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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瘸子又疯又乖(穿越重生)——千小予

时间:2024-11-03 20:57:08  作者:千小予
  闫子钦是有小瘸子这套公寓大门密码的,密码是公司租下这套公寓时,闫子钦设定的,后来小瘸子也没改过。
  是作为练习生的盛然和闫子钦,第一次同台公演的日期。
  视频里,闫子钦也不多话,穿一身冬日里低调的黑风衣,反戴了顶棒球帽,清俊而棱角分明的五官,隐没于月影照不到的夜色里。
  闫子钦往常也是这般,来之前先给小瘸子发个信息,或者打个视频,不直接敲门,也不直接按密码。
  双层的公寓房子大,不想折腾行动不方便的少年下楼开门,也怕太晚了吓着他。
  “灯没关,过来看看。”
  说话间,闫子钦于视频中,嘟嘟嘟地按下防盗门密码
  “马上就要关了。”
  穿一身月白色棉布睡衣的小瘸子,孑然独立于二层楼梯口,音色清清浅浅。
  “那,顺个手,把我也关这。”
  “……”
  “怎么就叫顺个手了,那叫借宿……”小瘸子嘀嘀咕咕。
 
 
第39章 窗帘play
  大公寓二层落地窗前,盛然拿起那捆窗帘的绑带,二话不说,就把闫子钦结结实实绑窗帘里了。
  不是让把他自己也顺手关起来么,小瘸子做到了!
  低下头,认真打着窗帘结的少年,额前几根刘海飘飞,也不知怎么就刚好飘到闫子钦唇畔。
  被叼在了嘴里。
  盛然将手里长长的窗帘绳,在闫子钦腰间打了个死结,顺带着还用那落地窗帘,把整个人裹起来,看上去像是小瘸子房里藏了个人。
  做完这一切,盛然才用力地仰头,将自己的头发丝儿,从闫子钦嘴里拽出来。
  小瘸子凶巴巴地警告:
  “闫子钦咱俩必须划清界限,戏都杀青了。”
  “杀青了就得划清界限?”闫子钦悠哉倚着窗,反问。
  “本来也该有界限!”
  卧室里关了灯,小瘸子回到那柔软舒适的大床中央,端正盘膝而坐。落地如霜的清白月色下,衬着少年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亮晶晶的。
  角度的缘故,这里看不清窗帘后面闫子钦的神情。
  片刻的沉默过后,小瘸子垂下颀长羽睫,低低地找补了一句:
  “今晚演出很圆满,我看了。”
  说起来,他还没恭喜闫子钦晚会演出成功。
  “下次一起好不好?”
  窗帘后,是低沉带着微微磁性的语声。
  闫子钦想跟盛然一块登台,想给盛然开演唱会,想让别人看见小瘸子,又怕太多人看小瘸子。
  闫子钦的队友很多、粉丝也多,今晚的舞台下,一片举着他名字灯牌的海洋,几乎把一个拼盘演出,开成了个人演唱会的现场。
  但那些,都不是闫子钦心底里,真正想要的那个人。
  盛然不答,夜色里没有开灯的卧室,看不清彼此的目光。
  有那么一会儿,他感觉到对方似乎是把那绑窗帘的绳子,自己解开了,月夜下人影移动到床头,带着微微强势与灼热的温度,贴了上来。
  顷刻间的恍惚,他也不确定眼角处的温润,是不是对方的唇。
  盛然刚想谴责对方不守规矩。
  “明天几点上课?”
  抵着少年触感顺滑柔软的鬓角,闫子钦的声音带着独有的磁性。
  “下午两点。”
  “我正好要去公司,明天先送你,顺路。”
  谁也不知道闫子钦,明天到底用不用去公司,或许就是想跟小瘸子顺个路。
  盛然没拒绝,北方的冬夜月色里,是两个孑然一身,骨子里又彼此纠缠牵绊的少年。
  从第二天起,一辆黑色全封闭奔驰轿车,每天送盛然到学校,无论是早八点、十点,亦或是下午、晚上的课,风雪无阻。
  至于车上还坐了谁,没人知道,反正也没人看见除小瘸子之外的人,从那车上下来过。
  每天围在校门口的粉丝们,胡乱猜测,都说如今小瘸子火了,公司终于意识到自己握着块宝藏了,知道给小瘸子配专车了。
  事实上,他们的公司尚影传媒,自打几个月前,爆出姜新月与唐以南的丑闻后,业内名声严重受损,股价一跌再跌。
  整个高层人员动荡不安,哪顾得上给小瘸子配车?
  黑色奔驰轿车是闫子钦的,平时不常开而已。
  闫子钦一连接送了盛然一个多星期,往返于学校上课、考试。
  盛然的期末考试,各科都发挥得不错,也不全是由于重活了一遍的缘故。
  在剧组的三个月里,他其实一点儿也没落下功课。
  最不想重生的小瘸子,重生后,给自己这一生定下的第一个目标:
  好好上学!
  尽管这段时间,盛然这学上得并不安生,他心里存着事。
  几天之后,闫子钦将举办一场电影《海星湾》上映十五周年的纪念晚宴。
  邀请了大半个娱乐圈的前辈导演、制片、资方、演员,甚至包括新晋流量小生小花。
  凡是在这圈子里,有些名头的人,都收到了邀请函。
  俨然一个小型电影节的盛况。
  往年这个宴会,都是姜新月亲自操办,今年姜新月深陷舆论,闫子钦把大权捞在了手里。
  盛然知道,明面上借着这么一场大型聚会,私底下,闫子钦要给《海星湾》那几位主创前辈,开小会。
  掌握十五年前《海星湾》剧组里,闫子钦的母亲——这部电影的主编剧:韩芳华老师的死因。
  同时弹劾他爸!
  至于沉默了这么些年的主创前辈们,如今愿不愿意配合,那得看闫子钦的本事。
  盛然没收到邀请函,闫子钦让他安心考试,不让他掺和这事。
  小瘸子其实一点也不安心。
  当日考试时间是晚上八点,闫子钦的《海星湾》纪念晚宴,开始于晚上七点半。
  当晚,盛然噼里啪啦地在考场的电脑上,做试卷,心里悄悄感叹。
  他和闫子钦,不过相差两岁而已。
  看看闫子钦,两年前就毕业了,人家在干嘛?
  在找证据、争股权、在把父亲拉下马!
  在妥妥地玩商战!
  可小瘸子呢?
  他在考试!在做题!
  小瘸子不服气极了。
  今日的考试不算难,盛然早早地将机器上的试卷做完,盘算着一会儿去《海星湾》的宴会现场看看。
  哪怕是闫子钦独独没邀请他。
  闫子钦这人,做事喜欢自己扛,当然,重生前的小瘸子,也喜欢自己扛。
  扛吧扛吧,他俩上辈子一个扛进监狱了,一个扛死了,一整个默契度为零。
  今晚这最后一科考试,要到晚上十点钟才结束,盛然早在九点一刻,就答完了所有试题,还认真检查了两遍。
  按下了电脑上的提交键。
  起身时,隔了大半个教室的方司舟,惊得目瞪口呆。
  从小到大各种大考小考,盛然从未提前交过卷。
  他不喜欢提前交卷,主要是不喜欢于整个班级同学的众目睽睽下,瘸着走出教室。
  小瘸子没等袁巡来接,而是给他巡哥发了个信息后,独自叫了个出租车,地点是《海星湾》晚宴的宴会厅。
  帽子口罩全副武装的少年,低调坐在出租车后排,趁着还没晕车,迅速地翻了一会儿手机。
  就在刚才出校门时,他收到了邵宇的信息。
  邵宇不知道从哪搞了个媒体证,混在一众正规媒体记者当中,看热闹去了。
  这样的场合,连邵宇都能混进去!
  小瘸子,进不去!
  但小瘸子一点也不担心。
  虽然他没收着邀请函,但他还真就不信,他去了闫子钦能当场把他给轰出去?
  司机一脚油门,车子拐上高速。
  出租车后排,盛然将头倚着车窗,飞快地翻看邵宇的留言。
  邵宇发来一连串七八个短视频,都快赶上实时直播了。
  “我跟你说盛然,哥混了个媒体第一排,卧槽今天闫子钦西装登台,上百个摄像机围着拍。”
  “不过特别奇怪,重磅人物都没出场啊,就闫弘在底下坐着呢,其他那几个都没来,光有名牌,人不知道哪去了……”
  “都谁没在?”小瘸子问。
  “《海星湾》总导演庄安、男主角周泽、女主角……就你们老板姜新月,还有几位大股东,都没在……”
  这几位可不没在么,让闫子钦请楼上包厢里去了。
  与此同时,闫子钦说完开场白,下了台,将场面交给主持人和公司里的高管。
  一转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小瘸子的出租车还没下高速。
  《海星湾》的纪念晚宴,设在一家顶级酒楼,一楼是百十来人的圆桌大厅,楼上有各类包厢,顶层某间豪华包厢里:
  闫子钦、姜新月、庄安,周泽,以及两位从前交情甚笃的股东。
  闫子钦在他们当中,寻了个靠外的桌边坐定,一时间齐刷刷的目光,全往这边看了过来。
  这几位,如今是小闫总的人了。
  “事故!那场戏最后出了爆破事故!”
  说话的,是已经年过半百,曾经与闫子钦和小瘸子,一同上过《客官请尝鲜》那场综艺,如今已是半退隐状态的影帝周泽:
  “那场戏,我跟新月都在,我们两个团队,还因为台词的问题,争执了一会儿,后来一同去找庄导儿解决,庄导儿没能说服我们,又请了主编剧韩老师。”
  “韩老师平时只在酒店改剧本,不来片场,那天特意给喊来的。”
  “我们跟韩老师交流后,就各自补妆,韩老师一直留在现场,也没走。”
  “后来,我在更衣间,就听见砰的一声爆炸,把我那防雨棚搭的更衣间都震塌了,当时我光着身子,裤子都没穿。”
  周泽说了没几句话,烟抽了好几根,闫子钦将服务生端来的普洱茶递了上去。
  坐在整间包厢上坐,那同样年过半百的大导演庄安,挠着自己稀疏的几根白发:
  “爆破事故,当时半个山头都震塌了,差一点滑坡,一个道具师、一个演员统筹、一个爆破助理,当场就没了,韩老师当时跟道具组聊天,离得远,受了重伤,送医院去抢救了两天,也没了。”
  与此同时,姜新月坐在整间包厢里侧的角落,整个晚上一动未动,面前的饮品也一点儿都没减少,此刻微微抬头,盯向闫子钦:
  “闫子钦,说实话,我挺恨你的,我跟以南的事要不是你……没错,我和你的父亲闫弘,在《海星湾》组里就好上了,我每拍一部戏,都会跟总制片人谈个恋爱,对,我们那时候,不流行跟导演了,导演也是乙方,我们都流行跟总制片人。”
  “我跟闫弘在一块,就是为了多点资源,多点镜头,在这之前,我也有过两个制片人男朋友,我们都是戏一杀青,就分手了,闫弘跟他们没区别。”
  “所以,我从未打算介入你父母的婚姻,害死韩老师,以及几位工作人员的爆破事故,是因为用了劣质的燃料。”
  说到这,姜新月忽而笑了,是冷笑,宛若民国戏里风情万种女明星的幽幽冷笑:
  “至于为什么用不符合标准的爆破材料,当然是没钱,钱呢,进了闫弘的腰包。至于我从这几千万不翼而飞的制作费中,得到了什么?有的,闫弘给我买了俩几万块钱的包,这算吗?”
  “闫弘怕我把这事说出去,要跟我结婚,许诺了我集团、股份、房车,以及公司管理权……所以,我们就结婚了。”
  “至于现在,我不得不把这事说出来,当然是因为你,闫子钦,你为了把我逼上绝路,连唐以南这么一棵摇钱树都不要了。我帮你爸隐瞒了十五年的秘密,结果呢,到头来我失去了十五年青春、事业和自由,我又剩下了什么?”
  “人家把股权收回,那是因为你绿了人家……”大导演庄安用粗糙的指尖轻扣桌子,跟当年一样调侃:
  “你说说你跟谁不好,那唐以南才多大啊,那不跟自己儿子一样……”
  姜新月冷冷瞥了一眼。
  庄安立即改口:“不,不是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儿子的同学,同学,总行了吧,我就说你,怎么能对自家公司的艺人下手,你啊你……”
  闫子钦等其他几位前辈也说完了话,开口:
  “还有一位编剧孙媛媛老师,在海外没有回来,我会尽快请她回来,到时如果有法律流程,可能会需要几位出面作证。”
  小闫总顿了顿,继续:
  “请各位放心,集团的管理权我将来会收回手里,但各位在公司已有的股权,我不动,待案情落定后,大家还是尚影传媒的股东,继续拿分红。”
  言罢,又特意看了一眼姜新月:
  “你和我爸离婚,估计分不了多少财产,我爸那人精着呢。”
  “作为你愿意说出真相的答谢,你和我爸的离婚官司,我不给你下绊子,另外,股东大会的一席之地也为你留着。”
  ……
  闫子钦面对一众前辈的同时,盛然乘坐的出租车,已然到了附近。
  今日的晚宴大佬们齐聚,停车场车满为患,盛然也没让司机师傅开进园区,而是在马路对面停了车。
  行动不便的小瘸子,独自快步登上过街天桥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个不停。
  除了由于他自己乱跑,他经纪人袁巡火急火燎、气急败坏地一通电话之外,邵宇的信息又发来了好几条:
  “卧槽你猜我看见谁了?!”
  “唐以南!我看见唐以南了!”
  盛然还真有些意外,说起来,他很久没听见唐以南这个名字了,听说对方前些时候,也到影视城友情客串了部戏,如今回来了,也没见人。
  “闫子钦不是没邀请他么……”
  天桥之上快步而行,盛然匆匆发了一句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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