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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美人怀了死对头的崽(近代现代)——八千楚翘

时间:2024-11-07 18:00:13  作者:八千楚翘
  “?”
  被我气走了?
  也是,他一个大少爷,一晚上把自己抱来抱去又被使唤来使唤去肯定受不了闹脾气了。
  走了也好。
  反正他不想看到贺嚣。
  陆遗星躺在床上睡觉。
  现在想一出是一出,不知怎么就想喝鱼汤。
  要那种奶白的,清淡不加其它料的鱼汤。
  他喉间有些痒,在床上翻了个身。
  过了会儿,门开了,贺嚣端着冒着热气的东西进来。
  陆遗星瞬间坐起来。
  不知是因为心心念念香气浓郁的东西,还是突然出现的人。
  贺嚣往他那边一送:“喝吧,祖宗。”
  鱼汤用青花白瓷碗装着,奶白浓醇,表面飘着几粒枸杞。
  陆遗星张口:“为什么?”
  贺嚣好笑:“你不是想喝?”
  他突然想起什么,表情一滞,“你别告诉我逗我的。”
  “没有。”
  陆遗星接过,“我想喝你就煮给我喝?”
  贺嚣顿了下,视线垂下,手指无意识挠着床单:“就……顺手的事。”
  他按了下陆遗星脑袋,揉他头发,怒道:“你出什么事我跟谁打架!”
  “……”
  然后蹲在地上,又滚到床沿发疯:“什么时候打一架吧,我快憋死了。”
  陆遗星冷漠喝汤。
  有毛病。
  鱼汤是过滤好的,浓醇没有杂质。这青花瓷碗太大了,陆遗星没有用勺子,嘴唇对着碗边,倾斜碗慢慢抿了一口,看着脑袋快要掉进碗里。
  好喝。
  陆遗星眸光微晃,很清淡,但鲜美浓郁。
  是脑补的味道。
  他喝了两口,停下来,慢慢回味。
  “为什么这么白?”
  陆遗星问。
  贺嚣:“因为我在它耳边念叨,白一点。”
  “…………”
  太多了,陆遗星喝了小半碗,胃舒服,鼻尖冒出汗。
  贺嚣:“再喝两口。”
  他突然一步步往床尾挪,脑袋藏好,快速说了声,“下奶。”
  枕头兜头而来。
 
 
第16章 你再摸摸
  贺嚣生气地顶着发青的眼圈回家。
  不过开了句玩笑,就被捏着鼻子灌了半碗鱼汤,简直不可理喻。
  他又不是真怀孕。
  开句玩笑怎么了。
  而且哪里说错了,鲫鱼汤就是下奶。
  亏他还专门熬了汤,好心当作驴肝肺。
  现在除了半夜实验室的人打电话求助基本没什么事,他给自己争取了五点下班,快下班就开始倒计时。
  四点五十九,贺嚣蹲下系鞋带:“五,四,三……”
  小经理踩点让他批文件,想着在这位年轻的领导面前混个脸熟,拍拍马屁,显得自己勤奋敬业,等在门口,抬手准备敲门。
  门开了。
  贺嚣旋风般冲过来,堪堪擦过他,小经理差点在原地转了一圈,吓得没回过神。
  “下班了!”
  贺嚣宣布。
  有人把情况反映到贺总那边。
  贺总勃然大怒:“胡闹!”
  还能一直待在实验室不学着管理公司?!
  贺总打电话骂儿子。
  那边传来欢快的声音:“老爹!怎么了?”
  贺厉:“听说你踩点下班。”
  贺嚣:“那我总不能早退吧——不说了,开始了。”
  贺厉:“你在干什么。”
  “打架。”
  贺总气得不行,找老婆告状。
  陈清河正开会,以为是什么重要事,结果就这:“你管他那么多干什么,爹味真重。”
  贺厉:“……”
  贺嚣跑去了常去放松的拳馆,他要抗议董事会那群老古板,誓死不加班,意外看到了陆遗星。
  他最近怎么跑来跑去?
  陆遗星在找胎教地方,晃着晃着就到了之前常来的拳馆,下意识觉得不好,转念一想,这是竞技体育,不是打架。
  他平日围着工作转,没有什么娱乐。唯一的放松时间都用来跟贺嚣较劲了,不是在球场,就是在赛场,导致想找个正常点的放松地方,也没有头绪。
  拳馆今天人不多,最显眼的是宋家小少爷,个头不高,派头十足,大摇大摆走在最前头,身后跟了一群巴结他的人。
  他从陆遗星进门起就注意到了,又被那副清冷自持的样子气到。
  陆遗星真的好能装,怎么能装得这么浑然天成?又没人看他,还搁这儿装,装逼技能仿佛刻在了基因里,逼王!
  他带着几个狐朋狗友走过去,听到陆遗星在电话里说:“就这样,你自己决定。”
  宋琢更生气了,他装什么装?他在这种地方接电话是提醒别人他家大业大日理万机吗?
  陆遗星刚挂了电话,听到旁边有人说:“比一场?”
  陆遗星看了眼来人:“不比。”
  他身上的傲慢劲儿没了,整个人带点懒散。宋琢忍不住说:“陆总在娱乐圈名利场混久了,被酒色掏空了身体?”
  “就当是吧。”
  他重拳出击,没想到一拳打在棉花上,又气又说不出话。正咬着牙,旁边传来慢悠悠的声音,“想打架,非要找陆遗星么?”
  那人桃花眼懒散地笑着,“你看我行不行?”
  这是下战书,宋琢当然不会承认自己不行,他自认为也练了几年,不会比任何人差,应了下来。
  贺嚣凑近,报备:“我上台了。”
  陆遗星手指勾近他衣领,板着脸:“下手轻点。”
  “爱哭,哭了家里人找我。”
  贺嚣:“那你给我加油。”
  陆遗星:“我们两个都会给你加油。”
  “?”
  你们两个?
  他看了眼陆遗星空空的身旁和身后。
  陆遗星很淡定。
  他懂什么。
  既然陆遗星说下手轻点,贺嚣就当玩一玩,百无聊赖地做热身,有一下没一下,广播体操一样,极其敷衍。
  陆遗星远远看着他,嘴角扬起。
  旁边工作人员实在看不下去,提醒贺嚣:“他挺厉害的,你注意点。”
  贺嚣:“好的。”
  宋琢可能真的挺厉害的,每招扫来都带着风,又狠又快,贺嚣侧过,再侧开。
  宋琢:“你能不能认真点?”
  贺嚣眉梢沉了沉,一腿扫过去,把人扫哭了。
  陆遗星:“!”
  让你注意点。
  宋琢哭得很大声,比赛只能暂停,他还在那里哭着嚷嚷要重新开始。裁判员哄着他,还是算了吧。
  贺嚣也没想到他竟然那么脆,手指一圈圈勾着解了绑带,去休息室换衣服。陆遗星靠在旁边看,突然被拽了过去。
  隔间帘子被拉下。
  贺嚣拉过他胳膊,让他环着自己的腰:“细么?”
  “……”
  这个小心眼的人。
  他腰部窄而劲瘦,肌肉紧实,和细沾不上边。
  陆遗星不回答,贺嚣就不让他离开,也不换衣服,就这么往后半靠着储物箱,手禁锢他手腕,强迫他抱着自己。
  夏天已经开始很久了,陆遗星还是第一次感觉到暑气蒸腾。
  手下肌肉紧实,爆发力很强,蕴藏着吓人的力量,像只蓄势待发的猎豹,每一次的攻击都能把灵魂撞出去。
  贴着腰腹的掌心开始变烫。
  陆遗星:“不细,像水桶行了吧。”
  “好吧。”
  贺嚣满意了。
  他得到想要的答案,心情很好地开始换衣服,正要抬起胳膊,看到陆遗星看着他,支吾了一下:“你……看什么。”
  “……”
  他背过陆遗星,快速把衣服换好,回头,陆遗星正抱着胳膊,视线毫不遮掩地打量他五官。
  “?”
  还好,宝宝像他也不赖。
  陆遗星走过去,手指触碰他嘴角,又移到脸颊边,往里陷了陷,模拟宝宝笑起来的样子。
  酒窝在这里会很可爱。
  他嘴角不自觉轻扬,眸色柔和下来,
  贺嚣被他触碰得耳根通红:“你干什么呢?我可是正经人。”
  并不会你笑一笑我就跟你走了。
  虽然陆遗星笑得浅又好看,像夏日里一堆碎冰里头卧着的甜汤圆。
  陆遗星收了笑,分开距离。
  他又不愿意了:“哎!”
  不肯放陆遗星走,堵着陆遗星,想跟陆遗星在这狭窄的空间多待一会儿。
  他注意到陆遗星的手又遮在了腹部。
  这人这段时间手总喜欢往肚子上放,好像那种藏了好东西不肯让人知道的吝啬财主。
  他越藏着不肯让人知道,贺嚣越想知道,挠心挠肺,手痒得很,就想触碰陆遗星肚子。
  陆遗星察觉到危险,挑眉:“想打架?”
  “不是。”
  贺嚣制住了他胳膊。
  然后真正的危险落了下来。
  贺嚣的手放在了他肚子上。
  陆遗星额角跳了跳,正欲发作——
  这时,腹腔传来轻微的动静。
  蝴蝶震动那么轻,就那么一下,惊得陆遗星心脏快跳到喉间。他呆滞着,感受着崽儿在另一个父亲掌心下作乱。
  贺嚣明显也察觉到了,大拇指疑惑地摸蹭紧贴的腹部,不解地看向陆遗星。
  那点微小的触动停止了,小家伙又恢复了安静。
  贺嚣:“你心跳好快,肚皮上都可以感觉到。”
  “…………”
  陆遗星本该推开,可他是个风险主义者,喜欢冒险,喜欢刺激。
  于是对贺嚣说:“你再摸摸。”
  贺嚣又轻轻摸了摸。
  陆遗星盯着他,赌他猜不到,有一种在暗处掌控全局的爽感。
  贺嚣问:“最近胃不舒服?”
  陆遗星:“还好。”
  贺嚣搓热了手帮他暖着。
  陆遗星竟然没反抗,只是看着他,是那种猫捉到老鼠拿爪子玩弄的神情,每次他势在必得时都是这种眼神。
  贺嚣不知为何他突然是这种眼神,有时候猜不透陆遗星。
  这么一想,又气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忍不住多摸了会儿,肚子小腹都摸了个遍。
  陆遗星这个笨蛋。
  肚子圆了好多,下巴却更尖了。
  不知怎么照顾的自己。
  陆遗星玩够了,推开他:“好了。”
  贺嚣指腹无意间轻按到腹腔,感觉到什么:“等等——”
  他把陆遗星揽到怀里,在腹腔处再次探究般按了一下,皱眉,“这里是什么。”
  陆遗星暗道不好。
  贺嚣:“有个硬块。”
  陆遗星拍下他的手,冷淡道:“那是腹肌。”
  贺嚣摸了摸自己腹部,回想那种感觉,确定不是腹肌:“你有去医院检查吗?”
  陆遗星往外走。
  贺嚣追上:“陆遗星,你能不能把自己当回事?”
  陆遗星不回答,他就一路跟在身后,盯着他后脑勺。
  陆遗星停住脚步,回头。
  贺嚣堪堪刹住脚步,两根手指了指自己眼睛,反手转向他:“我会盯着你,一直。”
  “……”
  神经病。
 
 
第17章 胎教圣地
  陆遗星又选了一个胎教圣地。
  这是一家黑网吧,位置偏僻隐蔽,绕了很久才找到,墙上贴着禁烟标志,未成年人不得入内。里面是噼里啪啦的键盘声、游戏音效声、各种骂人声以及一个坐得很直,仿佛在课堂上,面无表情的陆遗星。
  他不是带着宝宝鬼混,他只是教宝宝如何不受环境影响,抵制不良诱惑。
  这地方很久没来过了,上次来这里还是逮贺嚣。后来老板认识了他,每次贺嚣过来就给他传照片发情报。
  网吧翻新过了,墙面有模有样贴上了黑白瓷砖。
  之前他把贺嚣按在墙上,动静一大,雪白的墙皮簌簌往下掉。
  贺嚣脑袋被砸了一片,冷静道:“陆遗星你停一下,是不是下雪了。”
  下一片落到陆遗星脑袋上。
  陆遗星嫌弃地把脑袋上东西拍下来。
  贺嚣帮他拍了拍:“不是有个词吗?什么淋了雪什么共白头——呃——”
  他脖子掐住了。
  陆遗星打开笔记本回复邮件。
  旁边一小黄毛路过,在心里骂:真能装好能装,大学生就不要过来占用中学生的公共资源了啊!
  他抓着同伴看。
  你看这人,真是气死人了,仿佛在跟人炫耀什么,而且他一脸正气,一看就是那种人,大家都懂的。
  他们在这里混得很熟了,找老板告状:“外头那个人,好凶的,是不是哪个学校政教处的助教?”
  老板正在调试设备,眉头一拧:“胡说八道,我这地方怎么可能混进那种东西。”
  他擦干净手,走过去一看,眼睛眯起。
  我是不是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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