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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男人只是一种生活[快穿]——旅隼

时间:2024-11-01 19:54:23  作者:旅隼
  钢刀、钉鞋、麻袋……
  沈子烛对这些其实并不陌生,在这个地方,这些东西都是他们手里最基本的道具。追债最严重的时候,他几乎每天都能面对这些东西的胁迫,这些凶器曾在很长一段时间是沈子烛心中的阴影,但随着它们一样规规整整地摆在他面前时——
  他又感觉,这些似乎也不是很可怕了。
  也不能这么说。
  其实早在很久之前,沈子烛就不怕它们了,那是五年前,他亲手送他们进监狱的时候。那时候他就知道,该怕的不是他,该怕的一直是他们。
  只是当它们以这种方法摆出来时,沈子烛除了感觉这一切变得不可怕外,更多的是感觉到一种安全感。
  安全。
  这是需求金字塔上人类第二需要的需求。
  沈子烛曾经没有,后来短暂拥有,然后又多出了一种新的忧虑——所以直到此时此刻,他才有一种真正的“尘埃落定”的踏实与安全感。
  “这都是陈……陈先生要求做的?”沈子烛问。
  “什么?”
  “呃,就是他们现在的样子——”
  “哦哦你说这个啊,”那人跟着扫了一眼他们“现在这个样子”,很自然地摇头道,“那当然不是我们老板要求做的。你也知道,最近的世道不太安全,野猪都能满街乱跑,所以有好心人为了市民安全考虑,就在各个街头巷角放了一些捕兽夹。这些人也是倒霉,一脚踩了进去,而且踩进去就踩进去吧,偏偏又要担心自己吓到别人,于是自己找了个麻袋钻进去了。”
  “……什么?”沈子烛复杂的心情被这段胡言乱语瞬间冲的一干二净。
  野猪满街乱跑?捕兽夹摆满街头巷角?十几个人都齐刷刷的不小心踩了进去?而且还担心自己吓到别人于是主动钻进了麻袋?
  这种事情如果是沈子烛的张胜权会做的话,他也不至于今天被逼的来这里。
  然而,那人还在说:“我们老板人善,知道后立刻就帮人打了急救电话和报警电话,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手机信号有些不好,电话总是打不过去。我们这些手下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啊!”
  沈子烛想到了几分钟前刚接到的陈理的电话:“……”
  那人:“哦对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家伙,路过这里,不说帮我们打电话,反而找了十几条尿布把那群人的嘴给堵住了!说什么……太吵?哎呀,尿布啊,而且塞的那么深,也不知道会不会缺氧呢?”
  尿布,沈子烛眼皮一跳:“……”
  他现在觉得,自己没有打开麻布袋看看里面的情况,应该是一个不要再明智的决定了。
  “可以了,”沈子烛摇摇头,打断了那人还想继续说下去的话,“麻烦你了,能再送我去一趟医院吗?”
  对这些人的下场他已经不是很感兴趣了。
  他更在乎他的阿嬷现在的情况……
  那人:“所以你真的不换钉鞋去踩一脚吗?我们老板怕你脏鞋,特意还帮你定制了一个等高的张胜权娃娃,让你踩的放心,踩的安心。”
  沈子烛:“……去医院吧。”
  那人:“好吧。”语气相当遗憾。
  他们走了。从来到这里到离开这里,沈子烛都没有想看张胜权一眼的想法。有些人生来就比别人高贵,不是因为财富,不是因为权力,只是因为他的灵魂生来圣洁,陷入泥潭时不会浑浊,而逃离泥潭时也不会回头。
  苦难对这种人而言只是一场修行,当Ta向前走时,Ta从不会将其真正放在眼里。
  不过,在摩托开动前,沈子烛忽然道:“他们会死吗?”
  那人说:“不会。老板说,他会送他们一场比黎明更遥远的子夜。”
  ……
  来到医院时,天已经彻底暗了。
  陈理正百无聊赖地靠在窗边刷着手机,病房里除了他和阿嬷就没有其他人,看见沈子烛过来,他也不是很意外地抬起头,笑着与他招了招手,“来了?过来。算是第一次见面,送你份礼物。”
  沈子烛第一眼看的是阿嬷。
  确定她面色红润,没有任何异常后,松了口气,然后顺着陈理的话朝他那边走去。
  对于陈理,沈子烛的想法其实很微妙。
  这个人说实话,其实算救了他两次的命——有关尊严与有关生命的。他知道陈理身份很高,非常有钱,喜欢没事去天台试探跳楼,是个gay,喜欢男的,而且似乎对他有点意思,除此之外,他就完全不了解了。他不知道陈理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因为自己的脸?可是他昨晚也没对自己动手。
  ——摸腹肌不算的话。
  他只知道,自己欠陈理太多了,而且很有可能一辈子都还不起。
  但比起欠别人这一笔人情,他或许也更愿意让自己欠陈理这笔人情。
  具体原因……他也不知道。
  沈子烛在陈理面前站定,还没来得及说话,手里就被塞进了一张纸,随后陈理就笑眯眯地让他展开看看,说这是他为他精心准备的礼物。陈理说:“喜欢的话一定要笑啊。”
  “……”沈子烛的心情一秒古怪。
  他抿抿唇,余光瞥了眼门后,明显开始在做拍摄准备的人,顿了好几秒,还是在陈理的注视下打开了那张纸条礼物。
  ——欠条。
  价值一百万的欠条。
  “……”沈子烛睁大眼睛仔细数了一遍上面的零,确定是百万,而不是十万后,才恍惚地抬头看向陈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陈理之前答应他的是无息借款,而阿嬷医药费顶天了也只要30万,陈理到底是怎么在利息与30万的差额中选择讹他一百万的?!
  “不喜欢吗?”然而,罪魁祸首还在笑容满面地等他的“喜悦笑容”。
  “……”
  沈子烛无言地沉默了好几秒,脸上的表情变换几轮,最后像是认命了一样,抿着嘴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微笑。
  咔擦。
  快门按下,相片定格。
  他看着陈理当着他的面,光明正大地从手机里接收了那张照片,欣赏了半分钟才满意住手。然后陈理从窗台直起身,往前走了一步,以沈子烛的视角很容易就看见了他身后的景象:漆黑如墨的天际缀着几颗明亮的星,圆月高挂,淡淡的月光将窗台照亮……
  窗台上摆着一个蛋糕。
  蛋糕上有一根数字为18蜡烛,蜡烛已经点燃了,本算微弱的烛火,在夜色下却显得有些耀眼。
  陈理说:“生日快乐。恭喜,你成年了。”
  ……
  什么叫成年呢?有人说是满18岁,有人说是学会承担责任,有人说知道何为爱。
  但沈子烛成年的这一天,他什么都没意识到。
  只是有一个人帮他卸下了一层镣铐。
  那个人用行动告诉他:你成年了。所以,在社会这个舞台上,你理应可以自由舞蹈、自由生长。
  而什么都不用多想。
 
 
第10章 
  将蛋糕送到人手里,陈理没有再多说什么,拍了拍他的肩后就离开了。
  医院不让抽烟,陈理于是又走了一段,出了医院后才从口袋里摸了根烟静静地点燃。这个状态下的陈理系统还挺熟悉的,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他就这样,人仿佛进了一种漂浮态,与所有的人与事中间都隔着一层淡淡的薄层。你好像离他很近,又好像永远看不见他。
  系统没有说话,陈理也没说话。
  一人一统安静地站了会,直到一根烟抽完,陈理忽然道:“现在男主成年了。”
  系统:“……!!!你什么意思?”
  陈理笑笑:“我就说说话,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系统:“噢……”
  陈理:“你说他是喜欢草莓味的还是喜欢薄荷味的套……”
  系统:“啊啊啊啊我果然要杀了你!”
  “哈哈哈哈,”陈理大笑。他将烟蒂扔地上踩灭,弯腰捡起,扬手朝着不远处的垃圾桶稳稳一抛,人朝来时的方向走了,“走了走了,回家!”
  ……
  沈子烛一个人吃完了整个蛋糕。蛋糕味道不错,是他吃过最好吃的蛋糕——虽然他也只吃过这一次。蜡烛在他吃之前就被吹灭了,可能吹灭的瞬间他也许过愿,但他自己也不知道那个愿望是在期许什么。
  将窗台收拾好,沈子烛钻进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一番。
  刷牙、洗脸、上厕所、洗手……
  这间病房有陪护床,倒不用委屈他缩在椅子上睡一晚上,他脱了鞋和袜子,缩进了被子里。
  阿嬷还在安睡。
  没有任何受到惊吓过的模样,宁静又安详。
  手术确定的时间很近,大概再过一周就能做,医生说这是一个好时机,如果再往后推,这病或许就不好治了。沈子烛点头说是,谢谢您的帮忙,医生也知道他的情况,闻言笑了笑,又瞥见那时还没来得及用的蛋糕,说不客气,生日总是容易好事成双的。
  好事成双。
  好事。
  沈子烛想到这忍不住笑笑,他微不可见蹭了蹭身下的枕头,消毒水的气息从下面传来,是第一次对这个气息不感到排斥。然后他睡了。
  沈子烛做了一个梦。
  梦中陈理送完蛋糕没有走,而是陪着他过完了之后一些手续与流程,还陪着他许了愿吃了蛋糕。吹灭烛火时陈理问他许了什么愿望,沈子烛说他没有许,然后陈理说那我替你许一个,许愿你有生之年能还够那一百万。沈子烛猪油蒙了心一样居然应了一声好,于是陈理像是被这声应诺取悦到了,他抬手摸了摸沈子烛的头。
  力气与那晚触摸他的眼睛一样轻柔又清晰,之后他听见陈理在梦里跟他说:
  如果你还得起这个百万,你就赚得到下个百万。
  ——就像你只要扛得过五年前的那段黑夜,你就一定能站着挺过五年后的这个子夜。
  于是沈子烛毫无防备地醒了过来。
  他睁眼看着头顶灯光熄灭的夜晚,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但如果现在有人开灯的话,就能看见他脸上挂了两道浅浅的泪痕。
  他哭了。
  沈子烛一生鲜少落泪,他流过许多血,许多汗,却没有流过什么泪,记忆里尚且明晰的一次是在他的亲人只剩阿嬷之后,他亲手接过他那便宜爹的骨灰盒,在那个潦草的坟前枯坐一夜,流了几滴眼泪;而后无论是如影随形的讨债、谩骂、恶咒,他都不曾因之留下过泪水。
  可是在今晚,在那句话之后,他忽然知道,一切都要结束了,而梦中那句话大概也不是陈理跟他说的,而是他自己跟自己说的。
  于是,在一切尘埃落定的之后,他终于哭了。
  他终于敢哭了。
  有人说眼泪是一种懦弱,有人说眼泪是一场宣泄,有人说眼泪是一次告别,然而抛却这些对眼泪附加的定义后,也有人会发现,眼泪只是眼泪,它什么都不代表,只是身体在告诉你:亲爱的,你仍然拥有“去他妈的一切我什么都不管我就要哭”的能力。
  窗外圆月无缺,理应有好梦一场;倘在梦中醒来,那就继续笑着入眠吧。
  ……
  ……
  再一次从混沌的黑暗醒来,陈理“啪”的一下按停了闹钟,脑子晕晕地躺床上思考了会人生,终于想起来周五之后是周六,按道理,今天是他的休息日。陈理果断将手机扔到一旁,盖着被子开始心安理得地赖床……
  然而,躺了没一个小时,他就被系统喊醒了:“起床起床起床!”
  陈理没搭理。
  系统于是换了一个相当震撼人心的八十岁老婆婆才能发出的夹子音声线:“陈理理~起床~给人家起床嘛~”
  陈理浑身鸡皮疙瘩“唰”一下就出来了:“靠!”
  他恶寒地睁开眼,无语道:“不是,大早上你犯什么病?”
  系统说:“你才犯病。”
  陈理:“?”他赖个床而已犯什么病了他。
  “赶紧起床干活,你知不知道昨晚和刘进泉的cp超话炸了!”系统说。
  “谁?”陈理一脸懵。
  “刘进泉——就那个影帝!”系统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是真的没记住人的名字,“昨天下车拦你路的那位,想起来没?”
  “噢……”陈理想起来了,“他又闹什么事了?”
  系统说解释不清楚,让他自己看看就知道了,陈理叹了口气,终于从被窝里起身,摸到床边的手机,打开看了一眼。入目就是十几条秘书小姐打来的电话,和许多情况汇总的短信,陈理将信息大致看了一眼,发现果然是解释不清楚:“不是,什么叫因爱生恨?什么又叫巫术献祭?”
  系统问:“昨天你给影帝放了狠话,你还记得吗?”
  陈理“嗯哼”了声:“然后?”
  “然后他就怂了,一天在剧组安安分分地演完了他的戏份,但状态不好,ng了很多次,恰好ng的那场戏份是水戏,秋天的天又不热,于是……”
  “于是他粉丝就说我蓄意报复了?”
  “没有。于是他就感冒发烧了,晚上紧急去往了医院看病。”
  “嗯?”
  “再之后,你也去了那家医院。”
  “嗯……”陈理已经感觉到不对劲的气息了。
  “再再之后,你让人送了一只野猪进来,现杀先剐,硬控了一桶猪血,送了出去。”
  “再再再之后,影帝脸色苍白地从医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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