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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他貌美如花(古代架空)——易四三

时间:2024-10-29 08:13:22  作者:易四三
  贺景泠转身,苍白的脸上带着诚挚的笑,没有劝阻,没有挽留。淡然又洒脱,对他行一礼:“此去山高水远,愿兄长一路保重,早觅良缘。”
  何升也释然一笑,躬身回礼:“祈京虽是富贵无双,但也是非不断,愿弟此后安乐如意,长寿无极。”
  两人抬眸对视,残阳映在他们脸上,他们并肩而立,共赏霞光。
  ***
  那年朝廷的动荡在短短几日得到了遏制,不少怀有叵测居心的人还没来得及冒头就被压了下去,祈京依旧秩序井然,宫城固若金汤,大刀阔斧的整顿之风从上蔓延到下面,质疑反对的声音被雷厉风行的废太子扼杀在摇篮里。
  祈京要变,大齐的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李长泽站在这个位置上,无上的权力滋养着他早已扎根心底的野心。李牧没有做到的事他来做,大齐的未来,他来守。
  圣德二十八年春,帝复立皇子宴为太子,帝危,遂命太子监国。
  自此,无数新令随之下达,平凉关以北防线高筑,西南邻国互不干扰,历经战乱和灾祸的国家抓紧时间休养生息,以迅猛之势恢复壮大,强盛。
  太子监国期间,苛捐杂税一律废除,朝廷重新丈量土地,为此杀人无数,用人无数,商人大行其道,南北互通东西便利,无数寒门士子走上官场一展抱负。均田策下世家纷纷站出来反抗朝廷,谩骂声有之,叫好声有之,世道要变,朝廷在变,用鲜血,用厉法,古往今来,莫不如是。
  圣德二十九年秋,帝崩。谥号仁,同年九月,太子李长泽登基,改年号为宣和。
  元极殿内一片安静,侍女恭敬地为高大威武的新帝换上属于帝王的冕服,她们压低头颅低垂眼眸,小心谨慎地完成每一道步骤,生怕冒犯了这位年纪轻轻却积威深重威的新皇。
  “你们先出去吧。”直到一个穿着桦色长袍的修长身影出现在寝殿门口,她们明显松了口气,恭敬地退了出去。
  见到贺景泠,李长泽脸上不自觉扬起一抹笑来,仿佛方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阴郁神情并不存在:“明明匡严礼说你还有两日才回来。”
  “当然是骗你的,”贺景泠紧赶慢赶,到底是赶上了,这两年他鲜少离京,上次西楚南越来访过大齐后先后对大齐颁布了禁商通令,此番远赴西北边陲,也是想试一试别的路。边陲之地历来鱼龙混杂难以管束,民间往来也是屡禁不止,这两年大齐经济愈发繁荣,西楚南越两国抱团日紧,他们不能坐以待毙。经济是连通两国的脉络,贺景泠要做的就是打通这个关节。
  何升在这上面花费了不少心血,贺景泠走了半年之久,路途颠簸,本是疲惫至极,可回了祈京,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人,倒是感觉还好。
  他捧过冠冕为李长泽仔细戴上,退开两步眼睛在他身上上下打量。
  “怎么样?”李长泽问。
  “威武不凡。”贺景泠似模似样地评价。
  李长泽一把将人拉进怀里,闭眼感受着熟悉的气息:“三郎。”
  “嗯?”
  不知道李长泽要说什么,贺景泠没有问,听见李长泽一副泫然欲泣的口吻道:“西北路途遥远,途中繁花铺锦,一别半载,我心凄凄。”
  感受到抱着他的手臂越收越紧,一路的疲惫在这一刻消失殆尽,贺景泠忍俊不禁。拍了一下他的肩,抬手抚摸凌厉的轮廓,缓声开口:“陛下春秋正盛,别处找不到这样的好儿郎,我还要和陛下名留青史,万寿无疆呢。”
  李长泽握住他的手:“三郎,山海臣服,日月同辉,我要你一直陪着我。”
  杨正在殿外小声提醒:“陛下,时辰到了。”
  贺景泠:“好,我会一直陪着你。”他捧着李长泽的脸吻了上去,一触即分,
  “时辰已到,陛下去吧。”
 
 
第90章 异常
  “讥刺王氏及在位大臣, 其言多痛切,发于至诚。上数欲用向为九卿,辄不为王氏居位者及丞相御史所持,故终不迁。居列大夫官前后三十余年, 年七十二卒①。”
  宽阔的庭院中传来朗朗书声, 年纪尚幼的小王爷满含期待地看着面前的青衣男子, 等待着他的夸奖,“先生,昨日留给我的功课我都背完了。”
  他面前的那名男子也不知道听没听他背诵,拿着书卷懒懒翻看着,如玉似的手指修长漂亮,长发随意垂落在肩头,微微抬眸,那双眼睛更是熠熠生辉, 见之忘俗。
  在李垣殷切期待的目光中, 男子终于抬起头来, 拿着书卷毫不客气在他脑门儿上敲了一下。
  李垣当即五官一皱拧巴在一处“哎哟”一声, 似是不解自己都背出来了怎么还要挨打:“先生?”
  “小小年纪, 学会投机取巧了。”
  贺景泠睨了他一眼, 不紧不慢地开口。然后在李垣心虚的目光中从石桌侧方摸下来一张薄如蝉翼的纸。
  正贴在李垣的正对面。
  只见那张薄薄的纸上密密匝匝写着方才他所背诵的内容,字迹尚且说得上端正,一看就是亲笔所写。
  李垣苦着一张脸抱住贺景泠的衣袖撒娇:“先生, 这篇文章实在太难背了。”
  贺景泠正蓄势待发打算拿一通大道理好好教导教导这个小王爷, 就看见匡严礼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凌山,你来了。”
  匡严礼走近看见他和李垣, 对着李垣拜道:”草民见过九王爷。”
  匡严礼虽也是世家子弟出身,但不喜官场再加上自小离家, 性格坚毅通透,自从何升走后祈京的生意大多都是他在打理。值得一提的是,李长泽见他才高还曾几次劝他入朝为官都被婉拒,相比于官场沉浮,他更喜欢现在这种自在的生活。匡严礼和贺景泠私交甚好,之前是一直在外地,回京之后除却商会的事私下也时常来往。
  李垣努力摆出一副严肃口吻,摆摆手:“起来吧。”
  贺景泠看了眼站在一旁伺候的书童,机灵的书童立刻上前对李垣说:”今日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府了王爷。”
  这位大齐朝当今陛下的亲弟弟,年不过八岁,已经封王建府,年纪虽轻却是大齐除了皇上陛下最尊贵的人了。
  原因无他,只因为当今皇帝无后无妃无子嗣,虽然年纪不大,可架不住他自己只记挂着这皇宫之外的人,大臣劝之无用。长此以往,这位唯一的小王爷的含金量自然而然就上去了。
  皇帝又让一个一无官职二无背景的贺景泠来当小王爷的老师,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李垣恭恭敬敬对着贺景泠拜了一拜:“先生,今日垣儿先回去了。”
  他那自以为逃过一劫的暗自庆幸的眼神到底没逃过贺景泠的眼睛,抬手拍了下他的脑袋,微笑说:“嗯,回去吧,方才那篇文章记得抄十遍,明日要考你,再不行就二十遍,以此类推。”
  李垣的脸在听到这话后顿时一垮,蔫巴巴地点了点头:“垣儿知道了。”
  见人走了,匡严礼道:“陛下让你做小王爷的老师,一开始我还当他是为了给你名正言顺谋个官职,没曾想你一不入朝为官,连国子监也不愿意去,让王爷亲自上门求学,这古往今来也就你这一遭了。”
  这也是稀奇,八岁封王在大齐可以说是亘古未有,圣心所指再明显不过,说不定以后就是个皇太弟了。
  贺景泠笑了一下:“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
  “什么?”
  “为官者事情繁多,我可吃不消。”他径直往书房走去。
  匡严礼紧随其后:“今夜各国来使来贺新帝登基大喜,你怎么不去?”
  贺景泠寻了把圈椅坐下,阿呆眼尖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跳出来,越到贺景泠的膝上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好。
  “依着如今大齐的声势,这次几国来使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怕是想要一探我大齐虚实。”匡严礼神情严肃。
  “北晋新主荒唐,赋税沉重,百姓更是苦不堪言,听说他们那个皇帝才十七岁,竟然开始着手大修陵墓。西楚南越两国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一直交往甚密,虽然地方偏远地少人稀,可他们若是一味抱团取暖于大齐也是不利。不过这两年李宴这个太子没白当,他们要探虚实自探去,想来大齐不会让他们失望。”他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掌下的猫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如同炸毛了般叫了起来,焦躁不安地直起身体嗖的一下跳上房梁窜了出去。
  贺景泠被它这突如其来的反常弄得莫名,看着匡严礼,过了半晌才不确定地道:“不是春天也发情吗?”
  原本融洽的氛围被猫儿突然的异常搅扰,两人循声看着黑猫远去,这时曹管家端着一壶茶水进来,他的身后还跟了个瘦高白净的内侍。
  “贺先生。”内侍恭敬问安。
  贺景泠“嗯”了一声,“公公特地出宫来贺府,这会儿子宫中正忙,陛下那边离得了人?”
  杨正是皇帝身边最得脸的大太监,皇宫大内能叫动他的,也只皇帝和太后了,哦,面前这位也算一个。
  其实杨正打心眼里厌恶贺景泠,因为一个罪臣之子导致他那一世英名的陛下被世人诟病,百姓怨怼,朝臣不满。一个声名狼藉的罪臣之子怎么偏偏就入了他们陛下的眼呢。
  “陛下那里有旁人伺候,是太后娘娘,她老人家想见一见您,先生现下就随咱家进宫去吧。”
  太后?
  两年前李长泽还是太子的时候他们的关系就人尽皆知了,流言蜚语自然不在少数,不过他们两个也不是会在乎这些的人,人言可畏这几个字在他和李长泽这里不过是不痛不痒的几句话。
  当年的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他们从来没有过什么交集,就是在宫中遇见也只是疏离恭敬地打个招呼,今日为何突然召他进宫?
  当然贺景泠也不可能不去,毕竟她是李宴的生母。
  ”好,那我先去更衣。”
  “太后娘娘正在慈宁宫等着,事不宜迟,就不拘这些小节了,马车已经备好,先生这就随咱家进宫去吧。”
  听他这么说倒像是在催人,贺景泠和匡严礼对视了一眼。
  “既然太后娘娘已经等着了,那就走吧。”贺景泠起身,似乎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
  新帝登基不过几个月,和这位生母关系寡淡,贺景泠自然也没什么心思去花费在这位太后娘娘身上,如今偏偏挑着这个李宴无暇分身的时候让他进宫。
  贺景泠的眼中划过一丝嘲讽,什么都没再说。
  在大齐百姓眼中新帝好男色,甚至为了他这么一个污名满身的罪臣之子虚设后宫,这就不对了。皇帝可以深情,但不能专情,还是专情一个男人。江山后继无人,男色祸国,此乃亡国之兆。
  然后那些反对之声就在大齐与日俱增的实力面前渐渐弱了下去,新帝眼中容不得沙子,为太子时便是手段了得,短短两年大齐已经可窥昔日北晋鼎盛时的风光。
  而让世人大跌眼镜的是这个贺景泠竟然才是传闻中富可敌国的平贤商会背后的东家,这两年更是乘着东风带着商会成为了大齐第一皇商。这么一看,当年盛传的所谓的平贤商会的东家何升和贺景泠的关系也有待商榷。
  再看新帝对贺景泠的重视程度,一时之间各种关于帝王横刀夺爱,仰慕已久的心上人若干年后重回帝王身边,见异思迁的贺三郎诸如此类等等话本流行于市,大为风靡。
  人们多了一些对上位者风流韵事的探讨的热忱,倒是少了一些追逐真相的极端。但是皇家威严不容侵犯,贺景泠和李长泽在知道这些话本的时候还让人搜罗来看,可现在李长泽现在是皇帝,一举一动天下皆知,不能恣意妄行。
  秋风起,北雁南飞,半边天空都被晚霞染得通红,霞光万丈,残阳笼罩了庄严的宫墙,透着耐人寻味的不寻常。
  ”今天的天怪怪的。”马车旁两个小太监嘀咕说。
  刚下马车的贺景泠停下脚步抬头看了一眼:“是吧,公公也这么觉得。”
  两个小太监默契地望着杨正,同时低头闭上了嘴。杨正笑眯眯迎上来亲自搀扶着贺景泠下了马车,为他在前面带路。
  后宫贺景泠鲜少踏足,这地方上次来是先帝恩旨让他入宫拜见宠妃瑶华,也就是他的嫡亲姐姐。贺景泠记得去往长乐宫的路上还碰到了当时的太后现在的太皇太后的銮驾。
  “不知那位萧家姑娘现在如何了?”不是贺景泠故意没话找话,只是这两年他也忙得很,实在没空关注这些,突然想起,这才随口一问。
  那位萧家二姑娘当年被太后先后指婚给太子和晋王,后来太子掌权,萧太后梅开二度想让太子重新娶了萧家姑娘,不为别的,只为那萧家是她母家,萧家姑娘是她亲侄女儿,只是这位萧太后显然没料到自己侄女儿是个刚烈性子。
  在几次三番指婚不成,成了祈京世家大族间的笑话时,也不愿再为了家族委曲求全,一不做二不休留书一封只愿萧府从此没了她这个女儿,从此销声匿迹。
  至此,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杨正一脸菜色,心道这贺景泠惯会装腔作势,得了便宜还卖乖,嘴上却道:“贺先生,萧家二小姐生了重病,被送去庄子上养病去了。”
  这话自然是萧家明面上对外界的说辞,不管贺景泠信不信,杨正也只会这么说。
  “这样啊。”贺景泠没在多问,本就是忽而间想起来这么一个人。眼看着太后的寝宫到了。李长泽和这个生母关系淡薄,但该有的太后之尊从来没有亏待过。
  寝宫富丽堂皇甚至称得上一句奢靡,宫女太监无数,杨正没有带贺景泠去正殿,而是捡了一条小径往前走了约莫半刻钟,才停在了一座独立的宫殿前。
  “这是太后娘娘平日里礼佛的地方。”杨正随口解释了一句,上前对着太后身边的姜有福低声说了几句话,那姜有福随即上前扣门,恭敬地道,“太后娘娘,人带到了。”
  过了片刻,杨正回身来对贺景泠道:“贺先生,太后娘娘要单独召见你,进去吧。”
  暮色四合下未褪的残红如血墨晕染在了空中,贺景泠推门进去,见到了跪在蒲团上风韵犹存衣着华贵的太后董云萝。
 
 
第91章 赐死
  “见过太后娘娘。”贺景泠礼貌地开口对董氏问安, 身子却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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