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兽族就会有无法避免的情/潮期,只是凶兽之前有高深的修为可以自己调控,如今死里逃生,浑身的法力耗尽,俨然进入了最脆弱的时候,压抑的欲望终于有了缺口可以涌出,烧的他快要丧失理智。
像沙漠行走中的旅人忽然看见一汪清泉,想一头扎进去,而陆执江现在就是他舒缓痛苦的唯一解药。
陆执江听的指尖都绷紧了,素来清冷的脸上出现了惊慌失措,“等一下!你等一下!”
“执江,娘子……”墨祈安自言自语,收了尖利指甲的指腹按上了陆执江柔软的地方,“让我……”
后两个字低咛出声,陆执江却听的一清二楚。
艹艹艹,艹你大爷!
陆执江被他直白又下流的话羞的脑瓜子嗡嗡,只觉得这回和穷奇之前戏耍他时不一样,如果不跑就真的得遭大殃了!
陆执江拼尽全力用膝盖抵住墨祈安,竟然真的让他短暂的挣脱了,一脚踹开穷奇,他艰难的翻了个身,扯过一旁的衣服就要跑。
墨祈安只看到一片白色的皮肤从面前一闪而过,眼睛逐渐猩红,拉住他的腰将人拉了回来,俯下身,贴着陆执江的后背落下密密麻麻的亲吻:“本座……快要变回……本体……了。”
陆执江猛的一顿,脸色刷白。
变回本体,岂不是……穷奇的兽形?那和被狗哔——有什么区别!
……他今天晚上跑得了吗?
是先跑再说,承担被兽形的穷奇抓回来的风险,还是委曲求全,至少目前来说后面的还是个人形的……
手指蜷起,指节用力的泛白,进退两难,陆执江选择了选项C,惊恐的抓住穷奇的手,“等等,我,我可以用手帮你!”
第34章 他想扣穷奇鳞片很久了
“这里……或者……这里。”
墨祈安摇了摇头,空着的手顺着脸颊轻轻捏了捏他的唇瓣。
陆执江顿了顿,后知后觉这畜生说的是什么意思,猛的咬紧了后槽牙,别开了脸。
怎么可能!
他想得倒美!
用手不是也一样吗!我看他就是故意装的!
高大的身躯如同密网般把陆执江笼罩,墨祈安没等到他的回应,便摸着他咬紧的唇齿,试图寻找撬开的切口。
陆执江赶紧攥着他的手腕,战败者般趴着,半张脸嵌入柔软的被褥当中,逐渐把脸整个闷进被子里。
用哪个地方……这可真是个好问题。
陆执江倒是想装死,但墨祈安紧接着就上下其手,是哪都想试试的意思。
心里经过了一番挣扎,陆执江被迫做出了抉择,如泄气的皮球般不情不愿的闷闷出声,“你他妈的……搞快点。”
墨祈安收回了手,捧住了陆执江的腰。
……
怀古宫正殿。
裴心寂传了苏尚怀来问话。
苏尚怀甫一跪在地上,就被座上冷冰冰的男人托起免了礼。
“师尊。”苏尚怀弯了弯眼,恭顺的站到一旁,用灵力问了凉透的茶水,给眼前两世的心上人倒了一杯热茶,“有什么事吗?”
“内里乾坤破裂那日,你在何处。”
“弟子在厨房和面,师尊忘了吗,那日师尊去见岛主前,弟子说做馄饨给师尊吃的,只是后来……师尊忙于内里乾坤的事……”
裴心寂想起来了,确有其事。
“内里乾坤破裂,与你无关?”
“我不知情,徒儿心里只有修炼,还有……侍奉师尊。”
裴心寂淡淡的点头,掌心翻动,一块形状不规则的玉石出现在手中,“神器在我宫中破损,我会一一询问,我再问你一次,内里乾坤破裂,与你无关?”
苏尚怀脸色忽的变了变。
他知晓师尊的宝器异常的多,但这东西他从来没见过。
这世上莫不是还有可以检测人是否撒谎的灵宝吗?
苏尚怀抿了抿唇,低下了头,缓缓道:“徒儿心里只有师尊。”
裴心寂摇头:“答非所问。”
“师尊,我!”
“我只听一句,是不是你。”
苏尚怀身子一僵,下意识就要否认,看着那枚玉石,想要赌一把:“……不是。”
话从口中艰难挤出,裴心寂手中的玉石有了反应。
他说谎了。
裴心寂失望的看着他,当初看苏尚怀资历不错,身上又有功德金光,心地良善,这才破例答应只要说出穷奇下落,便可直接随他进蓬莱,不曾想竟是引狼入室。
若非陆执江质问,他根本不会怀疑他到他身上。
事情已然发生,再去追究罪责已无用,裴心寂拂袖离去:“蓬莱不收心术不正之徒,天一亮,自会有人送你离开。”
“师尊!师尊!”苏尚怀脸色刷白,再也维持不住面色的微笑,噗通跪地,拽着裴心寂的衣摆道,“我,我并非故意的!我去和他道歉赔罪行吗!”
“你并非是知错。”裴心寂垂眸看着他悔恨的眼睛,平静的声线戳破了苏尚怀最后的自尊,“而是怕我赶你离开。”
苏尚怀瘫在原地,血色全无。
眼前记忆交错,一会儿是上辈子裴心寂满心满眼都是那个修为造假的废物,甚至不惜为了他能修炼耗损自己的修为……一会儿又是这一世裴心寂依然执意收陆执江为徒……
他就像是路边不起眼的野草,即便拼命的成长,也最多只会被人多看那么一眼,和那些生来就能开出艳丽花朵的花束注定是天壤之别。
为什么每次被抛弃的都是他!
陆执江为什么什么都要和他抢!
苏尚怀周身灵气暴动,双目逐渐充满了红血丝,指节用力的泛白,“你为什么不问我是如何打开你的结界,为什么偏偏针对他吗?我有什么错,错的是他!为什么他明明没有修为,你们全都护着他!烛龙宗的人是,穷凶极恶的穷奇是,连你也是,分明这一世……”
嗓音哽咽,豆大的泪水控制不住的夺眶而出,“是我先遇到你的啊!”
裴心寂冷然:“事已发生,何须多问,我收谁为徒,你无权干涉。”
“哈……哈哈……好一个无权干涉。”苏尚怀喃喃自语。
男人的话好似一把钝刀插进了他心尖来回翻搅,他努力了那么久,被这四个字轻易抹去。
他确实无权干涉,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他甚至连问都不想问。
是啊,已经发生了,再问又有什么意义。
他喜欢上了一个铁石心肠的人,连穷奇都会为了人而改变,而他钦慕了两世的男人,从头到尾就只有他的天道正义!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裴心寂,你和你的名字简直一模一样,你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心!”
裴心寂恍惚顿住了脚步,一瞬间宛仿佛置身虚无之中,神魂开始剥离身体,无处释放的情绪一涌而出,五味杂陈,占据了他清醒的大脑。
一时间,他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他为什么取这个名字,他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有意识开始,便知道自己叫做裴心寂。
他也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要往何处去,他只知道自己是被天道选中维系修真界的使者,从一开始便是渡劫期巅峰的修为,至今已有两百年了。
他要维系修真界,不能让生灵涂炭。
神魂再次占据身体的主导权,裴心寂脸色苍白,坚定而又冷漠的开口:“既系苍生,我本就不该动私情。”
“那陆执江呢!”苏尚怀不甘心的低吼质问,“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对他如此偏心!”
“他是下一个我。”裴心寂顿了片刻,低声开口。
一缕邪恶的妖气在空中游走蔓延,盖过了苏尚怀身上的灵气暴动,裴心寂神色一凛,蓦然消失。
苏尚怀抓了个空,空旷的大殿好似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深渊巨口,他抱着自己的膝盖,忍受着经脉逆流带来的极具痛苦。
怀古宫的最北面。
裴心寂的雪白身影出现在最后一间房门外——是陆执江的寝屋。
凶兽的气息便是从里面传来,只是站在门外就已能感受到浓烈的妖气。
裴心寂眼中划过一抹疑惑,正要敲门,屋内传出了几声不雅的叫骂,混合着两道气息不稳粗重的喘息。
裴心寂:“……”
裴心寂冷漠的眼眸缓缓张了张,脸上骤地出现了一丝愕然。
……
屋内。
墨祈安已经逐渐恢复了意识,体内压制已久的情//潮得到缓解,贴着陆执江,桃花眼舒爽的眯了起来。
早知道这档子事那么爽快,墨祈安只后悔当初没顺势而上,白白少享了那么多天的乐。
不过现在也不晚,也不枉费他险些死在内里乾坤。
陆执江咬牙切齿的脸埋在被褥里,嗓子沙哑的不像话,却依然执着的骂着:“我曹……尼玛……的!”
墨祈安爱不释手的抱紧了他,把鸵鸟似的陆执江挖出来,亲了亲嘴角,“执江叫的真好听。”
竖瞳已经变回了人类的瞳孔,脸上的鳞片也能控制着收回去,只是墨祈安发现陆执江身上的皮肤只要碰到他冷冰冰的鳞片便会溢出一些可爱的声音,便只将几片破裂的容易划伤皮肤发鳞片收回。
陆执江发觉把人骂爽了,仅剩的理智让他抿紧了嘴,一把甩开墨祈安,继续钻进被子里当鸵鸟,努力把大腿到腰一截的怪异触感屏蔽。
墨祈安却逐渐并不满足只能从后面抱着他。
穷奇最擅长的就是抓住人内心深处的欲/望去诱导人犯错,墨祈安拉住陆执江的手,低下头,头上坚硬的兽角在他掌心乖顺的蹭了蹭,低哑的嗓音循循善诱:“执江主动些,本座明日送你一副穷奇的鳞甲防身,好不好?”
陆执江有了点反应。
墨祈安咧着嘴道:“水火不侵,刀枪不入,即便是渡劫期,至少也得数十下才能击破。”
陆执江:其实吧,事到如今,也没什么拉不下脸的。
陆执江想扣穷奇的鳞片做身鳞甲护体已经很久了,他动了动,“你先放开我。”
“拔鳞不亚于剜肉,执江还得说……” 墨祈安布在他耳旁轻轻说了几个字,“……才行。”
陆执江脸红的冒热气,拒绝的话已经滚到了嘴边,一番挣扎过后,还是被巨大的事后“礼品”战胜。
说就说。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求他了。
求什么不是求。
【作者有话说】
执江:我就是死,从这里跳下去,都不会答应你!
墨:给你鳞甲
执江:我知道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老攻
两本预收文文先放了第一章 ,方便老婆们评论嘿嘿,感兴趣的老婆也可以去康康~(我才发现长佩新版本预手的文竟然没法评论!!!)
第35章 当面开大
墨祈安食髓知味,不过还是在天亮前放过了陆执江,来日方长。
挥手将榻上的东西全部换成新的,他抱着陆执江脚步一顿,擦干他身上的汗水,又把卸了防备的青年裹进了被子里。
辟谷期的修为身体并不脆弱,加之内丹在他体内,有些东西,留着也无妨。
墨祈安桃花眼愉悦的一眯,亲了亲那张紧抿的唇,往窗上施了一个法术遮住日光。
耳朵敏锐的听见脚步声,下一刻,穷奇人影消失在原地。
“陆执江!喂!起没起啊!”
江淮起了个大早,“砰砰砰”的敲门,手都敲红了,也没见里面的人给半点反应。
和陆执江同吃同睡的这几天,他倒是对这个看起来高高在上的青年人改观了不少,心里别扭的想着,除了沉默寡言之外,他人还……还挺好的。
以后就是同门师兄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今日算是第一日正式拜入师门,去找师尊请安前,叫一下陆执江,顺手的事儿。
“卧槽,不会死了吧,大白天的锁什么门啊鬼鬼祟祟的。”江淮见无人回应,嘀咕了几句,想要直接闯进去,发现自己无法撼动木门后,神情慌张了起来,“卧槽,不会殉情了吧!”
算算日子,今天好像是他情夫的二七。
江淮赶紧跑去找裴心寂。
奈何裴心寂也不见人影,江淮摸到裴心寂的寝殿,房门紧闭,听闻一声细碎的动静,赶忙抬手敲了敲裴心寂紧闭的房门,“师尊,师尊在吗?”
寝殿内,裴心寂被甩到了地上。
即便如蒙大赦,胸膛剧烈起伏呼吸着,但那张冷漠的脸上却并未表现出丝毫的怯弱和恐惧。
墨祈安扫了门外一眼,抬手扬起一圈光圈将他们二人罩进去,隔绝了里外的声音,抬脚踩住了裴心寂胸口处的雪白衣裳。
昔日那张将他压在禁地的悲天悯人的脸和脚下这张冷峻的面容重合,墨祈安无比快意,强忍着杀意,似笑非笑的开口,“……知道了么,否则本座不介意帮你的蓬莱换一批新人。”
裴心寂道:“几……日。”
墨祈安本想说一年半载,但想了想以陆执江贪生怕死在外人面前又好面子的脾气,只怕真被他藏半年,就不准他再碰了。
结合辟谷期修士的恢复能力,墨祈安不情不愿道:“两日。”
“可以。”裴心寂艰难的点头。
下一瞬,胸口上的力道消失殆尽,屋内已无穷奇的身影。
江淮强闯了进来,看见纤尘不染的仙君师尊狼狈的坐在地上,赶紧将人扶起来,“师尊,你怎么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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