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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死我了——耶？哪来的咖啡味？”
“喏，提提神。”
“谢谢婷婷！救命恩人，小女子无以为报，以身相许，方可……”
“吱——”又是一阵开门声。
“会议室开会，快点！”
……
“顾清悦！不带这样玩的！”
于是，某人还没有碰到嘴的咖啡，就静静一杯在桌上慢慢变凉，慢慢变凉……
第62章 照片
“昨晚，我和云岑去看望过张铃，张铃妈妈告诉我们张铃一直以来喜欢危险刺激的东西，根据张铃的描述，我们找到了一家名叫花红酒绿的酒吧，里面发现了不法活动。具体情况大家也了解……”
“提问！”
“说。”
“我们把酒吧查了，那怎么继续跟进呢？”
苏依思你就问呗，一问一个不吱声。
顾清悦按下遥控笔，投影上面映照出一个符号。“这就是昨晚那绿……陈皮说的符号。”
“婷婷，把分布在地下通道的人都撤回来，还有，马上派民警去酒吧，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那如果凶手发现呢？或者凶手不做案了呢？”
宋云岑盖上笔帽，笔有规律的打着桌子边缘，“他不会，一般的连环杀人凶手不仅不会因为害怕而逃离，有可能还会顶风作案。”
“他没有多余的时间了，我们来一个引蛇出洞。”
还在想着咖啡的某人继续自己的问题，“怎么引...”
“以身为饵。”
刷墙的工人挠破脑袋都想不到，怎么这警察不管他们在墙上写刻下字，还将警戒线给撤了。
不过……
“管他的，我们还是挣我们的辛苦钱吧。”说完，那人已经拿起手套刷起了墙。
隐藏在树荫下的车里面，几人看着重新换过的监控，里面的工人还在奋力的干着自己的工作。
人多力量大，墙上又有各种各样的广告。
封了一天的道路又变的人来人往了……
列车到站，人流量也多起来，苏依思拿着喷漆下了车，跟随人群挤入了狭窄的通道。
这老城区的建设也是很不合理，南客运站的对面是旅客们基本都要乘坐的公交车总站，客运站四周的红绿灯相隔甚远，幸好中间还人性的修了一个地下通道，但是……
“也不用这么挤吧……”
苏依思左右避开，尽管不怎么管用。
往上面的监控看了一眼，咬了咬后槽牙，为什么体力活全是她呀！
车里的几人忍俊不禁，苏大小姐生闷气的样子还是少见，如果让叶初那家伙看见了，不知道还要笑话她几天。
好在人群很快就出来完了，苏依思也用喷漆在墙上喷下了那个符号，随后将喷漆装进口袋，跟上零零散散的人出了地下通道。
苏依思消失在监控后的五分钟，车门被人拉开。
“以后咱们轮着来，下一回干这种事换人。”
“没有问题，苏大小姐！”
看见她们憋笑的样子，苏依思心中的火气更大，要是真的是在电视剧里，导演就要在她的背后配一座富士山了。
车子最终在众人的笑声中起步……
“啪——！”
随着灯的打开，房间里面瞬间被昏暗的灯光照亮了起来。
血腥味弥漫在四周，床上摆着零散的止痛药。带血的纱布靠在床沿，上面的血早已经凝固。
从门口进来的人，将酒瓶随意的丢在了床上。
因为伤口疼痛的缘故，坐下的动静异常的大，好像要把凳子做烂一样。
原本不大结实的凳子这下更加雪上加霜，发出来一阵难听的铁锈声。
那人坐下后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上有些许细汗。
男人将帽子摘下，一张普通不能再普通的脸露了出来。
他的腿很奇怪，一边比较臃肿。男子咬了咬牙，伸手把那条臃肿的脚的裤脚挽起，一层层厚厚的纱布露了出来，上面已经被血浸湿，铁锈味扑面而来。
小心翼翼的移开纱布，里面的伤口已经翻皮，有点化脓的迹象，有些皮肉还沾在纱布上。
等他将纱布完全取下，身体似乎已经虚脱了。
艰难的拿过刚刚丢下的酒瓶，男子随意的找了一块毛巾咬住，一闭眼，直接将整瓶酒倒在了伤口上面。
“额……”
承受着身体上的折磨，抓住床沿的手越来越紧……
过了好久，毛巾才被他松口掉在地下。
找到了仅剩的纱布，缠绕在腿上，男子的眼神瞥向了桌子上。
上面有一张老旧的照片，上面有三个人，一个女士笑着看着前面，小女孩挂在一个人的身上，至于是男是女不知晓。
因为这张相片上残缺了一块部分，正好瞧不见那位人的脸。
男子望着照片痴痴地笑着，仿佛身上的疼痛消失不见另一般。
拿过照片，静静的看着上面的“全家福”。几滴眼泪滴在上面，男子慌忙的拿手去想要开干净。
“美美不喜欢脏，爸爸给你擦掉……”
呜呜咽咽的声音从他的嗓子里传出。
随着哭声越来越大，似乎又想起了往事，愤怒的表情爬上了他的脸上。
男子把出门前收拾好的行李箱中的行礼又倒了出来，在行李箱的夹层中翻找出一袋白白的东西。
眼中的泪光闪烁，全身在不停的颤抖，他握着塑料口袋的手越来越紧……
“监控怎么样。”
被问着的人抬起头回答，“还是没有。”
顾清悦点点头，把手中的咖啡放在俞婷婷的桌上，“辛苦。”
“清悦，我的呢？”
“放下你的心吧，少不了。”
顾清悦放下手中的几杯咖啡，从中拿起一杯常温的向那边的人走去。
“对了”，似是想起什么，顾清悦硬生生的停下脚步，“阿晴，你给念菱送去一杯。”
“啊！我……”凌沐晴还想再问时顾清悦和宋云岑早已聊了起来。
……
……
……
*
“请进。”
秦念菱收起桌上的数据，望着来人，似乎并不吃惊为什么她的到来。
“那个……秦法医……”
停住写字的笔，秦念菱抬头盯着她。
“你叫我什么？”
“念菱！刚刚顾队买的咖啡，她叫我来给你送一杯！”
秦念菱轻笑一声，“哦～清悦叫你送的？如果不让，你是不是想不起我一个人在这法医室呀？”
“不不不……只是……”用时方恨少，凌沐晴现在生气自己这语言功能，以前不是挺会的吗现在怎么憋不出一句话了！
“过来。”
“啊？”
“过来呀，你不是要给我咖啡吗，我在这坐了一天了，脖子酸的很。”
“哦。”
第63章 引蛇
“那个……”送完咖啡的人显然不像这么快回去，正想着借口呢，喝了一口咖啡的人就问。
“你还在这里？”
完了，秦法医赶人了！怎么办！
“那个，我……我按摩的手法很好，我帮你按摩一下脖子，有助于活血化瘀。”
温暖的双手碰到冰凉的脖颈时，秦念菱浑身一瞬间酥麻，脑袋里一片空白。
随着按摩的力度，思想有回来了，顺便把殷红带上了脸颊。
*
“刷完没有，快，回家了，这天黑的太早了。”提着油漆的人向着还在地下通道干活的勤劳人叫到。
“来了！”
难得的一点人声也没有了，那条通道彻底安静了下来。只有昏黄的灯光照在地上……
忽然！从楼梯上渐渐映照出一个人的影子，如果仔细的看，就可以发现这个影子的主人走起路来歪歪斜斜。
带着黑色鸭嘴帽的人在完全映入监控的时候，压了压自己的帽子。眼神往监控的方向望了望，就往另一边走去。
那人仿佛欣赏着墙上那些人的“杰作”，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从衣服口袋中摸出一个小型的喷雾，往墙上一喷，随后又迅速纳入口袋，装作无事的样子走出了通道。
“调取沿路监控，看他从哪来，去哪。”
顾清悦长腿一伸，从滑动椅子上站起来，对着旁边的警员吩咐，随着其他人走了出去。
“是！”
顾清悦不慌去通道，如果那人还再那里，得不偿失。
出来地下通道的人，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下刚刚的路，微微一笑。
随后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没有路灯的远处……
夜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不时传来一声狗叫，又或者是刚刚喝过酒的人的叫唤声。
“报告！”
顾清悦放下撑在头上的手，看着技术科的警员把东西拿来。
“顾队，按照你的指示，我们调了一下沿路的监控，那个人进入烂尾楼区，烂尾楼那边我们没有办法查到。”
“嗯，辛苦了，这么晚了，你们休息会儿吧。”
警员点点头，出了门。
烂尾楼并不是真真正正的烂尾楼，只是老城区里面很破旧的几片连起来的小区。
*
黑夜中中出现了一束光，顾清悦稳稳的停下车，与副驾驶位上的人相视一眼，下了车。
宋云岑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冷风好像无时无刻都可以从各个角度直击人心。
顾清悦注意到了她，又望了望昏暗的灯光，现在大多数人应该还在暖暖的被窝里做着美梦吧。
无声叹了一口气，她向宋云岑走进了些。
黑夜无边，你我并行。
“电话？”
“嗯……”顾清悦应答，墙上的涂鸦五花八门，要不是宋云岑足够细心，她自己找眼睛都会找花！
宋云岑收起手机，把照片发给俞婷婷，叫她查一下这个号码的主人。
“你说，他还有没有那东西？”顾清悦起身，这怎么蹲久了还晕呢？
“有，不然他不会在这风口浪尖上还来写下电话号码，他要的可能不是一个或者几个人的死亡。”
连环杀人的凶手动机是什么？
“后面的事我们现在不知道……”
“叮——”手机铃声一响。
两人向出口走去。
天已经亮了。
*
朱婷看着眼前的男人，眼中难掩爱意。帮着王赟整理了一下衣领，笑着对他说“怎么今天有空来送我？”
“好久没有来送你了，今天同事找我调班，刚好有时间。晚上就没有时间来接你了，记得早点回家，小囡见不着你又要哭了。”
朱婷把挎包提了提，回道，“她看不见你也要哭，早点回家，马上是她生日了，我们两个好好陪她一下。”
王赟点头继续听着她说。
“还有，不只是小囡还有爸妈，有时间回去看看，老人家也很想我们。”
王赟笑着，“好，都听老婆大人的安排，小的先去了！”
“别皮了，怎么还跟那时一样。”
两人背到而行，忽的朱婷又叫住了他。
“早点回家！”
“诶！”
两人一问一答，如当初一般。
庆泓市公安局
“他还是不接？”苏依思推门而进问道。
“嗯。”俞婷婷伸了伸懒腰，在这坐了一天了。
“清悦，云岑你们过来看看。”
两人来到计算机前，上面是一家借车公司的网站。
“通过电话，我们查到了电话的主人叫羽琛，进一步的追踪，发现他最近有在一家汽车公司上借了一辆小面包车。”
凌沐晴把图片放大，上面清晰的可以看到借车公司的图片。
“这样，婷婷你和依思两个现在就去一下这个借车的公司。”
“阿晴你和念菱在这里继续查一下这辆车所经过的路段，还有等着电话。”
“嗯。”
“我们俩去烂尾楼那边绕一下。”
“烂尾楼地形复杂，小心些。”
出警局的四人分两组，朝不同方向行去。
空旷的办公室里就只有哒哒的键盘声。
“叮铃铃——！”
凌沐晴和秦念菱同时抬头，正是那部向羽琛打过电话的手机，现在正闪着光在桌面上震动。
一瞬间，办公室变得非常寂静。
“喂——？”秦念菱接起电话，那头久久没有说话。
“喂？”
“喂！”
“你……”对面无比沙哑的声音传来。秦念菱打开免提示意，凌沐晴将设备连上。
“你就是找那个绿毛的人？”
“嗯，怎么不信……还是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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