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启思:【你拿我当敬事房的公公?老大就算要找人也不会告诉我。】
陈节骁轻哼:【这种勾当,我们陛下不都找你这个大总管干?】
杨启思:【……滚】
陈节骁对他这条消息视而不见,继续道:【所以你是不知道老大有没有新找情人了?那许陶岂不是单方出轨?】
杨启思估计是对他无语了,好一会儿才发消息过来:【你现在说的都是没影的事,况且婚姻协议里没写不可以各自找新情人,或许许陶这事是老大默许的。】
在他们看来,谢宴川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许陶要是真的出轨,谢宴川不会不知道。
他又发了条消息过来:【不然你就去查查许陶啊,你想查还查不到?】
陈节骁:【我现在忙着呢,老大又交给我两个任务,我哪有空去查许陶。】
他想了想道:【算了,估计是我太敏感了。这事确实够捕风捉影的。】
陈节骁虽然很想打听上司八卦,但他仅限于口头打听,不想给自己增加工作量。
况且现在这个事情也只是他在发散思维,或许许陶只是在研究所碰上发情期的同事,不小心沾染上同事的信息素。
最近谢宴川要竞选首席议员的位置,他们为这件事忙得人仰马翻。
议会除一个议员长,两百八十四个议员,另设置了十六位首席议员。
竞选首席,他们不仅要做明面上的准备,一些能够增加竞选成功率的手段也要做,这些手段见不得人,至少不能让公众知晓。
陈节骁又是搞情报的,简直忙得脚不沾地。
还有闲心探听上司私事都算是他精力旺盛。
陈节骁和杨启思一合计,都觉得这事儿对谢宴川来说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毕竟自家老大结婚——这件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么大的事,也办的得轻飘飘不以为然。
对于许陶沾染别的omega的信息素这事,简直小得不能再小了。
两人都认为这点小事还是不要报告谢宴川了,省的谢宴川觉得他们两个小题大做,认为他们还有精力搞些别的事,再给他们多布置点工作就得不偿失了。
还是少自作聪明,视而不见才是最好的办法。
最后两人决定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
第17章 喝点酒吧
果然,此后几天,陈节骁偶尔在谢宴川家里遇到许陶时,他身上并没有再带什么其他omega信息素的味道。
陈节骁觉得当真如杨启思所言,都是没影的事。
反而是自己敏感了。
几次见面,其实许陶注意到了陈节骁有些探究又怪异的眼神,但他懒得理会。
许陶认为他这是对上司伴侣的初始好奇感,果然过了几天,陈节骁的眼神恢复正常,对他还是简单礼貌的打招呼。
陈节骁频频出现在别墅中,许陶猜测谢宴川最近应该很忙。
其实不用猜测,这几天,他们两个常常打不到照面。
每次晚间见到谢宴川,他眼下都有一层淡淡的青色倦痕,面容疲惫。
但早上出门时,他又打理得一丝不苟,装饰出一副精神奕奕的样子。
许陶最近在做实验,也是忙得焦头烂额,每天早出晚归,谢宴川同样,两人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
虽然忙碌,但许陶的研究工作稳中有进,让他没多大的疲惫感。
倒是钟采觉得他好像最近神色并不怎么好。
许陶咽下最后一口饭,笑道:“我的脸色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姚作宾也没有看出许陶脸色有什么不同,还是那样苍白的模样。
钟采大声反驳:“哪有一样了?”
他朝陈明让寻求认同:“陈哥,你不觉得许陶看起来疲倦多了吗?”
陈明让才刚到所里几天,他收拾行李又在首都星玩了一阵子,才慢悠悠来上班。
他和许陶关系好,于是四个人中午就搭伙一起吃饭。
闻言,陈明让茫然:“没觉得啊,不都一样嘛。”
钟采觉得没人注意到许陶的神色变化,不由气闷,想要再和他们据理力争。
但话刚抵齿尖,又骤然停住。
他突然察觉到不应该这样的,明明所有人都没看出许陶的异样,怎么偏偏就他注意到了。
他有点不敢深思,也不敢再当众和他们持相反意见,有些慌乱地点头:“可能是我想太多了。”
众人对他的千转百回的心思一无所,换了个话题,讨论今天晚上为陈明让办欢迎宴的事。
“所以我们是先去吃饭,再去酒吧?”姚作宾问道。
“对,我跟所长说好了,正好大家放松放松。”陈明让道。
钟采清了清嗓子,问道:“定好哪个酒吧了吗?”
“violet,离所里不远还高档,不错吧。”陈明让道。
姚作宾点头同意:“不错。”
晚上一行人吃完饭,立即转战violet。
恰逢明天就是周末,violet比工作时人更多,四人一路过来,陈明让已经心累地充当许陶代言人,替他拒绝了好几个搭讪的omega、beta。
哦,还有该死的同性恋alpha。
死变态还想3*p。
去死好了。
“操,你口罩呢?”为了隔绝其他人热情灼灼的目光,陈明让揽着许陶的肩膀,凑在他耳边问道。
“忘了。”许陶这几天都是两点一线,压根不怎么上街。
他歪了歪脑袋道:“况且我等会儿也不能一直戴着口罩呀。”
陈明让头疼:“这就是我为什么来酒吧不叫你的原因,这些人太他妈的烦了,你要不答应一个壮汉,正好还能当你保镖。”
许陶没搭理他的玩笑话。
走到定好的卡座前,许陶把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推开,示意他让自己坐里面。
陈明让退开一步,让许陶进去。
陈明让一坐下就倒了杯酒,“咚咚咚”猛灌了两口。
许陶在旁边看着心惊,让他少喝点。
陈明让不以为意:“就这么点,你刚断奶我就会喝酒了,行了,你不用管我,你自己看好你自己别让人占便宜就得。”
他这么说,许陶便也不再劝他。
陈明让又侧眸看过来,叮嘱许陶:“你就喝点果酒,别喝多了。”
“知道啦,喝你的酒吧。”许陶觉得陈明让有的时候确实很老妈子,对他像母鸡护崽。
不过许陶还是领了他的好意,一直喝的是甜甜的果酒,没碰烈酒。
其间大家在玩骰子、纸牌,许陶并不熟悉,只安静待在陈明让身边,偶尔在陈明让喝完酒的时候替他倒酒。
陈明让不由感慨:“诶呀,我真是错了,来喝酒还是得带你。离了你哪还有人对我这么真心啊,陶陶。”
许陶难得对他翻了个白眼:“你还是喝酒吧,明让哥。”
“好陶陶,真会关心人,不怪我平时这么疼你。”陈明让做作地要抱住许陶。
许陶躲开他怀抱,往旁边避了避。
无奈道:“行了。”
“行行行。”陈明让失笑。
许陶觉得可能是自己给陈明让倒酒倒多了,让酒熏得有点晕乎乎的,难受的有点像吐出来。
凭这么几杯果酒,许陶应该不会有什么醉意才对。
之前许士城带他参加宴会,也喝过不少酒。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久没喝,以致酒量下降,还是真的被烈酒熏的,他确实感觉到强烈的眩晕和呕吐感。
许陶眉头蹙起,捏了捏太阳穴,对旁边的陈明让道:“我去个卫生间。”
陈明让站起来让他出去,一边调侃他道:“陶陶啊,你还真的弱,就几杯果酒都受不了啦。”
许陶摆摆手,没说话。
许陶走后,陈明让又继续坐下来和其他人玩牌。
玩过两轮游戏,许陶还没来,陈明让发觉不太对,给许陶发了个简讯,也没有看到回信。
不至于吧,就一点果酒……陈明让觉得应该没人喝几杯果酒就倒,许陶也不至于这么没数,知道自己酒量浅还逞强。
他凝眸看向许陶杯里还没喝完的酒,拿起酒杯嗅了嗅,皱眉喝下一口。
“操,这踏马谁点的酒?”陈明让把酒杯扔到桌上。
在玩闹的人都看过来,一旁的钟采弱弱的举手,结结巴巴道:“这……这酒有啥不对吗?”
“这踏马的是专门用来骗那些不懂事的纯情小白花的酒!”陈明让一阵胃疼。
这酒味道、气味调得跟果酒一样,实则烈性至极,喝下几杯就倒。
这么调,一是为了骗那些不懂酒的小美人,方便一些流氓下手,二就是为了增加情趣,想想看美人们喝着果酒似的烈性酒,既纯情又蛊惑,这不得立刻在床上大战三天三夜?
钟采没想到这酒名字听起来温柔,味道和气味都温柔,竟然有这样的酒性,不由自责地咬了咬唇,愧疚难当。
陈明让已经站起来,眉头紧锁,快步朝酒吧卫生间走去。
第18章 芙蓉面
许陶刚站起身就感到眩晕感更重了,走到卫生间,他简直觉得自己要晕在这儿了。
他脑袋昏昏沉沉,身子撑着洗手台摇摇欲坠。
勉力用冷水冲了好几遍脸,脸颊冻得快没有知觉,他仍旧觉得很热,还有一股很难受的燥热的滋味在蔓延。
“美人,你没事吧?我送你回家吧,看你这娇弱的样子啧啧。”从旁边走过来一个年轻男人扶住许陶腰,手不规矩地在许陶腰侧摩挲。
许陶晃了晃脑袋,抬眸蹙眉看向来人。
冰凉的水珠几乎贴满了他的脸颊,随着的动作缓缓滚落,发丝都沾着晶莹的冷水。
乌黑的发丝、苍白中透着酒意的面容撞上淅沥的水点,浓艳的五官散发着惊心动魄的冰冷美感。
青年被他出水的芙蓉面晃了眼,定下心神觉得今晚真是不虚此行。
在酒吧内五光十色的昏暗灯光下,许陶这张脸都夺人心魄,没想到亮光之下更不减倾国之姿容。
也不知道他的朋友们怎么舍得让美人落单,以致自己能够有机可乘偷跟而上的。
“宝贝,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你家在哪?”那人极有耐心地复又问道,“或者我们去我家住一晚。”
许陶眯起眼,放在身侧的手握紧蓄力,一拳挥到那人脸上。
在许陶动作前,青年早已看穿他的动作,微微偏开头,许陶的拳头擦过他脸侧。
“都说你喝醉了,你看你手疼了怎么办?”许陶喝醉了酒,力道都软绵绵的,就算他不躲开也对他造不成什么伤害。
青年勾起嘴角笑了笑,觉得许陶今晚已经是他囊中之物,顺势握住许陶的手摩挲:“你要是受伤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眼看许陶推开他又要一拳上来,美人生气的样子真是别有趣味,面色生动活色生香。
青年瞬时没有了再和他调笑的心思,急不可待地凑近许陶,想要一亲芳泽。
他嘴唇还碰上许陶的脸就被人一拳挥倒在地,还没反应过来,下一拳又至。
“我操你妈!你个臭傻逼,谁你都敢动,看老子今天不废了你!”许越咬牙切齿,生气得面色涨红,腿卡在青年的喉咙口,左右开弓,青年的脸瞬间高高肿起。
他常年训练,被酒色常年浸润的那人压根毫无反抗之力。
没一会儿就被打得发不出声响,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许越站起身,胸口还因为愤怒难消而微微伏动。
他皱着眉有些生气地看向许陶:“你怎么在这里?还喝醉酒!”
要不是今天他出来放松,正好碰到许陶,还不知道现在许陶被怎么欺负。想到这儿,他面色更不好看,阴沉得能滴下水。
许陶晃了晃脑袋,慢吞吞地回答他:“陈明让入职,所里同事都来了。”
陈明让——许越是认识的,这厮一看就知道不靠谱。
许越没好气地走过去扶住许陶:“不能喝还喝这么多,你是在这儿我可不替你收尸。”
他扶着许陶准备往外走,门外突然走进来几人。
许越抬眼看去,看清来人他稍缓的神色又变得难看。
“你来干什么?”许越没好气地说道。
“来接许陶。”
谢宴川身上还穿着端肃整齐的 军服,手上的白手套还没来得及摘下,但因匆匆赶来发丝凌乱。
他身后跟着的几人此时也目光灼灼地看向许越。
许越翻了个白眼,他对谢宴川这个位高权重的天之骄子没什么好感,冷漠道:“不用你接。”
谢宴川已经表明来意,他并不将许越放在眼里,走近许陶想要将许陶揽到怀里。
许越怎么会让他得手,扶着许陶避开谢宴川。
“我说了不用你接。”
谢宴川眯起眼看向他,眼里还是那种许越最厌恶地高高在上的视线。
许陶已经因为不胜酒力昏睡过去,脑袋垂在许越肩上。
谢宴川扫过许陶,确定他已经听不见他们的谈话,方才漠然开口:“你该感谢你许陶弟弟的身份,不然你连站在我面前跟我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许越愈发怒不可遏:“谁他妈稀罕这个破机会!”
谢宴川懒得跟许越打嘴架,侧眸看向旁边站着的保镖。
几个保镖立即会意上前,一人在后抬脚提向许越膝盖,一人当前挥拳打向许越面门,出手快速凌厉,许越不得不放开许陶抬手格挡。
谢宴川乘间隙而入揽住许陶。
够格跟在谢宴川身边的保镖都是身经百战的,招式、体能皆是联盟中的佼佼者,哪里是许越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可比的。
知道许越的身份,几人下手都极有分寸,没伤到许越。
但即便如此,不过转瞬之间,许越就被两人一左一右架住,他双目赤红,气得头脑发昏。
谢宴川伸手轻柔擦掉许陶脸上的水珠,抚了抚许陶的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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