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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觉醒后剧情崩坏了(穿越重生)——月华伴君

时间:2024-10-29 08:14:31  作者:月华伴君
  长桓的意思是把长衡送去和亲,和亲是每个朝代认为最卑微的事,一国之危,全寄托在一个身上,那是无路可退的时候才会采取的不得已之策。而他们现在,方有退路,断不可能采取这样的办法。
  长桓说:“南朝占尽上风,只一城池只差便可以攻进楚国,这样好的机会,父皇觉得,求和他们就一定会答应吗?”
  南朝和楚国打了太多年,南朝很早就觊觎楚国这只肥硕的羔羊。现在兵临城下,即将把羔羊吃到嘴里,怎么可能说撤兵就撤兵。
  撤兵那是傻子才会干的事。
  老皇帝的眼睛又开始浑浊。
  长桓说:“送太子出去会丢了我们楚国的脸面,那不如说是南朝劫走了楚国的太子,既能顺理成章撤兵,又能给南朝戴顶小人的帽子。”
  虽然各国之间常年打仗,但各有各的原则,都认为威胁人是小人做的事,忌讳用人质相要挟。
  长桓真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既能不费一兵一卒让南朝退兵,又能坏了南朝的名声,让其他国家更加仇视南朝。
  老皇帝的眼睛比刚才还要浑浊些,对长桓提出的想法动了恻隐之心。
  毕竟人都是自私的,他也想多当几年的皇帝。
  -
  长衡莫名的心慌,拿剑的手一抖,空中飞舞的桃花瓣便被从中截断,可怜兮兮落到泥土中。
  “哎呀,殿下这是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弄烂了好几片桃花瓣了。”
  说话的是长衡的小书童常安,也是长衡乳娘的孩子,两个人一起长大,情同手足。
  常安了解长衡,知道他喜欢花草树木,就连落花都异常珍惜,练剑时基本都会避开落花,而此刻却频频划到落花,那不是有心事,那是什么。
  长衡收起剑,立在桃花树下,眉目冷淡,伸手接了一片破碎的桃花瓣,“无事,没注意到罢了。”
  说完,他把桃花瓣放到桃花树根旁边。
  脸上没什么表情,常安却知道,长衡在心疼。
  “那好吧。”长衡不想说,常安也不逼他。
  常安在宫里活了那么多年可不是白活的,可是一个非常有眼力见的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样的人招人喜欢。
  适可而止的招人喜欢。
  常安道:“今天我听伺候皇上的丫鬟说,早朝结束后,长桓一直待在宫殿里没出来。他又犯什么事,被皇上训了。”
  常安是宫里最闲的人,经常游走各大墙角,窃听各种事情。听到好玩的事情会给长衡分享,听到伤心的事情自己跟着哭,哭着找长衡,告诉长衡,让长衡安慰他。
  所以听见这话,长衡没有意外,反而面无表情训斥常安:“常安,我是不是说过……”
  说是训斥,语气却听不出一点起伏,声调很平,甚至不如桃花树上的鸟叫声抑扬顿挫。
  常安知道长衡没有很生气,面无表情接下长衡的话:“常安,我是不是说过不能偷听别人说话,君子所有为,有所不为,偷摸之事,那是小人才做的。”
  表情、声音似乎在刻意模仿某个人,但因模仿的不像有些滑稽。
  说完,常安嬉皮笑脸看着长衡:“我说的对不对啊?”
  这些话他听长衡说了无数遍,耳熟能详。
  浅淡的眸子看过来,没任何情绪起伏,却看的常安虎躯一震,心里发怯。好在,那眼眸的主人看了没多久便收回了目光。
  长衡拿着剑走了,墨色的长发坠在身后,被风吹动。常安跟了上去。
  长衡像没看到他似的,砰一声关了门,险些把他的鼻子拍断了。
  常安揉着鼻子,疼得龇牙咧嘴。
  “《君子则》抄十遍,晚膳之前交给我。”
  “……”
  早知道这么惨,他就不跟长衡分享开心事了!
  贵为一国太子,屋里应当豪华,满是金银珠宝才是,长衡的寝宫却空荡荡,一览无遗,一张床,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一张屏风,屏风之后是他读书写字的地方。案桌后面的墙上挂着几幅笔锋流畅,苍劲有力的字画,为空荡荡的寝宫增添不多的生活气息。
  长衡坐在木凳上,拿了块布擦拭自己的剑,冰冷的剑刃倒映着主人的脸,肤白若雪,眉目间冷淡疏离,似浸染霜雪,唇色偏淡,嘴角微微下垂,给人冷漠无情的感觉。
  长衡被温暖的烛火笼罩,周身之势依旧薄凉如霜。
  落在墙上的漆黑欣长的身影也是孤独寂寥。胳膊因擦剑的动作小幅度移动,宽袖袍时而落到剑上,时而跑到手腕之上。那时,便可以看见,白色的衣袖下,清瘦的手腕上系着一条红玉石手链,那应当是整个寝宫里最贵重的物品。
  红玉石被金丝线缠绕,周围还绕着一团指甲盖大小的火焰,神奇的是,小火焰和红玉石之间并没有相连之物促使小火焰绕着红玉石运动。就是浮空,绕着红玉石运动。
  起初长衡还研究过小火焰的运动原理,实在太神奇了,他翻了很多书籍,甚至就连古籍都有参考,都没找到这条手链的制作过程。手链是一节黑绳,剪不断,烧不烂,也摘不下来,只能长衡戴着,仿佛融入了长衡的骨血。
  长衡将剑挂到兵器架上,转身向屋内走去,铺着金丝被的床榻上躺着一团呼呼大睡的火焰,嘴角似乎流出了火焰似的口水。
  这是长衡觉得第二神奇的东西,这是一团火焰没错,但是不能烧东西,也没有灼伤人的温度,而且还能说话。
  细长的手指戳了戳睡得正香的小鬼火,圆圆的脸十分柔软,像是揉好的面团。
  小鬼火咂咂嘴,转了身,背对着长衡:“别闹,本座正在睡觉呢。”
  长衡神色淡淡,伸手将纱帐放了下去,遮挡住睡姿不雅观的小鬼火,因为在他意识里不放纱帐就会泄露自己的隐私,是一件逾矩的事,是君子不能为的事。况且,小鬼火的睡姿太不雅观了。
  晚膳时间,常安带着抄了十遍的《君子则》来了。
  长衡坐在书案前一张张仔细翻看。
  常安被长衡弄的心虚,连忙道:“皇上喊殿下去那边用膳,殿下要去吗?”
  长衡将罚抄放下,不上常安的当,轻飘飘道:“你又糊弄我?”
  这上面的墨迹分明是很久之前的了。
  常安嘿嘿一笑:“太多了,抄不完。”
  长衡神色依旧很平淡,但常安却看出那人在幽幽叹气,非常无奈这种行为。
  “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去听别人的墙角了!”知道长衡不会对他怎样,常安还是认真道,“我发誓!”
  长衡点头,起身离开,因为这人实在教不改,每次都是我改,然后隔天再犯。
  倘若真的追究起来,常安不知道掉了多少次脑袋了。用乳娘的话说,常安大胆放肆的性格都是长衡纵容出来的。
  就是不知道一个刻板的人为什么能容忍这样无理的人。
  今天的晚膳算是一场小家宴,皇帝和所有的皇子都在。歌舞升平,美食飘香,长衡坐在最显眼的位置,面无表情,规规矩矩用膳。
  相比于其他皇子拉帮结派坐在一起,孤身一人的长衡就显得与世无争了。
  皇帝领酒,浑浊的眼睛不动声色往大皇子那边看了一眼。
  长桓会意,主动站出来,道:“关于今日早朝的内容,孩臣有一拙见。”
  其他皇子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看向与世无争的长衡,都觉得长桓这个提议是针对长衡的。
  老皇帝哈哈一笑:“今日都是你的兄弟姐妹在此,没有外人,但说无妨!”
  长桓说:“前朝著名巨虎之战,各位还记得吧?越国本来要输了,最后却大获全胜。那是危急关头,皇帝御驾亲征,鼓舞士气,带领将士们一路南上,收回失地,完美翻盘。我想我们以巨虎之战为例,派出具有代表性的人物,前往战场,带领将士们打仗。”
  “皇阿玛年事已高,必定不能亲自上阵,所以……”长桓话锋一转,看向正在看他的长衡。
  长衡没什么反应,反倒是常安先急躁,拽了拽长衡小声说:“说的怪好听,那分明是想治你于死地!战场上刀剑无眼,生死无定,更何况我们军队还一场胜仗没打过……你去了就能扭转局面吗?根本不可能。”
  常安说的话是真的,他们楚国一场胜仗没打过,屡战屡败,夹缝中生存,活得窝囊。
  要是他一个人真的能扭转局面,那真是奇迹再现。
  长衡却道:“儿臣愿意领命,亲自前往战场,鼓舞士兵,重振军心。”
  长桓:“……”
  他怎么那么容易答应了?
  常安:“!!”
  你活腻了!?
  飘在一旁的小鬼火慢悠悠打了个哈欠,快走吧,实在太无聊了,这个世界的长衡真的没趣,只会嗯,哦,有时候他都怀疑长衡是个哑巴。
  他有点怀念和他拌嘴的书生长衡了。
  回到长衡的寝宫,憋了一整晚的常安终于忍不住了,红着眼吼:“你疯了!?你竟然答应那个狗东西!你知不知道他想你的太子之位已经很久了,你到战场上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不就是如了那个狗东西的愿!?”
  长衡罕见有了情绪,浅色的眼眸微动,而后道:“不许无礼。”
  到这个时候了还在意称呼。
  常安一口血梗在喉咙里,不情不愿纠正:“长桓……个狗东西。”
  他还是忍不住骂了。
  长衡道:“太子之位,身外之物罢了,他要想要我便给他。”
  他早就厌烦了宫中的生活,厌烦了那个色|欲熏心的老皇帝。
  离开皇宫,到战场,能为家国做贡献,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银白色的月光落在僵硬而直的背影上,陪着那道身影落入黑暗。墨色的长发被风吹动,与漆黑幽寂的夜空融为一体。
  长衡决定的事,常安知道改变不了,便说:“那我跟你一起去。”
  长衡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安静走到屏风后面,修长的手指拿起毛笔,在宣纸上题字。
  常安有些意外,长衡竟然没有拒绝他。
  按照长衡的性格应该拒绝他才对啊,怎么答应了呢。
  -
  另一边,战场之外的南朝,陷入夜色之中笑容诡谲的男人,收到一封从楚国传来的密信。
  -事已办成。
  -不要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男人低低笑出声,随意将密信扔到火盆里,突然窜高的火焰照亮男人妖冶精致的面孔。
  低沉而魅惑的声音传入幽深的夜空。
  “抓到你了哦,我亲爱的太子殿下。”
 
 
第28章 皇子VS质子
  为了表示对长衡的祝福, 老皇帝第二天晚上在宫里设宴,为长衡践行。宴会上一个大臣都没有,只有长衡的几个兄弟, 或许在老皇帝心里送长衡和亲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女子带着面纱坐在月光下弹奏琵琶, 伴舞的舞娘围着女子有序转圈,手里拿着纱巾,在空中有节奏的摆动,偶尔半纱遮脸, 腼腆一笑。
  美色当前,长衡一眼不看,低垂着眼睛, 捏着银筷温吞吃饭, 修长的指尖放在筷子上, 骨节随着动作起伏, 优雅而柔和。
  老皇帝瞥了一眼, 浑浊的眼睛微亮, 而后说:“衡儿, 你随我来。”
  长衡将筷子放在桌上, 起身,月光下的脊背挺直而僵硬, 踩着鹅卵石小道跟在老皇帝身后。
  跟着老皇帝进了大殿,长衡道:“父皇唤儿臣前来有什么事?”
  老皇帝负手而立, 背对着长衡,浑浊的眼睛不知在看殿里的什么, 很久之后, 他才转身,“衡儿, 你上前来,让父皇好好看看你。”
  长衡垂在身侧的手微动,站在原地看着老皇帝。
  老皇帝微微叹气,再度背对着长衡,眼里闪过一丝伤感:“自你母亲去世后,你跟我便不如以前亲近了。”
  皇帝年事已高,一头黑发几乎全白,身形不如当年挺拔,背部有些弯,背着光,看起来十分沧桑和孤独。
  长衡安静看着,脸上依旧没什么情绪。
  大殿里特别安静,风进来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许久后,大殿上响起极轻的脚步声。
  皇帝心里欣慰,转身时,大殿上空荡荡的,早已没了长衡的身影。
  浑浊的眼睛艰难的转了一下,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长衡离开大殿后没了继续用膳的心情,便回了自己的寝宫。
  夜晚,月光沉沉,微风徐徐。单薄的背影走在高墙之内,孤孤单单,清清冷冷。
  在院里扫地的常安瞥见长衡的身影时吓了一跳,还以为看见鬼了,扭头看一眼,不确定再看一眼:“这么早就回来了?送别宴结束了?那老头竟然没拉着你喝酒吗?”
  他记得每次有宴会那个狗皇帝就会拉着长衡喝酒,每次都把长衡灌得烂醉才肯罢休。偏偏长衡不懂推辞,给多少喝多少,每次回到寝宫都要吐得昏天地暗,恨不得把胃吐出来。
  长衡摇头,径直走回了寝宫。
  常安惊讶,长衡竟然没纠正他对皇帝的称呼?这是怎么了?
  寝宫里,桌上放着两团小小的东西,烛光下,静静依偎在一起,像两只靠在一起取暖的小狗崽。
  那是他们的出行的包袱。
  长衡坐到桌前,看着两个包袱发呆,暖暖的火光落到他身上变得冷冽许多。
  漆黑的身影贴在墙上,很久之后才有动作。
  长衡抬起手,将两个包袱拨开,冲着门外说:“常安。”
  常安放下扫把,跑进长衡屋里,笑嘻嘻问:“在呢,有何事吩咐?”
  长衡看他:“怎么还冒冒失失的,没有规矩。”
  常安挠挠头:“怕你有急事喊我。”
  他俩情如兄弟,长衡虽是个太子却没有架子,从来没有使唤过他,这可以说是第一次这么喊他。
  常安才受宠若惊,失了规矩,余光瞥见桌上的包袱,他说:“放心好了,那些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一样不差。说夸张一点,现在动身都没有问题!”
  长衡点头,没有说什么。
  常安精准抓到长衡的情绪变化,问:“不开心吗?宴会上那群人找你麻烦了?还是不想离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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