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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根肋骨(近代现代)——吞花卧酒

时间:2024-11-01 19:47:55  作者:吞花卧酒
  因此逾白刚走了两步,便被周承野从背后抓住,他从身后抓住他的手,又慢慢放开,将手移到逾白的肩膀,他的后背几乎要靠在周承野的胸口。
  呼吸打在逾白雪白脆弱的后颈:“你觉得呢?”周承野听上去一如既往的冷静。
  酸胀感使逾白即将濒临崩溃,他疲于得到答案也不愿再猜。
  便说出他不做思考下,唯一能想到的原因:“学长觉得,大学时那件事让你感到愧疚?可…学长与学弟,朋友与朋友之间不是这么个补偿法。”
  逾白疲惫的笑了一下,微微转头:“你和其他朋友说话时也要靠这么近吗?学长。”
  一根引线很细小,但藏在引线下的东西确是巨大的。
  逾白转身退后一步,忍住肺部的细微不适说:“大学时我们之间真让学长的感觉那样好吗?送我奖牌,陪我看病,关心我。我很感动,我也愿意和学长再一次成为朋友。相信我,无论9年前还是9年后,对学长来说没有任何区别。所以,你不用这样。我只希望下次学长再想走,能对我有个交代。”
  “逾白。”周承野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我不会走,再也不会走。”
  他现在才知道,苦涩,原来是这种滋味。
  周承野从不会让这种失控的情绪存在太久,本想着和逾白慢慢来,让他慢慢认识到自己的感情,不能急。
  可他突然有一种强烈的冲动,他想摊牌了。
  接着,周承野向逾白走近:“我先道歉,看好原因。”
  在逾白睁大的双眼中,周承野捏着他的下巴,另一只手按住他的后颈吻了上去。
  这个吻并不深入,但足够温柔。
  逾白的唇与他本人一样柔软,周承野并不冒犯的贴了几秒,甚至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周承野就轻轻咬了一下他的下唇,离开了。
  逾白下意识抬手按向刚才被他咬过的地方,张了张口。尝试几次,始终没能说出一个字。
  事情发生时停住的心跳,后知后觉的在他的胸口跳起舞来。
  剧烈的心跳甚至使他怀疑他的病是不是复发了?
  周承野的声音打断他脑中乱七八糟的、不敢相信的回忆。
  “朋友?从没想过。”周承野抓起他按在唇上的手,盯着他还留有自己牙印的、殷红的唇:“这个,一直在想。”
  周承野说:“现在你也得想想了。”
  逾白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反复思考着他说的这段话。
  尽管周承野已经不能再直白,逾白仍旧气息不稳的颤声确认:“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周承野无奈的说:“我不是流氓,逾白。”他思考了一会儿,问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看过《真爱至上》吗?”
  逾白云里雾里的点了点头。
  “里面有一句台词:有时,真爱是一种选择。决定对某个人只是给予,不求回报。不执着于他是否会伤害你,是否确定他就是真爱。”
  周承野见他呆住的样子,或许是自己心急了,但他不想再忍。他拉住逾白的手,语气温柔。
  “从小到大,学业,事业,家庭我自认为兼顾的不差。在遇到一个可发展的对象时,我会考虑很多因素。比如距离,比如才华,比如共性。在我心里列着清晰的条件。这些条件像一根根钢索,把我的心一道又一道的束缚起来。没有人走进去过,我也不愿意出来。我总会选择相对安全的方式生活着。我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他轻轻抚摸着逾白的手,像在安抚:“后来我了解到,这种现象有一个名称。叫“斯多亚的不动心”。简单来说就是,擅长主导自我情绪。但最近我意识到,这个哲学现象不再适用于我身上。我开始有了一些从未有过的情绪。每一种情绪我都无法主导,无法控制。我好像能听到心里的那些钢索,它们碎裂的声音。然而,这所有的改变最终都指向一个人。”
  他轻柔的抚摸着逾白的脸颊,眼神认真:“逾白,指向你。心动和喜欢来形容我对你的感觉似乎不够,说爱又太俗。但正如电影里所说,我想,你是我的真爱。”
  周承野将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感受到了吗?它在为你跳动。原本今天不是个坦白的好时机,但我不想再等了。”
  他说:“你的答案不用现在告诉我。你想考虑多久都可以。但不能逃跑,也不能躲我。能答应吗?”
  逾白看了一眼被周承野按在心口上的那只手,接着抬头望向周承野,冲他轻轻点了下头。
  周承野露出了今晚最满意的一个笑容:“那好,现在,我需要你洗个澡,然后跟我走。去悬海的飞机在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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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白~
 
 
第31章 幸运观众
  潮湿的海风吹向逾白的那一刻,他才真正消化掉周承野口中说的那番关于“真爱”的言论,那是连他的梦里都不会出现的场景。
  到了悬海,已经是凌晨。
  周承野带他来到举办典礼所在的酒店入住,他们分别住在同一层楼的两间套房。
  经过周承野的房间时他没有止步,同逾白一起走向他所在的房间。
  到门口时,逾白停住脚步,神情有些复杂的看向他。
  周承野笑了一下,看了一眼身后的房间:“放心,我没那么急,学弟。”
  逾白脸上一红:“我不是那个意思……”
  “恩。那是有话想说?”周承野问。
  逾白点头,说:“之前学长说的那些,再给我些时间,不会让学长等太久。”接着推开房间大门:“晚安,学长。”
  “好,晚安。”
  当晚,逾白又失眠了。
  他坐在房间里的落地窗前出神,时间仿佛在停滞又仿佛在极速穿梭。让人在暖黄色的落地灯与夏季的海风中神智不清。
  在停格的时间里,逾白的眼前闪过许多停住的、一帧一帧的画面。
  苦涩的冰淇淋,大学的医务室,忧伤的歌曲和冷的刺骨的夜,一个不落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脑中不断重复起周承野在酒店房间里的话,终于放弃了睡眠,打开电视调出了《真爱至上》。
  这是一部由几个爱情故事串联起来的一部电影,其中,逾白最喜欢那个暗恋者的故事。
  男孩暗恋女孩很久,开头是女孩和他的好朋友结婚的场景,他将婚礼中的女孩,一帧帧、一个不落的保存在相机中,后来女孩知道了男生的暗恋,男孩在圣诞节那天将自己多年未宣之于口的暗恋写在了白板上。
  逾白印象最深的,是男孩写在白板上的一句话:“我荒芜的心会爱你。”
  逾白想,与剧中的男生相比,他是幸运的。
  尽管他也曾无数次想象过他参加周承野婚礼时的画面。
  但放弃与爱的人在一起的可能,和祝福他这些事的背后,承载的痛苦是巨大的。
  他不想再骗自己。
  他的身体坏掉了,但他拥有最健康的、最珍贵的一颗心。
  因此他有信心让他爱的人幸福。
  婚礼第二天才开始,逾白记不清昨晚他是什么时候睡的,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依稀记得应该是看电影时睡着了。
  昨晚,他看了很多遍。
  看着窗外已经大亮的天空,时间肯定不早了。
  他顶着隐约可见的黑眼圈冲了个澡,刚从浴室出来准备吹头发,听到敲门声,便快速在腰部围了条浴巾,走向门口。
  然而打开门,并不是来送早餐的工作人员,是来送早餐的周承野。
  他提着几个还在冒热气的盒子说:“给你打电话没接。”
  他看着湿漉漉的逾白不明显的动了动喉结。
  语气与眼神毫不相关的问:“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没有。”逾白侧身给他让出位置:“刚才在洗澡,没听见电话,进来吧学长。”
  周承野将早餐放在餐桌上拿出来:“这家早餐之前寄北带我去过,算是悬海这边的特色,尝尝。”
  逾白说“好。”然后在浴室找了一番吹风机无果,又跑到浴室外一脸苦恼的思考起吹风机会放在哪儿的问题。
  周承野见状笑了,从床边柜子里精准的找到吹风机递给他:“昨晚我也找了好一会儿。”
  大概是距离近,周承野闻到了来自他身上独特的淡香,发丝的水滴一滴、一滴淌在他的锁骨处,有些水滴则顺着他的锁骨流向他线条很美的腹肌接着是人鱼线。线条外的皮肤泛着一层浅浅的红。
  周承野从不吝啬对他的夸赞,问:“学弟,知道你让我联想到什么?”
  “恩?”逾白举着吹风机问:“什么?”
  “你花圃里的那些玫瑰。很漂亮,而且……”他靠近一步:“很香。”
  怕他逃跑,周承野并没允许自己靠近他太久,退回刚才的位置说:“那句成语怎么说来着…对,娇艳欲……”
  “别说了学长……”逾白红着脸扔掉吹风机捂住他的嘴巴。
  周承野深邃的眼睛与动作大相径庭,几乎是冒犯的看着他。像要把他从里到外看个彻底。
  他轻笑一声,捡起被他扔在一旁的吹风机递给他:“吹头发,然后过来吃饭。今天带你出去转转,小玫瑰。”
  周承野带逾白去了“留声机”文创园。
  那是“拾梦工作室”的始发地,也是周承野第一次作为音乐剧演员站上舞台的地方。
  “这里是我真正意义上出演人生中第一部音乐剧的地方。第一次来?”周承野边带逾白往里走边说。
  “恩,第一次来。”
  还真不是第一次来……
  “那部剧叫《偷心》,一个神经质的爱情故事。排练的时候,和导演死磕多少遍才敢上台。”
  “然后拾梦凭借这部剧爆火起来,好多外市的观众都专门来悬海看你们的剧。”逾白说。
  逾白当年的确看过关于拾梦“一票难求”、“一剧爆火”之类话题的新闻。
  “恩,你看。”周承野带逾白来到一个看起来有不少年头的剧场。“这里就是我们之前演出的地方,大体没怎么变,不过幕布和一些道具没了,现在被一个乐队用来开演唱会。”
  逾白望向观众席的位置,不由自主的找到他当年所在的A区16号座位,将手搭在这张红色绒布椅上。
  “这里是观看演出最好的位置。”周承野说。
  “恩。”逾白坐在座位上看向舞台,喃喃道:“这里离舞台只有15步。”
  “恩?”周承野没听清。
  逾白低了低头:“我是说,这里离舞台很近。”他问周承野:“你们演出时会看到离你们很近的观众吗?”
  “不会。”周承野坐在他旁边:“演出时走调度,说台词,入戏,要考虑的事情太多,没心思想别的。”接着抬了抬下巴,示意逾白看向舞台上方:“那里有一排面光,光一开也是看不到观众席的。”
  “恩。”逾白看向舞台两侧的屏幕,周承野向他解释:“以前会在里面放字幕和演职人员的名字,还有赞助商的一些信息。现在估计用不上了。”
  周承野低声笑了一下:“工作室初期为了宣传,还会在结束时做抽奖活动,抽五位观众送下一场的票。挺有意思的。”
  逾白对这个活动记忆犹新。
  他记得那是《偷心》这部剧演的第三十三场。剧演了三十三场,他也看了三十三场。足足在悬海呆了一个月。
  那时他也在演戏,刚拿下他第二部电影的金枝奖。在当时名气不小。
  因此在悬海市炎热的夏天不得不全副武装的戴上墨镜、口罩、帽子还穿了一身黑色的长款外套,以免被粉丝认出惹上麻烦。也习惯了每一天坐在他旁边的观众都会向他投去的奇怪目光。
  或许是拾梦的工作人员发现了他这个对这部剧过于热衷的观众,也或许上天可怜他几乎每天都在中暑的边缘徘徊,总之那晚他毫无准备的成为了那五位“幸运观众”的其中一位。
  当他看见屏幕中熟悉的名字与座位号时,他庆幸当时没有用自己的真名订票,而是用了他获奖电影中饰演的角色名字“云曾许”。
  其他几位获奖者已经美滋滋的往舞台走去等待奖品,只有他在旁边一片羡慕的嘘声中迟迟不知该如何是好而一动不动。
  光是联想到周承野会因此认出他,最后导致出种种他无法预料的结果,他就没法思考其他。
  僵持中,无意间低头看见自己的黑色外套,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他此时的装扮,现在这副样子估计饭饭都未必能认出来。思及此,终于忐忑的起身走向舞台。
  获奖观众从右至左依次站好,他站在最左侧的末位,祈祷快点结束。
  当工作人员让第一位观众选择颁奖演员时,逾白懵了。
  他每一次趁现场最混乱时把花放在观众席就走,因此并不知道还有挑选颁奖演员这个环节。
  演员们站在他们对面,周承野站在离他大概三步的斜前方位置。
  前几位观众不约而同的指向周承野。
  他在墨镜下望了他一眼,没想到他们的视线就这样撞在一起。有了墨镜的加持,逾白大胆的没有移开视线,但勇气也只够到此为止了。
  到逾白时,他将手伸向周承野的方向,最后向右移了一寸,最终指向他旁边的女演员。
  女演员笑着说:“嗐,我还以为今天又是周承野all in呢,我也是有粉丝的嘛!”
  接着看向逾白:“这位神秘帅哥,要不要签名?”
  逾白想想,指了指嘴巴,示意讲不了话。
  女演员便带着同情的表情冲他笑着点了点头。
  周承野的眼睛仍放在逾白身上,左侧的一位男演员发现了他的视线,调笑道:“哟,这么盯着人家粉丝可不绅士啊野子!”见周承野没理他,又贱兮兮的说:“不过也没事儿,反正你现在也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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