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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觉醒后剧情崩坏了(穿越重生)——月华伴君

时间:2024-10-29 08:14:31  作者:月华伴君
  长衡坐的板正,映在墙上的影子如同一座雕塑。
  常安站在他面前,头一次那么拘谨,说:“其实我也不太想离宫,毕竟是从小长大的地方。小时候天天想离开这里,怎么长大了反而舍不得了……”
  常安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
  还有他娘,他舍不得。
  ……
  所以,趁着夜色,孤单的身影被人护送出了宫。
  常安醒来时,桌上放着一封信,还有一块出宫令牌。
  “长衡?”常安脖颈酸疼,忽然想起自己拿包袱准备和长衡一起走的时候,长衡抬手把他劈晕了。
  他就说长衡为什么答应他一起离开!原来都是计划好的!他了解长衡,长衡也同样了解他,长衡知道他死缠烂打的性格,所以先用缓兵之计,答应他。
  不是说好一起走吗!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常安眼眶烧红,指尖颤抖,拿起沉甸甸的信打开,里面塞着两个人一辈子也花不完的银票。
  常安木讷,良久之后,如同提线木偶一样呆头呆脑看向桌上的出宫令牌,儿时的话如同海啸涌上脑海。
  “长衡,你长大了想干什么?”
  长衡没有回答,而是问常安的想干什么。
  常安小时候就调皮,经常偷偷溜出宫玩。他出去玩,学堂里就会空出一个位置,太傅就会捋着胡子问常安去哪了。所有人都不知道,只有长衡知道。偏偏那个时候,长衡不善撒谎,当然,现在也是,说什么都会露出马脚。
  太傅问长衡常安去哪了,长衡低着头说不知道,心脏扑通跳,露出的通红的耳尖出卖他。在太傅审视的目光下,支支吾吾把事情全部交代出去。
  常安就被抓回来,太傅训他,乳娘骂他,他也不生气,下次继续告诉长衡他会去哪,然后再被长衡“告状”。
  常安每次回来怀里都有热腾腾的烤地瓜,或者亮晶晶的糖葫芦。宫墙之内,吃不到的东西,托常安的福,长衡都吃到了。
  矮矮的宫墙困住了长衡,却没困住常安,紫禁城风水养人,养出来一个规矩死板的人,也养出来一个生龙活虎的人。
  矮宫墙是长衡的童年,碧蓝天是常安的童年。
  常安说:“我长大了一定要出宫,然后在桃源之地,娶个贤妻,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长衡问:“为何不考取功名?”
  常安反问:“在这儿你开心吗?”
  考取功名意味着入朝为官,会来到矮矮的宫墙里面。
  还是没有自由。
  长衡没说话,这件事就这么掀篇了,常安也忘了,直到现在才想起。直到现在才知道,那个死板的人一直记得他随口说的话。
  原以为一些微不足道的事,一直都被人暗暗记在心里。
  长衡啊长衡,你真的可以。
  月亮很亮,安静照着常安,照着那块没有温度却能灼伤人的出宫令牌。
  -
  天色微亮,第一抹晨光照在崎岖的山路上。
  迎面走来一群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手戴镣铐,脚戴镣铐的“犯人”。那些人低着头,凌乱干枯的头发挡住脸,身上满是血污的衣服胸前依稀可见“楚”字。
  应该是楚国的士兵。
  押送他们的人各个面色凶狠,拿着大刀,身穿带“南”字的盔甲,这是南朝的士兵。
  太阳升上来了,犯人依旧乌龟似的挪动,唯一一个胸前是“军”字盔甲的人不耐烦催促道:“快点!”
  一声怒吼震得山林的鸟儿落荒而飞,那些犯人却还是以乌龟的速度向前挪动。
  不是不想走快,而是不能走快,这些都是战败还活着的士兵,身上多多少少都带着伤,再加上脚腕上捆着粗重的铁链防止逃跑,能站起来就不错了。
  终于在太阳高挂的时候,才看到了这群犯人的队尾。
  那人与这群蓬头垢面的士兵完全不一样。
  白色衣服沾了点血,看身上不像是受伤的样子,应当是碰到了前面的人。面色冷峭,腰背挺得笔直,慢慢跟着大部队向前走,一点都不像落难士兵,倒像是哪家的公子。如果不是他也戴着脚铐,恐怕会有人觉得他是押着犯人的人。
  这样特别又惹眼的存在很难不让人注意到。
  一个小兵说:“楚国是没人了吗?竟然会排这样的弱鸡上阵打仗。”
  领头的也不知道这个男人的来历,只是觉得男人长得俊秀就带着了。
  这个白衣服的男人是他们在半路上捡到的,这是楚国和南朝的交战地带,能出现在这里的人除了楚国的就是南朝的,南朝的士兵都不认识这个男人,便默认这是楚国人。
  “谁知道呢,多来几个这样的也好,兄弟们打仗辛苦,没有乐子解闷。来几个这样的充当军|妓,让兄弟们享受享受。”
  边关常年打仗,一待就是好几年,军营里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很少见女色或是这样俊秀的人。
  太阳落山,这一行人才到军营。
  那群蓬头垢面的人被送去当苦力,队尾那个长相冷峻的青年被送去了一个帐篷里。
  帐篷里一股很浓重的味道,像是脂粉味也像石楠花味。帐子里有女人也有男人,都穿着宽大的衣服席地而坐,露出斑驳的身体也不在意,有些人坐在一起,也有些人孤零零的坐在角落。
  在这种地方还能扎堆说笑,该说什么好呢。
  看见青年来,纷纷打趣:“哟,又来一个男人啊。”
  “瞧瞧,这样漂亮的男人还是第一次见,落到那群人手里算是毁了。”
  “坐在角落的那个,你的伴儿来了。”
  青年终于有了表情,蹙眉站到一块儿还算干净的地方,不理那群人。
  他本来要去楚国的军营,结果半路遇袭,被人下了迷|魂散,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时遇见了押送犯人的南朝士兵,他们好像看出他是楚国人,便押着他一同来到军营。
  他赶赴前线的事只有宫中的人知道,劫他的人极有可能是宫中的人。但也有可能不是,因为来的时候听见陪他赶往前线的士兵说,中途遇见了南朝的士兵……
  他现在身处困境无法抽身,只能找机会彻查此事。
  “你叫什么名字。”坐在角落里浑身是伤的男人突然凑了过来。
  长衡低头看他一眼,道:“长衡。”
  但也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实在太惨了,那人身上都是伤,都是被折磨过的痕迹,南朝士兵真的太不是人了。
  不把楚国人当人。
  男人喃喃着长衡的名字,觉得他的姓氏少见,只有楚国国君是这个姓,但是一想皇帝只会贪欢作乐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带兵打仗,便摇摇头没再多想:“我叫秦逸。”
  长衡点头。
  秦逸性格也内向,自我介绍完便不知道说什么了,回到角落里继续缩着。突然想到什么,他又从身下枯草里翻出一瓶带着“药”字的东西。
  小心翼翼塞到长衡手里,“那些人都不会疼人,你回来之后可能会疼,可以用这个。”
  长衡看着秦逸手里的小药瓶却没有伸手接,说:“谢谢。他想折辱,折辱便是,我心坚韧,何惧疼痛。”
  大不了便死在他们手里。
  反正他在世上没有牵挂。
  长衡虽然面无表情,但却有一股甘愿赴死的大义凛然之势。
  这人未免太单纯了吧。
  秦逸心情复杂,知道长衡理解错了,却不知如何向长衡解释待会要面对的事。
  “好吧……”秦逸默默收回药膏,等长衡回来需要的时候再给他吧。
  两人之间的气氛彻底安静下来,长衡如一尊铜像似的杵在那里。
  一开始还有人会看着长衡窃窃私语,说他长得多好多好,只是可惜了……后来可能觉得长衡无趣,便没有再说了,开始说另一个男人——这个军营里的将军。
  听说这个将军是南朝皇帝唯一一个儿子,长得奇丑无比,性格暴戾无常,喜欢吃人|肉。原本皇帝是有其他孩子的,但是都被这个孩子吃了,而且这个孩子还经常发疯,要是不高兴,就杀个人玩玩。
  这可是个祸害,为什么还留着呢?
  那是因为南朝皇帝不能人道——皇帝这么多年也没能添个一儿半女,不少人猜测皇帝是看见那个孩子吃|人被吓得不能人道。
  还有人说将军杀了自己的所有兄弟,连同皇帝后宫的女人一同杀了,这些年来皇宫每到雨夜还能听见女子的哀嚎声呢……这些事人云亦云,传着传着就变了意思,是真是假便不得而知。
  长衡神色淡淡,本就不红润的嘴唇因一路上没怎么饮水变得更加白,惨白惨白的有些吓人。
  秦逸还以为他被吓到了,出声安慰:“别怕,他们都是道听途说,不准确的。”
  “我没害怕,”长衡经历过的事可比这些传说可怕多了。
  甚至说出来可能都会有人不相信。
  长衡低头看他一眼,看见他还在发抖的腿,反问,“你在抖什么?”
  秦逸:“……”
  这个人怎么这样啊!
  话题被聊死,秦逸干脆缩到草垛下面睡觉,长衡还继续站着。
  但是没站多久,就被人押送出去了。
  如秦逸想的一样,长衡是新来的,身子干净,没有被开发过,第一个夜晚不允许在帐篷里待,被带走了。
  但是他没想到长衡被送到将军营帐去了。
  将军性格怪癖,从来不会在他们身上找乐子。
 
 
第29章 皇子VS质子
  银白的月光落在军营里, 火苗窜动,整个军营好像陷入积水中。
  长衡戴着沉重的镣铐,被士兵押往将军的营帐。
  关于南朝的太子, 长衡有记忆, 但不多,停留在白白嫩嫩的小团子那里。那时候楚国和南朝还没开始打仗,两国签订了和平协议,楚国为君, 南朝为臣,并每年向楚国进贡丝绸、珍宝以及矿产。那年南朝照例进贡,不同的是, 今年多带了一个小孩。
  多带的那个孩子便是那群人口中奇丑无比的将军, 南朝现在的太子, 君灼。
  小孩穿着玄衣, 皮肤很白, 有种常年不见天日的病态白, 话很少, 板着脸站在进贡队伍的最末端。
  一看就知道地位很低, 不受宠爱。
  他们作为臣民来到楚国,楚国国君一视同仁, 让长衡还有几位皇子和这些同龄人玩。
  宫里的几位皇子那时年纪尚小,不懂什么君臣之礼, 只知道小孩眼神阴鸷,很是吓人, 便刻意孤立君灼, 不带他玩。
  虽然知道君灼不受宠,长衡还是怕伤了两国的友谊, 便主动带着君灼玩。
  两个人一个比一个话少,气氛多尴尬可想而知。
  安静得如同现在一样,晚风一吹身体便跟着瑟瑟发抖。
  押送长衡的人猛地推了长衡一把,语气很是不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本事,一来就能让太子宠幸你。”
  长衡是第一个被太子指名送进军帐里的人,也是唯一一个。
  长衡被推的猝不及防,一个踉跄差点带着沉重的镣铐摔在地上,看看稳住身形后,整个身子已经扎进了营帐里。
  营帐比外面暖和,火盆噼里啪啦烧得正旺,窜起来的火焰比小鬼火还要滚烫。账内收拾的很干净,各种东西有条理的摆放在一起,最重要的是还有一个屏风遮挡床榻,看起来生活的很细致,精致的不像来打仗,倒像是来享受生活的。
  只是那屏风上的画有些怪异,屏风上的画一般都用来明志或者求好寓意,松林竹柏,雄鹰展翅。眼前这个却画的是断了翅的雄鹰,脚上还牵着锁链,没有任何自由,扑面而来的压抑气息。
  难道说君灼真的是一个疯子?
  长衡在心里暗暗想。
  那人说:“殿下,人已经带到。”
  君灼挥了挥手,声音低沉:“退下吧。”
  听见士兵的话,又听见君灼的回答,长衡基本上肯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自己就是被君灼抓来的,那人明显知道自己是谁,不然不会有这样的对话。
  士兵走了,偌大的营帐剩下长衡和君灼二人。
  长衡站在原地不动,心思缜密,开始想如何杀掉君灼,或是把君灼抓到楚国,逼南朝皇帝退兵。
  虽然这两种方法都非君子所为,但在家国面前,只要能救楚国,哪怕方法不耻,也是一种办法。
  隔着屏风,两人谁也看不见谁的表情,只能看见身形。
  火盆烧得作响,好像长衡的心跳声。许久后,坐在卧榻上的人开口:“还不过来,是想让我请你么?”
  镣铐拖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长衡慢吞吞走着,君灼似乎格外有耐心,单手支着下巴,看着逐渐想自己靠近的身影。
  大概走到屏风的位置,军帐内响起铃铛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很是清脆。长衡还没来得及思考声音从何而来,就被一股大力拽走了,铁链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
  清脆的铃铛声一下子就被盖住了,不,准确来说,是铃铛的主人停止了动作。
  长衡看着突然清晰的人,正如他之前所想,君灼确实来享受生活,而不是领兵打仗的。
  军营里的人都穿着甲胄,随身携带兵器,只有君灼穿着玄衣,带着银色护腕,黑色腰带挂着一对儿坠着红色流苏的龙凤玉佩,头发高高束起,漂亮的银色发冠在火光下浮动着细细的光泽。眼睛狭长深邃,眼尾下缀着一上一下两颗黑色小痣,有一种诡异的美感。
  眼神是冰冷的,小痣给人温柔的感觉,增添了一些温度。
  鼻梁高挺,嘴唇饱满性感,张嘴说话时,会露出尖尖的獠牙,看起来如别人所说的那样,会吃人。面部线条没了当年的青涩,冷硬而成熟,陌生又熟悉。
  像世家公子,不像骁勇善战的将军。
  长衡看得失神,忘了自己的处境,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喜欢探究的毛病。
  君灼力气极大,连人带着几十斤重的镣铐一起抱在怀里,低声在长衡耳边说:“好久不见,我亲爱的太子殿下。”
  如恶魔低语一般的声音将长衡的神志唤回,看清自己的处境,迅速从君灼怀里挣脱,沉重的铁链不知砸到哪里发出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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