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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她和水汐得到了两块大白兔奶糖。
“姐！我的要留给妈吃！”水汐宝贝的将糖揣进兜里收好，笑嘻嘻的又混进了孩子堆。
水泠盯着奶糖想了想，也和妹妹一样揣进兜里。
挂了电话，林涯带上符纸出门了。
在菜市场外面等到了两个憨憨青少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拒绝了对方邀饭的想法，林涯揣好钱进了菜市场。
林玉梅习惯了节俭，有钱了也不会大手大脚的花，因此家里每顿饭也还是略微清汤寡水的。
林涯能忍受，但是两个孩子还在长身体的时候，特别是水泠，瘦的一把骨头，水汐也是，包括林玉梅自己都有严重的营养不良。
以后必须每顿饭都有肉才行。
林涯买了一堆肉菜回去，亲自下厨煮了好几样菜，满桌除了两样素菜都是肉。
被林玉梅叫回家吃饭的水泠和水汐闻着那股子香味口水都差点流出来了，隔壁邻居就着这个味都吃了好几碗饭。
“哇！好多肉啊！”水汐抱着饭碗看着满桌的好菜，眼睛亮晶晶的发光。
“多吃点，你爸特意去菜市场买回来亲自做的。”林玉梅也知道大女儿对父亲有点隔阂，特意说些好话。
“爸做饭好好吃！”
水泠没说话，筷子动的更加频繁了。
吃饱喝足，一家人捂着肚子坐在桌前动弹不得，桌面上的饭菜一扫而光。
林涯从兜里掏出零钱，一人给了10块零钱，“这些钱给你们买零食，平时和玩得好的朋友也可以请他们吃，不够再问爸要。”
他兜里现在差不多还有2000块钱，过些日子去买两座房子记在两个女儿名下，等着日后拆迁升值。
要是有机会，首都也能去买两套四合院，不过那边现在也不便宜就是了，真想买还得攒攒。
20年后老值钱了呢。
“你们爸给的记得收好，别乱花。”
“以后家里每顿饭都买点肉，她们太瘦了。”林涯摸了摸水泠的脑袋，轻轻拍了拍。
水泠收好零花钱，从他的动作中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感觉，心中一颤。
“妈，给你吃糖！”林玉梅收拾着碗筷，兜里突然被塞了糖果，“怎么给我了？你自己吃吧，妈不喜欢吃糖。”
“妈骗人，怎么又有人不喜欢吃糖，这是我今天赚的糖，给你吃。”水汐古灵精怪，年龄小小却很明白，她妈不是不爱吃，而是想留给她。
“诶……你这孩子……”看着她跑远的背影，林玉梅有些无奈，又觉得十分欣慰。
林涯正在房间躺着，用精神力指挥着系统收拾系统空间里的东西，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
“进来吧。”
门打开，进来的是神态有些扭捏的水泠，她的双手背在身后，走到林涯面前伸出手递给他一颗大白兔奶糖。
“……爸，这是给你的。”
林涯眼神蓦然软了下去，轻轻接过糖果，“谢谢泠泠。”
“嗯……”水泠突然觉得松了口气，虽然这个时候的她不是很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但是却莫名心头一轻。
等她走后，系统忽然出声。
[宿主！你要做好准备，下个世界不是我主导的世界，那个坏家伙可能会屏蔽我，到时候系统空间都用不了哦。]
“知道了。”林涯眉头微挑，没有多余的反应。
每到一个新世界，他的身体也会刷新回原来的最初，身体上的金手指会被刷掉，但是脑子里的却不会。
最起码他买的望气术和画符术已经记得牢牢的了。
看来这个世界还是要赶紧把这本符咒大全吃透，最起码在低武世界很好用。
第二天一大早，家里来了个老熟人。
“水程，可以请你帮个忙吗？”
……
周迎这两天过的那叫一个水深火热。
连着两天没回家，困了就在所里趴着睡一会儿，醒了就接着忙活。师父李平安也差点趴下了，三天忙活两个案子，其中一个还是三年已久的连环凶杀大案。
这两天睁眼就是干，不是审讯就是写报告，笔都写没墨两根。
新抓回来的嫌疑犯明显有鬼，奈何就是不招，而且之前的案子线索太少，无法用作确定证据，让他们十分头疼。
李平安只能让周迎来请林涯试试看。
如果不能让他招供或者找到决定性证据，那那个家伙只能按故意伤人罪判刑了。
决定性证据确实有，只不过以这个年代的技术来说，恐怕实施起来有难度，要不然周迎也不会来找他了。
“走吧。”
林涯换上鞋子随他出门。
“等会开上你们所里的车，带上那家伙去一趟他老家。”
“难道他老家有证据？”周迎走在旁边，看着他双手空空的出门，不由得迟疑问道：“你……不用带些什么法器什么的吗？”
林涯瞥他一眼，无语道：“我又不是道士，又不是要去降妖除魔，带那些做什么？”
“……咳咳，好吧。”是他想多了。
李平安打了申请，一行人分两辆车，顺便还带上市局征调来的法医，连续开了2两个多小时才到了嫌疑犯老家。
两辆警车停在嫌疑犯家附近，惹得众人纷纷围观又不敢太靠近。
“山上车上不去，就先停这附近吧，反正等会也还得下来找东西。”
嫌疑犯被两位警察带着走在熟悉的山路上，心头涌上强烈的不安，他盯着前面越发狭窄的小道，咽了咽口水，意外对上了前面扭头望着他的那双眼眸。
冷漠，蔑视。
林涯朝他看了一眼，看着对方略微惊恐的眼眸，冷淡的扭过头。
“你能不能和我说说，前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周迎凑到林涯身旁，手上拎着熟悉的铲子，前两天刚挖过，难不成这次还是尸体？
“你猜的没错。”原来是他问出了口。
“只是这具尸体，有点特别。”林涯看着不远处的坟包，停下了脚步。
“去拉警戒线吧。”
“这里是他作案的第一位受害者。”
第42章 八零年代玄学大师（八）
全文喜没想到他们竟然能找到这里,顿时心如死灰，立马跪倒在地，眼神阴辣咬着牙说：“我招供！我杀了很多人！回去我立马就认罪！”
事情到了这一步,不是他认罪就完了的，他的态度，反而更让李平安和周迎确定，这座坟里面有着能定他罪的重要证据。
“挖！”李平安一脸严肃的下了决定。
周迎看着墓碑上的字，惊愕地看向林涯,失声道：“这是他母亲的坟墓，难道……”
第一位受害者，是全文喜的母亲？！
林涯默认的垂下眼眸,周迎忍不住额头绷起青筋，对全文喜嫌恶至极。
畜生——！
那可是生养他的母亲！
“时间太久了，尸骨已经开始腐化，除了能看出来有颈骨处被利器割喉的痕迹，其他的还需要带回去仔细化验。另外还发现了一小节人指骨头，尸体的手指完好无损,所以应该是其他人的。”法医检查完泥坑里尸骨,让人拿了尸袋装起来带回去。
“尸骨旁边还有一把尖刀,很有可能是凶器,我已经让装起来了,还有那节骨头到时候回去检测就能知道是不是全文喜的。”
李平安的视线从跪在地上一脸灰白的全文喜手上掠过，轻扯嘴角：“相信结果不出意料。”
被手铐铐住的粗糙双手,左手小拇指明显的缺了一节。
随着关键被找到，全文喜心态崩了,在审讯中如同倒豆子一股脑的全都交代了。
包括他母亲为何会被他割喉杀死，又如何在这三年里连续奸杀了十几位受害者,又为什么会对林涯出手，全都一一交代了清楚。
全文喜自小丧父，由母亲抚养长大，由于相貌丑陋，脸上还有一块黑斑，家里又穷，没人愿意和他相看。
母亲翁惠莲着急的不行，眼看着全文喜一个20多岁的大小伙了还是娶不上媳妇，就动了想要花钱买个媳妇的心思，可是他们家穷，哪里有钱呢。
翁惠莲年轻时候长得不差，年纪大了也风韵犹存，于是她想了又想，打算和村里的鳏夫凑日子过，只要对方出钱帮她儿子娶媳妇。
她想的很好，却没注意自己儿子那不甘愿的眼神。
全文喜从小被他妈带大，什么事都听他妈的，但是唯有这件事不同意，因为他常年被人嘲笑，加上年纪这么大了还娶不上媳妇，心里早就扭曲变态了。
而且，在他心里，他妈比其他女人好看多了。
于是，就在翁惠莲收了鳏夫的钱，准备第二天去他家的时候。
这天下午全文喜喝多了酒醉醺醺的回了家，并且一时欲望上头强迫了翁惠莲，并且在对方不断挣扎的时候，心头暴虐心起，冲到门外拿起刀把她割喉了。
一直到半夜睡醒起来上厕所，他摸到身旁冰冷的尸体，才崩溃想起醉酒之后的事情。
崩溃过后，他抬着翁惠莲的尸体和凶器到山上隐秘的位置埋了，为了惩罚自己，还切了自己的小拇指放在她身前，后面偷偷摸摸回来的时候的竖立了一块石头碑。
清除了家里的痕迹，锁了门，全文喜拿着钱跑了，徒留那丢了钱又没了媳妇的鳏夫气得要命，还以为他们俩一起跑了。
下山的时候，全文喜家里沾了血的被子那些东西都被找出来了。
面对村民的指指点点，全文喜全程低着头一声不吭。
村民们谁也没想到，他们村竟然出了一个连环奸.杀犯，原本他们还以为这娘两个是跑到外地生活去了。
真是没想到。
至于其他十几位受害者，除了第一个是冲动犯案，剩下的全都是有预谋的，全文喜会提前守在犯案现场附近，等待猎物，从原本的惴惴不安，到后来的游刃有余。
全都是一条条无辜生命堆积而成。
由于在隔壁市犯案马失前蹄差点被抓住，所以全文喜又回了林城。
在路上寻找目标的时候注意到了和自己母亲有几分相像的林玉梅，一路尾随其后，发现她进了派出所，没多久林涯和她一块儿出来了。
不知怎么的，他看到林涯就一阵厌恶，加上以为他是警察，于是不假思索的就跟着他们，准备杀了林涯，挑衅一下警察。
现在想想简直是昏了头，全文喜坐在审讯室一脸的悔不当初。
这是招了个瘟神啊！
而林涯听到周迎说的犯人想杀他的理由，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某位死神小学生，一时间情绪有些微妙，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套中了某种光环。
“哦对了，师父说摆摊那件事已经过明路了，你随时都可以去摆了。”说起这个，周迎笑着捅了捅他，他现在对林涯可算是服气了，“什么时候帮我也算算……”
“看我什么时候能升官和我师父平起平坐？嘿嘿……”
“等我退休吧，小兔崽子。”李平安叼着根烟，用手里的本子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看着他垮着的脸笑了一下：“去，写报告去。”
等周迎悻悻离去，李平安看了眼林涯，从裤兜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根递给他，“抽烟吗？”
林涯也没拒绝，顺手接过，拿在手上没抽。
“李队找我有事？”
李平安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有。”
“你愿意加入我们的编外人员吗？你的能力对破案很有帮助，一般我们有真的破不了的案子才会找你，但是有一点，编外人员钱不多，所以你可以考虑好了再答复我。”他的眼里藏着许多复杂的情绪，随着烟雾慢慢散去。
林涯表示自己会考虑。
“对了，你的眼睛，应该没有问题吧？”根据李平安的观察，他的眼睛能视物，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说自己眼睛有毛病。
林涯摸了摸眼镜，“我的眼睛确实有点问题，带上这幅特制的墨镜才能看得见。”
事实上他是为了掩藏自己的眼睛，毕竟他在上个世界生活到老，几十年时光，眼里虽然不再浑浊，却还是有些和年轻人不一样的眼神。
哪怕演技再好的演员也无法无时无刻的扮演另一个人，而他的眼神会出卖这点。
不过，不论怎么说，在他这里，带上墨镜还挺方便的。
“行吧，那我就等你消息了。”
李平安目视林涯走出派出所，低头看向手里的卷宗，轻轻用手抚摸着。
这是他妻子的卷宗。
五年前，他的妻子在家中遇害，一双儿女就此失踪，他这些年日日夜夜都在后悔，为什么那天没有回家。
他今年才36岁就已经白了一半头发，看起来都有四五十岁的模样。
五年了，他等不下去了。
但愿，他能尽快重启这桩案子。
林涯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边走，一边想着李平安和周迎两人的命运。
周迎的父亲也是一名警察，年纪轻轻就牺牲了，周迎也将步入他父亲的路，如果他不出手的话。
3天后，就是他的死期。
而李平安，林涯也不由得叹一声他这一声的坎坷。
李平安的父母早亡，他吃着百家饭挣扎着长大，小小年纪就入伍当了兵，在部队里呆了几年，后来受了伤转业当了警察。
带他的师父也是他的老丈人，没两年，李平安和妻子结了婚，两人结婚好几年一直都没孩子。
又隔了一年，妻子终于怀孕，全家都乐得不行，后来去医院产检，医生告诉他们发现是龙凤胎，两人更开心了。
好不容易怀胎十月，孩子出生了。
过了两个月，有一天所里接到报案，说是发现了尸体，李平安只能无奈留下和其他人一同出警。
这一留，他就永远留在了那天。
和死不瞑目的妻子，以及不知所踪的孩子，还有大受打击当场脑出血身亡的师父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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