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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养出了敌国战狼(古代架空)——孤星血泪

时间:2024-10-30 15:29:19  作者:孤星血泪
  裴岐敛唇,控制住情绪,吩咐道:“没事,白遗,你先看着外祖父,我去办点事。”
  瞿白遗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应声:“好的,殿下。”
  裴岐急匆匆从李济的厢房出来,回到自己的卧房,坐到桌子边,砚了一下墨,拿起毛笔沾上墨水,粗略地写了一封信。塞到信封里,用封泥封好,再次回到李济的房间,看向瞿白遗。
  “白遗,你派人加急把这封信送到北越那边,送给谢骋。”
  “是,殿下。”瞿白遗接过他手中的信,没有多问。
  接着瞿白遗走出厢房。裴岐在一边坐了下来,唇角抿得紧紧的,实在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也会被人拿捏住软肋算计。还是被谢骋,这个算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人。
  是夜,北越营帐,冷风萧肃。
  “陛下,南晋那边来信。”一个侍从在营帐门外恭敬地喊道。
  一道冷淡的声音响起:“进来。”
  侍从走了进去,微抬头看了一眼那个身穿黑色衣袍,长相俊美的男子,又瞬间低下来。不敢多看。
  别看谢骋如今才十九岁。还是质子上位,但他却是绝对不容旁人小觑的。刚上位就用雷霆手段,把不臣服于他的势力全部拔除了。非常狠戾的一位君王。
  “信在哪里?”谢骋瞥一眼那侍从道,“递过来。”
  “是,陛下。”那侍从恭敬地把手中的信递上去。
  谢骋接过,看着里面的内容。
  “卑鄙无耻的东西!为何要对我外祖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有什么就冲着孤来!”
  卑鄙吗?殿下,我只是学你罢了。
  谢骋唇角微勾起,黑眸透着冷意。
 
 
第49章 谁让你伤他的?
  裴岐在李济的卧房守了一夜,几乎都没怎么睡。到了第二日,崔白遗过来,看见他苍白的脸上,搀扶他回卧房休息。
  裴岐半眯了两三个时辰,精神稍微恢复了一点,从榻上起来,在侍从的侍候下,洗漱好。稍微吃了几口膳食,填饱肚子,他再度前往李济的厢房,此时李济已经醒过来了。
  “外祖父,你醒了。”裴岐走到跟前,轻声道。
  “外边情况怎么样?”李济撑着身体,就要起来。
  “外祖父,你身上的伤口还没有好,还是躺着休息吧。”裴岐上前搀扶住他。
  瞧他关心的模样,李济也不勉强了,继续躺在榻上,望着裴岐苍白担忧的脸,笑道:“不用那么担心,岐儿,我硬朗着呢,这点皮肉伤,过几天就好了。”
  裴岐薄唇不着痕迹地敛了敛,随后又笑了一下:“虽然不严重,但是外祖父你还是要好好休息,伤就好的更快点。”
  “行吧。”李济无奈,又问道,“外边的情况如何?”
  “今天北越没有过来侵犯。”裴岐笑道,“外祖父,你就好好养伤吧,有我和白遗在,是不会有事的。”
  “好,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们了。”李济道,“不过发生了事,记得要跟我汇报一下,别隐瞒着我。”
  “知道了,外祖父。”裴岐低声笑道,藏在袖子里的手却不禁有些加紧。
  也不知道,那是何毒,会如何发作。裴岐笑着应付李济,眉眼却止不住的低沉。谢骋难道是真的想把他们置于死地吗?
  若真是如此,那就一起死就好了。他就算是殉国,也决计不会应允他的要求,决计不会到北越去。
  裴岐微咬了咬牙,抬头看向李济依旧憔悴的脸道:“外祖父,你先休息吧,我和白遗去帮你处理事情。”
  “去吧。”李济笑道,“遇到什么不懂的事就来找我。”
  “知道了,外祖父。”裴岐笑着回道。接着起身离开了厢房。
  守在门口的瞿白遗上前:“殿下,北越那边又给你送来了信。”
  裴岐接过他手里的信,拆开。
  “殿下,李大将军的身体应该不是很好,如果你不想他出事,我北越可以跟你们南晋再次和谈,我的目的很简单,想必殿下,你也清楚,我也不想伤害到你,很期望殿下的回复。”
  裴岐勃然大怒,握住信纸,紧紧抿唇不语。瞿白遗看着他的脸色:“殿下,那边的人写了什么?”
  “没什么。”裴岐回过神来,收敛好脸色,把那信揣进衣襟里。
  “好好防守吧,接下来可能要一翻恶战。”裴岐闭了闭眼,微咬牙道。
  瞿白遗应声:“是,殿下。”
  裴岐转身朝外边走。
  一连几日,李济肩膀上的伤口都不见好转。但是身上的毒也没有发作。那北越下的毒是慢性毒。一时半会还没表露出来,只是会使李济的伤口愈合的速度减慢。
  而北越的侵犯是越来越迅猛,李济受伤,一时军中的士气也低迷,边境的境况是越来越坏。这几日,裴岐都是在主持大局,但是没了李济这个定心丸,压根就没有什么用。
  北越又再次兵临城下。裴岐站在城门上,看着那来势汹汹的士兵,他咬了咬牙:“白遗,我跟你一同上战场。”
  “殿下,不可,这很危险。”瞿白遗急忙道。
  “没有什么不可的。”裴岐板着脸道,“如今外祖父卧病在床,时下群龙无首,我不能坐在后面什么也不干。”
  “可是,殿下……”
  “不用说了,就这样决定了,我外祖父尚且可以,我作为堂堂一介太子又为何不可!”
  瞿白遗还想劝,看着裴岐那坚定的脸,没有再说了,跟着眼神坚定道,“属下一定会誓死跟随殿下!”
  本来士气低迷的将士,一听到裴岐亲自跟他们上战场,瞬间又热血沸腾,重振旗鼓。
  裴岐穿着绒装,他骑上马,瞿白遗跟在他身后,带着后面的将士出了城门,看着不远处的骑兵严阵以待。
  城门上的士兵手里拿着弓箭,也对着那群北越的士兵,气氛萧肃。
  裴岐凝重着脸,看向那些北越的将领。谢骋不在里面。
  为首北越将领王束将军一看到是裴岐,脸色瞬间就变得欣喜起来,像是看一个待宰的羔羊一样,看着裴岐:“兄弟们,给我上,前面那可是对面的太子,擒贼先擒王,不能生擒就把他给我杀掉。”
  这可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啊。王束周边的将士一听到这个话,眉眼也瞬间变得发亮,甚至有些贪婪起来,紧紧盯着裴岐。
  “给我上!”王束大喝一声道,北越将士扬起手中的矛盾,骑着马往前边冲。在城门上的士兵开始放箭,但是这些箭,明显不能阻挡到北越的脚步。
  箭雨纷纷被被越用盾牌遮挡住。瞿白遗拔下腰间的剑:“他们要冲过来了,殿下,你要小心。”
  “好。”裴岐跟着拔剑,“白遗,你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把那些个将领生擒一两个,到时候我们也有筹码跟北越谈判。”
  “好”瞿白遗应声,接着红着眼眶,转头大声对身后的将士喊了一声,“兄弟们,我们杀。”
  身后的将士拔出腰间的剑,拿起手中的矛戈,跑了上去。整个场面瞬间乱做一团。
  可能因为有裴岐在,南晋的军队比以往要有精神气,这次很快就把北越打得退兵了,只是裴岐的手臂被划到了,血迹在渗透出来,他脸色惨白,不过没有表露出来,依旧面不改色地坐在马背上,攥住马的僵绳,看着溃败而散的北越将士,微松了一口气。
  瞿白遗看向裴岐,脸色有些愉悦:“殿下,他们跑了。”
  裴岐微微点了点头,笑道:“回去吧。”
  “是,殿下。”瞿白遗应声,接着回头朝那些刚才在撕杀的将士,“兄弟们,敌人已经被我们打跑了,现在我们打道回府,一定好好犒劳你们。”
  这几日来,第一次这么轻松就把北越的人打得溃败,大家不禁士气高涨,一阵欢呼起来。
  裴岐回到城里,到达府邸的时候都能感受到那些还没有消散的喜悦。他从马上下来,微别了别身上披着的长袍,迈步进门。
  瞿白遗安抚好各个将士,跟在裴岐身后,一会就察觉到裴岐的不对劲了。他急急忙忙走到裴岐跟前,看着他愈发惨白的脸:“殿下,你怎么了?”
  “我没事。”裴岐唇角泛白。
  瞿白遗神色着急道:“还说没事,殿下,你脸色好难看。”
  “莫要声张。”裴岐低声道,“到我卧房里面再说。”
  如今好不容易才给军中将士找回一些士气,倘若被他们知道自己受了伤,恐怕又会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
  “好,殿下。”瞿白遗微叹了一下。
  裴岐回到卧房。瞿白遗迅速把门给关上,便询问道:“殿下,你哪里不舒服,属下去叫军医过来。”
  “我胳膊被划伤了,你叫过来吧,不要惊动太多人。”裴岐伸手就想脱下身上的戎装。
  听到他的话,又看到他的动作。瞿白遗急忙上前道:“殿下,属下先帮你脱下来。”
  裴岐也没有拒绝,任凭他伺候,过一会,身上的戎装褪去,他身上白色中衣的袖子被血浸染了一大片。裴岐坐到椅子上。
  瞿白遗看着,担忧不已,当即转身去请军医了。
  嗅着鼻息之间的血腥味。裴岐苍白着脸整理袖口。
  过一会。军医跟着瞿白遗过来,给裴岐处理伤口,用草药包扎好。
  军医道:“殿下,你只是单纯的被划伤手,只要好好养着,就没有别的问题了?”
  “真的没有别的问题了吗?”裴岐问了一遍。
  军医明白他的意思,大概是想问是不是跟李大将军一样,被下了毒,军医道:“没有别的了。”
  裴岐放下心来:“麻烦你了。”
  “这是下官该做的。”军医恭敬道。
  北越营帐,白日中午,大漠飞沙之中,烈日炎炎。
  谢骋一身黑衣的坐在主账,眉目微沉,望向今日奉旨带队的王束:“今日为何会如此溃败,王将军。”
  王束紧低着头,额头分泌出冷汗,明明自己比这刚上位的帝君大上一轮,又是久征沙场,但是面对着这一位阴晴不定的少年帝皇,还是忍不住心生惧意:“是末将无能,还请陛下处罚。”
  谢骋冷着眉眼看他。被他看了一会,王束斗胆道:“不过陛下,今日是由那南晋的太子带兵,他已经受伤了,那李济和太子都受伤了,此时增援兵力,继续攻城,一定会很打击他们的士气,把城攻下来几日可待。”
  “裴岐受伤了?”谢骋冷道。
  王束以为他听到这个消息应该是高兴才对,但没想到他的神色愈发冷淡,营帐里的气压好似骤然下降了几度。王束头低得更下了:“是的,陛下。”
  谢骋黑眸微微眯了眯:“谁让你们伤他的?”
  王束身体骤然一僵,心头猛然一颤:“末将该死!”
 
 
第50章 接受和谈
  谢骋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道:“你暂时不用留在这里攻打都护府,你带一队兵马绕开都护府,去攻打南晋的裕州,把我北越愿意和谈的请求送到南晋朝廷那边,现下北越占领了他们好几个州,朕相信,那边的朝廷应该很乐意跟朕和谈。”
  “是,陛下。”王束微松了一口气。
  等军医离去。裴岐望向瞿白遗道:“白遗,你先去跟外公汇报战况吧,我换一套衣服再过去。”
  “殿下,需要属下帮你换衣服吗?”瞿白遗关心道。
  裴岐道:“不用了,我自己来即可。”
  “好的,殿下,那属下先告退。”瞿白遗转身离开了卧房。
  身上的中衣都是血腥味。裴岐找了一套干净的便服,换了下来。那受伤的右手藏在袖子里,迈步出卧房,前往李济的厢房汇报今日的战况。
  一听到北越溃败而逃。李济大笑了一下,拍了一下裴岐的肩膀:“不愧是老夫的外孙,当真有魄力。”
  “我再有魄力也不及外祖父你半分,外祖父你好好休养,快些好起来。”裴岐笑道。
  “好好好。”听到他的话,李济又笑了一会,过会道,“不过,你还是不要以身犯险了,你到底是没经过什么训练,要是不小心伤到身体那就不好了,你的身份伤到那可不是什么小事。”
  “放心吧,外祖父,不会的。”裴岐笑说,“你既然可以,我也一定可以的,我可不能总是躲在你的身后,再说,将士们为了抵御外敌,他们不顾性命,我也不能只是单纯的看着。”
  李济闻言,又是爽朗一笑:“好,有当担!”
  看着他脸上的笑,裴岐嘴角也挂着一抹笑意,不过眉眼敛下来。越是看到李济高兴的模样,他就愈发急切的想知道,那谢骋给李济下的毒到底会导致身体如何,什么时间才会毒发。
  在李济厢房里面待了一会。裴岐迈步回到厢房,拿出一张信纸,沾上黑墨,在上边写着字,右手受伤了,写字很不是利索,刚写到一半。瞿白遗就来敲门来了:“殿下,北越那边又送来了一封信。”
  裴岐停下笔,把手中的毛笔放到一边的笔台,走出桌案:“进来。”
  瞿白遗恭敬着脸推门走了进去,把手中的信递给裴岐。
  裴岐打开,看了一眼。
  “殿下,听闻你受伤了,不知道如何?我不是很想看到殿下受伤,但是殿下你要执意如此,我也没有什么办法,不过,很快应该就有好消息了。”
  什么好消息?裴岐困惑道。是关于他外祖父的毒吗?想到这个,裴岐心中急躁不已,眉头微皱了皱,他坐回桌案旁边,执笔就要继续写字。
  瞿白遗低垂着头,不敢多看,不过看他用受伤的右手艰难地握住毛笔,禁不住道:“殿下,你手刚受伤,不知道殿下要写什么?不如属下来帮你代笔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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