的风都是热乎的。
  他坐在小方凳儿上烤了会儿火,倒是没一刻钟的功夫,那小厮便回来转引他进宅子。
  祁北南随着小厮前去,绕过影壁,便是一条冗长的廊子。
  只见那长廊,一排溜儿的廊柱,根根纹理细腻,竟都是年久而上好的楠木。
  须只外头的宅楼大柱用的都是些槐木,枣木一系。
  再瞧廊外,是片假山园,内间种养许多树木花草。
  祁北南瞧有大朵的金菊,缸养的水仙,荷花;盆栽的幽兰,芍药;大笼的迎春海棠……
  花种名贵,养花的缸且还是出自官窑,栽种的盆亦是紫砂,无不彰显着主人的富贵。
  只是层层堆叠,毫无章法,不敢想花期是何等的……的姹紫嫣红。
  祁北南微凝起心神,受引,入了偏厅中,眼前又是一缭乱。
  竹绿的帘子,绕梁的红绸,秋猎的挂画……博古架上置着青花抱月瓶,大银蟾蜍,玉雕仙鹤……
  这些物件儿单拎出来,每样都价值不菲。
  就好比是那不起眼的博古置物架子,却也都是上好的黄花梨所制。
  这些贵重之物,聚在一处,各展风姿,谁也不让谁。
  可真教人大饱眼福。
  祁北南干咳了一声,在紫檀所制的客椅上坐下。
  旁的不说,厅上是真暖和,好似三月间的屋室,不知点了几个熏炉。
  一盏子香茶上来,祁北南方才吃饮了一口,便听得一声爽朗的笑。
  “祁小郎君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
  只见厅里踏进来个身形有些高壮的中年男子,一身祥云银纹的软金绸缎,拇指上是玉扳指,食指是金戒子。
  比之宅子上的争奇斗艳,主人瞧着除了富贵之外,要内敛得多了。
  祁北南连起身与人行了个礼;“明老爷。”
  “祁小郎君勿要见礼,坐,坐。”
  明达瞧见来的是个年轻小郎君,颇有些意外。
  他一屁股坐在主位上,同立在一侧的下人招手道:“傻站着作甚,与客人端些吃食果子来,恁甚么蟹粉酥,豌豆黄都拿些来。”
  下人领了话,连忙前去备吃食。
  明达转头与祁北南道:“宝湘斋里才做出送来的糕饼果子,味道尚可,小郎君须臾尝尝。”
  “多谢明老爷美意,我这番前来,有茶还又有果子吃,当真好口福。”
  明达道:“祁郎君几卷经书抄得好,前阵子我烧于告世多年的老父亲,许久不见的老人家可算托了场梦给我。我心中欢喜,便想请郎君来谢盏子茶。”
  “我这粗人糊涂上过几年私塾,瞧见小郎君的字写得这般漂亮,当是位年长的先生,竟是不想如此一位年轻小郎君,实在是开了眼界。”
  “自言孝顺之人成大事,明老爷如此富贵家业,想来能力卓越是其一,品性高贤才是根本。承蒙您赏识,不嫌我那几笔字的潦草,能与老太爷聊表挂念。”
  明达受祁北南两句话说得眉眼都扬了起来,连摆手道:“小郎君擅言,又实在谦逊。”
  两人坐谈了几句客气话,下人用银碟子端了四五盏糕饼上来。
  明达招呼着祁北南吃用,心中愉悦,自也随客拾起了一块儿,一边饮茶一边吃。
  “前些时月洪灾,临水灾民吃苦,卖儿卖女的实在可怜。外县的铺子上送信回来,我瞧着也是心哀,开了粮仓施了些粥,杯水车薪。”
  “瞅着过了夏月,入冬来又寒冷得很。好在落难来咱县中的流民受知县大老爷安置,否则哪里挨得过冬。”
  祁北南道:“若是商户都如明老爷一般,灾民能得救济,朝廷也可解些忧虑。生意长远好做,需还得日子太平繁荣,若老百姓流离失所,实也难成生意。”
  明达眼睛微微一亮,他放茶盏子的功夫,偏头又瞧了瞧祁北南。
  发觉这小郎不疾不徐,甚是健谈,且言语间可闻出他见识不少。
  于是他又问了祁北南的一些家中事,得晓他昔前在丘县待过,便与他说丘县的风土人情,那头的生意云云。
  祁北南笑而谈之。
  后又说经,说书塾,下场考试;北境,盛京,江南……
  两人说谈了许多,临到午时明达也还有些意犹未尽,硬是留了祁北南在宅子里吃了顿午食。
  下午还遣自家的马车将人好生送回村子。
  “祁小郎君定是再来宅子上吃茶,今日一见,当真是相见恨晚呐!”
  “多谢明老爷盛情款待,若有机遇,定再登门造访。”
  明达生是在大门口上守送着马车出了巷子,才转回宅子去。
  “咱老爷当真是结交好手,便是这般少年小郎也不冷他的场。”
  明家管事跟在自家老爷身后,笑眯眯的拍着马屁。
  负着手往屋里走的明达却是顿下了步子:“诶,你这话说岔了。”
  “这小郎方才十五上的年纪,见识恁宽,三教九流,各地风土,他竟是都能说谈。并非是我不教冷场,实在是他擅谈!”
  他一生意人,消息可比寻常人灵通得多,阅历也长。
  平素爱结交人,收揽些为自己出主意,谋路子的食客,高的低的他都不忌。
  并非是都得结交高门才好,这人总是各有一些长处的。
  常与人交道,他自便会斟酌与人说谈其擅长处,就好比是梳头的,你便与她说发式钗环;若是泥瓦匠,你便与他说建造,屋舍,楼宇……
  人有话可谈,方才不会觉着不自在,局促。
  跟这祁小郎吃茶,他初始也是此般,想他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又是田舍儿郎,想是没甚么阅历见识。
  于是捡着些能是个人便能说谈的,不想恁小郎心有成算,端稳大方,倒教他相谈甚欢。
  “是个能耐人,我倒是瞧着比咱家里有些个门客强。前谋不搭后计的,惯是会讨要好东西。”
  管事的晓得自家老爷说的是谁,他道:“老爷要是不待见恁陈秀才,往后便冷了去,左右也是个没少闹笑话的老杀才。”
  明达叹了口气:“好歹也是柏生的开蒙人,识得多少年了,也不好太冷,不看他也得看背后的陈家不是。”
  这厢,祁北南坐着马车回了乡。
  萧元宝正蹲在地里挖萝卜,老远就瞅着村道上嘚嘚嘚跑来一辆马儿拉的车子。
  他自认得是马车,可村间鲜少见着,这才稀奇咧。
  便是村上庄主大户里有马车,却也只是那般只能坐下一人的,素木粗布帘小顶儿车子。
  哪里似这顶马车一般漂亮,车身做了纹理雕花,挡风的帘儿是槿紫龟背纹的织锦。
  他看得在地里傻了眼,马车却自路边停下,上头下来了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
  “哥哥!”
  萧元宝突突跑了过去。
  “劳师傅跑一趟了,还请回去替我谢你家老爷捎送我回村上。”
  马车夫客气了一句,转调转马头回去。
  “冷不冷?”
  祁北南看见跑来的萧元宝,一笑,上前去。
  “田边上洗了萝卜,有些冻手。”
  萧元宝偏过脑袋去看那去了的马车:“哥哥雇的大车子?”
  “哪恁阔气雇得起这般大马车家来,是明老爷遣人送我回来的。”
  祁北南将明老爷包给他的四包果子拿给萧元宝,转去背小背篓里的萝卜。
  “都是宝湘斋的糕点果子,我尝着味道都不错,明老爷拿的。”
  萧元宝圆了眼睛:“宝湘斋的果子可贵了,便是外头糕饼铺子上都有卖的枣糕桂花糕,他们铺里的都得翻上两三翻。”
  “我每回从外头过,只见着内里进出的都是些衣着鲜丽的娘子夫郎,都还没好意思进去瞧过,这朝倒好,还能先吃上里头的点心了。”
  祁北南笑道:“那回去好好尝尝。”
  萧元宝拉着祁北南的手,扬起脑袋好奇问道:“明家甚么样?大不大?”
  “明家很是宽敞,有四进院子,很是富裕。不过明老爷平易近人,是个好说话的。”
  祁北南不因觉着萧元宝年纪小,他不懂年长者的事,便不与他说谈,反倒是耐心道:“他们家是做山林木材生意的,不止咱们县上有生意,外县州府还有。”
  萧元宝对四进院儿有些想不出来多大,可平素中听到人夸说家里大宅院儿,了不得都才说的两进。
  这般类比来,四进一定是大的了不得,不禁唏嘘:“木材这般挣钱吗?”
  “自然,这修建屋舍楼宇,打柜椅家具都得用上木头。名贵好木,价格是极高的。”
  祁北南道:“明家不仅卖木材,也养得有工匠师傅打家什售卖,不是寻常小门小户的生意能比的,如此就挣下许多的钱来。”
  萧元宝听得了不得,他如今接触过觉着最富贵的或许便是平庄上的朱庄头了。
  全然不曾见识过如此大富户,听着便觉天方夜谭,怪不得方二姐姐现在愈发的稳重有见识,原是时有接触这些高门富户人家。
  他感慨道:“我也太没见识了。”
  祁北南闻言,眉心微蹙。
  他脑中忽的又浮起萧元宝昔时在京中失落无奈的呢喃。
  虽他知时下他只是因为听得这些稀奇高兴而说的话,却还是教他有些潜意识的动荡。
  他捏了捏握着自己的手:“无妨,待着有机遇,也带你去见识一二。”
  “多瞧,多闻,见识就长开了。”
  萧元宝欢喜应声。
 
 
第43章 
  冬寒天冷, 村子上入了农闲时。
  受时节变换,不如春夏间热火朝天的干劲儿,乡野上的村户也似是要冬眠了般, 做起农活来不紧不慢。
  睡他个通天亮, 青壮些的才从院儿里头慢腾腾的出门来。
  遇了人便能凑去唠上半日的嗑,谁也不似三月天里忙吼吼的。
  一日里头拾掇两背篓柴火,耕上小半亩地了不得了。
  有了些年纪的婆子,老太爷, 身子骨儿经不住冻啦,终日里头离开不得火兜儿。
  蹲在家里头跟老母鸡团着卵似的,整个人都圈在了火兜儿炭盆子上, 便是出门也教火兜儿随着。
  “今年冬月, 只怕得冻死人。咱家那老婆子最是爱出门闲逛的, 这都嫌怕冷不如何出门了咧。”
  “山头上柴火也不好打, 地上结着冰不说, 树子上也挂着冰棱子。前天李老二进山里捡柴便没留神儿教那落下来的冰棱子给砸中了, 脑门儿上生给戳了个窟窿, 血流得呐~哎哟哟, 怪是渗人。”
  村地上一团子聚闲的村户,说着村头的长短。
  不晓得是谁还从河边上捡来些干草, 断竹,在旱田里头起了个火堆。
  这朝前去围着烤火闲话的农汉, 夫郎娘子的更是多了。
  “天冷火烧得勤,家里头积得那点儿柴不够烧, 要不然咱才懒得进山里去, 冬月里干甚都累人得紧。”
  “大牛,恁最是勤快的, 也嫌弃劳累了啊?”
  “咱算甚么勤快的,懒骨头咧。”
  唤做大牛的小伙子蹲在火堆边,拾着根生木棍子往火心子上戳了戳:“要说勤快呀,还是得萧家那个田小伙子。天寒地冻的,蒙蒙亮的天儿,人便担着粪水往地里去了。”
  “早间路上的脚印子呀,保管都是他留的。”
  “说起恁小子,怪是忠心的人。谁家里有多的粪水他都去讨来往萧家地里浇,要我说,比咱自家里头的哥儿姐儿还顾家些。”
  “哎哟哟,亏得你们将他一通夸,偏我要说两句不好听的。”
  一瘦精精的黄牙老汉跳了出来。
  “恁憨小子,不晓得是从哪个穷山沟里出来的,连粪水都没见过似的,一担子接着一担子的粪水打张二爷家里头担出来。跟捡着宝一般往地里浇,生生是把半块地的菘菜都给浇死了!”
  听到老汉这般说,几个村户好事道:“真的假的?”
  “嗐,菜就在地里摆着咧,我还能说假不成。你们不信自往萧家的地去瞧。”
  老汉砸着嘴摇着头道:“可惜咯~那半块菘菜哟,要是咱,心都能痛死。”
  “也就是萧家,铜子儿多,气儿粗,还捡个奴在家里养着。”
  “咱这些村户是想都想不来的福日子,可惜了就是不会瞧人,看弄个啥回来,地都种不来,乡户人家还能喊他作甚。”
  老汉砸吧着嘴停不下来:“怪是不得流落来咱岭县咧,好好的菜都能教他浇死,就是家乡没发大水冲了庄稼,这般料理田地,要不得两年也要落个要饭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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