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川埴怔怔摇了摇头,忽的攀住他的脖子,就要将自己送上去。安室透没有推拒,而是相当包容地任由他索取自己的唇舌,甚至舐糠及地米将他压进气垫更深处。
相错的唇舌间漏出几句不成调的喘息,在这缠绵的一吻中,久川埴难耐地比起双眼,只觉身前身后俱是柔软陷阱,无论如何他只能深陷其中。气垫像羽绒枕般密密包裹着他,仿佛在原地凭空隔出一方不被打搅的空间,让人缺氧般沉沦在无休止的交融中。
大脑被舌间的触感摄取了,思维停滞般几乎转不动。久川埴迷蒙地瞪大双眼,灰质的虹膜上浮起水膜,呈现如玻璃般易碎的质感。安室透捂上那双眼,于是久川埴什么也看不见了,余下意识尽数集中于仅剩的感官中,那些换气声、水生,唇齿摸索的酥麻触感,每一样都让他烧得面红耳赤。
更雪上加霜的是,景光没在危言耸听。身下气垫陡然变软,像压实的棉花似的陷落下去。其中相拥的二人也如飘落的羽毛般,随之缓缓落在地上,彻底没了任何遮挡。
周遭响顿时起一串干咳声。诸伏景光也没眼去看,可他的发小却一副厚脸皮的样子,万事如常地站起来,同他招呼道:
“谢了,景。多亏你几时支起垫子。”
“这些都无所谓。”景光重重叹了口气,跨过满地的褶皱走到他边上,说,“你们都没事?”
“安全落地。”
安室透比了一个OK的手势,久川埴在他身后,不很好意思地挤出一句:“嗯。”
景光便接着说:“琴酒逃逸的事,我已汇报到公安内部。空军军备雷达将会注意东京上空鱼鹰的痕迹,不过……”
安室透同样凝重地点头,叹道:“希望渺茫。那架鱼鹰上很大概率涂有反雷达的涂层。”
”实在没有办法。“景光苦笑地耸了耸肩,”这就不是我们可以插手的工作了。“
他们在交流正事时,并未顾及第三人的存在。久川埴发自内心感激这一点。他总觉得脸上余温未消,在公共场合当众亲热的事实,简直让他窘迫想挖个洞钻下去——简直就是鬼迷心窍!
他看地看天,在天台上发现某名侦探探出的脑袋,对方了然的目光,及他身边那FBI揶揄的笑容都让他尴尬至极,羞恼至极!
于是又往安室透身后躲了点,小动作引起了他的注意。
”怎么了?“他回头问,随着久川埴的眼神,他不意外注意到赤井秀一自上而下的俯视,不客气地瞪视回去。
”别管他。“安室透说。
警方一行近水楼台,率先收拢了乌丸莲耶与贝尔摩德的遗体,在案件后续的分赃竞争占得上风。
然而要彻底、完满地结束这一案件,恐怕还得等剩余在逃犯全数批捕归案,不过这就不是短时间内足以解决的部分了。
约72小时后,日本空军彻底宣布要犯琴酒逃离日本,行踪不详。
一周后,日本公安与FBI联合国际刑警组织发布全球范围内的通缉令,公布代号“琴酒”的嫌疑人容貌、年龄特征,悬赏征集一切相关线索。
一年后,别称为“黑衣组织”的跨国大型组织犯罪在国际法庭开庭,各涉案人员均以其各自罪名审判量刑。多国媒体均对这起大规模组织犯罪进行报道。
久川埴关闭电视,颓然地倒在沙发上,将自己蜷成一团。安室透系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看见他垂在地上的手腕,便擦净了手走去,将之握在手掌里。
久川埴抬眼看他,不知不觉整个人都窝进他身体,闷闷地叹道:
“琴酒他……”
“依旧没有消息。”安室透捻他后脑上撬起的一缕发尖,笑说,“不过,那些都和你没关系了,埴君。”
“是啊。”
久川埴喃喃地伸了个懒腰,猫似的扭动身体,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他将自己藏在男人与沙发的夹角里,不让安室透看见自己的表情,闭眼道:“昨天的法庭,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不要为应得的事而感到内疚,毕竟你是警方的联络人之一。”安室透任由那幼兽般的力道顶在他侧腰上,更温和地说,“而且有未成年犯罪和诱导情节,实质的罪证也相对轻微——如果是我,甚至会为你争取无罪判决。”
“……已经够了。”久川埴抬起脸,与他交换一个浅吻后,终于露出笑意,
“缓行和假释,几乎和无罪没有区别。我该谢谢你和诸伏君,否则……”曾经那些对监狱的幻想都会成真。
久川埴吃吃的笑起来,安室透从没听他提过那些滑稽计划,适时地露出一个迷茫表情,被久川埴挥挥手糊弄过去了。
电视再次被打开,这次换到深夜频道,嘻嘻哈哈的综艺音效传出来,久川埴看不一会就直打呵欠。
鹦鹉在笼子里扇动翅膀,嘎嘎地叫唤,一唱一和地和屏幕里的搞笑艺人说相声。久川埴烦不胜烦,说:“早知就把你的嘴封上!”
“你每次都这样说。”安室透接话,“也挺有趣的,对鸟类宽容一点吧。”
“是我平时就对它太宽容了。”久川埴又打一个呵欠。安室透看出他的疲态,干脆推人上床睡觉。
久川埴一边嘟囔着“不困”,一边迷迷糊糊地抱着浴巾准备洗漱。他被扑面而来的冷水淋了一身,方才如梦初醒去唤外头的人:
“透君!”
安室透很快来了,帮他调好热水器,好笑地提醒他:“你又记错了。”
“抱歉,零。”久川埴摸了摸鼻子,他又忘记对方已经换回本名,可以堂堂正正穿警服上下班了。
这样的生活离他太远,不管持续多久,仿佛都如梦一样。久川埴眨着眼睛,望见男人同样被水花沾湿的衬衫,紧贴肌肤肋出腰腹肌肉的曲线,不知不觉脸红了。
浴室太窄,安室透转身时便看见离他极进的久川埴,红脸又敛着双眸,湿漉漉的睫毛也根根分明,此情此景下,不做些什么似乎都有违两人身份。
久川埴被恋人吻住前,还在惦记他明天早班的情况,但安室透很快让他将一切都抛之脑后了。久川埴的前半生中,从不知人生能有如此奇妙、幸福的时刻。明天之前,或许连那愿望本上的最后一条也要被勾去了,他曾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实现它的一刻。
「与所爱共度良宵」「完成」
第104章 琴酒if 1
【预警】更像是if线三创的一章番外orz,写的时间大约也是连载中段的时候,完结后全当摸鱼发出来,烦请注意避雷~
abo if,cp琴酒
蜜勒米儿是琴酒的Omega。
这几乎是组织内的共识——虽然事实并非如此,但由于琴酒本人对此不置可否,久川埴便也不曾对类似的流言有所置喙。
直到那天,久川埴在任务途中突然发热,而在他身边的Alpha,只有莱伊。
莱伊是琴酒的死敌。他来到组织的时间更晚,势头更猛,平惹琴酒忌惮。久川埴对这些野心勃勃的人物一向敬而远之,但因高热而不自主发起抖来的双手,的确在操作中给人添了麻烦,所以他感到抱歉。
他的手从未如此不稳过,尖镊直接戳进伤口,莱伊轻嘶了声,拽开他的手腕。
“你在发烧。”他这样说。正值壮年的Alpha信息素随着接触缠绕上他,硝烟的气味如此明晰,像桑拿房中偶见的一泼冷水。
“抱歉,我也许是……特殊时期。”
他承认自己有些不适,咕哝着松开镊子。莱伊一双绿色的瞳仁紧紧锁定他,忽然笑起来:
“这样可不行,蜜勒米尔,让我给你一个临时标记吧。”
久川埴就是在这时想起那些关于他和琴酒、那些暗流涌动的桃色传说的。莱伊在组织的资历太浅,也体现在他对某些约定俗成的潜规则一无所知——好比……只有琴酒临时标记过他。
只有琴酒。
那天这银发Alpha在与其他帮派的争斗里中了计,带了一身混沌麻烦的信息素气味回来,满脸凶色的他谁也不敢靠近,只有濒临分化的久川埴倒霉要为他加班。他本来打算在家舒舒服服地熬过第一个Omega的特殊时期,谁知一闻到琴酒身上气味就浑身发软,当即开始升温。他还记得那天琴酒看他的脸色很臭,也许对他这样的Alpha而言,被信息素控制是绝对值得感到耻辱的回忆,但不论如何,他帮久川埴度过了他的第一个发热期。尖牙咬在后颈上的触感,他至今想起都觉得后怕。
就像被一头不通人性的凶兽盯上了一样。
次日他带着一身琴酒的信息素出门,从指尖到发丝都是雪茄燃烧后的焦油味,浓郁到伏特加都不由看他好几眼。从此所有人默契地在敏感时期离他三尺远,那个传言也由此生发。所有人都相信蜜勒米尔是琴酒的Omega,除了久川埴自己;没有人想惹恼琴酒,除了对这一切一知半解的莱伊。
他出于Alpha对一名Omega的友好,给久川埴打了一个临时标记,短时间内这确实让蜜勒米尔得以完成今日份的工作,而不因特殊时期的混乱出些差错。
可惜,当晚他就收到了琴酒召见,琴酒连日从国外赶回来了。
要久川埴自己来说,他其实不觉得自己该感到心虚。毕竟琴酒和他从来没什么明面上的关系,只不过三人成虎,才让伏特加如临大敌般叫大哥回国。
琴酒或许只会感觉烦吧,BOSS派下的活还忙不完呢,哪有空关心那群底层人员闲来无事的八卦。
……所以,久川埴定定心神,暗道,你紧张什么呀。
他站在机场酒店的门口,透过门缝都能嗅见琴酒身上霸道浓郁的烟草香,隔着墙和莱伊残留的信息素厮打成一团,那个莫名其妙的临时标记正让他浑身泛痒。久川埴强忍下那股逃走的冲动,抬手按了门铃。
来应门的是伏特加,他也是Alpha,在琴酒大肆发散的信息素里估计也不会好受。不过这老兄好似无暇自顾,满目怜悯、自求多福地看向久川埴,担忧地提醒:
“大哥在里面。”
机场酒店的套房规格不高,一眼望到头,琴酒正靠在邻窗的沙发上,吐出烟雾。烟草、焦油和□□的味道混杂在空气里,分不清是信息素还是其他。扑面而来的气味让久川埴浑身一颤,几乎跪倒在地上,被逼后退一步。
晶莹的绿眼在野兽般狭长的细缝中转向他的方向,几乎激起Omega血缘中的恐惧,那Alpha好像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
琴酒说:“蜜勒米尔,过来。”
他掌心朝内、弯曲,仿佛一名统领者在召唤他的所有物。久川埴脊背上细密密起了一串激灵,顺从地走过去。
伏特加很有眼色地离开了。琴酒大约没打算在日本久留,整间房如样板间般干净,似乎赶这一趟真的只是单纯为了他的特殊时期。
“琴酒……”
他嘀咕着俯首,让琴酒扬手便能将食指搭在后颈上——像君王摩挲着他的权杖。久川埴也说不清自己在心虚什么,但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安分地垂下头去,就仿佛他已经习惯了这样。
毕竟对方是琴酒,他有丰富、充足的对琴酒经验,于这位控制欲超强的Alpha来说,适当的示弱手段总是很好用。
“你生气了吗?”久川埴从下方抬眼看他,小心地揣测,“因为莱伊的气味?”
男人从鼻腔中发出冷冷的“哼”声,久川埴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琴酒确实说的是:
“因为你身上有莱伊的气味,我不喜欢。”
他浑身一颤,久川埴能清晰地感受琴酒指腹拂过肌肤的触感,他反复、来回地摩擦后颈上一道浅浅的牙印,好似这样就能将那临时标记抹除了似的。
与此同时,琴酒身上独有的那股烟草气息再次强势、不容置疑地卷土重来,久川埴离得太近,瞬间被迎头灌进Alpha浓烈的信息素,一时几乎窒息,几近脱力地倒在他身上,又被牢牢锢住后颈,无处可逃。
“唔……”久川埴在他的怀抱中颤抖,而琴酒向来是不知“温柔”为何的,霸道将他搂得更深。席卷而上的浓郁的焦油味,占领他的身体,Omega根本无从反抗——他自觉也没必要反抗的,任由将莱伊的信息素统统逼出体外去,而后拔旗易帜、取而代之,像一头狮王终于回到他的领地。
琴酒慢条斯理地叼住他的后颈,在那方狭小的敏感带内,极尽粗鲁地研磨。他的尖牙深入皮肤和血肉,在那瞬间,久川埴几乎以为自己被生吞活剥了般,从指尖到发丝、从内而外,尽数是他信息素的气息。
至此,Alpha的绿瞳中方才露出些满意的神色。
而久川埴则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下他真要成为琴酒的Omega了……
第105章 琴酒if 2
浓烈、萧索的烟草气息,陡然升起时恍如硝烟刺鼻。
那是每年这段时日都会卷土重来的记忆,凭着这份融于血液的气味,久川埴每每会再想起那个冷酷的男人,以及他摩挲自己脖颈时的触感。思及此他又在被子下闷闷喘了几口气,越发感觉蒸腾而上的热度要将他蒸干了似的,无措地抱紧自己。
“哥哥……”莉莉的声音隔着棉被传来,模糊地听不清晰,“我把抑制剂放在这里了哦,水也在这,不舒服再叫我。”
她轻手轻脚地出去,而高热中的久川埴压根提不起劲,又不知过了多久才耐到一阵不适减弱,从被窝中摸索地伸出手臂。
被子一掀开,裹在其中的信息素就像扎破了的气球似的乱跑,烟草燃烧时的焦油气味很快填满整个房间,熏得久川埴头脑发晕。他抖着手给自己注射一剂抑制剂,又慢吞吞咽下一杯凉水,到底还是忍不了满屋的烟味,踩下床去开窗。
风一进来,总算将头脑冲得清醒了。方才迷蒙混沌的思绪恍如做梦,久川埴搓了搓手臂,暗暗骂道:
讨厌的琴酒。
组织覆灭,琴酒失踪。
那个男人,哪怕临走前也不曾与久川埴透露过分毫打算,甚至神色如常地帮他度过敏感期,隔日就消失无踪了。风间裕也打电话来时久川埴还在梦里,就听他毛毛躁躁地问是否知道“琴酒在哪里?”,然后惊惶的告诉他:
琴酒坐上了拉斯维加斯的飞机,然后就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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