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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观师尊多有病(玄幻灵异)——何处是吾乡

时间:2024-10-29 07:43:58  作者:何处是吾乡
  ……事实是唐柏的第一个希望就落了空。
  他们刚下马车,就被人潮包围了。
  搞什么……
  闻厌站在人群之中有些莫名,他特意让周则晚些才把消息放出去,就是为了少些人,好名正言顺地放水把唐柏弄进楼中,周则那家伙弄那么大阵仗干什么?
  但很快闻厌就意识到是他错怪自己的副使了。
  山海楼多年没有招过人,消息一出,就引得无数人趋之若鹜,若是时限再放长一些,可能半个魔域的魔修都要来了。
  这场景同样也让周则一出现就皱起了眉。
  这可不符合那位的要求。
  不过在有所行动前,周则先不引人注意地在人群中搜寻了一番闻厌的身影。
  人群拥挤,所以显得因为坐轮椅而空出来的位置格外突出,让周则很快就连带着找到闻厌所在。
  “一个残废还来凑什么热闹。”
  有人没站稳撞到贺峋的轮椅上,看清楚后没好气地啐了一口。
  贺峋闻声看了那人一眼。
  青年模样,神情跋扈,目露不屑,看人时吊着眼,鼻孔都要朝到天上去。
  贺峋抬手,却是扶了一下同样被那人撞到的闻厌,面色如常地移开了目光,没有搭理对方的话。
  那人见状,得意地哼了一声,扭头继续往前挤。
  闻厌可不受这气,然而他刚眼一眯,坐轮椅上那人就像知道他在想什么,扶着他的手用了些力,轻笑着劝道:“算了。”
  闻厌转身瞪了对方一眼,颇有些“这都能忍?”的难以置信,很快又无所谓地一耸肩:“随意,反正说的又不是我。”
  唐柏一直聚精会神地盯着前头空荡荡的高台,再次错过了另外两人的你来我往。
  “景明,徐兄,你们看,山海楼来人了。”
  这时闻厌才转头看到自己的副使。
  接收到闻厌让他照常开始的意思后,周则把目光自一直没从闻厌腰间移开的那只手上收回,极轻地向他们毫无反应的楼主点了下头。
  周则对着众人公事公办道:“山海楼副使周则,负责本次选拔。”
  人群中有一阵小小的骚动,特别是专门挤到最前面的那一部分,好像有些失望。
  “怎么不是闻楼主?”
  “还以为这次能一睹真容呢。”
  “……”
  周则话音一顿,习以为常地继续示意身后的下属把法器布置好。
  法器启动,现出秘境的入口。
  周则言简意赅道:“一炷香的时间内,在秘境中找到山海楼令牌的,胜出。”
  “可以抢吗?”有魔修大声问道。
  “随意。”
  周则说完后就退到一旁,让众人自行进入秘境。
  三人说定先分头行动,各自碰碰运气。
  闻厌才懒得真老老实实把流程走一遍,等到只剩自己一人后,熟门熟路地绕去了最偏僻的秘境边缘,准备找个地方眯一会。
  “原来闻楼主躲到这里来了。”
  闻厌才舒舒服服地倚着树干躺下,就听一道熟悉的嗓音在树下响起。
  贺峋只见面前树叶簌簌落下,然后树间垂下一截淡青色衣角,闻厌探身不悦地盯着他道:“你跟踪我?”
  贺峋道:“不敢。只是突然有些好奇闻楼主此时会做些什么,便跟了过来。”
  还有脸说不是跟踪……
  这个高度刚好让他垂眼就可以看到人,闻厌嗤笑道:“还有闲心管我干什么?难不成你觉得我会帮你进山海楼吗?”
  闻厌手中还拿着条刚掰下来的树枝,尖锐的断面戳在眼前人需要坐轮椅的腿上,话音刚落,突然气势一变,平平无奇的树枝带上了浓厚的杀意,带着风往对方的脖颈刺去。
  贺峋一拍轮椅扶手,身形向后掠去,避开了闻厌的攻势。
  闻厌紧追不放,贺峋不得不出手招架。
  过招间,闻厌意外地发现对方修为竟然比初见时涨了不少,但内府还是虚弱,有着重伤未愈之相。
  两人一开始所在的树旁是一处断崖,闻厌很快就把对方逼至崖边。
  贺峋背靠着万丈深渊,微微仰头,和指着自己脖子的树枝拉开一点距离。
  他平静地对闻厌笑道:“不知是何处得罪了楼主?突然要置我于死地。若是因为跟踪之事,我可以道歉。”
  “不必,突然看你不太顺眼罢了。”
  闻厌没有再往前逼近,就让对方的轮椅处于一个危险的平衡位置,懒洋洋地抬手,树枝漫不经心地在眼前的脖颈上下滑动。
  “你坏我计划,按理来说我是会杀你的。”闻厌用树枝戳了戳对方,笑眯眯道,“可是我又不想杀你……但不代表这事就这样过去了,我高兴的时候可以和你说说笑笑,不高兴了就要拿你出气,反正你现在中了蛊,别无选择。”
  贺峋无奈地弯了眼睛:“……闻小魔君未免也太不讲理。”
  闻厌理直气壮地回道:“在山海楼,本座就是道理。”
  “好吧。”贺峋像是屈服在这种强盗逻辑下了,“这样出气了吗?”
  嗯?
  手中的树枝被人攥住,紧接着突然被抓着一扯,闻厌还没放手,对方的轮椅就往后一滑,连带着他也一起坠入身后的万丈深渊之中。
 
 
第09章 
  闻厌是倒在贺峋的轮椅上一起往下摔的。
  呼啸的风声中,哐啷一声巨响,轮椅砸落在地,哪怕用了术法缓冲,从高处坠落带来的冲击力也震得人脑子生疼。
  然而闻厌都等不及从对方身上爬起来,就揪着贺峋的衣襟怒道:“你是不是有病?!”
  “我只是有些好奇秘境的悬崖之下会有什么,让闻楼主受惊了,实在抱歉。”
  “好奇?”闻厌嗤笑道,“你怎么什么都好奇?要不要好奇一下自己的死法?”
  “不会的,修道之人,身体强度已非常人所能及,就算跳崖也不会死去。”贺峋温声道。
  闻厌却恼火得有些反常,像是勾起了某些相似场景下的应激反应。他面色不善地盯着人好一会儿,最终只是没好气道:“跳崖是不会,但在秘境中跳崖就不一定了。轻则神魂受损,重则变成痴呆,你想寻死别带上我。”
  “这是山海楼的秘境,你身为楼主,没有看过崖底下有什么吗?”
  “哈?”闻厌冷嘲热讽,“我是楼主,不是蠢货,无缘无故跳崖寻刺激,我有毛病?”
  “……咳咳。”
  咳嗽声带着明显的提醒意味,暂时打断了闻厌,让他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落地后他只是粗略地扫了一眼确认没有危险,现在抬起头来,才发现他们两人正身处秘境的出口。
  有人陆陆续续地从秘境中出来,大多灰头土脸,形容狼狈,看到纠缠在一起的两人,不禁投去探究的目光。
  闻厌和贺峋离得近,哪怕吵起来音量也不大,在离得远的其他人看来便像是亲密至极的耳语。
  闻厌:“……”
  众目睽睽之下,他面不改色地起身,毫不避讳地扭头一个个看回去,神情平淡,却让人背后一凉,迅速移开了视线。
  最后只剩下一开始提醒他的周则。
  周则就知道,有他们楼主在的地方肯定不会安生。
  他本想趁闻厌独自一人时把令牌给对方,哪想到对方进了秘境后就没搭理过他的传音,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再次出现时就是和人双双跌落在众人面前。
  不过这些在闻厌看来应该都不是大事,撩起眼皮扫了自己下属一眼,示意人现在把东西拿来。
  周则会意。没一会儿,闻厌手中就多了两块沉甸甸的令牌。
  ……嗯?两块?
  “景明还是嘴硬心软。”手中蓦地轻了一半,另一块令牌被身边人很自然地拿了过去。贺峋收好自动到手的令牌,笑道:“多谢。”
  不是客客气气的闻楼主,也不是带着些调侃意味的闻小魔君,闻厌第一次在两人私下相处时听对方这么叫他。
  闻厌要把东西拿回来的动作一顿,就在这一空档,唐柏也从秘境中出来了。
  ……对啊,唐柏。
  闻厌直到这时才惊觉他把这人给忘了。
  这位才是让他在这里兢兢业业陪对方玩过家家的主角呢。也不知怎的,注意力总是莫名其妙飘到那坐轮椅的身上。要是唐柏进不去山海楼,他还要想办法把自己手中的令牌塞给对方。
  不过没想到唐柏自己还挺争气。
  闻厌远远的就看到他手中紧攥着一个令牌,生怕别人抢走似的,金属的边角都要扎进肉里,满脸是血,神情有些恍惚,才走没几步,就猛地蹲在路边干呕起来。
  闻厌当即要过去,却被人从后面扯住了。
  贺峋道:“闻楼主那么着急,好像很关心的样子?”
  闻厌莫名其妙,反问道:“不然呢?难道我要关心你吗?”
  他扫一眼对方手中的令牌,哼了一声:“趁我现在不想跟你计较,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闻厌三两下扒拉开扯着自己的手就往前走,都没再回头看人。他围着唐柏绕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致命伤,奇怪道:“这是怎么了?”
  “我……”唐柏踟蹰,在看到从秘境中出来的身影时整个人下意识地一抖。
  闻厌扭头去看是什么能把人吓成这样。
  嚯,还是熟人。
  那人刚刚还指着贺峋鼻子骂残废,现下全身是血,眼中还有未褪去的凶狠,走到周则面前时,神情好不得意。
  他哗啦啦地倒出好几块令牌来:“我进山海楼后是不是能和那些废物不一样?”
  “就是他。”唐柏这时候开了口,“他的令牌全都是靠杀人抢来的。”
  可怕的是秘境中并不是只有一人如此,唐柏差一点就也被人下了手,拼死反击才护住了自己的东西。活到这么大,这是他第一次亲自动手杀人,直到现在那感觉都让他想吐。
  闻厌轻轻挑眉。
  周则先看了一眼闻厌,见人没有反应,便自己对人道:“可以,你直接进内门。”
  从秘境中出来后,还能留下来的人屈指可数,这才代表着拥有了正式踏入山海楼内的资格。
  “唐柏兄你还好吗?脸色看起来好糟糕。”一坐上进入楼中的飞舟,闻厌就端详着唐柏的脸色,担忧道。
  “景明……”唐柏犹豫良久,终于问出口,“你杀过人吗?”
  他不像是想要一个答案,而是想要一个能够倾诉的对象。没等人回答,他就自顾自地道:“我……我动手了,刚才有人……我,我迫不得已……”
  唐柏的叙述语无伦次,但另外两人都没有打断他。
  贺峋想起闻厌也曾有过这种时刻。
  那时候的徒弟还只到自己腰间,眉眼从小就精雕细琢般好看,浑身细皮嫩肉的,看起来娇贵得很。
  但一沾上血就不同了。
  手起刀落,干脆又利落,带着赏心悦目的美感,回头看向自己时抬手擦了下脸,血色在脸颊上拖出一条艳丽的尾巴。
  闻厌拖着染血的长剑一步步走来,然后把剑扔在贺峋面前,仰头看着人笑:“师尊。”
  眼中亢奋扭曲的笑意还未散去,赤裸裸地展现在贺峋眼前。
  “反应当然会大呀,这是正常的。”贺峋回过神来,就听闻厌已经宽慰了唐柏好一会儿,又倒了杯温水放到对方手心里,“要在魔域里生存就是这样的,习惯了就会好些。”
  熨帖的温度透过杯壁传到掌心,一点点让慌乱的心脏平定下来,少年人的嗓音亲和悦耳,唐柏感激之余,又不禁有些惭愧。亏自己还年长几岁,却处处都要对方照顾。
  “景明说得对,慢慢来,不着急。”贺峋也开了口,倒了杯温水放在闻厌面前。
  闻厌诧异又颇具有趣地看了人一眼,便对上贺峋滴水不露的温和笑容。
  经过一日的生死搏杀,众人都疲惫不堪,抵达山海楼后,都待在自己分到的住处休整,等明日才分配下来的具体安排。
  一番折腾下来天色已晚,闻厌披着夜色,往内门的方向走。
  随着他的脚步,脸上用于掩饰身份的易容悄无声息地散去,等行至他自己的寝殿附近时,已经恢复了原本的容貌。
  "楼主。"
  “见过楼主。”
  闻厌淡淡应了,就快要进寝殿时脚步一拐,来到了渡廊连着的侧室。
  室内光线昏暗,只有黯淡的烛光在摇曳。
  闻厌挑了挑嵌在壁上灯盏,让暖黄色的光晕照亮面前供桌上稀稀落落的灵牌。
  魔域一向信奉弱肉强食,山海楼每任楼主几乎都不得善终,成王败寇之下,牌位还被供奉起来的屈指可数,还是闻厌接任楼主之位后,这地方才重新被收拾起来。
  摆放在正中的成色最新,像有人经常擦拭,一尘不染得格外突出。
  但竖在那的所谓灵牌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木板,被人随意捡了块木料削成的一样,上面一片空白,只刻了孤零零的一个贺字,立在一众正儿八经的灵牌之前,有种滑稽的荒谬感。
  闻厌就揣着手静静地站在这块不伦不类的灵牌前。
  有人进来,带起的风让桌上的烛火晃了晃。
  闻厌伸手拢了下烛火,头也没回道:“明正。”
  “属下参见楼主。”周则一丝不苟地行礼。
  “行了,那么拘礼做什么。”闻厌转过身,倚着身后的供桌,懒洋洋地抬眼看人。
  周则直起身,但还是恭敬地低着头,问起闻厌今日新来楼中的人要如何安排。
  “其他人你做主就是了,随便安排点什么差事,如果有能力,提上来也未尝不可,至于唐柏……”闻厌干脆地道,“就跟着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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