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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外陷阱(近代现代)——姜无沉

时间:2024-10-30 15:39:57  作者:姜无沉
  “嘶——”
  兰浅发出一声痛呼。
  随风不情愿地将他松开,看到他仍在流血的伤口,问道:“痛不痛?”
  兰浅不想搭理他:“你说呢?”
  触肢们欢欣地一拥而上,“我给阿兰舔舔!”
  “我,我来!我才不是为了吃阿兰的血呢,是为了给他止血。”
  “我才对,我嘴艺可好了,嫂嫂,我来!”
  随风斩断一批蠢动的触肢,舔上兰浅的脖子,几处本就不深的伤口恢复如初。
  他抱着兰浅,用力呼吸香甜的气息。
  一个声音在他心里大声说:“都是骗人的,兰浅这恶劣的人类,最会玩弄人心,你忘了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两大虫王了吗?都是他的手段,他不是真心的,他他不会爱任何人,更别说你在他眼里只是怪物。”
  另一个声音说:“那又怎么样,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原计划就是让兰浅动心,再狠狠玩弄兰浅的感情,报复他,让他失去一切,这不正好按着计划走吗?鱼已经上钩,他是待宰的鱼。”
  过于热闹的心跳中,两道声音都不听见了。
  随风环着兰浅,笑着抬头说:“嫂嫂,再说一遍。”
  兰浅冷冷道:“做梦。”
  “嫂嫂,再说一遍,你爱我,爱的不要不要的。”
  兰浅竭力维持的冷硬忽然破功,唇角上扬,偏头一笑。
  随风怔怔地看着他的笑颜,心头热得能淌蜜,让他悸动的渴望愈发嚣张。
  “什么玩意儿,还敢教训嫂嫂了?”兰浅拍拍随风的头,捏捏他的后颈,“快给我洗澡。”
  “再说一遍爱我,我就给你洗,洗得特别舒服。”
  兰浅眼眸流转,靠近随风耳边说:“不是偷情吗?不洗完怎么偷情,你说是不是?”
  随风喉结一动,在兰浅大腿吻了一口,迫不及待地将他放入浴桶。
  唇边还挂着压不下的笑意。
 
 
第95章 眼盲的嫂子(二十八)
  兰浅靠在浴桶壁,眼睛半睁半阖,双臂搭在外头。
  怪物肆虐后,社会陷入停摆,物资匮乏。浴桶比一般浴缸小,在里面无法舒展身体。
  兰浅的长腿无处安放地蜷缩,可他脸上恣意放松的神情,仿佛置身的不是逼仄的浴桶,而是豪华的浴池。
  被随风伺候时,没有一丁点不自在,一言一行都带着慵懒优雅。
  “嫂嫂,舒服吗?”
  兰浅没看随风,手指卷起一条在旁边蠕动的触肢,闲适而淡然。
  “嫂嫂,再说一遍,说你可喜欢我了。”
  兰浅掀开眼皮,微抬下巴,揪了揪随风的耳朵,“再废话剥夺你洗澡权。”
  “嫂嫂才不会。”随风的笑声格外悦耳,“嫂嫂其实可享受了,是不是?”
  还未洗完,玻璃门被敲响了。
  “老婆,洗好了吗,这么久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兰浅回答:“快了。”
  他用眼神示意随风给他拿毛巾,随风却不从,“还没偷情,不让走。”
  兰浅笑了。
  “到底是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他站起身,任由水珠哗啦啦从白皙的身体滚下。
  在随风抱上来的一刻,他枕在随风肩膀,压低的笑音说:“让我出去,知道了吗,老公……的弟弟?”
  “老公”两个字的尾音拖得格外长,随风抱他的手臂登时用力,勒得他痛。
  兰浅在他耳后亲了亲,“听话吗?”
  明明没有用任何技能,只是简单的亲吻,却带着蛊惑至极的韵味和魅力。随风的身体梆硬,内心的火上窜,呼吸都急促了。
  “我听话,嫂嫂。”
  他好似被下了蛊,晕晕乎乎地替兰浅擦干头发和身体,又含笑送他到门口。
  兰浅的手压在门把手上,忽而回头,勾住随风的脖子,笑盈盈道:“好乖。”
  说着,捏住随风的嘴唇,将他捏成可达鸭,笑着在他脸上一亲,转身。
  他将门开了一道缝,想将衣服拿进来换,葱白带着水珠的手指忽而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握住了。
  “阿兰。”没有门的遮挡,随帆的声音听得清楚。
  “嗯,怎么了?”
  “你洗太久了,我很担心。”随帆把他往外拉,“出来换衣服吧。”
  兰浅怕他看出异常,没和他僵持,系着浴巾出去了。
  随帆上上下下打量他的身体,又往空无一人的浴室看去。
  兰浅猜测随风在浴室构造了另一重空间,不会让随帆看到,并不担心露馅。他慢条斯理地穿上睡衣,坐到桌边喝水。
  随帆跟过来说:“身体怎么样,还有不舒服吗?”
  “好些了。”
  “那早点睡觉吧,我也去洗一下,一路上风尘仆仆的。”随帆叹了口气,“都没以前那么帅了,这皮糙肉厚的,老婆要是出墙怎么办?”
  这话像玩笑,又像某种试探。
  兰浅岂是他两句话就试探得了的,煞有介事地回道:“那是,不保持魅力,很危险呀。”
  他冲随帆眨眨眼,随帆大笑,揉了揉他的头,进了浴室。
  兰浅不动声色地喝水,心里却想骂人。
  只有随风一个人还好,现在又多一个大哥随帆。他应付完一个动不动失心疯的怪物,还要应付名义上的丈夫。
  随帆总是笑眯眯的,但这样的人真的没脾气吗?
  兰浅不低估任何人,能当随风大哥、能从怪物围剿中生还的人,不可能是不入流货色。
  他思索片刻,躺上床。
  随帆洗澡奇快,五分钟就出来了。
  他松松垮垮围着一条纯白浴巾,露出结结实实的胸肌和八块腹肌,一步步朝床边走来,像姿态优雅的花豹。
  兰浅瞥见他上身无数泛白的伤疤,还未收回视线,随帆就如下水的游泳运动员,一下跃到床上,钻进被子,将他抱了个满怀。
  “老婆,好看吗,都看得入迷了,你这个小色鬼。”随帆捏了捏兰浅的鼻子,“你这家伙,又不吹头就睡觉,以后老了会头疼的。”
  兰浅忍住将人踹下去的冲动,“还用问,这不是等你吗?”
  随帆笑了,起身去拿吹风机。浴袍早因过大的动作散了,他也不管,光着屁股往前。
  兰浅瞄了他的背影一眼,对方腿部肌肉健壮,一具爆发力十足的身体。
  就在这时,他耳垂一湿,整个人跟着一颤。
  软软的耳朵被含在高热湿滑的口腔里舔吻,看他不专心,还咬了咬他来惩罚。
  兰浅:“……”好不容易降下来的心率又要上去了。
  随帆拿了吹风机过来,兰浅目不斜视,一点点余光都没分过去,表情正直地像战士宣誓。
  随帆插上插头,就坐在兰浅旁边,双腿近在咫尺。
  兰浅:“……”
  他无奈地闭上眼睛,随帆将他往外抱了抱,细致地给他吹干。
  嗡嗡的吹风机关闭的一刻,随风低头在兰浅耳朵啄了一口,“老婆耳朵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害羞了?老婆总是这么容易害羞,一害羞全身都红了,漂亮得不行,分分钟让老公受不住。”
  兰浅:“……”
  他还没做出反应,随帆就上了床,火热的身体将他搂住,埋在他怀里尽情呼吸他的气息。
  “老婆,你知不知道你有多香?香喷喷的老婆,除了我没人能看到,没人能吃到。”
  一束来自天花板的视线让兰浅如芒在背,随帆每说一句,上方的视线就迫人一分。
  衣服下摆钻进一只体温偏高的手掌,沿着他的腰腹不断摩挲,逐渐往下。
  随帆的湿吻落在兰浅的脖子,将兰浅禁锢在他的四肢中,就像求偶成功、正在发情的食肉动物。
  逼视感越来越强,兰浅裸露在外的皮肤被割得疼。
  他垂眸看着随帆的后脑,眼里一片冰冷。
  随帆是真的吗,还是在表演。
  如果随帆是玩家,就是最后一位天梯七,“随帆”的身份只是他的伪装,他会和一个NPC亲密接触吗?
  副本的时间只剩2天多,随帆刚进基地,应该想办法去找线索才对。
  如果只有兰浅一个人,他会和随帆过招,看是谁先露出破绽,是玩家同时又是gay的可能性很低。
  两具男人躯体,他不信对方会做出什么事。经历过这么多副本,动不动就和怪物亲吻,人类的身体已经不能让他有什么波澜了。
  问题是,无处不在的怪物视线虎视眈眈地看着。
  兰浅权衡了一下利弊,实在不想看随风发疯再去哄,不假思索地抓住随帆的手,制止了他的动作。
  手也挡住脖子,防止随帆再亲下去。
  他抚了抚随帆的脸,“早点睡。”
  随帆乌沉的眼眸盯着他,撑起手臂,“老婆,你怎么对我不亲热了?”
  兰浅不置一词。
  随帆迟疑道:“是你身边出现了别的人,吸引了你的注意力吗?”
  兰浅忽而偏头,目光锐利。
  他猛地起身,隔着被子坐在随帆身上,眸中闪耀着怒火,“你在说什么胡话?我看不见的时候你在哪里?我求上天让我再见你一次,去找你的时候呢?我不如就死在外面,不要让我复明,我也不必受你的猜忌。”
  兰浅翻身要下床,被随帆紧紧抱住了,“别走老婆,都是我的错,我是混蛋。老婆别生气,你等了我那么久,失明时那么孤苦无依,我都不在你身边。”
  他抓着兰浅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又不断亲吻他的手指、手背,“阿兰,我没出息,我就是嫉妒。随风对你那么关注,让我好有危机感。”
  “随风?他不是你弟弟吗,你倒好,来问我。”兰浅气笑了,“谁对我关注,你不找谁,还来对我发难是吗?”
  兰浅已经复明,也是作战人员,下午基地配发了通讯器。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通讯器联系随风,接通后说:“你现在过来。”
  随帆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想阻止兰浅又不敢,“阿兰,是我不分青红皂白,原谅我。咱们在一起这么久,一同出生入死,我百分百相信你,你是我老婆,是我唯一认定的人。”
  兰浅坐在床边,抬起手,“别,有话这就说开,为什么我要夹在你们兄弟中间?”
  随帆起身想抱他,被他推开,“你和你弟弟有什么龃龉,你们自己解决,别来烦我。”
  “阿兰……”
  门铃响了,兰浅起身开门。
  随风笑眯眯地站在门口,“嫂嫂,什么事?”
  “你大哥想和你叙旧,畅谈到天亮。我去别的房间睡了,你们慢慢聊。”
  他打了个哈欠,头也不回地穿着拖鞋睡衣走了,剩随帆随风两人大眼瞪小眼。
  随风目送他离开,笑着坐到床上,“大哥,要和我聊什么?”
  随帆沉默着。
  随风悠悠道:“放着大嫂不要,和我这臭男人睡,大哥对我是真爱。”
  两人身材都高大,随风躺上来后,床变得格外狭窄。
  随帆往内侧挪了挪,开门见山道:“弟弟,你对你嫂嫂很关心。”
  随风爽朗一笑,“是啊,嫂嫂那么好,性感又可爱,可惜被你捷足先登了。”
  他半真半假道:“我喜欢嫂嫂,大哥莫非要让给我?”
  他含笑的目光与随帆沉沉的视线相撞。
  “我劝你死了这条心。”随帆一字一顿道:“你嫂嫂是我的人,不是你可以觊觎的,他是我的,懂吗?”
  随风笑意不减,叫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你嫂嫂落到59号基地,你照顾好他,我很感谢。我想向全世界宣布他是我老婆,除你这个唯一的亲人之外,他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我不喜欢你开这种玩笑,也希望你和他保持距离,可以吗?”
  他们身上的洗发水香味不同,无法融合、互相排斥。
  随风说:“好啦大哥,我叫他嫂嫂,这还不够表明我的立场吗?”
  随帆这才放松下来,跟着笑了,“弟弟你啊,就是爱开玩笑。”
  随风没再回答,健谈的随帆很快把话题带到了基地和怪物身上。
  从两兄弟分开各自闯荡事业聊到幼时,随帆越来越困,哈欠一个接一个,声音渐渐小了。
  兰浅在半睡半醒中,被一具火热的躯体抱着,来人虚虚地压着他,不住地亲吻他的脸颊和嘴唇,清新的柑橘味在暖和的被窝中,交织出舒服的香气。
  “嫂嫂,还说到别的房间去睡,结果躺在我的被窝中,身上沾染着我的气味。”随风低低地笑了,“嫂嫂为了和我偷情,故意和大哥吵架,怎么这么聪明?”
  他刻意压低的爽朗笑音在深夜特别勾耳,兰浅“嗯”了一声。
  “嫂嫂怎么这么勾人,好香,好嫩。”随风对自己大晚上扰人清梦没有一点自觉,侧身躺着,将兰浅完全禁锢在怀中。
  “嫂嫂说要给我从未有过的体验,是什么,现在就要。”
  这句话落入兰浅耳中,和随风在基地围墙边对付怪物的声音重叠了。
  基地入侵时,随风冷静强悍,这把嗓子,总是有条不紊地发号施令。
  现在也是在发号施令,却不是基地那骁勇的领袖,真像“弟弟”。
  随风的手指钻入兰浅的衣服裤子,他没有反抗拒绝,抬起手臂回抱住随风,指尖在对方身体不断游离。
  “嫂嫂哄你睡觉,要不要?”
  黑夜中,两人的呼吸都能交织,随风顿了顿才说,“就这?嫂嫂,你就是应付我,敷衍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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