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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好吗？”他确认到。
明明那晚还郑重其事地说至少绝对不能让异世界的家伙知晓她的身份，这才过几天，怎么就变卦了？
阿帕忒点点头：“如果是他的话，就没问题～”
五条悟“唔”了一声，没有接话。
他不是很想去思考究竟是利姆露的魅力太大，还是说他的身份有什么特殊之处。
“那么我就去把烂橘子们的记忆……”阿帕忒似乎总算是聊够了天，要启程去做正事的样子，但话说到一半，她又停下来，朝五条悟问到，“话说，你们是想让诅咒师和烂橘子争斗起来对吧？既然你们对这种事很头疼，那交给我如何？保证到时候能送你们一个乱到极点的场面。”
她很能理解利姆露的想法。
只要彻底乱起来，五条悟就能有对咒术界动刀的理由了，而只要举起大义的旗子，想来愿意支持和追随他的人也会变多。
如果执行人是精于此道的家伙，五条悟自然不会反对这个计划。他看着信心满满、又或者说跃跃欲试的阿帕忒，询问到：“你打算做什么？”
阿帕忒嘴角上扬：“人呀，是被记忆操纵的生物。”
对于聪明人来讲，往往一句话的提示就足够了。
五条悟明白了她的意思。
阿帕忒能够用幻术迷惑别人，可以窥视和更改别人的记忆，稍微改变一下用法还能达到读心的效果。操纵人心并以此控制人的所作所为，对她来讲就如同喝水一般容易，因为这种防不胜防的精神系能力，是最让人棘手的。
像是咒术高层和诅咒师那类疑心病重的家伙，甚至都不需要太麻烦的准备工作，只要浅浅地在他们的记忆之中挖个陷阱，埋下让他们互相怀疑的种子，迟早他们就会因为认知的相错矛盾迸发。
谁让记忆分明是暧昧的东西，人却总是喜欢依据它做出判断。
五条悟很有闲心地开起玩笑：“这种时候是不是应该说一句‘还好你不是我的敌人’？毕竟如果是你的话，让一个人孤立无援这种事很轻易就能做到吧。”
虽然阿帕忒的能力对五条悟本人没有直接效果，但针对一个人，并非一定要从正面压过对方。这边世界除五条悟之外就没人能无效她的能力，即是说只要她想，她完全就能让不受自己影响的五条悟成为真正的世界之敌。
*
作者有话要说：
讲个恐怖的故事，昨晚我睡觉，感觉皮肤有刺痛，一开始没在意，结果过了一会儿还是那个样子，就想不会是压到什么了吧，结果……
捏到了衣服里面的虫子。
大概有小拇指指节那么大，具体啥虫不知道，壳是真的硬，被我丢掉的时候还活蹦乱跳。
它是怎么钻进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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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之后和之前
“啊哈哈哈，你可真会开玩笑，”阿帕忒棒读地笑了三声，“和你为敌对我又没有任何好处吧。”
就算全世界都变成五条悟的敌人，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独自一人的五条悟才是真正的最强啊。
倘若真的把他逼到放弃一切的地步，那率先毁灭的也绝不会是他本身。
阿帕忒和愚蠢的、喜欢在钢丝上跳舞的人类与诅咒不同，绝不会抱着侥幸的心态，跟不能敌对的人敌对，更不用说她主观上就根本不想成为五条悟的敌人。
五条悟对她的发言不置可否，转而提醒了一句：“别做得太过火。”
“放心，让他们狗咬狗的事就交给我吧，绝对没有人能查到你身上的。”阿帕忒自信满满地应到。
她在这方面的技艺早已登峰造极，除非她故意，否则不可能有人找得到破绽。
所以她拍着胸脯向五条悟保证自己过不了多久就能拿出成果，在那之前五条悟只需要耐心等待、想一想之后该怎么收拾场面便好，其他的什么都不需要担心。
伸手抓起神色依旧呆滞的诅咒师，阿帕忒冲五条悟挥挥手道：“这家伙我也一起带走了。”
说完她就带着诅咒师从窗户离开了。
这个离开，并不是说她透过窗户从飞机内部穿到外部，而是指她直接整个人都“进入”了窗户。依她在五条悟面前现身的速度来推测，恐怕现在多半已经到达目的地了吧。
五条悟想起这只恶魔被自己叫出来的时候，是从路边停着的车的倒车镜里钻出来的，就不由得感慨：“只要能倒影的地方就能自由移动，还能随便带人，真是方便的移动手段。”
“真好，我也想要。”
他嘀咕着，收回投在窗户上的视线，随后伸手拿起阿帕忒走之前刻意放在桌子上的某物：“她给我留了什么？让我看看——”
入手的是一块形状不怎么规整的绯红宝石、以及被压在下面的一张纸条。
纸条上如是写着：〖在交通工具上坐一天也太浪费时间了，石头的用法你肯定知道，细枝末节的记忆和电子设备记录的篡改我都可以处理，要不要趁这个机会和利姆露大人去某个地方逛一逛？〗
——这恶魔是想搞啥？
五条悟一瞬间有些摸不着头脑，然后他视线下移，看到了一行小字。
〖PS：这两天这家甜品店在做抽奖活动，头等奖是向那位传说中的甜点师自由定制一份甜品哟～〗
看完这句话后，手上的纸条就变了模样。而盯着手里那张写着宣传语的抽奖券，五条悟的眼神犀利了起来。
这不去可不行。
没有哪个甜品爱好者能在收到这家店的抽奖券后还能抵住诱惑——不对，是既然阿帕忒都这么体贴地把东西准备好了，那他怎么说也不能辜负了人家的一番好意，对吧？
于是五条悟果断地联系了利姆露。
在脑海里响起五条悟的声音时，利姆露正在口头责备迪亚波罗。
他运气很好，维鲁多拉他们虽然因为利姆露只留下个分身、本体不知道跑哪去浪这件事稍微有些闹脾气，但还是顺着他的意图把事情隐瞒了下来。而在他将几个魔王天灾应付过去之后，迪亚波罗就卡着点带回了为他物色的人才。
那是三名相貌楚楚可怜、同时气质非凡的女性恶魔。
因为有个原初之黑的前例摆在那里，利姆露在看到她们的第一眼，就向智慧之王虚心地求证了几人的身份。
结果，好家伙，三只恶魔都是原初。
就算是利姆露，当初也只是设想了一下，要是迪亚波罗能拉一个原初回来，状况就能轻松很多，没想到对方直接带了三个。
他可记得奇伊那边还有两个，也就是说原初七柱已经全都从恶魔界跑出来了——其中四个在利姆露这里，要被其他人知道了，那绝对是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
急缺管理型人才的利姆露，在知道恶魔们原初身份的情况下，还是将她们收为部下，并给她们取了名字。
一边在心里想之后要被骂个狗血淋头，他一边淡然地给原初们准备好了新的身体。
他这幅波澜不惊的模样，理所当然地俘获了恶魔们的忠诚心。
在迅速搞定恶魔们的归属问题之后，利姆露一脸和善地朝迪亚波罗招招手，表示有话要对他说，让他留下。
此时的迪亚波罗不知道奇伊已经找上门过的事，还以为这是自己努力工作的成果得到了主人的认可，是自己即将得到褒奖的前兆。
所以他对另外三只恶魔扬起得意洋洋的笑容后，为了防止她们碍事而果断地用工作将她们各自支开。
这是个明智的判断，正好替利姆露省下了工夫——他不希望更多的人得知这件事，即使是新加入的同为原初的恶魔们也一样。
“……你这次干得很好。”看着迪亚波罗等待夸奖的神情，利姆露选择用这句话作为开场白。
抛开其他因素不谈，迪亚波罗的成果确实很丰盛，所以就算赞赏两句也完全没有问题。不如说，这么大的功劳，放在平时利姆露肯定会询问迪亚波罗想要什么奖励了。
可惜出了奇伊那档事。
“我的主人？”原本周身还飘洒着小花花等待表扬的迪亚波罗，敏锐地察觉到利姆露态度有些不对，抬眼就看到了利姆露纠结的神色，“为何露出那样的表情？”
他手上没有其他线索，便误以为利姆露是对他找来的部下还不够满意，当即表态：“虽然我明白在主人看来，刚刚那几个可能还不够格，不过她们已经是恶魔界最能看得过去的家伙了。”
要让其他人听到迪亚波罗的发言，利姆露恐怕又要被投以奇怪的视线了。
“不不不，她们作为部下的能力已经很充足了。”完全不懂迪亚波罗怎么突然想到那种地方，利姆露摆手试图解除他的误会。
——开玩笑，那可是原初的恶魔，他的眼界还没高到连那种让别人闻风丧胆的大人物都看不上的地步。
猜测被否定后，迪亚波罗立马换了个思路。
“难道是认为数量太少了？恕我直言，我的主人，恶魔界剩下的家伙不堪大用……”
“所以不是啦！都说你这次干得很好了！”利姆露无奈地喊到。
这家伙到底是觉得他的要求有多高啊？！几万只恶魔都觉得少的话，他难道是想把恶魔界全部掏空吗？！
“那……”
眼看迪亚波罗还要继续开口，生怕对方又往奇怪的地方乱猜，利姆露赶紧直接挑明：“是奇伊，他之前来过一趟。”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迪亚波罗的表情发生了一系列变化。
从一开始“奇伊没事过来干嘛”的嫌弃，变成“难道他终于察觉到利姆露大人的魅力，要和我抢工作”的警惕，再到后来“不，那样的话早就该听到那家伙烦人的声音了”的安心，最后重归“所以他来干嘛”的疑惑。
——这家伙，还真是忘得彻底啊。
利姆露眉头抽了抽，确信迪亚波罗不是故意要坑自己，心情五味杂陈地小声提示了一句：“就是那个，连接世界的通道……”
迪亚波罗终于恍然大悟。
他的表情变得愤怒起来，语气充斥着对奇伊的不满：“那个混蛋竟然想把麻烦的工作丢给您，我这就去找他……”
原初之黑和原初之红曾经是互相争斗过、势均力敌的好对手，也是实打实的老相识。
所以理所当然的，迪亚波罗也十分清楚奇伊的性格。
奇伊想当甩手掌柜，把麻烦的事丢给其他任何人，迪亚波罗都无所谓。但是如果他看上的冤大头是利姆露，那迪亚波罗就不乐意了。
他当即就想去找那家伙理论理论。
绝对没有抱着还想顺便传个教、让奇伊彻底了解利姆露的魅力之处的想法。
利姆露察觉到迪亚波罗并非在开玩笑、是真的想要去找奇伊，连忙开口阻拦：“你冷静一点！”
看迪亚波罗乖乖地站在原地没动，他接着说到：“不管怎么说，这次确实是我们有错在先……”
是他被能回到故乡的喜悦冲昏了头脑，没有考虑过那么做的隐患。其实只要稍微一想就能明白，“需要重新建立通道”和“最古老的魔王奇伊掌握着建立通道的方法”这两件事合在一起，代表了什么。
但凡他能够更细心一点、或者大局观更强一点，他就能察觉到其中的陷阱。
想到这些，利姆露就不禁有些懊恼。
完全不知道利姆露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迪亚波罗甚至还在感慨：“不愧是我的主人，真是宽宏大量。”
不是，你清醒一点。
没有错过他那句发言的利姆露头疼的扶额。
他们现在的实力可远远比不上奇伊，就算去找对方的麻烦，那也只是单纯的跟自己过不去而已。
——归根结底，在这个世界，实力才是硬道理。
“那么我的主人，让你烦恼的通道，就交由我来看管吧。”迅速理解了利姆露苦恼的理由，迪亚波罗自觉的揽下了这份工作，“为了弥补我之前的失态，这次一定不会再出任何差错。”
他向利姆露保证。
迪亚波罗认为，让敬爱的利姆露陷入苦恼是他一生最大的失职，曾经的经历让他产生出自己随时被裁员都不奇怪的错觉。
所以为了避免那种结果，他当然要尽全力挽回自己的名誉。
*
作者有话要说：
失眠了一整夜，就是说想着哎应该能睡着吧，然后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说吃褪黑素，又觉得这么晚了肯定再过一会儿就能睡着，结果反复这个过程，天都亮了……
还以为会昏迷到下午，结果中途醒了好几次，我可真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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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毕竟是迪亚波罗嘛
要是被利姆露说出类似于“你可以收拾走人了”的话，那迪亚波罗大概率会承受不住那样的打击，所以他选择主动提出对利姆露来讲最好的解决方法。
与之相对，利姆露陷入沉默。
他还什么都没有开始说，迪亚波罗就已经自顾自的把话题推到这个地步，搞得这下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责备对方了。
让迪亚波罗来负责门的看管，确实是利姆露目前而言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
照看门的人，首先得是一个细心负责的家伙，避免一不注意或者玩忽职守就暴露了门的存在；其次他还不能是个大嘴巴，把门或者自己的职责说漏嘴；然后他的实力要高，才能防止有人选择硬闯。
迪亚波罗正好就符合所有的条件。
因此，他的负荆请罪属实是请到了利姆露的心坎上，一下子就让利姆露原本想好的话说不出口。
然而作为一个合格的上司，适当的批评也是必要的，这种时候就应该硬气一点，让自己的部下好好长个教训。
于是利姆露在同意迪亚波罗的自告奋勇后，还是依旧不轻不重的说了他两句，提醒他下次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也就是在这时，五条悟的声音响了起来。
【利姆露，你那边的事情解决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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