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海盗看到他时,说了一句“不是目标”,表示这伙人一定出于某个目的来到酒店。
天宫奏乡想起了什么,了然道:“是铃木园子。”
海盗最喜爱财宝,而这座酒店里,正好有位富有的财阀千金,试问什么,能比她更有吸引力呢。
海盗没想到三言两句间,自己的目的就被别人摸了个干干净净,吓得不清:“你,你们到底是谁?”
天宫奏乡:“不是说了吗?普通的房客。”
既然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目的,这伙人也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禅院甚尔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杀了?”
“不用。”天宫奏乡说,“绑起来,交给警方处理。”
“他们外面的余党怎么处理?”
“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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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一场大型恐怖袭击事件轻松落下帷幕。
就连拜托天宫奏乡出手的柯南都没有想到,这两人个竟然不声不响,甚至连面都没在他这个雇主面前露一下,就除去了海盗威胁。
要不是毛利兰说起,他还真的以为当天天宫奏乡的答应只是句玩笑话。
新加坡之旅完美落幕,回日本前,江户川柯南特地找到了天宫奏乡:“我是来支付报酬的。”
天宫奏乡倚在房间门口:“还没想好,以后见面再说吧。”
柯南一愣,以后还会有见面的机会吗?
天宫奏乡垂眸,面前小侦探身高还不到他的腰部,眼睛里却闪着成年人的智慧,不,是很多成年人都达不到的智慧。
比起和他做一锤子的买卖,不如让他欠下一个人情的好。
这么想着,天宫奏乡勾了勾唇角:“嗯,会有再见面的时候。”
江户川柯南走后,天宫奏乡半开的房门后绕出一个人来,禅院甚尔语气戏谑:“我以为你会趁机宰他一笔,这个小侦探家底还挺丰厚的。”
看来他也发现了江户川柯南的真实身份。
天宫奏乡不置可否,淡淡道:“我和你不同。”
“好好说话,你怎么又骂人呢。”禅院甚尔说道,可眼里的笑却泄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这次我也算出了力吧,我的报酬呢。”他突然问。
天宫奏乡转身:“不是说出手帮助?”
“那是帮助你,可不是帮助小侦探。”禅院甚尔一本正经道。
禅院甚尔这个人,你说他粗狂也粗,细腻也细。自从说出要追天宫奏乡的宣言后就没有再做出挑战他底线的事情,除了偶尔调侃两句,简直像换了个芯子。要是在武装岛上初遇时他就是这样的性格,天宫奏乡对他的观感也不会降到零点。
“难道说,你还在因为广场的事情记恨我吗?”禅院甚尔问。
广场......
他不说天宫奏乡还没想起来,摸了摸脸上的伤口,微微撇嘴。
彭格列是mafia家族,小时候为了得到更好的锻炼,他也经常被送到其下暗杀部队——巴利安学习。那里是不折不扣的弱肉强食环境,每一分每一秒都生活在斗争和暗杀之中,弱者甚至连同伴都不能相信。
在这样的环境里成长,天宫奏乡早就习惯了负伤,而禅院甚尔——虽说是抱着想杀他的目的来的,但从一开始就没有动过真格。既然对方没想认真,天宫奏乡也只是把这次对决当作了普通比试而已。
更谈不上什么记恨。
不过这次能解决海盗,禅院甚尔确实出了很大的力,还去了海上捣毁他们的老巢。
想到这里,天宫奏乡微微松了口:“你账户多少,我把报酬打过来。”
“谈钱多俗气啊。”禅院甚尔说。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好点子,压低了声音,兴奋道:“这家酒店赌场很出名。”
“天宫君,和我去玩一玩?”
天宫奏乡仿佛想到了什么,没有立刻回答。
禅院甚尔看着他的表情:“有难处?”
“没有。”天宫奏乡说,“输了算我的,赢了归你。”
禅院甚尔想起自己的赌运,顿了顿道:“不,输了我出,赢了你拿走。”
天宫奏乡很坚持:“就这样,输了算我,赢了归你,不然就算了。”
禅院甚尔拿他没办法:“行吧行吧,你和我去就行。”
然后......
震惊禅院甚尔一整年的事情发生了。
第18章 门外恶犬
天宫奏乡,简直就是在世赌神!!
一开始,天宫奏乡并没有着急下注,让禅院甚尔去兑换了筹码,自己在赌场内转了一圈,把玩的项目摸了个七七八八。
禅院甚尔一回头发现他人不见了,失语了片刻。
好在邮轮撞击事件后,虽然并没有真的撞上酒店,但对赌场的生意也造成了一定冲击,客人没有多少,禅院甚尔很快在一张台桌前找到了围观的天宫奏乡。
他在看的是很简单的骰子赌大小游戏。
骰盒中中一共六颗骰子,庄家停止晃动后,六颗加起来数值大于15点为大,反之则为小。
禅院甚尔在这个运气游戏上就没赢过,不对,应该说他几乎玩什么都赢不了。
见天宫奏乡看得很认真的样子,禅院甚尔把手上的筹码递过去:“对这个感兴趣?试试?”
天宫奏乡没有接,盯着赌桌问:“你会压哪个?”
这一局赌局已经停止下注,禅院甚尔看了眼局势,随口道:“小吧。”
天宫奏乡看了他一眼。
“为什么这么看我?”禅院甚尔问。
他话音才落,庄家已经开始晃动骰盒。很快,庄家停下,打开骰盒,六个骰子相加点数大于15,结果为大。
赌桌旁有人欢喜有人忧。
禅院甚尔干咳了声,捧着筹码:“下注吗?”
“下。”天宫奏乡回答,“你去下。”
他下就他下。
禅院甚尔把筹码放到小的上方,犹豫了下,又移动到大的位置。
一只手按住了他的动作,转头,天宫奏乡站在一旁。
感受那只手传来的力道,禅院甚尔顺势把筹码放到了小上。
他虽然有两天没来赌场,但泡在这里的老赌鬼们还没有忘记这个赌运不顺的阔绰青年,纷纷压了他的对家,就连有人想压小,也被旁人劝了回去。
于是“小”的筹码区内,只有禅院甚尔孤零零的一家。
作用堪比风向标。
大概是这样的场景太过鲜明,加上天宫奏乡就在旁边,一向厚脸皮如禅院甚尔都有些招架不住。
倒是天宫奏乡,看了两边的下注分布后,主动拿过来禅院甚尔手上的全部筹码:“全压。”
为了让天宫奏乡玩得尽兴,禅院甚尔一次性兑了八位数的筹码,此时被他全部压在了赌桌上。
“安心。”似乎是怕他多想,天宫奏乡解释,“你会赚的。”
不赚也没有关系,禅院甚尔在心里回答,要是这点钱能买他开心的话,也算值得了。
天宫奏乡似乎对结果胸有成竹,但很不巧,禅院甚尔也对自己的运气有那么一两分底气,
庄家晃荡骰盒,“咔哒咔哒”碰撞声后,停下动作。
所有人屏息。
毕竟对方可是下了八位数的筹码,这要是赢了,连本带利能赚上不少!
骰盒打开。
六个骰子相加点数15于15,结果为小。
一片哗然。
“怎么会!”
“是不是和庄家串通好了!”
“运气好吧?!”
“这小子运气哪里好??”
见周围的人越说越离谱,禅院甚尔抬眸望去,正在喋喋不休的人被吓退,瞬间噤声。
庄家正在清点筹码,按照胜负发放,禅院甚尔站在天宫奏乡身边:“你怎么知道是小?”
“猜的。”天宫奏乡说,像是想到了什么,问,“你赌运不顺?”
以刚才那群人的举动来判断,禅院甚尔压什么不中什么,不是一次两次的了。
这没什么不能承认的,禅院甚尔点头:“是啊。”
“所以你现在还来得及撤回。”
“什么?”
“盈亏谁付那句话。”
“不用。”天宫奏乡嘴角露出一点笑意,道,“刚好,我运气很好。”
很快,禅院甚尔便意识到了,天宫奏乡口中的“很好”,到底是好到了什么地步。
他没有说谎,也没有谦虚。
凡是由他下的注,无论什么游戏,哪怕是二十一点和轮盘。
毫不客气的说,今天的赌场内,除了天宫奏乡外,没有任何赢家。
禅院甚尔喜欢赌,却是除了庄家故意让他赢外,第一次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赢钱的滋味。
怎么说呢......
他看了眼认真玩二十一点的天宫奏乡。
这种感觉......
也太上头了。
不知道是谁将赌场里来了个逢赌必赢的人的消息传了出去,不久后,原本还有些冷清的环境,人肉眼可见地多了起来,和禅院甚尔的反压不同,不少人都想跟着他下注。
这样的情况,过去天宫奏乡也见过很多次,几乎每次他进赌场,就会上演一模一样的场景。甚至有时候彭格列财务赤字到没办法时,沢田纲吉都会旁敲侧击问他几句,要不要去赌场玩玩。
可惜天宫奏乡虽然在这方面运气很好,却一直不怎么看重金钱,这次要不是禅院甚尔提议,根本不会来这种地方。他把今天赢来的筹码全部往禅院甚尔怀里一塞,对上青年亮晶晶的双眸:“开心了吗?”
禅院甚尔含蓄道:“还不错。”
天宫奏乡的目光落在他忍不住上翘的嘴角上,顿了顿道:“那走吧。”
眼看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天宫奏乡不喜被人当成热闹,也不希望自己的运气给别人的正常营业造成困扰。况且......要是再不收手,赌场的运营恐怕要找上门来了吧。
禅院甚尔一向是不把筹码输完不离开的性子,此时却格外听他的话,爽快应声:“好啊。”
......
“这位先生,这位先生?”
“怎么办啊,他是不是晕过去了,叫救护车吧。”
“好。”
隐约的对话声闯入意识,天宫奏乡眉头动了动,从浑噩中醒来。
正要拨打急救电话的工作人员见状,连忙道:“醒了醒了,他醒了。”
身体昏沉,五脏六腑也因为异能力使用后遗症搅成了一团,天宫奏乡摁了摁额角,昏迷前的记忆慢慢回笼。
“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他轻喘了下,对工作人员说,“前几天公司通宵加班,就这么睡过去了。”
他说话时脸色惨白得厉害,工作人员不放心:“真的吗?可是先生你的脸色不太好,我们帮您叫个救护车吧。”
“不,不用了。”天宫奏乡撑着座椅扶手站起来,“我回家睡一觉就好了。”
他执意如此,工作人员也不好再劝,只好让他离开。
同一时间,意大利。
“甚尔,听说你要回日本了?”
第19章 门外恶犬
“甚尔,听说你要回日本了?”
说话的人是个外国金发青年,叫做安格斯,是意大利这边的追踪专家,也是天宫奏乡失踪后,禅院甚尔组建的小队队长。
一个月前,天宫奏乡遭遇海难的消息传来,禅院甚尔确认了事件真伪,第一时间组织了一批水性好,又擅长探寻踪迹的小队,到了客轮失事的海面上打捞。
海上事故发生后,最佳救援时间为四个小时,而从禅院甚尔听到消息再赶到意大利,距离客轮沉没已经过去了20个小时。
除了他外,海上搜救队、彭格列mafia家族,数十上百艘搜救船依次排开,偌大的照明灯将原本漆黑的海平面照的如同白昼。
搜救人员潜到深海,发现了沉没的客轮,它斜插往下,整个船体都被翻覆了过来,船舱内储满海水,看样子短时间内是无法将整艘客轮简单抬起了。
禅院甚尔不相信别人,带着安格斯和其他队员下海,看见船舱内的许多物品因为浸泡漂浮。上岸后,安格斯深深吐出一口气,笃定道:“在这艘船的某个地方,一定破了个大洞。”
一般的客轮受到撞击,船体漏水是有时效性的,但这艘船显然不同,不仅翻倒的样子很奇怪,而且——安格斯还发现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海上搜救队是说他们没有收到求救信号吗?”他擦了擦头发,问负责帮他们联络、疏通当地关系的中间人查尔斯。
查尔斯偷偷看了禅院甚尔的背影一眼,才回答:“对,没有收到求救信号。”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是我想的那样,就有大问题了。”安格斯说,看向禅院甚尔,“甚尔,恐怕我们得再下去一次。”
禅院甚尔面无表情,从知道天宫奏乡出事后,他就一直保持着这个状态,谁也不敢去触他的眉头。
听见安格斯的话,黑发青年嘴角绷成一条直线,沉沉道:“好。”
他们还没来得及动身,搜救船边便来了一批不速之客——彭格列mafia家族。
这群队伍中只有查尔斯是当地人,也只有他最清楚彭格列在这里的地位。
喂喂喂,彭格列怎么和这个杀星凑在一起了啊???
印有彭格列字样的搜救船靠近,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请问,你是禅院甚尔先生吗?”
禅院甚尔本就不喜欢别人连名带姓的叫他,此时找不到天宫奏乡,心里正憋着火:“你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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